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敗露
江雲騅人已經在外面了,李湘靈的人把屋裡翻個底兒朝天也找不到什麼。
李湘靈不甘心極了,卻也無可奈何,正想帶人離開,蕭茗悠柔柔開口:「李小姐可查出什麼了?」
夜風寒涼,蕭茗悠的聲音有些啞,衣裙被風吹得輕輕晃動,弱不禁風的惹人疼。
李湘靈現在一看她這副模樣就覺得噁心難受,蹙眉怒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別得意,你們遲早都會露出馬腳的!」
李湘靈打定主意要跟兩人耗上,不抓到他們偷情絕不罷休,下一刻卻聽到蕭茗悠說:「既然李小姐什麼都沒有查到,憑什麼敢往我頭上扣這樣大的一項罪名?」
她明明就是和江雲騅有點什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臉不紅心不跳的反過來質問。
李湘靈氣得不行,指著蕭茗悠的鼻子怒罵:「今晚沒被當場捉姦算你運氣好,你還敢得意上了,我告訴你,我手裡不是沒有證據,你再敢裝可憐,我明早就進宮告訴太后!」
蕭茗悠瑟縮了下,像是被李湘靈嚇到,眼睛一眨落下淚來,哀哀切切的說:「之前李小姐來王府弔唁,欲圖欺辱江三公子的心頭好,我不過是替她說了兩句公道話,李小姐就對我懷恨在心,今日更是不惜當眾往我身上潑髒水,就算李小姐不找太后,我也是要找太后的。」
蕭茗悠的語氣柔柔,態度實際上十分強硬。
李湘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著蕭茗悠:「你還敢找太后,莫不是想倒打一耙?」
蕭茗悠抬頭迎上李湘靈的目光,堅定的說:「我沒有背叛王爺,更沒有做苟且之事,自是要求太後為我主持公道。」
蕭茗悠這會兒表現得忠貞不渝極了,李湘靈想到自己白日被打的那一巴掌,理智悉數崩塌,揚手狠狠給了蕭茗悠一巴掌。
賤人,戲演的這麼好,怎麼不直接進戲班子演戲算了?
蕭茗悠被打得跌坐在地,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李湘靈回頭看著江雲騅冷笑:「看到了嗎,這一巴掌才是我打的,本小姐敢作敢當,如果非要讓我認沒有做過的事,我就把罪名坐實!」
李湘靈是有這個底氣不讓自己受委屈的。
江雲騅仍擁著花容,這麼多人看著,他不能阻攔李湘靈發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茗悠挨那一巴掌。
他面上不動聲色,唯有花容知道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有多用力。
李湘靈打完一巴掌還嫌不夠,讓丫鬟婆子把蕭茗悠架起來,幽幽道:「我原本想給皇嬸一些體面,讓皇嬸不要太難堪,既然皇嬸非要包庇那個姦夫,就別怪我這個做晚輩的不客氣了。」
說著話,丫鬟婆子抓起蕭茗悠的手打起板子。
李湘靈意味深長的看了江雲騅一眼,揚聲道:「姦夫肯定就在這裡,我皇嬸身嬌體弱,受不住罰,你要還是個男人就自己站出來,別做縮頭烏龜!」
親眼看著蕭茗悠被打得落淚,又拐著彎兒的罵了江雲騅一番,李湘靈的心情總算好了些。
「王爺,妾身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既然有人容不下妾身,妾身還是來找王爺吧!」
蕭茗悠大聲說完,竟是爆發出巨大的力量掙脫丫鬟婆子,朝一旁的柱子撞去。
「不要!」
人群發出驚呼,江雲騅也終於忍不住喝了一聲,只是他身上有傷,剛往前走了一步,就被花容抱住胳膊。
江雲騅沒能攔住蕭茗悠,不過蕭茗悠也沒能撞上柱子,衝到一半就被憑空出現的曹洪一掌劈暈軟軟倒地。
李湘靈巴不得蕭茗悠去死,見狀瞪向江雲飛:「皇嬸暈倒可就不能當場對峙了,江校尉只需要讓自己的手下攔下皇嬸就可以了,為何還要把人劈暈,難不成認識那姦夫,要故意包庇這對狗男女?」
「辱沒皇室是重罪,本官為何要包庇?」江雲飛反問,隨後說,「本官只是覺得李小姐的方法有些太粗暴和愚鈍了。」
李湘靈不是第一次被江雲飛說笨了,她壓著脾氣問:「如此說來,江校尉是有找出那姦夫的法子了?」
「既然李小姐說那姦夫一進去就派人把院子圍了個水泄不通,那個姦夫除非有上天遁地的本事才能憑空消失,齊王妃與那姦夫情深意重,說不定會胡亂攀咬人保全姦夫,李小姐不如派人看看屋裡有沒有什麼密道,或者屋頂和圍牆上有沒有姦夫留下的腳印。」
江雲飛說的很有條理,李湘靈不知道他有什麼用意,卻還是派人四處查看蹤跡。
沒一會兒,有人回來說:「小姐,小的在房頂發現了一串腳印。」
李湘靈的眼睛頓時一亮,然後便聽到江雲飛喚花容:「還不快去幫李小姐把屋頂的腳印畫下來,再把寺里所有人的鞋都拿來比對一番?」
江雲飛說完又看向李湘靈:「派人去請御醫為齊王妃檢查身子。」
這個檢查身子可不是關心蕭茗悠有沒有受傷,而是要檢查她有沒有和別的男子行苟且之事。
江雲騅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李湘靈派人之前,鬆開花容,擋在蕭茗悠面前,一字一句的說:「不必找了,剛剛在她房間的是我,我們只是說了幾句話,什麼事都沒做。」
李湘靈早就知道真相,卻還是故作驚訝,高聲問:「阿騅哥哥,你的心頭好不是那位叫花容的姑娘嗎,那個姦夫怎麼會是你呢?」
「我說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你們在屋裡待了那麼長時間,誰知道你們有沒有做什麼,就算今晚沒做,之前你們也許已經見面做過了呢?」
江雲騅自己當眾承認了,李湘靈可不會心慈手軟,眾人也都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
江雲騅沒有在意這些人說什麼,定定的看著江雲飛:「江校尉果然鐵面無私,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現在江校尉滿意了嗎?」
江雲騅看江雲飛的眼神帶了恨,江雲飛並未辯解什麼,平靜的說:「本官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弟弟竟然會在深夜和一個寡婦私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