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一百四十二章狗改不了吃屎！

不得不說喬萬尼的智商不低，使用筷子這麼高難度的事情。他就在短短不過盞茶功夫的時間，在韓度面前從一開始的根本不知道怎麼使用，學著韓度用筷子的樣子竟然就逐漸學會了？

雖然喬瓦尼用筷子的動作還十分笨拙，但他的確是真正地靠著筷子把菜肴夾了起來。

記住是夾，而不是直接把菜肴穿刺在筷子上。

這不由得讓韓度都有些驚訝，微笑著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表示什麼，繼續不急不緩的吃著。

等到吃飽喝足之後，韓度隨手丟給喬萬尼兩個十兩的銀元寶，示意他去結賬。

點菜的時候韓度就已經估算過這頓酒菜的價錢，一個十兩的銀元寶根本不夠。

「是。」喬萬尼拿著銀元寶離開，很快就回來了。

「大人，這是找零。」喬萬尼雙手捧著放到韓度面前。

「咦？」韓度本來沒有在意，只是眼光看到這些錢幣當中沒有自己預料當中的銀幣，竟然是紙質的錢幣，和寶鈔十分類似。

「這是？」韓度眯起眼睛，拿起一張紙幣沉聲問道。

喬萬尼聽了，連忙抬起頭來眼神當中有著一些狂熱的解釋道：「大人既然是第一次來這裡，恐怕沒有見過如此精美絕倫的錢幣吧？」

韓度側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出聲。

這樣的舉動似乎是撓到了喬萬尼的痒痒處，只見他精神亢奮十分得意地介紹：「這是世上最精美的錢幣，是我專門要求之下他們才願意給一些的。我想大人既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從來沒有見過......」

「我就知道，他們狗改不了吃屎！」韓度呵呵一笑，微微頷首。

五大家雖然已經富了百多年，但是他們真正變得富可敵國是在私印寶鈔之後。韓度早就料到五大家人不可能忍住印刷寶鈔的誘惑，一定會再次印刷寶鈔的！

而結果，果然如同韓度預料的那樣。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喬萬尼根本聽不懂韓度這沒來頭的話，疑惑地看向韓度。

韓度微微一笑，卻絲毫沒有要給喬萬尼解釋的意思。

看了喬瓦尼一眼，韓度明白他的心思，對於自己這樣第一次來到這裡的外來者，雖然已經表現出對喬萬尼的看重的，但是並不能保證自己就一定會要他服務。

畢竟這裡的掮客又不止他喬萬尼一個，甚至比起其他人來，他喬萬尼根本就沒有絲毫優勢。如果不想辦法得到韓度的好感，他喬萬尼怎麼從韓度身上賺到錢？

韓度沒有理會喬萬尼，他的目光都聚焦在手上輕飄飄的錢幣上。在喬萬尼眼中精美絕倫的寶鈔，但是在韓度看來卻是簡陋的可以。除了紙張足夠潔白和墨跡線條細了一點之外，其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大明寶鈔現在就不僅已經能夠印刷出鮮艷的色彩，甚至還能夠漸變的顏色。而眼前這五大家弄出來的寶鈔，卻是連顏色都沒有，只有黑和白。

「大人，怎麼樣？」喬萬尼沒有看到韓度臉上驚訝的表情，心裡十分奇怪連忙問道。

可韓度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把這寶鈔放在桌子上。伸手端起酒杯，直接將酒水全部潑在寶鈔上。

「大人！」喬萬尼驚訝地豁然站起來，連忙伸出手就要阻止韓度。但是伸到一半，他又連忙止住。

只是看向韓度的眼神沒有絲毫改變，還是滿眼的震驚。

韓度沒有理會喬萬尼，靜靜地等著酒水將寶鈔浸透。

「大人，這樣寶鈔會壞了的......」喬萬尼抿了抿嘴唇，忍不住勸解道。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韓度就是想要看看這水能不能把這寶鈔浸透，以及能夠浸透成什麼樣子。

在喬萬尼滿臉可惜的神色當中，寶鈔很快就被酒水浸透。

韓度伸出拇指和食指捻起寶鈔，微微用力搓揉一下。寶鈔瞬間變得和泥漿一樣，上面的線條更是早就模糊不堪。

兩根手指飛快地搓揉幾下，剛剛完好的寶鈔瞬間變成了一灘灰白色的漿水。

「垃圾......」這話韓度沒有直接說出來，只是他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甚。

一開始看到寶鈔的時候，韓度還心裡驚了一下。還以為五大家已經識破了大明寶鈔的秘密，他們能夠造出大明寶鈔了呢？

如果五大家有能力造出大明寶鈔的話，那以現在大明寶鈔的普及程度。只要五大家大肆印刷大明寶鈔，那這次給大明帶來的傷害甚至要遠超之前的那次！

好在實驗證明，韓度是白擔心了。

這寶鈔質量太差，甚至根本就是用一般的紙張印出來的，完全沒有大明寶鈔的防水能力。印刷寶鈔的墨也只是普通的墨，根本就不能防水。

和大明寶鈔相比，說五大家的寶鈔是垃圾，那都是在抬舉他們。

收起寶鈔，韓度立刻起身：「走。」

喬萬尼滿頭霧水，他不明白為什麼大人看了一眼寶鈔就急急忙忙地離開，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的跟在韓度身後。

出了酒樓大門，韓度轉身朝喬萬尼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先回去吧。」

「大人，難道就沒有喬萬尼能夠效勞的地方嗎？」喬萬尼心裡十分焦急，雖然和韓度的接觸十分短暫，但是喬萬尼敏銳地察覺到這是能夠改變他一生的機會，他不想就這麼輕易放棄。

韓度微微一笑，拿出二十兩銀元寶放到喬萬尼手裡：「你已經幫我很多了，這是你的報酬。另外，以後我還有需要你的時候，到時候我再來找你。」

看到這麼多錢，喬萬尼驚訝得合不攏嘴。他就帶大人來吃了頓飯，就幫大人了？就得到這麼多的酬勞？

喬萬尼想破腦袋，都想不到他在遇到大人之後，究竟哪裡幫到了大人。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剛才還在眼前的大人已經不見了。喬萬尼十分焦急，他現在可是把韓度視為出手最闊綽的豪商，不願意就此錯過機會。

急忙沿著來時的路追了一陣，卻沒有看到韓度的身影。一直追到他和韓度碰面的地方，還是一無所獲。喬萬尼心裡萬分後悔，剛才他就不應該走神，那也就不會跟丟了貴人！

不過很快喬瓦尼就冷靜下來，他連忙偷偷地捂緊簡陋的衣衫，避免被人看到他貼身藏著的銀子。

二十五兩銀子，這哪怕是上層區都巨款，更何況是他住的貧民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