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想要你一個承諾
第10章我想要你一個承諾
「卻不想，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巨大的空間裂縫中，鑽出一個人來。」
說到這裡的時候，洛雅的目光，落在了司九焱微垂的眼眸之上。
司九焱靜靜的聽著，雙眸起了些許波瀾。
他沒看洛雅，卻也能感覺到洛雅微涼的視線。
顯然，洛雅說的，這個從空間裂縫中鑽出來的人，就是他無疑了。
洛雅不會無緣無故跟他說起這些，這些話應該只是鋪墊。
於是，他沒開口，靜靜等待洛雅的下文。
洛雅也不著急，她端起茶碗，輕啜一口茶水，再把茶碗放下，才繼續說道：「想必你已經猜到，那個從空間裂縫中鑽出來的人，就是你。」
「如果事情只是這樣，那你和我得隊伍之間，最多只是偶遇，不存在什麼過結。」
「那你為什麼綁了我，還關押我？」司九焱終於問出了心中疑惑。
洛雅卻擺擺手看，示意他別著急，「聽我說完。」
「你出現之後，整個大裂谷的磁場，似乎受到了某種干擾，發生了磁場暴動。
大裂谷本就不穩定的磁場，產生了磁場風暴。
你鑽出空間裂縫之後，就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可能沒看到，因為磁場風暴，空間裂縫瞬間吞噬了我們攜帶的所有儀器。
隨行人員，也在撤離的過程中，遭到重創。」
洛雅的話說到這裡，司九焱已經隱隱有些明白她的意思。
「你跟我說這些，是覺得，你們任務失敗，是我造成的？」司九焱反問。
「或許這樣的災難，不是你的主觀意志，能夠造成的。
但，那一場磁場風暴，絕對是因為你的出現而誘發的！」洛雅說。
這一點司九焱無法否認，雖然那時他昏迷了，但隱隱還有些印象。
他奮力鑽出空間裂縫的時候，意識就已經模糊，危急關頭，是一個女人拽了他一把。
後來，他好像是被一個削瘦單薄的脊背，背出了那片危險地帶。
「那天，是你救的我？」司九焱問。
「是我俘虜的你！」洛雅糾正。
司九焱……
他竟無言以對……
「你想讓我，對你們這一次行動的失敗和損失負責？」司九焱問出了心中的揣測。
洛雅沒說話，只一雙琉璃色眼瞳緊緊盯著司九焱，那模樣，彷彿在問，你拿什麼負責！
司九焱也是無言，若是在滄瀾大陸，憑他的身家，別說是這麼點的損失，就是再多上十倍百倍，他也賠償的起！
可在這裡……
他還真是身無長物……
沉默並沒有維持太久。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洛雅，「現在，你有三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我召集所有血色玫瑰成員，當眾處決你，平息參與這次行動的成員的怒火！」
洛雅的聲音很冷，可司九焱卻並沒有從中聽到殺意。
他更願意相信，這第一個選擇，多半是用來嚇唬他的。
也是，若不是他對氣息的感應足夠敏銳，若不是他有四十多年的人生閱歷，若不是他也曾經歷過大風大浪，怕是一般人，還真能被這女娃娃的一番話話給嚇到……
可這話想嚇唬他，還欠了些火候。
「說說其它兩個選擇。」司九焱的聲音依舊溫潤，沒有驚嚇，更沒有恐慌。
洛雅微微挑眉，她以為，她給出的第一個選擇，能嚇住對方的。
卻沒想到對方依舊那麼鎮定。
真的從容還是假的鎮定，這一點，洛雅很肯定，對方是真的從容。
這也讓她不由得，對司九焱越發的欣賞起來。
至少，這個身材略微瘦削的少年，是有幾分膽色的。
「第二個選擇，賠償我方在這一次行動中的所有損失，可以摺合成生物能源晶，或者其它任何形式的物資！」
洛雅一邊說，一邊觀察司九焱的反應。
這也是她對司九焱來歷的一種試探。
若司九焱屬於這方世界金字塔頂端的那個圈子，多半會選擇這樣的賠償。
因為那個圈子，是財富的聚集地，但凡能用財富解決的問題，在這個圈子裡，大多都不是問題。
聽著洛雅的話語，司九焱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只隱約間，唇抿得更緊了些。
他這般反應，盡數落入洛雅眼中，這也進一步印證了洛雅得猜測。
這司九焱，應當不是那個圈子的人。
那麼，他的來歷，就只可能是那些隱世而居的存在了。
她曾聽長輩說起過，很多隱世而居的存在，會讓家族中的年輕一輩出來歷練。
歷練中途，家族不會輕易插手，而一旦招致家族插手，便算是歷練失敗。
這也符合了司九焱現在的反應。
只是，隱士的存在中，有資格出來歷練的，就沒有平庸的人！
而眼前這個男人，從被俘到現在，似乎一直都沒有展現出應有的才能。
是一直都在隱藏嗎，洛雅想。
又聯想到初見那日，他從空間裂縫中鑽出……
這也堅定了洛雅內心的猜測，這個叫做司九焱的傢伙，肯定是故作平庸，隱藏了自己的能力！
武力也好，其它才能也罷，總之，在洛雅的猜測中，司九焱必定有所隱藏！
洛雅還在揣測司九焱的來歷，那邊，司九焱已經出聲。
「第三個選擇呢？」司九焱問，語調中有淡淡的失落。
很淡很淡，不仔細品，根本不會聽出其中的情緒。
洛雅被這聲音打斷了思緒，自然也沒有留意到這一抹情緒。
她說：「第三個選擇，一個月後，我將帶隊再次探索大裂谷。
只不過這一回的探索，沒有專家隊伍隨行，沒有專業儀器探路。
所以，我需要一個探路先鋒！」
司九焱明白了，這探路先鋒，怕也不是什麼好選擇。
可他，別無選擇……
洛雅沒開口催促，只靜靜的等待司九焱的選擇。
「探路先鋒，很危險吧？」司九焱問。
「嗯。」洛雅應聲。
「若我當了這個先鋒，並僥倖活了下來，我和你，以及你的團隊之間的糾葛，包括之前因我的出現，造成的損失，是不是可以一筆勾銷？」司九焱問。
「可以。」洛雅回答的乾脆，這也是她的本意。
「在我的家鄉，有句話叫做一諾千金。」司九焱說，「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承諾，若我僥倖不死，你和你的人，不得再以任何理由扣押我，限制我的去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