第20章 算是外面的姦夫
周戈淵出去后,青黛才小心翼翼的進來,看到謝德音自己坐在床榻上,青黛小心上前,一腦門問號。
「小姐,王爺是不是生氣出去了?」
謝德音瞥了門口一眼,不以為意。
「管他呢。」
什麼換個身份,無非就是覺得她嫁過人,二嫁之身連做他的妾室都不配。
想要給她更名改姓,以一個清白的身份進王府做妾。
貪圖她的身子,又想要臉面,好事都讓他佔了去?
青黛看出了小姐態度,顯然對攝政王並不十分上心,只是她不明白,小姐怎麼就跟攝政王扯上關係了?
「小姐,您與攝政王......」
謝德音沉默片刻,不知道如何說起,青黛是陪她很久的人,與其說是奴僕,卻也是貼心一起長大的玩伴,她想了想便道:.
「就當是我偶爾紅杏出牆養在外面的姦夫吧。」
青黛:「......」
去而復返的周戈淵剛走到門口,便聽到這麼一句。
面首,外室,姦夫!
有什麼是她不敢說的?
醫女端著葯跟在攝政王後面,恨不得將自己的頭埋到葯碗里去。
這都是一些什麼豪門秘辛!
醫女生怕這位貴人再說出什麼驚天的話,攝政王惱怒之下將她們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滅口,便出聲道:
「貴人該吃藥了。」
說著便端著葯碗進去了,謝德音抬頭看到了周戈淵去而復返,知道以他的耳力,必定是聽到了自己說的那句話。
不過謝德音並不很在乎,她連讓他做面首的話都說過,姦夫就姦夫吧。
而且,也沒冤枉他。
青黛接過了醫女手裡的葯,謝德音聞了聞,跟她平時吃的安胎藥差不多,心安的喝了。
「你們都下去吧。」
周戈淵發話,便是青黛不想走也得退下了。
等著屋內沒旁人了,謝德音倚在床頭,望著他。
「王爺怎麼又回來了?」
周戈淵看她哪壺不開提哪壺,若非是有事交代她,他豈會在此受她奚落!
「本王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回陸家?」
謝德音望著他,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
「我要回去。」
周戈淵只覺得心頭戾氣驟升,壓了壓心火,許久才道:
「本王可以放你回去,回去之後對於昨晚的事情嘴巴嚴一點,還有陸元昌那兒,若是傳出關於昨夜一丁點的事情,你離死就不遠了!」
謝德音微微有些驚訝,為了自己的名聲,她自然不會亂說話。
而陸元昌,將自己的老婆送給別的男人,他自然也沒臉說。
周戈淵何故這樣強調?
像是看出她心裡的疑惑,周戈淵垂眸睇了她一眼,冷漠疏離,彷彿之前那個說給她換個身份,留在身邊的男人不是他一般。
謝德音沒心思去研究男人的善變,只聽周戈淵說道:
「馬庸一黨在朝中結黨營私,圖謀不軌,朝廷已經開始清查。昨夜的事情,只管爛在你們肚子里,不能流露給任何人知曉,包括...周華月。」
謝德音懂了。
原以為周戈淵昨天救自己,是單純的來救自己,竟是自己多想了。
他剛好趁機打壓收拾了馬庸一黨,搬開了朝中的絆腳石,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謝德音輕笑了一聲,「王爺還真是運籌帷幄,絲毫機會都能把握住。」
周戈淵沒有理會她的陰陽怪氣,瞥了她一眼道:
「身體沒事了,就帶著你男人滾出去,少在本王這裡礙眼。」
「煩勞王爺備套衣裙,這番模樣,臣婦岀不了門。」
她身上穿的還是昨夜裡醫女換上的衣衫,為了方便施針,清透單薄,甚至於裡面的肚兜都沒有。
周戈淵轉身出去,很快便有丫鬟送了衣裙來,青黛服侍謝德音穿戴好之後,便有人引著謝德音去了後面的刑房。
陸元昌北捆著丟在陰暗的房間已經一天一夜了,滴水未進,在他以為他要死在這裡的時候,門打開了。
他看到有小廝挑著燈籠給謝德音引著路,他拚命的想要靠近,嘴巴被堵上,他只能嗚嗚的求救。
謝德音嫌惡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給他鬆綁。」
「是。」
小廝解開了陸元昌,陸元昌拿出嘴裡的東西,迫不及待的撲到謝德音的腳邊,慌張的說著:
「阿音,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攝政王一定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過我的......」
謝德音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那卑鄙且貪生的嘴臉,如同臭水溝中的老鼠,蛆堆蠅糞之流。
「起來,回家吧。」
謝德音淡淡的說完,便轉身離開了刑房。
陸元昌哪裡敢久留,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謝德音而去。
王府準備的馬車在後門,陸元昌看管家竟然在後門處候著,心中頗為驚訝。
攝政天下的權臣,便是府上的管家,走出去比京城裡面的三四品官都要威風,只見他此時恭敬的彎著腰,亦步亦趨的跟在謝德音身側,討好的說著:
「夫人慢行,王爺吩咐夫人由後門走,怕引人耳目,望夫人海涵。」
她的身份見不得光,謝德音知道,跟管家點頭致謝后,便上了馬車。
陸元昌心中驚疑謝德音竟然在周戈淵這兒分量這麼重,心中直呼後悔自己抱錯了大腿,便是被他奚落譏諷兩句又如何。
只要他占著謝德音丈夫的位置,便是周戈淵身居高位,想要睡他的老婆,時日長久了,都得給自己好處。
如今他把謝德音獻給了馬庸,想必周戈淵惱得厲害,將他得罪狠了。
陸元昌一邊上馬車,一邊心裡盤算著回去怎麼哄住謝德音。
哄得她聽自己的話,讓她將周戈淵伺候好,這樣以後自己才能官運亨通。
懷著這樣的心思上了馬車,馬車離開了王府的後門,陸元昌便迫不及待的去抓握謝德音的手,還想將她摟入懷裡。
「阿音,你聽我說,昨夜裡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曉,馬尚書竟然那般卑鄙無恥,在我們的飯菜里下了那等腌臢葯!為夫沒有保護好你,實在是罪該萬死。你放心,為夫不是那等心胸狹隘的男人,知道阿音你受了委屈,我不在乎,日後亦會全心全意愛護你。」
謝德音抬手,隔開了他的擁抱,神色冷漠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