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生辰 抵死纏綿時(1)

第67章 生辰 抵死纏綿時(1)

第67章生辰抵死纏綿時(1)

末了,他突然嘆口氣抵著她的額角,聲音清清淡淡帶著很多無奈,「今晚你生辰,我不逼你。」

她同時心中暗暗鬆口氣。

「你還沒有收下生辰賀禮。」他眉峰一挑,輕笑間眼光流轉,赫連卿那雙重瞳彷彿有著魔力,對上她的視線,不容她再避開。「寶,你喜歡嗎?」他笑起來顛倒眾生的魅惑。

安紫薰一直覺得他就是只妖精,男人長的如斯美貌也就罷了,一個淡然輕笑更令得天地失色。

「喜歡什麼?」她咬著下唇,眼珠不安的飛快轉動。

赫連卿失笑,瞧著身下的安紫薰漸漸發紅髮燙的臉頰,他低下頭一字一句笑意盈盈。

「我,就是你的生辰賀禮!」

他一步步靠近,每靠近一步眼底露骨的纏綿分外激烈。終於,他雙手捧住她臉頰,呼吸輕輕柔柔的吹拂在她發燙的臉頰,非但沒有減輕她臉上的熱度,反而愈發燒的厲害。

「赫連卿…」這三個字從她口中細細微顫的說出。

再一次的緊密靠近,她的發垂落在他指尖,柔滑清香,與她顫巍的聲音纏繞一起,彷彿一道道無形的鎖鏈,牢牢的捆住他的心,從四肢百骸湧現的熱遍布他全身。

他眼底沉沉,簇起火花,同樣燒在安紫薰眼中。

「你還在顧慮什麼?」她緊繃的身體還在抗拒赫連卿,他咬著她紅透的耳垂低低問著,伸手在她後背輕撫。

初春的天還有涼意,安紫薰額頭卻有細密的汗珠。

她在顧慮什麼?她缺失的那一部分記憶?還是可以將心完全託付給他?她惱他不說一句任意將她帶來送走,她不喜歡會有人在他心中是特殊與眾不同,她對赫連卿…

赫連卿得不到她的回答,張口輕噬咬她的脖頸,碾轉的吻留下一個一個火燙的痕迹,他抱著她很緊恨不得將她揉碎在懷中。

「妖精,有人來了…」她又羞又惱的開口,他立即覆上她的唇不容她有半分的拒絕。

安紫薰手指拉扯他的頭髮,迫使他稍微離開自己一些,膠纏的唇分開小小的空隙,赫連卿聲音粗重的鼻息灑在她臉龐,嗓音沙啞的幾乎分辨不出:「今夜,妖精要吃掉你…」

抄起她纖細優美的后腰,輕輕的將安紫薰抱坐起一點,赫連卿伸手去解她的衣衫,起先解的又快又靈活,之後卻發急的撕扯開,急不可待的用牙齒咬著系在脖頸處細細的緞帶,一點一點拽落,被他用力抱住無法躲開,真如他所說彷彿她是誘人的食物,要被他一口一口吞入,安紫薰不由自主的顫抖。

情愛的狂潮幾乎要將她吞沒,比起上一次,赫連卿溫柔不減,他封住了安紫薰所有的退路,在她面前只有赫連卿給予的唯一選擇,要她彷徨不定的心給出一個答覆。

「寶寶…寶寶…」他心疼的喚她,呼吸急促,「告訴我,我是誰!」他那麼想要她,卻要讓安紫薰清楚的知道他是誰!

她哭了起來,不明白為何落淚,身體被情慾糾纏,連帶著靈魂幾乎要不受控制。

「說,我是誰?」

安紫薰張開眼哀哀怯怯的望著赫連卿,長長睫毛滿是細密的水珠,她明麗婉轉的眸子迷離似水漾開。

他喊她寶寶,她卻記不起他是誰!他是三郎嗎?她腦中唯一不曾忘記的只有這兩個字,好似過去了千年,無法抹滅。

安紫薰閉眼不想理睬他,他偏偏不停招惹過來,她張口就咬他,赫連卿不躲不閃,任由她逮著就咬。

「寶寶,想不起來,那今晚可別指望放過你!」不是嚇唬安紫薰,這一刻他等待良久!

糾纏不斷。

美人榻只能容一人躺下,他擁著安紫薰太緊,緊到好似要將彼此的身體互相鑲嵌,兩人間再也容不下任何,彼此抵死糾纏不願罷休。

安紫薰衣衫早就不能遮蔽身體,丟了滿地,潑墨的長發散落在她肩頭遮住後背,她身前的美好只展現在赫連卿一人面前。

她羞澀的咬唇那般無措,他凝視她的眼睛,安紫薰眼瞳深處滿是他的模樣,赫連卿極是喜歡她如此,這時的安紫薰最是惹他憐愛。

接下來安紫薰只覺得也許是要死掉了。

可是並沒有,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給予她的感覺,甜蜜到死的溫柔,他要索取的更多。

她顫抖不已的提醒,「孩子…」

赫連卿抱著她不住安慰,「沒事的、沒事的…」那些甜蜜細語在她耳邊安撫。

他吻的凶了,她不再避閃,笨拙的學著回吻他。

半晌歡情后,赫連卿撫著安紫薰光潔的後背,她沒有了力氣倚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不住的喘息,帶著細細的低泣,臉上分不清汗水淚水。

「我會全心全意愛著你,對你好,只要你肯留下在我身邊,寶寶別離開我…」他在她耳邊不住低喃。

母妃過世后,他再也不輕易相信別人,這樣的日子過是十多年,直到安紫薰的出現。愛上一個人的滋味美妙卻也苦澀。

他可以縱容她,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做自己甚至不願意去做的事,為她付出一切在所不惜。

也許他自大自私,可赫連卿要的正是如此,她必須要愛上他,從身體到心靈都愛上他赫連卿。

「我不記得你…」她顫巍巍的聲音飄進赫連卿耳中,他心頭一緊,「我願意做你最信任的妻子,你以後…莫要騙我就好!」

她的回答令赫連卿驚喜若狂,他低頭狂熱的親吻她,過了好一會他用外袍裹住安紫薰回了寢室。

她熟睡時,他伸手撫著她尚且平平的小腹,定定的凝視許久。

他與安紫薰的孩子從不是他要用來登上王位的籌碼,將來孩子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要做的是全力護住母子的平安。

她問過赫連卿準備賴在她身邊幾時,他不知羞恥的說,等他盡興就放過她,一賴就是四天,被他糾纏時安紫薰又氣又惱,等他真的離開后,她心頭莫名的有些失落。

「薰兒。」金筱瞳見她出神喊著她。

「啊,怎麼了?」安紫薰回神望著金筱瞳。

「王爺囑咐,這個葯可以調理寒症你要按時服用。」她笑眯眯的將葯碗遞給她。慶王爺小住這裡幾天後,薰兒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她接過一口氣喝下,金筱瞳在一邊隨意的說了句,「最近還想吐嗎?娘親給你買些腌梅子回來,可以止吐。」

「不想吐了。」聽金筱瞳這麼一說,記得在靈谷寺時,她吐的厲害,寒症也一併發作,赫連卿給她喝了新葯之後,她發覺最近她沒有吐過,就是葷腥的東西她也能吃下。「娘親,我想找個大夫看看。」

金筱瞳當下就陪著她出門,謝陌年果然在四周看守她,不過聽聞她身子不舒服,並沒有多加阻止就安排了馬車送她們出行。

馬車前行一段路,走的卻不是去街市的路。

「停車!」安紫薰猛的出聲,喝止那車夫。

不想車夫突然揚起鞭加速前行,馬車顛簸,她穩住身子身手就要點車夫的穴道。

卻不想那車夫只輕輕一句令她半途停下,「慶王妃若是不走這一趟,你腹中的孩子與鎮南王妃都性命難保!」

金筱瞳猛然握住她的手示意不要輕舉妄動,霎時間,幾十支羽箭從四面飛射過來,齊唰唰的釘在馬車四周作為對她們的警示。

她著急的看了一眼金筱瞳,突如其來的意外安紫薰還不清楚是哪一方派來的人。

「不用擔心,娘親在你身邊。」金筱瞳安慰著她,「娘親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任何閃失。」她年少時也經歷過大大小小的戰事,這些人早就布置好,不過是等著她們母女罷了。

安紫薰點點頭,安靜的坐在金筱瞳身邊,同時握緊了她的手掌,她發誓這一次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金筱瞳還有她腹中的孩子。

疾馳的馬車最終緩緩停下,掀起車簾,夜幕低垂時,眼前憧憧樓宇綿延,肅穆莊嚴卻令安紫薰壓抑在心頭,她扶著金筱瞳一步步隨著來人前行。

西楚,太後殿。

滿室檀香裊繞,白色幔簾隨風飄動,殿正中有華服婦人正跪在一尊白玉觀音前虔誠念佛,聽見聲響她微微張開眼睛,輕聲一句「罪過。」在旁人攙扶下緩緩起身。

保養得體的容顏,舉手投足間天然而成的貴氣。雖然經曆數十載風霜,依舊能看出當年如何的風華絕代。她眸子微張,眼神移在安紫薰身上,從上到下一掠過,又不動聲色的移開。

「卿兒的王妃?」

「是。」安紫薰不知道她是誰,警惕十足的護在金筱瞳身前。

一雙鳳眸犀利透亮,被她打量時安紫薰只覺得自己彷彿一件貨物,對方是在待價而沽。

金筱瞳突然開口道,「太後娘娘千歲,一別多年,您可安好?」

「筱瞳還記得哀家,不枉費哀家當初勸皇上為你賜婚,成就你與鎮南王一段大好的姻緣。」她微笑起來在一邊坐下,拿起茶盞她淺呷一口。

「筱瞳記得從不敢忘記太后的寵愛恩典。」金筱瞳說完對安紫薰道,「薰兒,還不過來見過你的皇祖母。」

安紫薰聽過一些曾經的宮中秘辛,赫連御風的父皇,最寵愛的是第一位皇後生下的長子,早早的封了太子,連帶孫子也就是公子瑾封為皇長孫。

太子謀反被誅殺,諸王叛亂先帝駕崩,皇貴妃烏月氏是藩王之女,伺候先帝有些年頭,膝下卻無有子嗣,赫連御風自小由他撫養長大,烏月氏藉助家族力量擁立赫連御風為帝,幫助其平定諸王爭,赫連御風登基尊她為太后,幾年天下初平,她選擇長居太廟為西楚祈福。

很多年都未有再回宮中,如今為什麼突然回來?還命人用威脅的辦法將她們母女入宮走這一趟?

安紫薰上前福身,「皇…」

太后出聲阻止,「聽說你有了身孕,就免了這些。」她語氣清淡斜睨著安紫薰束著的小腹。

安紫薰不由的用手護住小腹,太后給她的感覺很不舒服。

沉思片刻太後有些不快道,「你和卿兒大婚也有大半年的時間,這宮中該怎麼回話的規矩都沒有教你嗎?」

金筱瞳立刻上前擋在安紫薰面前,「回太后的話,這丫頭被我寵壞了,規矩什麼的還沒有完全學會,筱瞳會悉心教導她,這一次請太后見諒。」她緊緊按著安紫薰的手,不准她再多說一句。

雖然不明白金筱瞳為何有此舉,安紫薰還是聽從她的意思,默默的站在一邊不多言。

太后不悅的臉色緩和幾許,笑了笑道,「那也不必,讓卿兒的王妃到哀家這裡來,哀家老了,想看清楚她的模樣,這可是影貴妃選擇的兒媳婦。」仔細端詳安紫薰一會兒,太后嘖嘖稱道,「你的長相不似鎮南王與你娘親,這雙眼睛倒是讓哀家想起影貴妃。」她伸手撫上安紫薰的臉頰,指尖帶著長長的甲套,不經意小指轉動。

安紫薰本能將臉偏過,還是感覺到臉頰微痛,她捂住臉再看手掌留著血痕,抬眼瞧上,太后眼光犀利、冷漠,安紫薰心中暗驚。

「太後娘娘。」金筱瞳出聲道,箭步奔向安紫薰,冷不防屋樑上直墜下鐵籠朝著金筱瞳扣下。

安紫薰大驚失色,忙要移動身子上前護住金筱瞳,腳下突的一軟,整個人摔下去。

金筱瞳驚慌擔憂分了神,被鐵籠困在一方天地中。她拔出隨身的匕首砍著鐵欄,卻絲毫不起作用,又顧忌安紫薰安危,「薰兒,你怎麼樣了?」她心急如焚的喊道。

太后冷漠的聲音傳來,「筱瞳你的匕首再是削鐵如泥,這鐵欄也斷然是砍不斷的!」

「娘親,我沒事!」安紫薰只覺得麻痹的感覺從腳一直往上,想到她臉頰被太后划傷后才發覺手腳無力,立刻明白!

「你到底想怎麼樣?!」安紫薰眸光一冷,盯著靠在一側的太后。

太后冷眼相對哼了一聲,「本來哀家得知卿兒的王妃有了身孕,心中十分高興,特意從太廟回來。想不到你與謝鴻影當年一樣不知羞恥!」她怒喝道,手中茶盞擲在身側。

碎片四下,混著茶水飛濺了安紫薰一身。

「你胡說什麼!」安紫薰不明白她的意思,尤其還牽扯到影貴妃。

「胡說?哼,哀家是老了,可眼睛沒有花,耳朵沒有聾,就憑你個小賤人的手段,就真的以為可以如願以償嗎。」

赫連御風重病,他子嗣並不多,幾個兒子都沒有生下長孫,眼看皇位又要再起紛爭,她在太廟心中焦慮。

安紫薰此刻懷孕無疑是個好時機,她原來想著在赫連御風面前提起此事,皇長孫的誕生對於西楚皇室何等重要。她滿心的計劃,卻因為安紫薰腹中的孩子來路不明全盤破壞!

太后眼中有怒意,她幾十年的心血,差點就毀在安紫薰手中。謝鴻影這個女人就是死了,也不肯放過赫連氏!

安紫薰臉頰被太后衣袖掃過,生生的疼。居高臨下的眼神,彷彿她在太后眼中不過卑賤如螻蟻。

太后微微俯下身子一字一句道,「卿兒當時被你爹爹扣押,慶王妃你那時是在誰的身邊?是哪個男人與你同行近一個月回來西楚?你還需要哀家再說的明白點嗎!」

「我確實與人同行回來西楚……」

「夠了,下面那些齷齪不堪的東西,哀家不想聽免得污了哀家的耳目,來人,將葯送與慶王妃服下。

立即有人送葯進來,在安紫薰身邊停下,她手腳麻痹不能動彈,送葯的人小心端起葯碗,湊近她唇邊。

「太後娘娘,薰兒腹中骨肉的確是慶王的,你這麼做無疑是謀害西楚皇室子嗣,這個罪名太後娘娘擔當不起!」金筱瞳她急切緊張的看著端葯的人即刻就要喂薰兒喝下。

太后冷笑,「若沒有證據,哀家也不會這麼做!」和安紫薰在一起從南海回來的男子是赫連春水,回來沒有多久安紫薰就有了身孕。

按照輩分,她是赫連春水的嬸娘,此事一旦傳出去,皇室出了這等擾亂宮闈的醜事,這個孩子不會被承認。

赫連御風還是建章王滅北燕時虜獲了謝鴻影,誰人不知安宗柏是謝鴻影即將大婚的駙馬,如今成了建章王的女人,沒有多久有了身孕。

他雖然有了長子,可固執的偏愛謝鴻影懷著的孩子,赫連御風不顧別人的猜忌硬是要將她扶為正王妃。

她曾經如何勸說未果,赫連御風甚至還不惜要得罪一直支持他的衛氏,若是少了衛氏支持,諸王叛亂還未有平息,建章王一人之力難以力挽狂瀾。

此時傳出各種閑言閑語,隱射謝鴻影的孩子並不是赫連氏血脈,眼見支持建章王的最大幾股力量都再漸漸消褪,只有一個辦法才能挽救一切。

她用一碗紅花,墮下了謝鴻影腹中尚未成型的孩子,換來了衛氏一族重新的擁護,匆匆趕來阻止的赫連御風大怒,差點毀掉他們之間合作的協定。

直到謝鴻影來年再次懷孕生下卿兒后,赫連御風才逐漸修好與烏月氏的關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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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妃出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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