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大膽,誰敢對王妃不敬
是啊,他們還想真的從來都沒有把顧若溪當做是妹妹。
在他們潛意識裡,只有顧若婷一個妹妹,顧若溪給他們的印象,只是都是一條聒噪的癩皮狗。
心情好了,會偶爾挑逗一番,心情不好,就會將一切都火氣全部撒在顧若溪的身上。
可是,當這條癩皮狗長大了,不再粘著他們,甚至對他們露出兇狠的爪牙時,心裡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丞相夫婦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著凌亂不堪的慘象。
乖女兒的臉腫得老高,眼淚簌簌流下,楚楚可憐地依偎在大兒子的懷中。
三兒子口中流血,痛苦地捂著胸口,地上還有一灘冒著熱氣兒的鮮血。
自己家的大門,也被砍得稀碎,木頭渣子滿地飛。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哎呦我的乖女兒啊,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可心疼死母親了。」
安氏看著顧若婷的臉,心疼的眼圈都紅了,忙走上前去,關切地看著。
女兒家的臉是最重要的,若是破了相,以後連婆家都不好找。
顧震天冷冷怒視著眼前的顧若溪:「逆女!你不是說要和我們斷絕關係了嗎?竟然還好意思舔著臉回來,還打傷了婷兒和北宣,實在是可惡!」
顧若溪冷笑:「沒錯,的確斷絕關係了,但我也說了,只是回來拿東西而已,就你們這丞相府,真當誰都願意來嗎?」
「拿東西?我看你就是被寒王殿下趕出來了,才回來的吧!我告訴你,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別想著回來讓丞相府養著你!」
安氏一邊抱著自己的女兒顧若婷,一邊用一雙狠毒的眼睛瞪著顧若溪。
瞧瞧她女兒的臉啊,被這個禍害打成什麼樣了?
顧若溪微微勾唇,鄙夷地百了一眼。
「放心,就算我被寒王殿下趕出來了一路,也絕不可能回來的。」
更何況,她還沒被趕出來呢!
「承認了吧,哼,今天你打傷了婷兒和北宣,這筆賬絕不能一了了之!來人,把這個逆女給我綁了!看本丞相今天不好好教訓教訓她的。」
聽見顧若溪的話,顧震天越發堅信,她現在就是一個棄婦。
丞相府的侍衛聽命,便一股腦地朝著顧若溪的方向走去,手上還拿著一捆結實的麻繩。
顧若溪眸光微冷,隨即嬌喝一聲。
「暗祁!」
呆在暗處著急的暗祁,聽見聲音,疾步上前,在侍衛即將要靠近顧若溪的那一瞬,一腳狠狠的揣在了侍衛的臉上,內力震的侍衛瞬間摔飛了出去。
剛才還一臉得意地顧震天,看到暗祁的突然出現,也被嚇了一大跳。
「大膽!竟然敢對王妃娘娘無禮!顧丞相,你可真是夠厲害的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承擔得起他們寒王殿下的怒火了!
丞相一家人在看到這一幕時,瞬間當場石化在原地。
怎麼回事?
顧若溪不是被寒王殿下趕出來了嗎?
為什麼寒王府的暗衛還稱她為王妃娘娘?
顧若婷躲在母親的懷抱里,紅腫著臉頰,眼底閃過一絲不甘與恨意。
為什麼顧若溪沒被趕出來?
顧震天最先反應過來,忙走上前去,朝這暗祁微微拱了拱手:「哎呀,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們並非對顧……溪兒無禮,她是我的女兒,可是向來撒潑慣了,你看看她,不僅傷了妹妹和兄長,還把家拆了,我這個做父親的,雖然心疼她,但是也痛恨沒有教導好她啊。」
暗祁冷哼一聲,站在顧若溪的身前:「顧丞相不必說這麼多,還是好好想想,到了寒王殿下面前,要如何解釋吧!
不過我也好心提醒丞相一句,別把魚目當珍珠,當心到時候後悔都沒地方哭去。」
顧丞相的臉色一僵,心裡雖然暗暗氣憤,小小一個暗衛都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面上還是一副討好的表情:「是是是,暗侍衛說得是。」
顧若溪站在一旁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這一家子,不僅是奇葩,還欺軟怕硬啊。
「那我現在能去拿東西了嗎?」
「請便!」
顧若溪挑眉,微微直了直身,步履從容,朝著院子里走去,甚至連看都未曾看那些人一眼,從丞相一家人身邊款款而過。
風裡,髮髻上的青絲微揚。
顧震天深深吸了口氣,轉頭看了一眼痛苦捂著胸口的顧北宣。
「你們去找個大夫,給宣兒和婷兒看看。」
顧北洛不甘開口:「父親,難道這件事就這麼忍了嗎?三弟和妹妹遭了這麼大的罪,憑什麼要輕易放過顧若溪啊!」
「別惹事!她現在的身份和從前不同,當心惹惱了寒王殿下。」
「可是……」
「行了!都別說了,要不是剛才把顧若溪拒之門外,也不至於會如此!」
顧震天氣憤開口,冷冷地凝視著不遠處那單薄的背影許久,才轉身大步離開。
這頭,顧若溪回到原主原來做姑娘時的院子里,駐足片刻。
身後的暗祁也跟了上來,在看到他們王妃以前住的院子時,眼底也忍不住冒出火來。
太過分了!
他們王妃好歹是丞相府的五小姐,住的地方還不如一個下人!
突然間想起,新婚之夜,他把顧若溪安排在一間柴房當中,為什麼顧若溪不哭不鬧,表現得那麼安靜了。
想到這裡,暗祁心中頓時有些悔恨,當初他可真不是人,竟然那麼對待王妃娘娘!
「勞煩暗侍衛,幫我把裡面的東西都搬出來吧。」
顧若溪讓暗祁幫忙搬出來了一個大箱子。
箱子裡頭,都是原主曾經為了討好顧家人做的美膚膏,香囊以及起早收集的露水。
昨天出嫁的時候匆忙,顧若溪甚至都忘了,她把這些東西給落下了。
這些可都是原主的心意,現在,就算是全毀了,也不會再給這家人一點!
暗祁搬著箱子走上了馬車,而顧若溪走出房門,在看到院子里那一盆盆盛開的鮮花,眼底逐漸變得冰寒。
走上前一步,將那幾盆曾經精心呵護的花草一一踢翻。
她最不喜歡養花草了,看到這些,顧若溪只覺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