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孕 我們成親吧(2)

第62章 身孕 我們成親吧(2)

第62章身孕我們成親吧(2)

面對她的質問,赫連春水並沒有欺騙她老實的回答,「是,我害怕你會出事。」

安紫薰有些厭惡的將他的手推開,他再一次飛快地緊緊握住。

「這個孩子是赫連卿的!」她靜靜的看著不肯妥協的他一字一句道。

「不管這個孩子的爹爹是誰,孩子的娘親是你安紫薰,我赫連春水就是喜歡你,就是想娶你,其他的我不管!」他說的又快又急,生怕她會打斷自己的話。「這些天我們在一起,阿薰你是知道我的心意…」

他想說那一夜相見,他吻上她時,早就認定了她,赫連春水開始後悔那次,為了親近她,借用姬雲裳的外貌與聲音,他想知道自己在安紫薰的心中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位置。

「別說出來,春水,我給不了你這些!」她阻止著他的話。

怔怔的聽完阿薰的回答,赫連春水卻沒有放開緊握她的手。

「你也說過你的腦袋糊塗了,以前我和你的事估計也不記得。沒事的阿薰,我可以等,等你好起來的那天。」他綻開微笑,低聲哄著她。

阿薰弄不僅記憶刪除,甚至還誤以為救她的人是姬雲裳,他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麼辦法做到的。

他說,侯爺我能令安紫薰愛上我,也能令她愛上你!

只要找到姬雲裳,將阿薰缺失的記憶找回,他不信以往的情意留不住阿薰,她腹中的骨肉是赫連卿的不假,當他知道時心中確實難受過。

可他愛阿薰,就會愛她的一切,這個孩子還沒有出世,等孩子出世,他會當做自己親生骨肉來疼愛,不用告訴孩子親生爹爹是誰,是阿薰生的,他都喜歡。

「春水…」

他立刻打斷安紫薰的話,「你是想重新回到赫連卿身邊嗎?」試探性的赫連春水問道,別的不擔心,他只怕阿薰的心中對那個人還會有一絲留戀。

安紫薰不語,再回到赫連卿的身邊?

「我現在只想著我爹娘的安危,西楚皇室如今出事,若是真的被太子繼位,安家不知道會落到何等地步?我娘親…」

為人子女者,血脈相連,血濃於水的親情,如今安家面臨危機,她還能為爹娘做些什麼?

她不會獨自躲開遠遠的,她不能看著安宗柏出事,那樣等於同時要了娘親的命,她還在苦苦等候安宗柏歸來!

腹中的孩子來的並不是時候,她低頭撫上肚腹,各種情感紛雜在一起,安紫薰最終低低一聲輕嘆,緊緊擰住眉頭。

「要做娘親的人,別老皺著眉頭。」赫連春水撫平她的眉頭,「別忘記,我也姓赫連,太子能不能繼位並不是他說的算,只要皇上一天還在,局面都會發生扭轉。」

見她沉默,赫連春水知道在逼迫安紫薰並不是辦法,他扶著她躺下蓋好錦被,「鎮南王的事情我派人去打聽消息,你不用擔心。至於成親的事,我不會逼你。阿薰,我想你知道,無論你曾經發生過什麼,我想娶你的心意不會變!」

側卧的身子微震,聽著腳步聲遠去,她雙手慢慢移向肚腹以一個保護的姿勢抱著自己。

一早起來,她就聽見院子里聲響不斷,順著聲音找尋過去,初春金色晨曦里,滿院紫色蹁躚,微風拂過,長長垂落的紫藤搖曳多姿,花瓣漫天飛舞成雨,赫連春水著單衣忙活不停,身邊放著整齊的木製架子料。

「吵醒你了?」他瞧見安紫薰歉意的說著卻喜滋滋的瞧著她一個勁的笑。

一個晚上,滿院紫藤…

「喜歡嗎?我正在搭架!」見到她滿眼的驚喜,赫連春水不由痴戀的望著,他想給予安紫薰最好的!

怔忪間她回神,「很漂亮。」她一時還以為回到家裡,偶然有花瓣飛落在臉頰,微微的涼意帶著清香,安紫薰心裡突然多了一份安定。

「薰,你看!」赫連春水喊道,指著一側樹下隱在花海中垂落的鞦韆。

「你做的?」她看向春水,他眼裡儘是倦意充滿血絲卻掩不住喜色。

「以後你在這裡可以賞花盪鞦韆。」他拉著她坐上鞦韆,輕輕推動晃著,陽光從花海縫隙間流瀉,照在她臉上,暖暖的好生舒服。

她剛想說什麼,側目瞧見腳下不遠放著的東西,「那個是?」還是個半成品的木製東西躺在那裡,赫連春水趕忙過去藏在身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沒、沒什麼!」

「拿來我瞧瞧。」安紫薰過去伸手拿過來,看樣子像個可以前後搖晃的小木馬。

赫連春水見她不說話撓了撓頭訕訕道,「我照著樣子做的,鞦韆是給你的,這個做給孩子,想著孩子出生后可以玩,確實不好看,對不起薰…」

「你一夜沒睡,弄出了一片紫藤園,還有鞦韆和小木馬?」

「我想你會喜歡。」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安紫薰。

「你知道我一定喜歡?!」安紫薰看他期待的表情頓時的失落。

「若是不喜歡,我命人換掉。」他低柔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你別生氣,對孩子不好。」

「這麼好看的紫藤誰說我不喜歡,我只是想到,紫藤並不是適合西楚栽種,不知道還能看幾天。」她只是隨意的說著,然後指著赫連春水手中尚未有完成的小木馬,「快去睡覺,然後快點弄好給我看看,這個樣子還真的不好看,我要是不喜歡,孩子就更不喜歡了。」

她瞧著赫連春水發獃的表情,想也不想伸手點在他額頭,撲哧笑出聲,「真傻!」說著轉身徑直離去。

一夜之間弄出這番景象確實費了不少功夫,她驚訝赫連春水對她所費的心思!

這一夜她也考慮了很多,她的手始終貼在肚腹上,莫名的她眼眶濕潤,此番卻是做出決定的欣喜,她的孩子,只屬於她一個人的孩子…

赫連春水漾開深深笑意,直到她走了不見身影,他收斂欣喜,想起安紫薰的那句話:「來人!」

立刻有人在他身後出現等著吩咐。

「這片紫藤花園好生看守,若是死了一棵,必須馬上補上,要是讓夫人看見,唯你們是問!」

吩咐完,他坐在鞦韆上,看著手中的小木馬,赫連春水還再回味安紫薰那嬌嗔的一幕。

——

真傻!

薰,能讓你開心,再呆再傻的事,我都樂意做!

初春時節,陽光明媚溫暖令人骨子都生出酥軟。

安紫薰精靜心在這裡調養身體,她有寒症,在船上的時候發作過一次,在南海她問過木棉,這病難以好的徹底,平時就要注意,盡量減少發作的次數。

她想著這幾個月盡量在發作時不要吃藥,對孩子也有好處,所以乖乖的接受赫連春水對她的照顧。

她並不厭惡春水,她對他有種早就認識的好感,加上相處多天,安紫薰逐漸放鬆戒備。

「薰,你的腳真好看。」他親自幫她穿鞋襪,生怕她動一下就會傷了身子似的。瞧著她雪白的天足玲瓏可愛,他眼光流連不由讚歎。

安紫薰臉頰燒紅一片,「我自己來穿好了,不用麻煩!」他表明了心意,她並沒有給出答覆,還是有些不能接受這些親密的舉動。

下人正巧進來,赫連春水看完比劃的手勢點點頭轉身對安紫薰道,「我出去一下,等會我再來陪你出遊。」

他離開安紫薰住處,朝著大門方向走去,遠遠的赫連春水瞧見那雪色衣衫的人影,那般卓越清雅,怎能不記得他是誰!

等了好一會安紫薰不見赫連春水回來,下人交給她赫連春水留下的一封信,大意是他有事出去,讓她在府中安心休息,他會儘早回來。

「是誰來找侯爺?」她問及送信的下人,那人搖頭比劃著表示不知。

「我想出去走走。」她說著起身。

那人立刻阻止不斷搖頭,示意她不要出去。

「我會和侯爺說,是我自己的意思與你們無關。」在府中春水對她確實照顧,不過礙於這裡是西楚邊界,所以一般她出去,都是他直接吩咐府中的人隨行。

打著手語依依呀呀阻止她的人,在張口間,安紫薰瞥見他的舌頭是被硬生生勾斷,心中一驚,這裡伺候的人皆是不能言語,安紫薰一開始住進來就覺得奇怪,卻沒有問過赫連春水原因,只聽說都是天生如此,可看這手法分明是人為造成。

春水為人溫和細心,安紫薰一時不能將這些聯繫到他身上。

見她不再要求出去,那人才鬆口氣的退下,安紫薰瞅著身在的院落,她原先擔心住在春水這裡本就會給他帶來麻煩,這些天卻並沒有聽見外界有什麼動靜,似乎這座院落將她與外界重重隔離得不到一絲消息。

赫連春水回來,見到安紫薰在紫藤園中小憩。

「回來了。」她睡眼惺忪,隨意揉幾下慢慢起身。

「怎麼不到屋裡睡,這裡會冷的。」他立刻脫下外衫披在安紫薰肩頭歉意道,「本來說好陪你出遊,不巧有要緊事情耽擱,真是對不起害你等到現在。」

安紫薰笑笑,「你不是託人帶信給我了嗎,既然是要緊事當然以此為重,再找日子出遊就是。」她指著一側石桌上備好的菜肴,「菜涼了,我讓人給你熱一下。」

一桌菜肴精緻,赫連春水一吃就知道是安紫薰的手藝,她還備下一壺桂花釀替他斟在杯中。

「怎麼興緻這麼好。」他問著,也要替她倒上一杯。

安紫薰抬手按住他倒酒的手,「我不能喝,對孩子不好。」

他聽聞怔了下,隨即道,「瞧我糊塗了。」說著他夾了一些清淡的菜給安紫薰,第一次他和她這般悠閑的在一起用晚膳。

歲月靜好,赫連春水希望這一刻的美好,如果能永遠的停住那該多好。

只是…

他安靜的享受這一刻寧靜之美,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這酒是純釀本是甘甜美味,喝多了赫連春水卻覺得有些苦澀,亦如他的心情。

「看來白天你是忙累了,喝了這麼些都不知曉,這酒後勁醉人的!」她奪下他手中酒壺,「最後一杯。」

微醺醉意下,他眼中的安紫薰身影不甚清晰,卻聽得她聲音悅耳,比這酒還醉三分。

「阿薰,你這樣對我好,就像我妻子!」赫連春水身子控制不住的晃動,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纖細滑膩的肌膚他心中一動,順勢他想去抱她。

「你醉了。」安紫薰不動聲色避開,還是被他拉扯到袖口。

「醉了好,酒後吐真言。」赫連春水身子不穩扶著桌子嘀咕著一句,仰起頭瞧著月色下她明媚清澄的眸子,那雙眼睛,即使過去十餘年,她的容貌不復當初所想的那般美艷,可每每瞧著這雙眸子都能令自己怦然心動。

赫連春水怔怔的看著她酒意正濃,白凈的臉因為酒意上涌紅的快要滴血,他裝傻十多年,時間久了似乎對誰說話都真真假假,難得有真言。

回到西楚與她相處的日子,他曾經深深的嫉妒赫連卿,甚是每一個靠近安紫薰的男子,他們可以表達真實心意,而不像他,只能裝作一個十多歲孩子來換取她的注意。

連一句發自真心的喜歡,都被安紫薰看做一句孩子的戲言。

他裝成姬雲裳騙她一次,換的一刻溫柔相對,如今,她真實的在他身邊,他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我以後若是半點對不住你,就、就不得好死!」赫連春水顫抖著聲音突然大聲的說道,「真的,我說真的,阿薰,我寧願死了,也絕對不會傷害你!」

他醉意不輕,站起身踉蹌步子,安紫薰伸手扶住他,又擔心他醉的厲害她一個人扶不住,忙著四下叫人來幫忙。

赫連春水聽得她聲音,伏靠在她肩頭不斷低喃道,「你信我,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赫連春水猛的張開眼睛,即使夢中,他還是清楚記得白天所發生的,一字一句他刻在腦中。

萬萬沒有想到,找到他這裡來的人會是太子赫連琛,這裡的地方隱秘,他想盡辦法令外界與這裡隔離,也看住阿薰不能隨意走動。

還是被發現了蹤跡,所幸的是赫連御風還健在,赫連琛想登基稱帝還有顧忌,弒父這一舉動乃是天理不容,不到萬不得已他料定赫連琛不敢走這最後一步。

自然其中一個原因還因為赫連卿,西楚皆知他是最得寵的皇子,他手中有半數兵權,雖然被困安宗柏手裡行動不自由,可他一天不死,對赫連琛就是威脅。

太子琛也怕赫連卿萬一逃脫就會反攻西楚,他命令不了安宗柏殺赫連卿,這份擔心害怕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所以更不能輕易失去錦州的支持。

蠻荒的錦州,在十多年裡,早已不是當初的破敗,十萬精兵秘密籌備多年。

您是想開始動手了嗎?赫連春水心中暗暗猜測,有一個人在這十多年默默忍耐著,終於到了等待良久的時刻嗎?

「春水,頭還疼嗎?」安紫薰輕柔的問候打斷赫連春水的思緒,她絞了帕子遞給他。

「不疼了、不疼了…」他牽動嘴角笑笑,有些覺得不能心定。

安紫薰好似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只說,「我想起來西楚有間靈谷寺,據說很靈驗,今天正好是初一,你陪我一起去吧。」

靈谷寺,赫連春水想起就是在靈谷寺下山的路途他遇見了阿薰。

他笑了笑,「好,我陪你一起去。」

安紫薰滿眼笑意,「那我去準備,你喝了醒酒湯休息會我們就走,頭柱香據說最靈驗,試試我們能否搶到!」她忙不迭的說完轉身回去準備。

出了春水的廂房,安紫薰臉上滿滿笑意褪去,對春水撒謊隱瞞事情,她內心歉疚。

可如今,她直覺有些事情不對勁,得不到一點外界消息,她心中隱隱的不安擴撒的越來越大,爹爹娘親…

安紫薰握緊手掌,冰冷一片!

佛堂正殿梵香裊裊,卻不準香客進入,聽聞是來了宮中的貴客在此參禪禮佛,住持親自主持法會。

「這裡有姻緣連理樹,阿薰我們去掛一個吧?」既然不能入正殿,赫連春水提議,目光轉向她等著她的回答。

安紫薰腦中閃過,一株參天連理樹上系滿求來的姻緣簽,回到西楚這裡,她腦中經常會浮現與以前有關的一些記憶片段。

雖然很少,卻非常清晰,靈谷寺她只怕是來過這裡…

「那就去看看吧。」她應下赫連春水,來這裡一路,她找了機會留下與南海聯繫的記號,最多一天,南海的人就能找到她。

在消息都被封閉的環境里,她寢食難安,這麼做有些對不住赫連春水想保護她的好意,可眼下的情形緊迫,她不能再忍受!

連理樹下,她見赫連春水誠心祈求念念有詞,表情十分認真將所寫的簽文系在樹枝上。

曾經,也有一個人與她同站在連理樹下,那個人的影像與赫連春水漸漸重合起來,她心好似被重鎚砸中,猛的抽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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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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