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一切向錢看
許姍姍知道家裡艱難.父母為了供養他們幾個孩子.吃了不少苦.她雖說上班自立了.但是對家裡的貢獻真是微乎其微.她心裡很內疚.「爸.你別發愁.我會想辦法的.」
許父說道：「想辦法.什麼辦法.我看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和高飛結婚.這樣你也享福.我和你媽.還有你弟弟妹妹也跟著沾光.」
「爸.你怎麼能有這種想法呢.高飛他那個人.我從來就很厭惡.別說我現在已經有了男朋友.就是沒有男朋友.我也看不上他.也不會和他在一起.」
許父冷哼一聲.「你自以為長得漂亮.還看不上人家.我告訴你.上趕著人家高飛的姑娘也不少說呢.再說你那個男朋友.誰承認了.不過我這一關.休想搶走我的女兒.」
「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有……」
「什麼年代怎麼樣.父母的話就可以不聽了.我辛辛苦苦養你這麼大容易嗎.他沒錢沒勢一個做小買賣的個體戶.想追求我的漂亮女兒.我看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爸」.許姍姍不滿地大叫.她沒有想到父親竟然這樣勢力.聽了戴旭傑自謙的說法.還以為人家做小本買賣.不過.她也不願意透露太多戴旭傑的家庭背景.免得他父親知道了.找人家借錢.打人家的主意.她有個私心.她們家窮是窮.但不希望戴旭傑瞧不起他家人.
「爸.女兒男朋友.第一個先看人品好不好.對我是不是真心.我的幸福最重要.爸也是最關心女兒過得是不是幸福.對不對.」
「沒有錢哪來得幸福.」許父嗤之以鼻.
許姍姍擔心自己進屋來時間太長.把戴旭傑一個撇在客廳擔心.於是她也不想深辨：「好了.爸.旭傑他經濟上沒有你相像得那樣差.你不要因為這個給人家擺臉色.媽治病的錢.我會想辦法的.你也別發愁.現在我們出去吃飯吧.」她拉開門.戴旭傑就站在門口.似乎躲閃不及.許姍姍愣了一下.剛才的談話.他沒有聽到吧.
許父滿不在乎地走進客廳.往椅子上一坐.他才不關心戴旭傑聽沒聽到呢.最好是聽到了之後有自知之明.不要再糾纏他的女兒.
晚飯期間.許父一直冷著臉.戴旭傑說話也比較少.許姍姍為了緩和氣氛.盡量找些閑話問父親.把戴旭傑也拉進談話內容當中.偏偏父親一點不給面子.一律都是單音節回復.
剛吃過飯.許父就把筷子一推.說道：「我今天累了.要早點睡覺.小戴啊.你早點回去吧.哦.對.家裡你的東西收拾收拾一塊也拿回去吧.我剛才在屋裡也教育我女兒了.家裡放著男人的東西.這像什麼話.過幾天.老家的朋友還來看我女兒.這讓人家看見.傳出去.我女兒以後還怎麼做人.」
「爸.你說什麼呢.」
「你給我閉嘴.沒你插話的理.」許父面對著戴旭傑.「我的意思.小戴.你明白了吧.」
「伯父.我和姍姍……」
「行了.你別說了.我也沒精神跟你歪纏.實話告訴你.我女兒從小到大.追求的男人多的是.不過.我們家的事.都我說了一個人說了算.別人誰說也不管用.現在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爸」.許姍姍看看戴旭傑慘白的臉.對父親大嚷.「你怎麼能這樣對我的男朋友..」
「什麼男朋友不男朋友.你才認識這男人半年時間.就不認生你養你的老爹了..我血壓高.你是想氣得我中風嗎.」
「爸..」
「好了.姍姍」.戴旭傑冷靜地握住許姍姍的手.「我先回去.你別和伯父吵.你放心.不會有事的」.他說的「你放心」最後三個字.很用力.很堅定.給了許姍姍些許安慰.
「我送你.」許姍姍要換鞋子送男朋友.許父在後面說道：「我肩膀疼.姍姍.你幫我按摩.」
許姍姍生氣地轉過身.瞪著父親.「爸你太過份了.」
「姍姍.聽話.別送我了.」戴旭傑安撫女朋友.然後禮貌地對許父點頭.「伯父.我回去了.您好好休息..」
許父沒理睬.轉回身進了卧室.「嘭」地甩上門.
看著戴旭傑走出了門口.許姍姍怒氣沖沖地進了卧室.「爸.我不是說了嗎.你不要給人家擺臉色.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女兒啊.這種事就要快刀斬亂麻.拖拖拉拉對誰也不好.不僅影響你的名聲；對那個姓戴的小子也是不好.如果他早點斷了希望.也好早點找新女朋友.也沒耽誤他.」
「爸.我已經認定.他就是我男朋友了.你現在把我男朋友氣走.看我以後出家當尼姑去.」許姍姍氣得一扭身.坐在床上.背對著父親.
「姍姍啊.爸雖然是大老粗.但是感情的事.也多少懂點.時間長了.你就忘了.你想想感情不能當飯吃.家裡現在就等著你來改善生活呢.你想想你媽.你妹妹.你弟弟……」
「爸.難道你把我當工具.打算賣了我換錢嗎.」許姍姍失望地看著父親.
「說什麼傻話.你嫁給高飛.你就不享福了.他家有錢有勢.你想要什麼沒有.難道我是送你受苦嗎.再說我養你這麼大.你回報家裡不應當嗎.」
許姍姍痛苦地閉上眼.和父親深深的隔閡.價值觀的不同.讓她無力到極點.一分鐘之久.她才睜開眼睛.艱難地解釋：「爸.人並不是有錢有勢就能幸福.人和人之間需要有共同的語言.心靈能夠相通……」
「你別跟我整那玄的.什麼共同語言.心靈相通.頂個屁用.我就知道.沒錢沒勢.你媽看不起病.付不起藥費；你妹妹上不了大學.付不起學費；你弟弟上不了好高中.付不起贊助費..」
許姍姍咬緊嘴唇.巨大的生活壓力讓父親變得冷硬無情.一切都是向錢看.她並不怪父親.只是為父親心酸.為她的家庭心疼.「爸.你放心.這些我都會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