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以身換藥
江棠棠憐惜地摸了摸孩子的頭,道:「等我們到了嶺南,就給你做糯米糕好不好?今天先做山藥糕給你吃,怎麼樣?」
聽說晚上就可以吃到山藥糕,陸甜甜走路都有勁了許多。經過兩天的適應,江棠棠走路的速度也稍快了些,母女兩人勉強能保持在隊伍的中間。
一直走到天黑,才到了驛站。
這種荒蕪地區的驛站又小又破,不過比起睡野外,人們已經很滿足了。
房間以家庭為單位分的,各個家族分一個大房間。裡面沒有床,也沒有桌椅板凳,唯有一個滿是灰塵的大通鋪。
這時候,大夥也顧不上髒亂,隨意撣了撣上面的灰塵,便迫不及待地躺下來休息。
江棠棠與陸甜甜咬耳朵說了一會悄悄話,便帶著山藥出了房間。
看著江棠棠把那一袋子山藥全拿走了,陳氏頓時忍不住道:「她又去做什麼?該不是又想偷偷一個人去吃獨食吧!」
「才不是,我娘是去給我做山藥糕。」陸甜甜嘟著嘴,為娘親辯護道。
陳氏癟了癟嘴道:「得了吧,就她那樣,你說她去偷吃我還信,說她會做山藥糕,我反正是不信。」
陸甜甜不明白她娘明明那麼好,為何二伯母總要說她壞話,頓時委屈地癟嘴哭了起來。
陸時晏將她抱在懷裡,冷冷地睇了陳氏一眼道:「那山藥本就是江氏挖的,就算她吃也不算偷。二伯母以後說話還請注意一些。」
陳氏被陸時晏冰冷的眼神駭了一跳,不敢再說,扭頭生悶氣。江採薇手指甲狠狠地掐著手心,低著頭出了房間。
對於房裡的這場衝突,江棠棠完全不知,她拿著山藥便出去找梁嘉珉,「大人,我家孩子想吃點糕點,我可以借廚房用一下嗎?」
不等梁嘉珉回答,她又道:「對了,大人,你們晚上吃什麼?要我幫忙做飯嗎?我反正給孩子做吃的,順便也幫你們把今晚的飯做了好不好?」
想著江棠棠那好手藝,梁嘉珉自然是沒有拒絕,帶著她去了驛站的小廚房。
雖然官差吃的吃食也好不到哪裡去,但好歹是在驛站,吃食也要豐富許多。
這次除了給糙米雜豆外,還有幾個大南瓜,一個長冬瓜,一小塊臘肉,幾塊扇子骨,以及半袋子白面。
看著案上的食品,江棠棠很快有了主意。
她先將糙米洗凈,放在鍋里煮。
趁著鍋里煮糙米的時候,將南瓜去皮切塊。等糙米煮得半過心的時候,趕緊用筲箕瀝水裝起來,放在蒸籠上蒸。
驛站的蒸籠是老式的竹蒸籠,江棠棠用了三層來蒸糙米,二層蒸南瓜,最頂上一層蒸山藥。
雜豆還是和上次一樣,另外單獨拿了一口鍋燜熟。但是這次只有她一個人在廚房,她偷偷從空間里拿了一點香料出來,燜的味道比上次更好。
冬瓜切塊,放在另一口大鍋中和扇子骨燉湯。
南瓜蒸熟后,用勺子碾碎,和麵粉一起揉成團,做成了南瓜餅。
山藥糕也像南瓜那樣碾碎,另又從空間里偷偷拿了粘米粉,木薯粉、牛奶、食用油、白砂糖出來,按著適量的比例,攪拌后重新放到大鍋上蒸。
臘肉切丁,放鍋里煸炒香,再將蒸好的糙米飯放入鍋里翻炒。
瞬間,香味飄遍了整個驛站,外邊看守,屋裡休息的官差都為之一振。
在江棠棠在灶房做飯的時候,江採薇也找到了驛站的一個官差。
她從衣服的夾層里拿出一張銀票,遞過去道:「小哥,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一點藥粉。」
八字鬍官差的眯眯眼在江採薇身上來迴流連,色里色氣道:「要什麼葯?家裡人病了?」
江採薇十分噁心她的目光,但想著她所圖謀的事,強忍著噁心道:「對,我家男人傷了身子,每夜都疼得睡不著,你能不能給我一點讓他晚上睡著的藥粉?」
八字鬍官差有些不舍地將銀票推了回去,「你想讓我拿藥粉助你逃跑?那可不行,這要是查出來了,可是要掉腦袋的事。」
「我哪裡敢逃跑啊!」江採薇嬌聲道:「真是我男人晚上睡不著,你就幫一下嘛,只給我一點點就好了,那麼一點點,怎麼可能弄暈幾個官差?再說了,我一個弱女子,這荒山野嶺的,我能跑到哪裡去?」
官差哪裡可能相信她的話。
不過看著江採薇長得小家碧玉,撒起嬌來,讓人骨頭都酥了,心裡實在癢得厲害。
他將人框進懷裡,手不老實地伸進了她衣服里,「真為你男人?」
江採薇噁心的得想吐,但是想著江棠棠靠挽著陸時晏,朝她挑釁的樣子,又強忍著推開人的衝動,嬌聲道:「真的,求大哥幫幫忙,好不好。」
「你男人不是傷了身子,是傷了根子吧?」官差一面說著,一面帶著江採薇往邊上的空房間走。
江採薇心中大急,緊貼著牆根不肯走,「大哥,你看藥粉的事……」
「別急,只要讓爺快活了,哪怕壞了規矩,這事我也幫你辦到了。不過除了我,可沒人敢把蒙汗藥給流放的犯人……」
官差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不讓他佔便宜,那就算是花錢,也是不能弄到蒙汗藥的。
江採薇感覺他的手指像噁心的毒蛇一樣,在她身上來回攀爬,她想抓著銀票立刻逃走。
但流放路上,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而且人在流放的路上死了,官差一般也不會追究死因。只會隨便往上面報個理由交差。
想著陸時晏剛才冷著臉維護江棠棠的樣子,江採薇到底沒有推開男人。
男人在這個偏僻的驛站當差,不知道見過多少被流放的貴婦。
哪個開始的時候不是貞潔烈婦?但是為了一口吃的,為了活下去,最後誰不騷得跟那青樓的婊子一樣?
只是像她這樣,為了藥粉的倒是少。
不過她要弄藥粉去做什麼,男人並不關心,他帶著江採薇去了房間,便迫不及待地解了她衣服,在那張柔軟的小嘴上啃咬起來。
江採薇聞到一股腥臭氣,她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忍受著這場讓她噁心的疾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