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比試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
這種話居然是從一個太監口中說出來的！
不少王公大臣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方辰，張宇劉元慶等人差點沒氣的破口大罵。
方辰這句話就差沒指著他們的鼻子，罵他們是亂臣賊子了！
唯有龍椅上的洛凝心一臉欣賞地看著下方的方辰，這正是她要的效果。
借著方辰將所有藏在暗處的人全部揪出來一個個收拾。
「陛下，方辰此子竟然如此大言不慚！憑空污衊我等戶部官員，還請陛下做主！」
劉元慶知道這時候張宇不能再出面了，畢竟戶部才因為賑災辦事不利。
而方辰這會兒正受陛下寵信，要是張宇再開口和對方糾纏下去。
搞不好洛凝心就要借題發揮。
這會兒只能自己站出來對付這死太監！
旁人見狀也都明白了他的心思，心想看來這姓劉的是徹底和戶部尚書穿一條褲子了！
洛凝心見狀淡淡道：「劉大人，方辰是否大言不慚，這種事情，不是誰空口白牙就能說了算的。」
劉元慶一聽，也知道洛凝心是吃了秤砣鐵了心，非要推方辰上位了。
這還了得？
設立東廠，成立錦衣衛。
女帝陛下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那就都一清二楚。
行監察百官之職責，說白了就是洛凝心要加強皇權的統治，讓他們這些大臣過得不要太舒服了。
在坐大部分人誰私底下沒點臟事兒在身上？這東廠要是真的成立了，以後陛下豈不是想擼誰，就擼誰？
那到時候大家還怎麼一起吃香喝辣發大財？
因此這東廠決不能成立！
不少大臣都這樣想著，開始為自己的利益考慮，即便不是和張宇劉元慶一道的，這會兒也都站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東廠一事，不可操之過急。方總管雖有才能，但說到底出身閹宦，常年待在深宮之中，對於帝都內外恐怕並不清楚。」
一位較為精明的大臣笑說著，並沒有一來就反對洛凝心的決定。
而是從方辰身上開始挑毛病，說的有理有據讓人難以反駁。
方辰看了說話的大臣一眼，神色平靜：「這位大人，話不要說的太早，我方辰有多少斤兩日後自會展現給諸位知道。」
「上下嘴皮子一碰，什麼話都可以講，這是所有人都會的事情，方總管這樣說未免有些誇口吧？」
對方笑呵呵道：「再者，剛才陛下已經說的明白。東廠有監察百官，維護帝都治安管理、甚至有抓捕審訊之權。」
「萬一要是一個不小心，弄出什麼冤假錯案，又或者是都城管理不當，那可就不好了。」
「哦？」
方辰笑了：「那不如給我方辰幾個月時間，做出一番實事來？讓大人好好瞧瞧？」
此刻，從剛開始臉色就有些難看的張宇，忽然露出一抹詭異笑容。
「陛下，既然方總管如此有信心，那不如就按照他說的來。不過老臣覺得凡事都得有個對比，不如就讓侍郎劉大人和方總管比較比較？」
「怎麼個比法？」洛凝心道。
先前方辰辯論了兩句的那名大臣，此刻才露出真實意圖，笑眯眯道：「臣也同意張大人的提議，就讓方總管和劉大人比一比，兩人各在帝都選一地治理，為期兩個月。」
「兩個月時間一到陛下親自驗收兩人治理成果。誰勝了，誰來做這個東廠廠公，陛下覺得如何？」
洛凝心先是看了方辰一眼，得到眼神示意之後，才開口：「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臣沒有異議。」
方辰和劉元慶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好！兵馬司指揮使林毅。」
「臣在。」一名位置靠後的官員苦著臉站了出來。
他是帝都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官銜並不高，從四品而已。
五城兵馬司指的是帝都東南西北中五城的五個衙門。
這個部門類似如今的城管，負責城市渠道疏通，救火、巡夜、緝盜等等。
算是帝都治安的管理部門，屬於那種活多油水少的清水衙門。
林毅之所以會苦著臉，還是因為東廠的事情，原本治理帝都這種事情，是他們兵馬司的活兒。
然而現在洛凝心要成立東廠，明擺著是要東廠取締兵馬司了。
搞不好他林毅就得收拾鋪蓋卷滾蛋了，他能有好臉色才怪了。
洛凝心：「和方辰他們二人說說吧，如今帝都的情況。」
林毅心中嘆了口氣：「遵命。」
他轉過身看向方辰和劉元慶：「兩位，如今帝都八門五城，共有坊市一十三，其中內城佔據了八個，外城只有五個。除此之外各街各巷……」
「外城和內城，因為居住人不同因此也有所區別，我這就不詳述了，兩位到了外城去看看就知道了。既然兩位要比試，依我看就從外城各自挑選一座坊市來比吧……」
林毅簡單說了下情況，收尾之後就看向洛凝心：「陛下，臣說完了。」
洛凝心又看向方辰：「你二人心中可選好了。」
劉元慶當即開口：「陛下，臣選文軒坊！」
剛剛林毅可是說了，外城中居住在文軒坊周圍的，百分之五十都是讀書人，素質比其他地方要高上不少。
他這是想要先佔便宜了。
洛凝心皺眉剛要開口，卻聽到方辰道：「陛下，我也選好了，我選楊花坊。」
不光是洛凝心愣住，一眾大臣也懵逼，剛準備退下的林毅下意識道：「方總管，是我剛才沒說明白？這楊花坊可是外城五個坊市最亂的一個啊！」
「你說的很明白，我聽得也清楚。」
方辰淡然一笑：「但我還是要選楊花坊！」
「好！那我就看著，方總管要怎麼把楊花坊治理好！」劉元慶已經快要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沒想到這方辰居然如此自大狂傲！選了一個最亂的地方！
這東廠廠公之位，我要定了！
既然方辰做出決定，洛凝心縱然心中不悅，卻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開口。
「既然你們二人已經選好，那此事就這麼定下來，兩個月後朕要親自檢驗，在此期間，東西兵馬司的人由你們兩人隨意調動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