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你們是不是去過秀州？
全公公帶著寧宸和紫蘇來到一個房間。
寧宸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端王。
「老全，這看著沒啥事啊，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了啊？」
寧宸打量著端王說道。
全公公道：「端王爺一直昏迷不醒，從昨晚到現在都沒醒來，怎麼喊都沒用。」
「宮中御醫也來看過來，根本查不出病因。」
寧宸好奇地上前，本來想喊兩聲試試，結果剛靠近，就聞到一股腐臭味。
「怎麼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全公公臉色一變，小聲道：「慎言！」
他壓低聲音道：「是端王身上散發出來的。」
寧宸一臉噁心，「他拉床上了？」
全公公搖頭，「好像是從身體內散發出來的，具體原因，御醫也查不出來。」
紫蘇上前，開始幫睿王檢查。
檢查完以後，臉色凝重。
全公公問道：「紫蘇姑娘，如何？」
紫蘇搖頭，「我也查不出病因。」
寧宸幾人出來，將情況稟報給玄帝。
玄帝眉頭緊皺，沒想到連紫蘇都查不出病因。
「陛下恕罪，紫蘇無能。」
玄帝擺擺手，並沒有怪紫蘇。
他下旨讓全公公重金懸賞，只要能醫治好端王，賞金千兩。
寧宸嘀咕：「怎麼會這樣？我大婚那日，端王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就昏迷不醒？」
全公公告訴寧宸，昨天端王還好好的，晚上的時候還在天福樓吃了烤鴨，又去了教坊司，半夜才回來。
結果一直到了中午，下人才發現端王怎麼叫都醒不過來。
寧宸好奇道：「可他體內的臭味是怎麼回事？」
全公公搖頭，道：「御醫懷疑是中毒。」
「可端王看著氣色紅潤，根本不像是中毒啊。」
寧宸說著，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陛下，你派人回我府上一趟，找一個叫謝司羽的人。」
玄帝問道：「他是何人？」
「鬼影門大弟子，精通毒術...如果王爺真中毒了，他或許能幫上忙。」
玄帝點頭，立刻派人去王府請謝司羽。
大概半個時辰，謝司羽來了。
「草民謝司羽，參見陛下！」
謝司羽平時喜歡裝酷耍帥，但還是分得清大小王...在別人面前裝裝就算了，在當今天子面前裝，那就是找死。
玄帝道：「起來吧，寧宸說你精通毒術？」
「草民只是略懂！」
玄帝道：「寧宸，你帶他進去看看端王。」
「遵旨！」
寧宸帶著謝司羽來到端王所在的房間。
剛走到床前，謝司羽就捂住了鼻子。
「謝師兄，有勞了！」
寧宸壓根就沒靠近，端王身上一股死老鼠的味道。
謝司羽上前檢查了一番。
寧宸問道：「怎麼樣？」
謝司羽搖頭，「查不出來！」
寧宸微微皺眉，帶著謝司羽出來，將情況告訴了玄帝。
玄帝正要開口，卻聽房間里丫鬟大喊，說是端王醒了。
眾人來到房間。
一進來就聽到嘔吐聲。
端王是醒了，但一直在吐黑水，腥臭難聞。
那惡臭的味道，直接把玄帝等人都給熏了出來。
......
下午，寧宸帶著謝司羽和紫蘇回到了王府。
端王是醒了，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嘔吐不斷，吐出來的都是那種腥臭難聞的黑水。
就算是上一世，寧宸也沒見過這種情況。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名醫幾乎都給端王看過病。
但沒一個人能查出病因。
端王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開始直接吐那種腥臭難聞的黑水，後來身上的皮膚開始潰爛。
堂堂王爺，現在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連下人丫鬟都嫌棄，整個人都崩潰了。
這天晚上，耿京來了。
寧宸大婚的時候，耿京奉旨外出辦事，人不在京城。
「給，遲來的賀禮！」
耿京遞過來一個盒子。
寧宸翻了個白眼，「我大婚你都不在，太過分了！」
耿京苦笑，「皇命難違，你是不知道，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來...一會兒我自罰三杯，給你賠罪！」
寧宸立馬吩咐人設宴。
然後又派人將潘玉成等人請來。
他隨手打開耿京送的賀禮，看到裡面的東西，嘴角一抽。
裡面是一套精美的酒具。
「哪有人新婚賀禮送杯具的？你這是說我和公主大婚將是一場悲劇嗎？」
耿京嚇了一跳，臉色都變了。
「還有這說法嗎？我真不知道，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給你賠罪，這東西我拿回去，明天重新送一份賀禮。」
耿京真嚇壞了，詛咒公主大婚，他有十顆都不夠砍的。
寧宸笑道：「其實還有一種說法，杯子，代表一輩子。」
耿京愣住了。
寧宸笑道：「跟你開玩笑的，瞧把你嚇得...不過堂堂監察司紫衣，這賀禮是不是輕了點？」
耿京擦擦額頭的冷汗，「我求你了，這種玩笑以後千萬別開，會嚇死人的...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朵里，我腦袋不保。」
「還有，這東西可不便宜，秀州獨有的精瓷藍，這是一套精品，花了我好幾百兩銀子呢。」
寧宸笑罵，「堂堂監察司紫衣，幾百兩銀子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而且還是遲來的賀禮？」
耿京無語，「這麼光明正大嫌棄別人的賀禮也就你幹得出來了...王爺能不能看完下面的東西再嫌棄？」
寧宸微微一怔，「還有東西？」
「在酒壺下面！」
寧宸拿起酒壺，下面放著一張銀票。
拿起來打開一看，是一張一萬兩的銀票。
「嘖嘖嘖...出手就是一萬兩，看來耿紫衣沒少貪污啊？」
耿京：「......」
「要不我還是走吧？」
寧宸笑道：「來了還想走，今晚不把你灌翻，別想離開。」
寧宸將酒具交給下人，「清洗乾淨，今晚就用耿紫衣送的酒具喝酒。」
「等一下！」
小丫鬟正準備去清洗酒具，寧宸喊住她，上前拿起一個酒杯，看向耿京，「你說這玩意叫什麼？」
「精瓷藍。」
「秀州獨有？」
耿京笑道：「一般品質的或許在別的地方能買到，但這種色澤純正的精品，除了宮裡，只能在秀州見到了。」
寧宸眸光微閃，揮手示意小丫鬟下去。
他不懂瓷器，但是府里有這麼一套茶具，只是品質沒耿京送的這套好。
本來就擺在他房間里，但他跟九公主大婚，所有的東西都換了新的，這套茶具現在好像擺在紫蘇的房間里。
「老耿，你先坐一下，我馬上回來！」
寧宸來到外面，縱身躍上屋脊，看著拄劍耍帥的謝司羽，問道：「謝師兄，我問你...這次你護送雨蝶和紫蘇回京，途中是不是去過秀州？」
謝司羽眼神出現一抹慌亂，但卻搖頭，酷酷地說道：「沒去過！」
寧宸眼睛微眯，盯著謝司羽，「謝師兄，你並不擅長說謊，你們有沒有去過秀州也並不難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