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再來一次
容崢一夜好眠,醒來已經是第二日的中午,身旁一側早已經沒有了溫度。他猛的一激靈坐了起來,看著空空如也的身側,目光黯淡下來。
「容少醒了?」
扭頭,她穿著絲綢弔帶低胸的睡衣站在浴室門口。
「剛剛你的電話一直在響,我接了,說你還在睡。」狡黠的笑讓容崢瞬間恍惚,多久未見她這邊靈氣的笑了?
以前她使壞的時候,就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露出右側的小虎牙,傲嬌可愛卻不失嬌俏。他真的……很懷念。
「所以,你錯過了一場價值十億的商務會議。」將電話隨手一扔,坐在床邊俯身挑起容崢的下巴「一夜**揮萬金啊。」
她的身上還帶著被他疼愛過後的痕迹,尤其是胸口處的幾抹暗紅痕迹,她這麼俯身剛好顯露無疑。
按住她的手腕一個翻身她便被他壓在身下,另外一隻手撤掉睡衣的帶子,露出白玉肩膀和雪白酥軟。
「那你怎麼賠償我?」握住右側的酥軟,昨夜太過心急只想著如何佔有她,根本來不及捻弄這裡。
容崢心裡一爽,口齒戲虐「不如在來一次?」
「可你未婚妻剛剛發簡訊說下午要和你一起去看訂婚會場。」
「這樣啊……」容崢手未停,言語間她的睡裙已經被他撤掉,驕橫玉體映入眼帘,他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那裡還顧得什麼未婚妻不未婚妻的。
反正,這婚也不會結。
「是我的身材好還是你未婚妻的好?」陸若薇才不相信他從未碰過周心雅,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面對充滿魅力的周心雅,他怎麼可能把持得住?
「你不是要給她設計婚紗。」
「哦,也對,我可以親自量一量。」
「先讓我量一量你的尺寸,是不是和六年前一樣。」她還是那麼的緊緻,讓他蝕骨難奈。
再次醒來已近黃昏,容崢還在睡,陸若薇看向他的視線宛如寒冬冰雪。
容崢,我恨不得你死。
她瞥見客房服務送來的餐車,明晃晃的刀子泛著白光,她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將刀攥在手裡走向熟睡的容崢。
刀子霍的向容崢揮去,可在刀子bi近他鼻尖的時候,卻停了下來。
她盯著容崢如嬰兒一般的睡容,陸若薇一輩子都沒有想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毀了自己,毀了自己的爸爸。
想到自家的爸爸臨終前死不瞑目的表情,想到自己眼睜睜的看著他去世,想到輝煌的陸家一夕之間毀於一旦,想到她……
刀子再一次抬起,隨後落下,反反覆復多次,可還是沒有最終落下。
「不,不,容崢就這麼死,太便宜你了。」生不如死才是最讓人開心的。
她要用自己最後僅有的時光將他從天堂拉到地獄。
容崢在她轉身離開之後,睜開雙眼,眼底一片渾濁,寒氣森森。當刀子bi近自己的時候,他真的很想掐死她,問問她憑什麼。
更加可恥的是,他竟然縱容了她。
「在想什麼?」他又假寐了半個小時才起床,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坐在餐桌前扣著手指,打量著對面的小女人。
「我在想,到底是用歐根莎還是喬其紗好。」
「有什麼分別?」容崢呷了一塊冷掉了的牛排,嚼嚼無味。
「沒有」
「那你糾結什麼?」
「心境而已,你不會懂的。」這件婚紗是當年給自己設計的,一切喜好都是按照自己來設計的。現在要拿給周心雅,她怎麼看都覺得有些彆扭。
「你自己拿給心雅的,沒人bi你。」
「你說周心雅知道你和我勾搭到一起,會不會毀的腸子都青了?」丟掉手裡的設計稿,她坐在他的腿上咯咯的笑著。
「我幫你找了住處,今晚就搬過去。」
「容少這是要金屋藏嬌啊。」也好,這樣可以省下一筆錢,阿念需要很多錢……
「屋子是金的,人未必就是嬌的。」容崢覺得她明晃晃的笑很刺眼,他甚至在懷疑她這些年都是這麼度過的,隨隨便便就可以和一個男人上床,隨意坐在男人腿上**。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這偷來的肯定是好的。」現在這樣,可不就是偷來的么。
「天天燕鷗鮑魚,偶爾清粥小菜也不錯,這怎麼說咱們也算是老姘頭了是不?」
「還真是,就是不知道我爸會不會氣的從墳墓里爬出來,給我一巴掌。」爸爸,你原諒我,我必須這麼做。
「別這麼看著我,去穿衣服,我們出去吃飯。」
「這不是有?」
容崢嫌棄的瞥了一眼冷掉的午餐,拿起帕子擦了擦手,隨後一個拋物線帕子華麗麗的丟進了垃圾桶里。
陸若薇撇撇嘴,她怎麼忘記了,容崢向來挑剔,衣服要義大利老師傅手工的,車子永遠都是爵士賓利,吃的永遠都是新鮮精緻的,怎麼可能吃這種冷了大半天的食物。
去換了一身黑色背心連衣裙,對著鏡子看著身上容崢留下來的痕迹,有些恍惚。以前,床第之事他便喜歡留下這些痕迹。
陸若薇搖搖頭,甩走思緒,以前以前,陸若薇你有點出息可以不,別忘記你回來的目的。
「走吧」挽上他的手臂,突然想到些什麼,停下腳步抬頭問「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她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戲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容崢黑下臉,不理她,直接拽著她往外走。
電梯里陸若薇通過四面的鏡子看著容崢,他扳著一張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她聳聳肩,她明明就是為了他好,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不過,她還真沒有按什麼好心。
司機將車子看過來,容崢拽著陸若薇的胳膊上了車,司機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陸若薇想,這個司機應該是見識多了,才這麼若無其事。
「到這裡會遇見熟人吧。」
如錦。
京城裡溢出僻靜雅緻的會所,實名會員制,注重的是身份,而並非一般富豪都可以入內的。
容崢這樣即為紅色後代,又為財閥掌舵人,自然是這裡的常客。
而,陸若薇曾經作為陸氏帝國集團的繼承人,六年前亦是經常出入這裡的。
「怎麼,難道我見不得人?」容崢一副冷冷的表情,拽著她進了會所。
陸若薇挑了挑眉,不在廢話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