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分心的嘗試
冰@火!中文「哦.」任心悠的臉又紅了.她低聲囁囁.「今天是第一天.」
「第一天.」耿之碩沮喪地大叫.那豈不是還要等上好幾天.他怎麼等得了.
任心悠緊張地四處偷望.「小點聲啦.」
「有沒有辦法早點完.」他身體向前傾.無比認真地看著她.
「這個.是生理情況.不受控制的.」他精..蟲進腦了嗎.只想著這一件事.
耿之碩好失望.他賴皮.「我不管.反正你負責」
任心悠羞紅著臉.什麼叫她負責.她能負責什麼.
等到晚上.他們在大床上翻滾.任心悠才明白.他要她負責什麼.哎呀.回想起來.羞死人了.他竟然讓她幫他親出來.這麼噁心的事情.誰知道情濃的時候做起來.她竟然也沒有反感.反而是看他揪著床單喘息.她很享受.難道她變成了女.色.魔.
耿之碩的心始終處在矛盾之中.他的感情在不停地進行拉鋸戰.他情不自禁地被任心悠吸引.每到下班的時間點.他就很興奮.期待得看到任心悠.與她在一起.不管是吃飯也好.看書也好.窩在沙發上看電視也好.貧嘴逗悶也好.總之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感到一種久違的輕鬆.一種奇異的喜悅.像有羽毛輕輕搔他的心口.痒痒的.暖暖的.像喝醉了酒.暈暈的.飄飄的.很快樂.
可是離開了她.他過去的陰影就出來作祟.常常提醒他.不要再陷入戀愛的漩渦.
每當和任心悠多呆一天.他的恐懼感就多一層.害怕自己陷得更深.害怕任心悠會太愛他而束縛他.害怕自己總有一天會厭倦而傷害她.
所以當藍可芹約他.他沒有拒絕.一方面他需要其他的女人來使自己分心.另一方面.他也想看看任心悠會不會束縛他.
他很高調地去藍可芹的香閨接她.很高調地與她共進晚餐.很高調地與她在公共場所表現親密.然後很高調地送她回家.他確保明天的報紙、雜誌、網路上會出現他們的花邊新聞.他做完這一切準備回家了.可是藍可芹柔媚地依在他的身上.「進來喝杯酒.」
也好.給媒體點猛料.他都可以想見報紙上的標題.什麼耿氏少東夜宿藍可芹香閨之類的.
自從上次耿之碩表現出來厭煩.藍可芹乖巧了許多.她知道耿之碩最怕女人纏他.她能在他身邊五六年.就是靠的體貼、懂事.她為她倒了杯酒.加了冰塊.
耿之碩接過來酒.如有似無啜了一口.坐在她家吧台凳上.滿腦子想著都是明天任心悠看到報紙後會是什麼表情.
藍可芹從卧室拿出來一個十字綉靠墊.「我最近閑得發慌.綉了一個靠墊給你.這樣你放在你辦公椅上.累了靠一靠.軟軟的很舒服.」她話說得很委婉.但傳達的意思很清晰.一是她很閑.很無聊.二是她很關心他.
耿之碩心思都沒放在她身上.她說什麼.他也沒注意聽.
「來.你先試一試.舒不舒服.」藍可芹將靠墊放在沙發上.招呼耿之碩.
耿之碩懶洋洋看了一眼.「我不喜歡用靠墊.」
藍可芹走過去.從後面抱住耿之碩寬厚的背.聲音嗲嗲的.「人家一針一針綉出來的.你好歹也要試一試嘛.」
「我又沒讓你綉.有時間要麼去拍戲.要麼去旅遊.綉那沒用的玩意幹什麼.」
藍可芹氣結.你當我是手賤.還不是為了討好你.但是話到嘴邊.生生地咽了回去.換了一副可憐的面孔.「我當然是為了你能用上我手工做的東西.想著我一針一線綉出來的.你每天都在用.我心裡很甜蜜呢.」
耿之碩腦子裡卻是另一副畫面.那天下雪他們去吃火鍋.任心悠不停地煮東西給他吃.為他夾菜、舀湯.是不是也是同樣的心情呢.
想到她可愛的紅彤彤的小臉.生氣時明亮的眼睛.還有卷卷的生機勃勃的頭髮.耿之碩突然一刻也不能忍耐.他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這一次.藍可芹不敢再阻攔.也不敢挽留.「我送你.」她送他到車上.然後在他打開車門的時候.把靠墊放在了他的車上.「在車上用也不錯.」她討好地笑.
耿之碩心急回家.「嗖」地一聲開走了.
當他回到家.看見任心悠開心明媚的小臉.彷彿陽光照耀在他心上.暖烘烘的.看著她全然不知情地為他削水果.烤點心.煮咖啡.他突然湧上一股罪惡感.她是這麼單純.這麼一心一意地照顧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他拉過來她親吻.瘋狂地索取她.在熱情的眩暈中忘卻他的卑鄙與自私.
第二天.耿之碩一天都心神不寧.他等待著任心悠會找他來吵架.或是打來電話罵她.或是哭哭啼啼控訴他.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生.像上樓踩空了梯凳.心裡沒上沒下.沒著沒落.
他不停地翻看手機.然後又問了鄔秘書幾次.任心悠依舊是無聲無息.
也許是她今天很忙.沒有看報紙.沒有上網路.也或許是媽媽勸過她.不許她大吵大鬧.也或許她是等著他回家再質問他.他心裡帶著許多疑問.踏進了家門.
剛進客廳.耿夫人就一把拉住了他.「兒子你是怎麼搞的.你還和那個女明星鬼混.」
耿雲亭也悄悄呵斥兒子.「太不象話了.鬧得滿城風語.你看看報紙上寫的都是什麼.丟不丟人.讓我們怎麼跟小悠交待.怎麼有臉見小悠的爸爸.臉都讓你丟盡了.」
「心悠呢.」耿之碩不理他們.尋找任心悠的身影.
「她在廚房烤餅乾.你好好跟她解釋解釋.」耿夫人拍拍兒子的肩膀.
耿之碩走進廚房.任心悠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給了他一個特別燦爛的笑臉.「你回來得正好.餅乾馬上就好了.是全麥的哦.超健康.超好吃.」
耿之碩迷惑.沒有眼淚.沒有怨言.甚至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