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她一個人擔，一個人死
「你們是要去做什麼么？」
錢多多見他們神情有些嚴肅，急忙追了上去，眼裡有些擔憂，楊乾坤與沈十鳶對視了一眼，她們玩得好有默契，一眼就能看出什麼，楚天妤騎在馬上朝著她們作揖。
「上次的事情多謝你們幫忙，待我去獵些好皮子送給你們做冬衣。」
若不是她們三個，她的事情不會這麼順利，事了之後她讓墨兒安排了謝禮，但卻一直沒有當面好好謝謝她們。
沈十鳶眉眼溫柔，上前笑著說道。
「不必言謝，都是小事，天妤，你……也要小心一些。」
這林子大到沒有邊際，且茂密陰森，猛獸到處可見，想要在裡面做些什麼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會的。」
楚天妤摸著馬鬃，輕聲道。
「你們玩你們的，不要和她們起衝突，但也不要去偏遠的地方，我不知道是不是一定有危險，只是防範於未然，一會看到我做什麼你們也不要驚訝。」
沈十鳶輕輕點頭，左手牽著蠢蠢欲動的錢多多，右手牽著一副要打架的楊乾坤，後面跟著一葉和知秋一起轉身離開。
楚天妤和程墨初數好箭的數量也策馬離開，等進入密林里，左右看了一眼沒人之後，程墨初才從馬兒的身上拿出一樣東西扔給了楚天妤。
「都是按著你的圖紙做的，大哥說你是女孩子，稍微改良了一下，你試試看順手不。」
楚天妤接地小巧玲瓏的袖箭，雙眸亮了亮，仔細查看過之後迅速綁在手腕上，不遠處一隻兔子掠過，楚天妤雙眸瞬間凌厲，手腕往那個方向一甩，一支又細又短的利箭嗤的一聲刺進了兔子的脖子。
兔子應聲落地，血腥味淡淡瀰漫。
「好箭法啊，表妹。」
程墨初誇完接著就抑鬱，誰跟他講過，他的表妹箭法如此百發百中了？誰告訴他了？
楚天妤拍了拍自己的手腕，眼中都是滿意。
「大表哥果然厲害，設計得比我的圖紙更合理。」
女孩子手腕細一些，而且嬌小，更適合這種靈巧的設計，先前她設計的武力很猛，箭頭也粗一些，表哥大概是擔心她駕馭不了，但程墨初手腕上的就是楚天妤設計的那款。
「那是自然的，大哥特地按著你的手腕量身定做的，而且還多放了五支箭，每一支箭頭上都塗了軟筋散。」
這樣一來裡頭就藏了二十四支殺傷力卻十足的袖箭。
對方肯定想不到，他們兩個，一個嬌滴滴的小姐，一個紈絝少爺，金童玉女似的，表面上是在打獵，可一旦近身作戰，袖箭會出奇不意就殺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小表哥，這片林子里應該有一個地方被天雷擊過一個巨坑，你知道在哪裡嗎？」
上一世太子就是在那裡受的重傷，找到的時候，人一身是血被埋在那大坑裡，如果不是鮮血溢出，未必找得著他。
倘若死了，就會有人說是天收的太子，一切都是天意。
如果沒死救回去之後，同樣有人會借著天雷劈坑的事情說太子不詳，將這件事情放大，這樣一來太子就會舉步艱難。
「你等下。」
程墨初拿出大哥交給他的地圖仔細的查看了起來，因著程江南是武將，所以今天他也要負責皇上的安全，太子出事，程江南也是要跟著受重罰的。
「在這，表妹你看。」
楚天妤策著馬過去與他並排，傾身時兩人研究了好一會兒地圖，隨後楚天妤拿出指南針，又看了一眼被遮得差不多的太陽，果斷的指了一條路線，兩人便策馬奔了出去。
走到一半，兩人下馬，順著越來越茂密的林子里快速的穿梭。
果然。
在看到兩個身著侍衛服飾兩個人時，程墨初和楚天妤對視了一眼，這偏遠的地方怎麼可能安排侍衛，就算是來打獵，每一位貴家小姐、公子都會帶自己的人，而且這兩名侍衛手裡的武器、靴子是不一樣的。
兩人肩並肩，齊齊伸出右手。
嗖。
利箭刺進他們的后心位置，兩名侍衛應聲倒地，楚天妤竄上去搜他們的身，但卻什麼也沒有搜到，只要他們的肩膀上看到了一個印記，其他沒有任何特別。
「表妹你的箭術跟誰學的？」
程墨初憋了好久，終是不甘的問出這個問題，楚天妤抬眸朝著程墨初笑了笑，輕聲道。
「不告訴你，但你可以拜我為師，我就教你。」
雖然這些年一直被二姨娘算計，但是耐不住她好學呀，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真是一點也沒錯的。
好多的東西雖然她沒有實用過，但全都刻在了腦子裡一絲不差。
「想得美，沒大沒小的。」
程墨初剛說完，楚天妤傾了耳朵，遠處果然傳來馬蹄的聲音，楚天妤和程墨初急忙把屍體拖到一邊藏起來，隨後迅速離開。
就在她們離開后沒多久，太子的隊伍也奔到了這裡，幕僚的馬上放了一些獵物，但除了一頭豹子，其它都平常。
今日的彩頭男子是一頭五彩斑斕的猛虎，女子是一頭極為稀有又鮮艷的紅狐。
風嗖嗖刮過的時候，林子里盪著一股子血腥味，太子聞到后微微蹙眉，這是一條極為幽深又僻靜的路線，按理不會有人敢來，但畢竟是狩獵也有可能有人來過，太子冷冷地環顧四周沉聲囑咐。
「都注意些。」
旺福跟在離太子五六丈遠的左邊方向，一邊幫忙驅趕獵物讓太子打一邊仔細觀察周圍。
到了叉路口的時候，鄴王殿下騎著馬也奔向了這邊，與太子正好相遇。
兩人彼此淡淡的對視了一眼，各自策馬準備離開，剛要踏出步子，鄴王又轉頭看著太子笑了笑。
「太子殿下，箭無眼，您可要小心。」
太子面無表情，剛鑄般的俊臉一片冰冷，看著鄴王點了點頭，隨後策馬離開，鄴王看著太子殿下遠去的身影，俊臉立即陰沉下去，幕僚勒著馬韁上前蹙眉道。
「殿下，您何必暗示他。」
有人在林子里動了手腳，想要太子殿下的命，於他們而言，這是好事，可殿下卻有意無意的提醒太子殿下。
「要他的命無所謂，怕就怕對方借刀殺人。」
萬一對方想要一箭雙鵰除掉他和太子，就得不償失，所以他才暗示太子。
畢竟。
皇上沒了子嗣，還有皇太弟之類的存在，而祁王叔還有兩個嫡子呢。
冷哼了一場，鄴王追著獵物跑了出去，手中的箭不斷嗖嗖嗖射出，也不斷的看到獵物應聲倒地。
林子里馬蹄陣陣，時不時看到各種獸類東藏西躲，拚命奔跑的模樣，各世家公子、小姐一臉興奮的追趕著，獵場里一派熱鬧非凡。
信號彈在空中炸響的時候，大家神情更加興奮。
這是彩頭已經放進山林的信號，大家從現在開始可以尋找獵物了，獵到了皇上那兒自有豐厚的獎勵。
鄴王首當其衝，很快獵了不少的東西。
一位青衣幕僚衝上前蹙眉輕聲道。
「殿下，林子里死了好些人，包括咱們安排的。」
簡直是不可理喻，遊戲才開始就全都倒了，而且還看不出是什麼東西傷的，只看到傷口又細又深，鮮血汩汩而流。
鄴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環顧四周，一劍砍下身邊的枝椏冷聲道。
「算了，不用管了，楚天妤在哪？」
「不知道，屬下並未看到她進林子。」
鄴王微微眯眸，像她那樣的嬌小姐，只怕進了林子一看到猛獸就腿軟，這樣也好，免得衝撞到她。
不知為何。
這樣一想，鄴王提起來的心倒是稍稍的放下了一些。
而他怎麼都不會想到，他認為的嬌小姐楚天妤，此刻背著一身的鐵，身子卻靈巧地像一隻兔子在林子里不斷地穿梭。
聽到馬蹄聲，楚天妤轉身撲倒在土堆上昂頭看了過去，是皇上的隊伍，程江南護在皇上的左側，風拂來時他聞到了一種極淡的花香，那花香……程江南急忙轉頭，卻看到楚天妤正趴著給他揮手。
程江南眼裡露出擔憂，正想要她回去，卻看到她的身邊又露出一個腦袋，不是程墨初又是誰。
他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朝著楚天妤溫柔一笑，楚天妤亦回了他一笑，兩人便這麼擦肩而過。
「大表哥真辛苦。」
楚天妤由衷的說著，程墨初看了遠處一眼，突然間轉頭。
「表妹，如果太子出事，那大表哥會不會受罰？」
「會。」
她本是可以告訴大表哥推掉這次的事情，可是想了想，不能一有危險就選擇退縮，富貴一向都是險中求的，如果能把該護的人都護了，大表哥不但不會受罰還能接到賞賜，豈不是也很好？
「狐狸！」
一道紅影似閃電般在遠處一閃而過，楚天妤眼睛倏地一亮，幾乎是瞬間跳了起來翻身上馬就調頭朝著狐狸狂追而去。
母親肌膚白皙，而且有些病態，配上這紅色的皮毛一定會非常的顯氣色。
紅狐剛被放出來，正想撒開腿跑跑，發現有人追它，它一邊跑一邊眯著眸子轉頭看了楚天妤一眼，隨即咧嘴發怒吼了一下，轉頭不要命地往前跑。
程墨初壓根沒看到紅狐的身影，急忙跟上，又慌忙去取箭，手忙腳亂間他發現跑在自己前面的表妹卻像是驍勇的戰將一樣，竟然已經將箭搭好，踩在馬蹬上整個身子穩穩的站著，抬手就是一箭。
嗖。
箭身穿梭過一棵茂密的樹，景物迅速變換，剎那間，那紅狐一躍而起，楚天妤的箭也瞬間射在了它身後的樹桿上。
「看你往哪兒跑。」
楚天妤被紅狐挑釁，怒火值上升，拍了一下馬背，搭好箭又追了上去。
林子越跑越深，樹木越來越密，楚天妤緊緊的盯著紅狐，一人一狐都是紅色，都像閃電，都成了林子里最炫麗的風景，楚天妤臉色越來越沉，額頭上滿是汗珠，直到眼前景物幾乎靜止不動時，她手中的箭才唰地一聲射了出去。
……
砰。
狐狸的慘叫被截斷，整個身子被殺氣擊得往後撞到樹上，再跌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
隔壁興奮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郡主，咱們射中了，射中了。」
楚天妤才剛下馬就看到一名丫鬟衝到了紅狐面前，伸手將狐狸撿了起來。
帝鈺郡主也是十分高興，坐在馬上好生得意，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弓，翻身下馬高興的嚷嚷。
「大哥、二哥還說我箭術不行，這不是射中了么，而且先前四海公公說了，這林子里就這麼一頭紅狐，我要帶回去送給母妃。」
「郡主……」
丫鬟雲兒看到上面的箭時，眼神微微一變，有些遲疑的喚了一聲，隨後枝椏被推開，楚天妤和帝鈺郡主面對面同時從兩個方向出現，隨後跟著她們的人也一一出現。
楚天妤指了指紅狐。
「抱歉，那是我獵的。」
雲兒將狐狸往自己懷裡一抱，抬眸看向帝鈺郡主，帝鈺一眼就喜歡上了這隻狐狸，上前輕撫著狐狸的毛髮，轉頭看著楚天妤冷笑。
「如果是別的貴女，本郡還會讓給她，但是你楚天妤，那本郡就不讓。」
「為何？」
楚天妤微微蹙眉，這種無理取鬧的當真讓她覺得有些煩燥，她還趕著去破壞那些布置呢。
帝鈺微仰臉蛋，看著楚天妤絕美的臉蛋，腦子裡又閃過沈十鳶那雍容華貴的美麗模樣，心頭的火焰便有些忍不住。
「像你這種名聲敗壞，心狠手辣的人，本郡不止不讓，還要罰你。」
說完。
帝鈺捏著手裡的鞭子竟就那麼直直的朝著楚天妤甩了過來，程墨初正要上前阻止，可楚天妤卻看了他一眼，程墨初冷著臉生生的停下動作，啪的一聲鞭子就甩在了楚天妤的身上。
這一鞭子特別的響，讓人聽著心裡發怵，可又有一種不像是打在肉上，像是打在鐵皮上一樣的感覺。
引得周圍打獵的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程墨初抬眸，便看到祁王叔、鄴王、宸王、帝雲川、帝雲欒還有一些貴家的少爺一起走了過來。
看著楚天妤身上的鞭痕，祁王叔臉色都未變一下，倒是祁玉郡主上前挽著祁王叔的胳膊嘟著紅唇道。
「父王，兒臣想要那隻紅狐，但是楚天妤她不給我。」
「她為何不給你？」
祁王叔話音剛落，幾位貴公子的臉色微微一凝，這林子里打獵，自然是誰射中了就是誰的，不存在明搶的事情吧？
他們可看過了，狐狸身上的箭是楚天妤的，不是帝鈺郡主的，這麼說來，郡主是想仗著自己的家勢硬搶，而祁王爺竟然不阻止還有偏袒的意思。
「帝鈺。」宸王走到雲兒面前，將狐狸拎了出來，指了指上面的箭「這是人家的箭，你的箭在樹上，這確實不是你的啊。」
帝鈺清瑩的大眼睛一下子溢出眼淚，怔怔的看著宸王，眼中流露出的嬌態讓楚天妤看得微微蹙眉。
她倒是想起來了，宸王在和沈十鳶議親，但帝鈺郡主這個眼神看起來……怪不得她對十鳶的敵意那麼大。
總結下來。
這位帝鈺郡主喜歡宸王，但是宸王眉目清明，看著不像是對她動情的樣子。
「宸哥哥，你怎麼幫著外人？」
帝鈺急得直跺腳，祁王妃喜歡紅色的坎肩，她來這裡為的就是這紅狐，有了這紅狐，她才好求祁王妃作主她的婚事。
「我哪幫著外人了？」宸王眉微揚「你是本王的妹妹，她也是本王的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她算你哪門子妹妹，都沒往來過，宸哥哥，你可不能這樣。」
「帝鈺。」
鄴王冰冷的嗓音沉沉響起，帝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躲進祁王的懷裡，鄴王看了她一眼。
「你可以躲進自己父親的懷裡，她的父親如今正在邊關打仗，你仗著身份在這裡示壓，她可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狐狸身上的箭明明就是她的，你好意思？」
這話說得極重，重到祁王的臉都變了變顏色，原本想輕描淡寫的寫的把狐狸要過來，卻沒料到，兩位皇子都護著楚天妤，祁王冷了臉色道。
「宸王、鄴王，本王到底是你們的皇叔。」
「那也該守規矩，父皇那裡我們才好交待。」
鄴王說完接過那隻紅狐遞到了楚天妤的面前，楚天妤冷著臉接過，綁在了馬上。
「你的箭術跟誰學的？」
鄴王淡淡的問著楚天妤，楚天妤翻身上馬，垂眸淡看鄴王。
「我家一門武將，學這些不難的。」
不過是一門箭術而已，她上輩子就會了，而且會的還有很多，端看他有沒有機會發現罷了。
鄴王點了點頭，深睨著楚天妤，眼前的少女火一樣的顏色，明艷又熱烈，與他夢中的人總也有些重合。
「再有紅狐，獵一隻送給帝鈺如何？」
鄴王問著她，楚天妤不耐煩的看了帝鈺一眼，剛想說行也行，可帝鈺卻仰起臉蛋，眼中得意四起，笑得十分毒辣，楚天妤瞬間吞了話，不耐煩的蹙眉，夾緊馬肚子捏著韁繩道。
「又不是沒手，自己打去。」
「你……」
帝鈺蹭的從祁王叔的懷裡跳了出來，鞭子抽向楚天妤，宸王殿下眼疾手快一把攔住，而楚天妤卻勒著馬轉身就奔了出去。
帝鈺頓時哭了起來，祁王叔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身後的貴家公子都看著楚天妤離開的身影，心裡一個個無不惋惜，這臉蛋是真美啊，可這性子，誰敢娶回家呀，怪不得江景年喜歡那個嬌滴滴的哭包，那也比這個彪悍的楚天妤強啊。
只可遠觀，只可遠觀。
鄴王蹙眉看向帝鈺，宸王亦是，帝鈺抽泣著急忙止了哭聲，鄴王轉頭與宸王道。
「咱們去找找還有沒有紅狐？」
既然楚天妤喜歡那就再去找一找，說不定還有呢。
「好。」
宸王笑了笑，翻身上馬兩人一起沖了出去，帝鈺還以為鄴王和宸王是去給她找紅狐，擦了眼淚這才開心的笑了起來。
祁王爺看著她那模樣，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無奈道。
「你啊，真是小孩心性，都十四歲了，該長大了。」
「就不長大，天天讓父王和哥哥們疼著護著。」
她一嬌嗔起來，祁王叔、祁雲川、祁雲欒便笑了起來，眼中都是寵溺，看得出來，他們是極寵愛這個庶女的，養在嫡母名下，的確是讓她有了成長和囂張的底氣。
「走吧，哥哥陪你去獵些好玩的，好吃的。」
帝雲川拍了拍帝鈺的頭，朗聲說著，隨後一行人便朝著林子深處奔去，帝雲川抬眸看了一眼楚天妤消失的方向，眼底一片陰鷙。
楚天妤和程墨初一路找得很仔細，見著獵物就兩個人發箭拚命搶，偶爾能聽到他們的驚呼，偶爾又能聽到他們的笑聲，只是，越往裡走，越是蹙眉，楚天妤轉頭無奈的看著身後不遠處的鄴王和宸王。
打獵都是各自為王，各有區域，這兩個人一直跟著她，讓她沒機會去找殺手、陷阱，還有被動了手腳的東西。
「楚天妤，別的小姐們都在斯斯文文的聚在一起玩，你偏要來這林子里見血腥。」
宸王眼裡滿滿的都是對楚天妤的好奇，總也覺得她挺有意思，於是上前道。
「不如本王與你一起打，本王還說了要給你獵一張好皮子的。」
「臣女不要。」
楚天妤看著糾纏的宸王，眼底暗暗閃過一絲焦灼，這個宸王絕對是故意跟著自己的。
宸王看站楚天妤避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心裡暗暗好笑，覺得太子殿下的擔心有些多餘了。
本來太子交代他多照顧楚天妤，多看著鄴王，可眼下看，她那桀驁不馴的性子，她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於是轉頭與鄴王道。
「皇兄，她們生怕咱們搶了獵物，咱們另外找吧。」
說完他又回頭朝著楚天妤溫和的笑了一笑。
「本王說話算數，打到好皮子，一定給你。」
鄴王看了一眼楚天妤，隨後冷著眉眼與宸王策馬離開，楚天妤這才鬆了一口氣，與程墨初迅速潛進了林子里。
「旺福。」
躲在林子里的旺福一下子竄了出來，楚天妤高興的朝它招手，隨後問他。
「太子殿下呢？」
旺福轉身就帶著楚天妤跑，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她們就接近了太子殿下的位置。
太子正與幾位王爺、公子們在爭著打獵物，馬竄來跑去，林子里一陣刀光劍影好不熱鬧。
呼喝聲時不時響起，馬兒時不時嘶叫，楚天妤拍了拍旺福的頭。
「你家主子有危險，你仔細看著，找准機會，對要傷他的人下口，咬死算數。」
「汪……」
旺福一聽說有人要害它主子立即昂起腦袋，齜牙沉沉的叫了一聲，楚天妤摸了一下它的頭，示意它快去，旺福轉身就跑，跑了又停下來看楚天妤雙眼一轉，楚天妤道。
「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快去。」
「旺福。」
旺福將要跑了去，楚天妤又叫住了它，旺福一個圓屁股對著楚天妤，轉頭看她。
「你也要小心，千萬不要被箭射中。」
說完她又不放心轉頭與程墨初道。
「小表哥，你與旺福一起去，如果有人殺了它，事後解釋說以為旺福是獵物，不小心的，這事可就說不清了。」
上一世她根本不認識旺福，後來也沒聽說過旺福，可見旺福應該也是死了的。
只是。
楚天妤並不知道，上一世太子殿下之所以會看到她，正是旺福看到了她。
當時。
太子略帶嘲諷的與它說，它看中了誰，他就挑誰做太子妃，結果旺福一眼就看中了楚天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