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賢妻扶我青雲志5
第5章賢妻扶我青雲志5
病美人毫髮無損,卻還在劇烈的咳著,那臉色蒼白眼角微紅的模樣好似隨時都要去了。
沈忱掃了他一眼,強行拽出他的手,將指尖搭在他的腕處,冰涼的觸感好似上號的羊脂白玉。
脈象顯示,他要死了。
活不過明年秋天。
身負大氣運,卻是個早夭的命,怪不得黑氣纏繞,遮擋了他原本的氣運。
她還沒等說什麼,他就兩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沈忱後退一步。
見他醒了,用豁口的破碗乘了一碗黑乎乎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送到他面前:「喝吧。」
而他的護衛和暗衛早在一波一波中的刺殺中全都消耗殆盡了。
至少他未曾傷害他,而他看上去似乎真的有治好他的方法,目前跟著他才是最為安全的。
沈忱無奈的把他抱了起來,少年雙眸緊閉,看上去少了幾分冷漠,多了幾分乖巧,他嘴角帶著血跡,唇色被染得殷紅。
?
沈忱挑了挑眉:「我問你附近有沒有親戚。」
「我觀公子面相,本是大富大貴之象,奈何眉宇間黑氣纏繞,公子此時身體虛弱,五臟衰竭,此時已然藥石無醫。」
現在把他送出去,不就是羊入虎口嗎?
「只是這世間沒有白得的午餐。」沈忱半眯著眼看著他。
迷信的古代人不好騙啊。
他目光再次凌厲起來,身體不自覺後仰,聲音中帶了幾分忌憚:「你是何人?」
不喝葯,恐怕他連這個月都熬不過去。
她還要去京城,又要花費不少。
少年狐疑接過,越看眉頭越緊。
少年被嗆的的趴在稻草上一陣咳嗽,華貴的衣裳也被扒了個精光,現在身上是和沈忱一樣的破舊單衣限量款。
少年盯著她的眸子,似是想在她眼中看出撒謊心虛的模樣。
她捏住少年的下巴,強行將葯灌了下去。
沈忱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羊皮捲軸。
少年搖了搖頭:「沒有。」
在她弄死京城那對渣男賤女前,小皇帝還不能死。
若他要危害他大玄江山,他就算是死,也不會同意。
更何況,他要是就這樣就死了,這周身的氣運不就可惜了嗎。
「你要我將靈魂賣給你?」
他不會想讓她送他去京城吧。
他這才睜開眸子看向沈忱。
他看向沈忱的目光變了,自小生活在封建世界他自然是隨這世界眾人一樣,是信奉神靈的。
見秦玄沒有想要與她交流的意思了,沈忱熄了火將剩下的中藥和藥罐子收進新買的破包袱里,出門掛在了新驢身上。
可謹慎的少年完全不上她的當,只當她在瘋言瘋語,直接閉上眸子坐在稻草上。
這個書生對他有所圖。
他早知道他已病入膏肓,不然也不會親自出來尋葯。
少年的聲音喑啞冷冽:「你能治好我的病?」
她還要進京。
「你叫什麼,附近可有親戚,我送你。」他不願透露自己的身份,沈忱也沒有過多詢問。
少年皺了皺眉:「那先生想要什麼。」
少年思索片刻,聲音中的寒冰化了幾分,帶了幾分有求於人的溫和:「若先生能治好我的病,無論是金銀財寶,還是權勢美人,吾都能盡量滿足先生。」
她歪了歪頭,清冽的眸子盯著他:「不想喝嗎?」
那就可以利用。
這打著補丁的破衣服是沈忱剛買的,買一送三,沈忱留了兩件,給了他一件。
可她的眼眸乾淨的似琉璃一般,看不出絲毫雜質,倒是真的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模樣,
沈忱很想哄騙他與她簽訂契約,這樣,等她幫他完成願望,他的靈魂和這令人垂涎的氣運就是她的了。
秦玄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一堆茅草上,鼻間傳來難聞苦澀的藥味,容顏俊逸的男人百無聊賴的用破蒲扇扇風熬著葯。
沈忱捋了捋不存在的鬍鬚:「自然。」
她可沒對他做些什麼,這絕對是碰瓷。
「京城,我的親信都在京城。」
他出現的時間太巧了,他不禁對她揣摩懷疑。
這儒雅清俊的書生看上去太過詭異。
沈忱一臉高深莫測室外高人的模樣。
沈忱皺了皺眉:「很貴的,趕緊喝啊。」
不知為何,被她灌下那碗葯沒多久。
想要他的靈魂。
他的暗衛和親信都死絕了。
她用這個時代的醫術也救不了,最多也就只能給他延幾年壽命。
小皇帝猛的抬起頭,眼睛通紅的看向沈忱,卻被她忽然靠近的俊臉嚇了一跳。
莫不是這個窮書生打扮的人發現了他的身份,所有圖謀更大。
少年又不說話了。
這北城並不安全,他既能在這管轄範圍內遇刺,證明他現在還處在危險中,因此,沈忱沒有直接把小皇帝扔給當地官府。
沈忱看了看碗里的葯,這葯就要燙著喝效果才好,而且她早就熬好了,只是一直放在鍋上溫著而已,現在已經不是很燙了。
這些錢給他抓藥就花去了大半。
她接近他,到底有何目的。
藥石無醫。
沈忱唇角勾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怎麼樣,後悔了嗎?」
她這人,從來不幹賠本的買賣,卻也從來不強迫別人做買賣。
他的想法和沈忱一樣,城池之中定然還有埋伏,朝中惦記他這個位置的人太多了。
不想帶著這個累贅,更何況,身為一國之君,肯還有別的路子,他跟著自己只會拖累自己。
秦玄緊閉著嘴,看著她沒有說話。
卻不想他看到契約后,竟然警惕起來。
聽著倒像是什麼邪魔妖怪,他再傻也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讓整個皇城的御醫都束手無措的病情,竟然從他這看到了轉機。
沈忱收起契約,笑了笑:「公子不願就罷了。」
他猜對了,也沒猜對。
沈忱搖了搖頭,纖細的手指摩挲著手中的瓷碗。
「我不要這世間的俗物。」
他身上原先那個雲華錦的衣服被她扒下來賣了,那上面的金絲銀線賣了不少銀子,她又花錢買了一頭驢,就拴在破廟外。
可這麼長時間了,她卻並未傷害他分毫,只是扒了他的衣服搜羅走了他身上所有值錢之物,但看上去卻不像是個貪財的。
秦玄就感覺一股暖流從腹部流向四肢,就連他總是隱隱作痛的胸口也輕鬆了不少。
更何況,她救了他,就收一點如糞土的身外之物,不應該嗎?
「你要我送你去京城。」沈忱指了指自己的臉,一臉不悅。
「生意又做不成,我憑什麼送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