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個未婚夫出現了
l顧明月每撿起一個儲物袋,就把劍尖對準儲物袋的主人,語氣慵懶的問道:「是你自己解開儲物袋的禁制,還是我殺了你等儲物袋的禁制自動消失?」
然後她不等對方回答,就快速的把手中的劍往那人的胸口刺入兩分。那人胸口被刺破,鮮血瞬間飛濺,死亡的陰影籠罩下來。
「我自己解開!我自己解開——!!!」儲物袋的主人邊吐血邊大聲的吼叫著,話到最後都破音了。這人心中已是淚流滿面,你能不能講點武德?既然問了,好歹讓我選擇一下啊。你自己問,自己做選擇,這是人乾的事嗎?
就這樣,顧明月快速的把所有人的儲物袋收了起來,然後御劍衝天而起,消失在這群人的眼中。
「她,她不是廢柴嗎?」有個修士邊吐血邊悲憤的問道。
傳聞程依菡的女兒不是廢柴嗎?為什麼這麼強?這麼強就算了,還這麼狠!他們傷的傷,廢的廢,以後的修鍊之路,基本斷絕了。那個大放厥詞說要娶顧明月為妾的修士最慘,好像第三條腿也廢了。
顧明月甚至還搶走了他們全部的身家!這種煞神,到底是誰那麼眼瞎說她是個廢柴的?
顧明月急速飛離了原地,然後很快在一片樹林降落,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藏起來。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劍,鬱悶的磨了磨牙。
她單知道她娘親這一生挖坑無數,坑了很多很多人,卻不知道她娘飛升之前還要坑她一把。
她不但實力被娘親給封印了,就是武器寒霜劍也被娘親封印了,要想解開自身以及寒霜劍的封印,必須她自己找出辦法。剛才那一劍,寒霜劍甚至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沒發揮出來。為什麼要封印實力,就因為娘親說這樣才能激發出她更大的潛力。
她娘親飛升之前給她做了一頓美食,說是離別餐,結果把易容丹混在裡面讓她吃下去了。而她服下易容丹改變后的模樣,被她娘親散布出去了。所以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才能找到她。
程依菡笑眯眯的說道:「這樣引誘那些有心之人來圍追堵截你,也是一種磨練。修真界的人都以為你是廢柴,有本事就來搶啊,只不過到時候看誰搶誰了。」
這是磨練?這真不是她娘親在飛升之前坑那些有心之人一把,滿足她自己的惡性趣味而為?而且她娘親對她可真有信心,她娘親是不是忘了,她的實力是被封印了的啊!
顧明月忍不住想起她娘親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孩子生來就是用來玩的。呔,真的是親娘啊。
所以,她是個廢柴的傳言,其實也是她娘自己故意傳播出去的而已。
坑老友,坑女兒,坑天下人,是程依菡永恆不變的樂趣。
好在她娘親還有分寸,這個易容丹,一個月後就會自動失去效果,屆時她恢復真容,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而今天就是一個月的最後一天了。
顧明月靜靜地坐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上,等時辰一到,便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掏出一面小鏡子照了照,發現自己恢復了真容,她輕輕的出了口氣。
終於不用應對那些源源不斷的麻煩了。
顧明月換了一身衣服,然後御劍慢悠悠的往前飛去。但沒飛多遠,她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微妙的若隱若現的牽引感。
這種感覺,甚至還有幾分親切!
顧明月微微蹙眉,心中疑惑的尋著那股微妙的感覺往下飛去。
待降落後,遠遠的她便感知到前方有人。顧明月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往前方看去,就看到十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修士,將一個身穿銀白色衣服的年輕劍修圍在中間。
顧明月微微挑眉,這些身穿黑色長袍的修士,好像是魔門的魔修。修真界魔門和仙門一直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是私底下一直爭鋒相對。
被這些魔修圍在中間的年輕劍修,自然是仙門中人。
「白旬之,今日看你還如何囂張。」為首的黑袍修士臉上浮起森冷的笑容,眼神陰鷙的看向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年輕劍修。
顧明月打量那年輕的劍修,待看清楚這人的容貌后,顧明月都忍不住感嘆道:好容貌!
這年輕的劍修,容顏俊美,漂亮的長眉入鬢,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下是輪廓分明的薄唇。他不止眸光微冷,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清冷的氣息。恍若夜空中的清冽月光,又恍若高山之上的冰蓮。讓人有些移不開眼神。
不知道是不是顧明月的錯覺,她覺得這劍修朝她這邊看了一眼。難道發現她了?顧明月立刻給自己貼上了一張隱匿符,隱去自己的氣息。
「白旬之,你不是很能打嗎?今日面對我們這麼多人,怎麼不說話了?怕了?」
「白旬之,什麼修真界年輕一輩的第一劍修,我呸!問過我們魔門中人嗎?就修真界第一!」
「你倒是說話啊,啞巴了?在想怎麼和我們求饒?我告訴你,晚了!」
穿著黑袍的修士們嗤笑著,對那個叫白旬之的修士極盡嘲諷。絲毫不覺得他們以多欺少是一件無恥的事。
白旬之微微抬起下巴,眸光冷冽,淡淡道:「聒噪。一群廢物而已。」
顧明月聽得這話,微微挑眉。這人自信又自負的樣子,侮辱性可是太強了啊。
果然,此話一出,在場的魔修們臉色全部變了,變得無比難看。
「大言不慚!」
「死到臨頭還嘴硬!」
這群魔修勃然大怒,紛紛拔劍指向白荀之。
白荀之則是面色平靜,身形依舊挺拔,不動如山。
看著那些魔修拔劍攻向白荀之,顧明月心中不禁一緊,這麼多人對他一個人……
下一刻,顧明月知道自己的擔憂多餘了。
「噌」的一聲,白旬之已經拔劍。
頃刻之間,劍氣衝天!
強大的氣勁以白旬之為中心,肆虐開來。他的衣袂翻飛,漆黑的長發舞動,越發襯得他俊美無儔。
白旬之手中的劍,透著冰寒之意。顧明月感覺的出來,這把劍已經被蘊養出了靈意!
那把劍在一瞬間化出了數百道劍影,飛入半空,懸在那些魔修頭上,不等魔修們反應過來,他已經落劍式。
數道劍影轟然而下,穿透那些魔修的身體。
這些魔修哪怕是在第一時間就運轉靈力,用罡氣護身但沒有絲毫作用。護身罡氣破開后,道道刺眼的白光在他們身上此起彼伏亮起,然後瞬間熄滅。那是他們身上的護身法器在這一瞬間全部破碎。
這個白旬之,好強!
只一招劍式!剛才還叫囂的魔修們現在東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顧明月在這一刻也發現了一個問題。
剛才那股玄妙的牽引感,是從這個叫白旬之的劍修身上傳來的!準確來說,是從白旬之手上的寶劍傳來的。
白荀之……顧明月忽然覺得這人的名字有點熟悉。
等等!這不就是八位未婚夫的其中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