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阿芙羅狄歸來
隨著一陣白芒出現，林霄陷入了恍惚之中，等到再次睜眼時，他的人已重回到了神廟之外。
他的包裹里多了一枚附身石，只要他在心中選定了某個人，那麼，無論那人是在天涯海角，還是地府天堂，他都可以通過附身石，瞬間到達。
彩鳶還在神廟外，雙手合十，緊閉雙眼，虔誠的祈禱，祈禱林霄不要再回來，然而下一秒，聽到動靜睜開眼，林霄就已經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
祈禱沒能如願，彩鳶慘然一笑。
林霄道：「你怎麼不問我，我在神廟裡看到了什麼？」
彩鳶一臉平靜的道：「你想說的話就說吧，你不想說，我也不問。」
她似乎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了。
林霄心中暗思，他不確定彩鳶是歷經感情挫折，真的已經心如死灰，還是說她其實早已知道神廟的真相。
「你聽過聖空這個名字嗎？」
「誰？」
彩鳶的表情很真，似乎是真的沒聽過，但林霄依然不敢斷定，她是不是在演戲。
林霄長吐了一口氣：「沒什麼。」
說著，就緩步走開了。
這一刻，他終於能體會到琪亞娜當初面臨的困境了，只有一天的時間，只有一次選擇的機會，想要找出聖空，何其之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狂歡。
「哈哈哈！天都！我終於到天都了！」
「不愧是天都，神兵滿地，取之不盡，征途終點，果然名不虛傳！」
「想不到，一路走來，見證了那麼多天才隕落，到頭來反而是我這樣的碌碌之輩，踏入了天都！」
這個世上很多事就是這麼沒有道理，真正有實力的天才，不一定成功，而成功的往往都是些運氣極好的平庸之輩。
林霄為所有人打通了天都之路，如今，數以億計的倖存者全部湧入了天都。
而當初十方參與的遠征，僅他一人到達，林霄與他的實力差距，便高下立判了。
眾人拚命的從街道上，宮殿里，以及各個角落搜刮著各種極品裝備，道具，神丹，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近乎瘋狂的勝利笑容。
「兄弟們！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個人都是傳奇！」
「天都眾神已不復存在，以後我們每個人都是新的神中之神！」
「天都是我們的天都，以後但凡有新的遠征軍膽敢踏入天都，一律殺無赦！」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多麼可笑的一幕。
林霄算是有些明白，神廟之聲所說的新的輪迴，是怎麼一回事了，這新的輪迴，不正在上演嗎？
「一群沉浸在虛擬世界，為虛擬獎勵而狂歡的人，你說，他們究竟是幸福，還是可憐啊。」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林霄身後響起，林霄心頭一震，回頭一看，小夢幽幽笑著，走到了他的身前。
「怎麼樣，神廟的真相，超出了你的想象吧。」
小夢的笑容很詭異，她的身體幾乎貼到了林霄的胸口。
林霄的心猛的一驚，他想起了十方臨死前的話。
「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誅殺阿芙羅狄。」
同時，他也想起了花落影的話。
「阿芙羅狄，就是小夢！」
若是沒有小夢，林霄根本就沒有機會重生，沒有小夢作為系統的加持，林霄也不可能有機會來到天都。
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夢早就算計好了，而且回想以往的種種，顯然，小夢是清楚神廟真相的，所以，她就是……
大概猜到了林霄的心思，小夢笑道：「你千萬別誤會，雖然我知道真相，但我真的不是聖空。」
林霄已暗暗用意念將三件神兵組合，神兵合擊，隨時可以發動！
林霄冷冷道：「你沒有去過神廟，若你不是聖空，你又怎會知道真相？」
小夢卻道：「有人告訴我啊。」
「誰！」
「呵呵，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卻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想不明白，那當然是去過神廟的人，告訴我的啊。」
「琪亞娜？」
「除了她，還能有誰，當初她跟你一樣，內心混亂無措，那時候的我，還是她唯一的，最信任的閨蜜，因為在我們星球的現實世界里，我，她，十方，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她問我誰最有可能是聖空，你猜是我是怎麼回答的。」
「我猜，你建議她殺了十方。」
「聰明！之後她被重置了記憶，忘記了聖空賭約，也忘記了我叫阿芙羅狄，但我卻保留了這段記憶。」
「哼，你可真是給她提了一個好建議。」
「你可千萬別以為是我在故意坑她，處在當時的環境里，十方絕對是最值得懷疑的人，然而事實證明我錯了，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幾百萬年，我實在想不明白，我到底錯在哪裡，直到後來，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了？」
「真正的聖空，一直就躲在神廟裡，不斷的編織維持著這個虛擬世界，他從未離開過神廟！
只有當有人闖入神廟時，他才會跟闖入者簽訂聖空賭約，然後附身到闖入者的體內，如此一來，無論闖入者殺誰，都不可能正確，因為，沒有人會想到，其實自己才聖空！」
林霄的心猛然一顫。
小夢進一步緊逼，她的腳尖已經觸碰到了林霄的腳尖，雖然她的身段嬌小，但卻彷彿給了林霄無法反抗的威壓。
「當你懷疑別人時，那每個人都有嫌疑，如此一來，你就會在這種懷疑中，徹底迷失自己，而永遠看不透真相。」
「當初聖空賭約的答案，不是十方，而是琪亞娜自己，我不確定聖空在重置琪亞娜的時候，有沒有將自己重置，所以，如今的答案只有兩個，或許琪亞娜還是聖空，也或許，如今的聖空已經成了你。」
「這一次，我絕對沒有再錯，絕不可能還有第三種答案，你只有一天的時間，千萬別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猜疑上，你只需要聽我的，我一定可以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從你們兩個身上，找到真正的聖空！」
林霄沉聲道：「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想，當年輸掉賭約后，連琪亞娜都被重置了記憶，你卻沒有，我憑什麼不能懷疑，你就是聖空！」
小夢語氣急切道：「你不要發蠢好嗎！我說不是我，那就一定不是我！世間難留者、時光，不可錯失者、機會！你到底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