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沈行疆你心眼夠小的
雨水混著泥土,潮濕伴隨著土腥味兒,錢凱的臉被踩得變形,嘴巴不受控制裂開一條小縫,泥湯子順著縫隙灌進去,嗆得他連連咳嗽,說不出狡辯的話。
沈行疆眼裡滲著滲人的冷意,他手裡用力,直接擰斷了錢凱兩隻胳膊。
孤雷劈下來,紫藍色閃光之下,錢凱的慘叫聲被雷聲覆蓋。
他疼得全身抽搐,臉色白得沒有一點人的血色。
雷聲漸漸停下,沈行疆又把他下巴卸掉,用繩子把他捆起來。
錢凱想哭,被凍得哆哆嗦嗦哭不出來,倒是嘴裡流出來不少口水,邋裡邋遢沒有一點人樣。
沈行疆把他捆起來,怕他跑了,將繩子拴在姜有肉狗窩前面的木樁子上。
錢凱看著近在咫尺的狗窩,屈辱的感覺蔓延全身,他乾嚎著蹬著腿,想罵兩聲,嘴巴還說不了話。
沈行疆沒工夫搭理他,怕自己出來太久姜晚婉睡不安穩,扔下他在大雨里無能狂吼,撩開地震棚的帘子進去了。
錢凱看著沈行疆進去,絕望地看向天空,好死不死,一道雷轟隆隆劈下來,嚇得他想都沒想,鑽進了姜有肉的狼窩裡。
說是狼窩,也是一開始姜有肉剛來的時候搭的,那時候它還小,搭的不是很大,錢凱鑽進去,哽咽的,屈辱得用腦袋撞牆。
撞完繼續憋屈地躲在裡面。
地震棚里,姜晚婉睡醒了:「怎麼了?」
沈行疆掀開被子躺進去,他趟進來,沒一會兒被窩裡的溫度開始上升,兩個人擠在一起暖暖的。
「錢凱拿石頭砸我們的帳篷,被我逮到了。」
姜晚婉閉上眼睛:「有夠絕的,難道現在還覺得我是故意報復他們,所以才不給他們審批的嗎?」
沈行疆拍了拍她的後背:「是他腦子有問題。」
時間還早,外面下著大雨,幹不了什麼,不如先睡著保存體力。
睡到差不多九點,姜晚婉餓醒了,醒來發現沈行疆不在,正要出去找他,他剛從外面回來,手裡拿著簸箕,簸箕上面放著三碗雞蛋麵條,散發著白色熱乎的霧氣。
姜晚婉十分有眼力見地把被子掀開,挪出個空地出來:「放這。」
溫少恆聽到說話聲醒了,看著他們眼裡沒有迷茫,想必是記得自己怎麼過來的。
沈行疆早上摸他額頭已經退燒了:「醒了過來吃點飯。」
溫少恆爬起來,看著雞蛋面肚子發出咕嚕嚕的響聲。
沈行疆把簸箕放稻草墊子上,轉身撩起了點帘子,給帳篷裡面通風。
姜晚婉端起一碗麵條給溫少恆:「你自己能拿得動嗎?」
溫少恆臉微微泛紅:「能。」
他可是男子漢,拿不動也得說拿得動,接過碗,他低頭先喝幾口湯,有點急,發出吐露的聲音,湯好好喝,不膩,很濃郁,上面卧個煎雞蛋。
姜晚婉嘗了一口,胃裡立馬暖呼了。
三個人吃飯的聲音很安靜,麵條的香味兒瀰漫整個地震棚,吃完了,沈行疆把碗送回廚房。
待了沒一會兒,林竹水和錢凱大哥錢軍錢團長登門找人。
林竹水擔心地站在院外,和身邊長得黑不溜秋,一身腱子肉的錢軍:「都怪我沒有第一時間攔著他,才讓他打上門了,這麼久沒回來,也不知道在不在這,還是被埋在那裡了。」
昨晚上雨水大,又有輕微地震,山體有些滑坡,衝垮了山腳下的田地還有一些建築,好在沒有人死亡。
錢軍安慰林竹水:「別著急,先打探下再說,說不定沒過來,去別地方了。」
錢軍說話,縮在狗窩裡的錢凱聽到大哥的聲音,拖著被卸掉的兩個胳膊,從裡面爬出來,他躲了好久,頭髮造的和狗窩一樣,糊了一下巴口水,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林竹水和錢軍看到錢凱從狗窩裡鑽出來,臉色大變。
林竹水:她沒看錯吧!錢凱從狗窩裡鑽出來的!
錢軍:簡直離譜!
錢軍直接打開大門闊步進來,他不會按胳膊,但會按下巴,捏住錢凱的下巴,嘎巴把他下巴按回去。
錢凱能說話,緩了會兒就開始告狀:「哥你們咋才來啊,沈行疆好懸沒把我打死,你一定要替我討回公道。」
林竹水小跑進來:「小凱你,你怎麼會被弄成這樣的?」
她眼睛瞟著旁邊的地震棚,完好無損啊,所以說,他什麼都沒得逞,還被人打得像喪家之犬一樣?
一時間心情也是萬分複雜。
錢凱吐掉嘴裡的泥巴和口水:「嫂子,沈行疆踩著我的臉把我按泥地里,揍了我一頓就把我捆在這裡了,你們快幫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
林竹水和錢軍是一家的,是錢凱的嫂子,因此在農場會走得近一些。
錢軍黑著臉把他手上的繩子解開:「沈行疆你人呢?有沒有王法了,讓我弟弟鑽狗窩!」
沈行疆從地震棚走出來:「他早上搬石頭想砸我家的地震棚,為了我妻子,只能先捆了他,錢團長不如想想,好端端的,他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林竹水怕錢凱說得不給力,立馬裝柔弱:「沈排長誤會了吧,小凱來這是為了借吃的,拿石頭是知道你家養狗,所以才帶身上防身的,咱們都是在同一個軍區的,難道他還能做這麼蠢,這麼明顯的壞事嗎?」
「是你誤會他了。」
錢軍臉色更不好看了:「我弟弟從小就心善,脾氣大了點,可他連只螞蟻都不捨得踩死,怎麼會暗害你家,就算害,也不會想這麼笨的辦法,來你家院子里的人都是賊,你心眼夠小的。」
錢凱在錢軍面前,好比跟在主人身邊的狗,氣焰立馬囂張起來:「沈行疆你最好給我道歉,鑽狗窩裡給我賠罪,不然你別想這件事情輕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