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異常(上)
第270章異常(上)
入眼之處,是幾張間隔較遠的圓桌,每張圓桌可以容納三到四人。
圓桌整體是暗黑色調,點綴了一些藍、紫的斑點,顯得頗有小資的藝術感。
邱弦雅朝著左側看去,那裡是酒吧的吧台,裡面站著一位帥氣的小哥哥正在擦拭柜子上的一些調酒器械。
金木科回憶著上個房間裡面屏幕中給出的提示,讓找出黃昏酒吧中的異常之處。
他環顧四周,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最多最多也就是沒有客人罷了。
不過——
「沒有客人!」
金木科忽然沖邱弦雅低聲說了句。
邱弦雅也反應了過來,如果說剛才在售票台的時候,那個售票的女生是為了拖延時間,讓上一組進入投放視頻的房間的人看完視頻後進入黃昏酒吧,不讓他們與後面自己三人這一組相遇,那現在在黃昏酒吧這個看上去挺大的場景里,他們也沒有看到剛才進來的二人組。
邱弦雅可是看著那二人組跟自己進的是同一道門,難道說上一個房間有什麼玄機,讓二人組去了另一個房間?
還是說……
邱弦雅快速計算著時間:「從上一組買票結束到我們買票結束,我們等了大概有六分鐘,二人組和我們在房間裡面看視頻的時間應該是差不多的,所以……」
朱陽陽語氣沒有什麼波瀾:「所以他們在黃昏酒吧里沒有停留超過六分鐘。」
邱弦雅點頭:「我們要儘快找到這裡的異常了,金木科,你去吧台,陽陽,看看這邊的幾張桌子,我去那裡看一下。」
她說的「那裡」是指酒吧角落裡的一道門,看樣子像是貯藏室的門。
金木科來到吧台,先是仔細觀察了一遍吧台上的各種器械、酒杯,然後又望向前面柜子上擺放的各種酒水。
「這些酒很普通嘛。」
像金木科這樣的人家,家裡有個藏酒室很正常,金木科從小就接觸各種各樣的酒類,算是他的玩具之一,不過他幾乎沒喝過酒,蓋因為邱弦雅討厭男生喝酒鬧事。
柜子上擺放的不管是白酒、紅酒、啤酒,都是一些常見的品牌。
在金木科看了好一會兒后,調酒師好似才反應過來,他慢吞吞的對金木科說道:「先生,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嗎?」
金木科從兜里抽出一張票子,放到桌上,兩根手指輕輕一送,遞到調酒師的面前:「給我來杯酒,隨便什麼都行。」
調酒師愣愣地看著這張鈔票,停頓在了原地,好似遊戲裡面卡住的人物一樣。
金木科也有些發愣,這是什麼玩法,合著一點線索都不給?
不對,調酒師一直盯著這張鈔票,難道是在暗示什麼嗎?
金木科眼睛一轉,將桌上那張鈔票收了起來,然後把內褲扯了半截露出來。
果然。
調酒師的目光轉移到了金木科露出來的那半截內褲上。
「這樣都沒有表情波動?」金木科不禁讚歎起來,「你們密室的人也太盡職盡責了吧。」
他將內褲重新塞了回去,期間還看向身後,發現朱陽陽沒有注意自己,而邱弦雅卻是不見了。
「卧槽,弦雅呢?」
金木科連忙跑向朱陽陽:「弦雅去哪了?」
朱陽陽抬起頭看了金木科一眼,然後再次低下頭。
有那麼一瞬間,金木科感覺朱陽陽跟這個密室里的員工十分相似。
金木科慌了,抓著朱陽陽的胳膊問道:「我問你弦雅呢,去哪了!?」
這一次,朱陽陽彷彿回過神了一般,她指著角落裡的那道門,去金木科說道:「她去那裡面了。」
聞言,金木科連忙跑向酒吧角落裡的那道門。
天花板上,兩雙眼睛透過一道縫隙看向下面。
血奴說道:「滿足你了,讓他們進行到密室最後。」
密室家笑道:「左右你也不吃虧,反正現在沒有新的食物供你享用。」
血奴搖了搖頭不提這個:「剛才你讓那兩個男的開門之後就進入了另一個房間,這種空間的轉換真是神奇啊。」
密室家得意道:「這只是一點小技巧罷了,在我的密室之中,我就是神!」
血奴點點頭,不過他問道:「可是出了密室怎麼辦,你不就跟普通人一樣了嗎?」
密室家不悅道:「我的能力可跟你不一樣,不管你吸再多人的血,身體素質都不會得到顯著提升,但只要我多開一家密室,我的身體素質就會得到飛躍。」
說著,他看了血奴一眼,如果不是密室家還沒找到辦法像血奴一樣擁有屬於自己的傀儡,他一定會先將血奴徹底變成密室里的免費勞動力。
但現在不行,他跟血奴還只是合夥關係,需要靠血奴的傀儡們來維持密室的運轉。
感受到密室家話語中的那一絲輕蔑,血奴心裡冷笑連連。
密室家以為自己吸了人的血唯一的作用就是把人變成傀儡,這就是密室家最大的弱點。
到時候自己趁著密室家輕敵,把他也變成自己的傀儡,這些密室就全部歸於我手……
砰。
金木科匆匆忙忙地打開門,感受到門後面傳來一道微弱的阻力。
「唉喲。」
邱弦雅摔倒在地。
剛才金木科打開門正好撞到邱弦雅的背後。
金木科心疼地上前拉起邱弦雅,連聲說著「對不起」。
邱弦雅白了他一眼,然後對他說道:「你看這間貯藏室里的東西有沒有什麼異常?」
金木科放眼望去,眼神凝重:「這裡面怎麼全部都是擺放的紅酒,而且……這裡的氣溫要低很多。」
低溫窖藏么?
邱弦雅正要說兩句的時候,身後有聲音傳來,是朱陽陽在呼喚兩人:「快出來,老闆說外人不準進貯藏室。」
「噢,好。」
邱弦雅跟金木科一前一後走出這個房間。
邱弦雅看了眼手錶,發現距離六分鐘的時限只剩下三分鐘了,於是快速問道:「你們有什麼發現嗎?」
金木科立刻邀功一樣地說道:「我發現吧台那裡的調酒師對紅色非常敏感,或者說非常執著,看見紅色就挪不開眼睛了。」
不管是他拿出來的鈔票還是他的內褲,都是紅色的。
但邱弦雅提出了疑問:「如果說調酒師對紅色很敏感,看見紅色就挪不開眼睛,那他身後的柜子上為什麼還擺著那麼多紅酒,那也是紅色。」
金木科從兜里把那張鈔票取出來,看著鈔票說道:「難道說他是對鮮紅色感興趣,對暗紅色不感興趣?」
可是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不對不對,如果要說暗紅色的話,我內褲的顏色跟暗紅色也很接近的。」
邱弦雅一臉問號:「你說什麼?」
金木科搖頭:「沒,沒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