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合作
「需要多少銀子才能買你這個人！」
聽到這話，方辰有些懵逼，很快反應過來，對方居然能把自己從後宮弄出來，那麼在宮裡的勢力肯定不會小。
會說出這樣的話，要不是看上自己的才能，那就是自己現在得到女帝陛下和皇後娘娘的賞識了。
想到這，方辰穩住心態，裝傻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方大人這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何還要裝傻呢？」
背對著他的白衣人輕笑一聲：「西金帝國每年都捨得用白銀三百萬兩，黃金十萬換方大人，這要是傳出去，怕是要惹得世間震蕩啊。」
「那你呢？你能給出這麼多錢？」方辰臨危不亂也笑了一聲。
白衣人無奈道：「在下自然是沒有這麼財大氣粗的。不過嘛。」
「不過什麼？」方辰皺眉。
白衣人冷笑道：「我現在覺得方大人的命值錢，下一刻可就說不定了。」
「威脅我？」方辰心一跳。
白衣人：「闡述事實而已。」
「是這麼個道理。」
方辰強壓心頭的不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說的就是現在了。
他沉默片刻后道：「說吧，要我做什麼。」
「我就說方大人是聰明人。」
白衣人微笑：「方大人如今是陛下的寵臣，我們想知道後宮之中有關陛下的一切。」
方辰冷笑：「你們都能把我從後宮弄出來，這點小事應該用不上我吧？」
白衣人平靜道：「這方大人可就想錯了，這後宮水深，我們不過都是內中的魚兒罷了，今天請方大人出來已經是十分冒險的舉動。」
「陛下耳朵不聾眼睛更不瞎，稍微不對勁那就是人頭落地的下場。」
方辰明白過來了：「這麼說你們是要我徹底成為你們的眼線啊。」
「大人聰明。」
白衣人手指敲擊著桌面，開口道：「以方大人如今在後宮的權勢，剛剛又立下了大功，陛下向來愛惜人才，是不會殺你的。」
「只要方大人聽話，我保證將來公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方辰笑著道：「我能拒絕嗎？」
「很顯然並不能。」白衣人也笑了。
他很滿意方辰現在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勢，要是稍微一點危險就慌慌張張失去方寸，那這種人他還真不想用。
容易暴露。
方辰道：「如何聯繫？」
「方大人只需要將消息，放在鳳儀殿前第二根石柱下，自然會有人去取。」
方辰又道：「就這麼簡單？」
「當然。為了保證方大人的安全，我們要避免親自接觸，陛下殺起人來那可是從不手下留情的。」
白衣人嘖了一聲：「在下可也不想哪天聽到公公的死訊。」
「考慮的挺周到。」方辰譏笑一聲。
對方這不過是怕自己出事之後連累他們罷了。
方辰又道：「說完了怎麼辦事，那是不是該說說報酬了，總不能讓我冒著殺頭的風險，但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吧？」
白衣人道：「這自然不會，方大人每月初一和十五傳遞消息就好，到時候自然會得到大人你想要的報酬。」
「成交！」方辰一口答應下來。
這下輪到白衣人狐疑了：「公公答應的可真乾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一個太監連命的根子都沒了，那自然得多撈一點了，不然我進宮做什麼？總不能是好玩吧？」
白衣人啞然失笑，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好一個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以說是至理名言了。很好，現在就一個問題了。」
方辰：「什麼問題？」
白衣人道：「我要怎麼相信方大人是真心愿意和咱們合作的？」
「嘖嘖，這的確是個問題，在這我也總得知道是為誰辦事吧？」
方辰挑眉：「要不然哪天你們出事，連累了我，我豈不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衣人：「有意思。」
說著他轉過身來，方辰眯眼。
面前之人相貌普通面白無須，給人感覺應該不超過四十歲。
他曾經在大殿上見過對方，是一名文官，品級似乎並不高。
「這個誠意足夠了嗎？」白衣人笑道。
方辰淡然道：「先說說你的名字。」
「趙森，戶部員外郎。」白衣人道。
方辰心中是不信這傢伙就是頭的，員外郎才從四品，堪堪能上朝堂。
官銜跟他這個內務監總管一樣大，在這帝都閉著眼一塊磚頭扔出去搞不好就能砸到一二品大員的地界。
從四品還真不夠看的。
「現在該公公展現誠意了。」趙森笑眯眯地從懷中掏出一個木盒子打開。
盒子中盛放著一顆五彩斑斕的圓潤丹藥。
別的不說，就看這顏色都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什麼？」方辰皺眉。
趙森：「斷腸散，服下之後每天都要服用一粒解藥。」
「而解藥在此，每月我們會給公公提供解藥。」
聽著方辰臉色微變，隨後冷靜笑道：「趙大人，我可是在後宮，那太醫院離著可不遠，就這麼一顆破葯，就拿捏我。你們就不怕？」
趙森呵呵一笑：「要是太醫院能解此毒，在下又怎麼會拿出來。方大人放心，要是沒有解藥，這斷腸散一旦發作，都要不了半個時辰，就能要了大人的命。」
「嘖嘖嘖，那你解藥可得給夠啊。」方辰開了句玩笑嗎，表面上穩如老狗，實際內心慌得一批。
真特么的是好奇心害死貓，自己沒事跑去什麼鳳儀殿！
這下好了。
「那就請公公自己來吧。」
趙森給他解開了繩子。
看下長得虎背熊腰的趙森，方辰想了想還是決定不使用暴力了。
就算打翻了這傢伙，自己也不見得能離開。
只等寄希望在女帝陛下身上了。
爽快的吞下了那什麼斷腸散，拿過裝著解藥的小玉瓶，這乾脆利落的態度，讓趙森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這丫的怎麼跟吃了顆糖豆一樣？
就真這麼不怕死？還真是頭一次見這種人！
方辰裝好解藥平靜道：「行了，送我回去吧，現在都特么什麼時辰了。」
趙森嗯了一聲，再度驚奇地看了一眼方辰，隨後驚愕地看著他背後。
方辰嚇了一跳，這是見到鬼了？
連忙轉身向後看去，結果就挨了一悶棍。
暈過之前看著趙森手裡的棍子，罵了一句我問候你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