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說吧，怎麼賠
「陸總……」
陸硯南抱著人直接走進來，「去醫院。」
「是。」卓新也不多嘴問，忙摁了電梯又下去。
卓新去開車，林宜就和陸硯南站在原地等，他懷裡還抱著何晴。夜風一吹過來，何晴便凍得直哆嗦，從林宜這個角度看，陸硯南抱人的手臂明顯緊了緊。
車開到面前，林宜拉開後座車門，讓陸硯南和何晴先上去。
陸硯南本意是讓何晴和林宜兩個女生坐後座的，但是他剛把人放下，何晴就醒了，睜開哭得有些腫的眼睛，手指緊緊的抓著陸硯南的衣襟。
林宜見狀，便很自覺地拉開了副駕駛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林宜看著窗外一掠而過的街景，心裡頭亂糟糟的。
到了醫院，陸硯南抱著何晴疾步進了醫院，林宜小跑著跟在後面。
經過醫生診斷，說何晴是酒精過敏了，好一番折騰之後，掛上了點滴，何晴也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過了會，卓新上來了，問了何晴的情況后，才對陸硯南說：「汪總那邊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咱是不是得回去賠個禮？」
陸硯南眯了眯眸子，顯然是不想的，但一切為了合作，沒人會跟錢過不去。他轉身對林宜說：「你晚上有事嗎？」
林宜搖頭。
「她一個人在這我不放心，能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嗎？」陸硯南雖然是老闆，懇求起人來也是挺真誠的。真誠到林宜沒辦法拒絕。
「好。」林宜輕聲應答。
陸硯南便帶著卓新走了。
因為何晴還掛著點滴，需要人看著，林宜只能在一旁干坐著。雖然夜色漸深了，她卻一點都不困，腦子裡空空的，好像裝了太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裝。
半夜的時候，何晴醒過來一次，澀著嗓子叫她，「林宜。」
林宜起身走過去，「你醒了？」
何晴環視一圈四周，「我這是在醫院嗎？」
「是。」
她又看向林宜，「陸總呢？」
「陸總和卓總助回茶館那邊了，你是要喝水嗎？」
何晴無力的搖搖頭，酒意褪去之後臉色反而顯得有些蒼白，她忽然握住林宜的手，道：「林宜，今天的事情你不會說出去的，對吧？」
林宜眼神閃爍了下，「什麼事情？」
「我和陸總的事。」何晴倒是不避諱，「今晚在他房裡的動靜，你應該都聽見了吧？」
林宜嗓子有點發澀，「你和陸總……」
「我跟陸總一年了。」何晴接話道，「從我進公司沒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只不過公司有規章制度，嚴禁辦公室戀情，所以我們一直都只能偷偷摸摸。沒想到這次還是被你發現了……」
聽著這話，林宜既震驚又難受，既然有女朋友了，為什麼那晚還碰她？難道是把她當成何晴了？
意識到這一點，林宜更難受了。
「林宜。」何晴言辭懇切，「本來他是一直想讓我離職，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是我自己捨不得這份工作，才一直拖到今天。現在我也想通了，我打算辭職了。不過這件事我暫時還不想讓太多人知道，以免影響到他。林宜，你一定要幫我們保密，好嗎？」
林宜沉默片刻，點頭，「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何晴笑了，「謝謝你，林宜。」
……
這一晚，林宜幾乎沒怎麼合眼。
前半夜幫忙看點滴瓶，後半夜她一閉上眼，就夢見那晚在帳篷里的激烈過程。
糾糾結結一晚上，人都快崩潰了。
天快亮的時候，林宜聽到了腳步聲，一睜眼便對上了陸硯南的視線。
「沒睡？」陸硯南看她睜眼，就在旁邊坐了下來，順手將手裡的袋子放桌上，「給你帶了點早餐，辛苦了。」
林宜坐起身，「既然您來了，我就回去了。」
「林宜。」陸硯南叫住她，「早餐拿著。」
林宜卻是搖頭，「不用了，您留給何晴吃吧。」
說完，她便開門走了出去。
門合上，將外面的光影隔絕開，室內昏暗的光線讓陸硯南覺得眼睛不太舒服。亦或許是宿醉的緣故，他有些煩悶地抬手揉了揉眉心。
——
時間還早，林宜回學校宿舍洗了把澡，換了身衣服，再去的公司。
今天陸硯南和何晴都沒來公司，快中午的時候，林宜聽到季薇薇給何晴打電話：「你在醫院啊？病了啊？」
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季薇薇道：「你在哪家醫院？我過來看看你。」
片刻后又道：「哦……那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有事情給我發消息。」
掛了電話回頭，季薇薇就看見了握著杯子站在那出神的林宜。
季薇薇趾高氣揚地走過來，經過林宜身邊時也沒有避開，而是直直地撞上來。
「啊！」
熱水灑在了林宜的身上，發出驚叫的卻是季薇薇。
不等林宜開口，季薇薇揚手便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甩過來。
啪！
林宜反應不及，結結實實地挨了她這一巴掌。
「你走路沒長眼睛啊？知不知道我這一身多貴啊！限量版的，不能沾水的你知不知道？」季薇薇惡人先告狀，指著林宜就是一通罵。尛說Φ紋網
惹來不少同事圍觀。
林宜又氣又急，反駁道：「明明是你撞過來的……」
她的聲音太弱，一下就被季薇薇高聲蓋過去，「說吧，怎麼賠？」
林宜一下沒了聲。
「季薇薇，你又在鬧什麼？」卓新拿著文件夾走過來，「老遠就聽到你在嚷嚷，我可警告你，陸總這兩天心情不好，你最好別觸他霉頭。」
季薇薇卻不怕，「我觸不觸不都一樣嗎？反正陸總寧願重用一個實習生，也不肯給老人機會。這樣的部門，待著還有什麼意思？」
「季薇薇！」卓新聲線嚴厲起來，「如果不想在這待著，可以辦離職。」
本來說的就是氣話，季薇薇立刻噤了聲。
卓新又道：「想干就好好待著！別一天到晚把情緒帶進公司，影響到大家的心情！」
季薇薇咬咬唇，不敢懟卓新，卻是敢針對林宜的，「我這件裙子三萬九，林宜你得賠給我！」
卓新看了一眼林宜，「行了季薇薇，林宜的裙子也毀了，扯平算了。」
「扯平？卓總助你開什麼玩笑？我這條裙子三萬九，她那條我敢肯定不超過三百九！讓我扯平不可能！這樣吧，她的裙子我賠給她，但是我的裙子她也必須要賠給我！」
季薇薇話音剛落，林宜就開口道：「我不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