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被擄 終究亂倫常(2)

第31章 被擄 終究亂倫常(2)

第31章被擄終究亂倫常(2)

連映瞳睜開眼眸,有人影側對她靜靜坐著,隱在昏暗光影里只看到身形挺拔線條優美,她不敢動,因為一動骨節寸寸酸疼,疼的指尖動動也困難。

意識漸漸清明,她額頭、臉頰、口舌紅腫的好像不是長自己的,忍不住抬手想去摸,一絲涼意鑽入被褥,被褥下光裸的身子一顫,她稍微一動,雙腿間異樣的感覺非常不舒服。

「瞳瞳。」嘶啞低沉的聲音自昏暗光影那端傳來,曾經那麼熟悉,如今依舊熟悉卻瞬間有了陌生感。

她輕輕抽氣,隨著挺拔身影逐漸靠近,她重新闔起眼帘,低喃給自己聽,「我好累,我想睡覺,已經睡著了……」感覺到身側床榻輕微陷下一塊,被褥自下朝上很輕柔提拉。

她呼吸很輕,好像真的非常快的睡著了,慕容尉遲仔細看那濃密如蝶翼的睫毛不住顫抖,泄露她的內心。

睡不睡著其實一樣,閉起眼睛黑暗一片,有人捆綁她雙手,她聽見衣衫被撕扯開的聲音,有雙手肆意遊走她的身體,她拚命呼叫。

那人扼住她咽喉不准她叫,她驚慌害怕逮著機會一通亂咬,臉頰被掌摑好多下,只覺得天旋地轉痛到不能言語。

舅父,當時她腦中只想到他一個人,一直不斷喊著她,想他一定會來救她。

有人強硬喂她吃了什麼東西,吃下去起初沒有感覺,後來她覺得身子火燒似難受,意識漸漸模糊,那人湊過來親吻她,手掌不斷撫摸她的身體,她覺得噁心討厭又逃不開,她寧願死也不要被人侮辱。

然後、然後她嗅到熟悉的氣息,是舅父,他真的來了,她終於安心不再害怕……

可是……

滾燙眼淚溢滿眼眶,她不禁低嗚,淚水順著眼角打濕髮絲,她一直發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過往記憶。

「小乖。」他疼惜沙啞的聲音,隔著被褥抱緊她。

「我想沐浴」她沒辦法睡著,這床榻凌亂不堪,充滿歡愛的氣味,不斷提醒她昨夜怎樣的放縱。

「我幫你。」他不敢離開這樣的她半步。

她不說話也不拒絕,慢慢掀起被褥走下來,餘光掠過床上那抹嫣紅,她別開視線,曼妙的胴體極其白皙滑嫩的肌膚自脖頸開始,手臂、胸口、大腿內側布滿嫣紅吻痕,簡直觸目驚心。

她身子毫無遮攔從慕容尉遲面前走過,他眸中溢滿巨大痛楚。

沒入水中,熱度令她酸痛的身子舒服一些,連映瞳長長吁口氣,再朝水中沉一點,水面沒過她的唇,熱熱的水溫撫過她紅腫臉頰,起初有些刺痛逐漸溫暖舒服。

就像她與眼前的男人,一直逃避眼前男人會帶給她的痛,卻貪戀他帶給她的極大溫暖舒服。

低垂眼帘眼前騰起一片朦朧水汽,看什麼都模糊不清,甚至將慕容尉遲的身影漸漸隱在水霧裡。

慕容尉遲看著小小的她抱膝蜷縮在熱水裡,頭側靠在桶邊緣闔了眼帘,蒼白面容滲出細密汗珠,緊抿受傷的唇,傷口結痂,還是那麼令人發怵。

驀的,她猛然將頭沉入水中,水面飄著一縷烏髮,慕容尉遲衝過去從背後環抱起她。

慕容尉遲渾身濕透,平素妖冶帶著邪氣的眸子盛滿痛楚與擔憂,不能放開她,又不能過於抱緊弄痛她,他扯下衣衫顫抖著包裹渾身濕漉漉的她。

「你不要碰我。」她一開口聲音沙啞如此卻很低很平靜。

慢慢翻轉她身子,遲早要面對她慕容尉遲想了好久,盡量緩和語調有歉意也近乎哄著她,低聲說道:「小乖,你想怎樣對我無所謂,不過不準傷害自己,不準!」

傷害自己?

連映瞳眼眶溢滿眼淚,她所有的淡然平靜淺於表面,她無法再繼續偽裝下去,一瞬間土崩瓦解。

她想起碧霄,她說過等他,她等著嫁給他,做她的小妻子,小怨婦。

他就要趕回南溟了,現在的她還有什麼臉再去見他!

「你別碰我……」

「小乖!」

她討厭慕容尉遲用這兩字親昵稱呼她,她從來都不想做他的女人,她那麼熟悉他的氣息、聲音、味道,抱她時候的感覺。昨夜她意識不清明,可醒來后這些熟悉到不用言語的感覺,真實殘酷提醒她。

連映瞳聲音哽咽顫抖,「說過不會傷害我的人是你!」

鈍痛遲緩卻尖銳,在慕容尉遲心中無限蔓延,他最不捨得傷害的人唯有她。

他的罪惡不屑救贖甘願沉淪,而她卻一字一句提醒著是他將她從明媚光亮的人世間拖入黑暗地獄。

手臂用力抱緊她,還能如何,不該做的他全都對她做了,他的痛不比她少一分,情慾中的罪孽他抑制不住。

快被他勒住不放,連映瞳每一次呼吸艱難而痛苦,呼吸的痛連帶心房爆裂似的一陣接一陣抽痛,她身體經不住快要窒息的痛,巨大的崩潰襲來,整個人軟綿綿跌過在慕容尉遲懷中。

他不能控制的顫抖,用盡全力抱著她,太用力了,纖細身子小小脆弱的她承受不住,無論身體還是心理她根本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她閉著眼眸不住哭泣喘息,「你已經得到我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還想怎麼樣,他還能怎樣?她傷心成這副模樣,哪怕要他的命,一切無法回到昨夜之前。

慕容淮秀找到他們時,驚愕連映瞳臉上多處受傷,他連忙幫她再次清潔傷口敷藥包紮。

她比往常更乖巧,不言不語靜靜坐在一邊,她眼波沉靜如水專註一點,柔和陽光落在她沒有受傷的半邊臉龐,漂亮的出奇,令人心中溫暖。

慕容淮秀有一瞬間覺得她像尊瓷娃娃,美麗脆弱卻不能觸碰。

慕容尉遲的衣服穿在她身上過於寬大,露出一截粉白玉頸,一個個吻痕印在肌膚上那麼顯目,他抬眸望慕容尉遲一眼,心中一驚。

稍後慕容淮秀走過來,緊皺眉頭,「小侄女……」若是因為他害小侄女變成這樣,他真對不起這個丫頭還有皇兄。

「她沒有。」慕容尉遲深吸口氣,倦意濃濃的面容突然精神一振,冷冷殺意正迅速襲卷他全身。

慕容淮秀鬆口氣下一刻神情卻變的凝重,「臣弟多嘴,皇兄和她以後?」

「她必須在朕的身邊。」慕容尉遲揮手打斷準備繼續發問的慕容淮秀,「這些天她暫時住在這裡,皇姐那裡你勢必要瞞住所有情況,她這個樣子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被劫持一事不能漏出風聲。」

膽敢劫持她的人絕非泛泛之輩,山林一把火燒了幾天,宗霆帶著不分晝夜尋找,不見屍首。部署好一切,再設定好逃生之路,完全不無懼大火焚山。

「那辛湄呢?」避無可避要提起。

慕容尉遲神情淡然,「不必說,朕只想和瞳瞳單獨相處幾天。」

他注視背對自己的她,從那一夜后她就這麼安靜,難得說句話也輕輕淡淡沒一絲生氣。

慕容淮秀看著皇兄抱起她,那姿態親昵曖/昧,兩人之間的關係他也明白,卻看皇兄如此對待一個女子,他越看越是心驚。

皇兄愛上一個人很難,他愛人的方式也非常極端,一旦愛了就是全部,毀天滅地。

慕容尉遲有時很耐得住性子,對現在的她格外如此。

「餓嗎?我弄些東西給你吃。」

「嗯。」她盯著鏡子,脖頸間的吻痕淡了不少,再看窗外初次落了秋葉,一轉眼從盛夏入秋,日子過的好快,她眼瞳中泛起水光,僅僅一瞬間而已。

等慕容尉遲走到屋外,連映瞳光著腳緊跟出來,他微微驚訝她突然的舉動。

明媚水眸平靜凝住他,「我來弄吧。」

白白嫩嫩的手,十指不沾陽春水,注意到慕容尉遲的視線落在她手掌,連映瞳輕聲道,「以前在家裡我也做事,在宮中你從不給我機會,我還從沒有為舅父做過什麼。」

宮中三年,她養尊處優,除去自由她什麼都擁有。

「先把鞋子穿上,天氣轉涼你受不了。」

「嗯。」她應聲站在原地不動,看著慕容尉遲轉身回到屋裡給她拿來鞋襪,抱著她坐下捧起她微涼的腳放在懷中暖熱然後動作輕柔替她穿好。

連映瞳眼眶狠狠一熱,他對她極好細微之處透著溫暖。

「你稍微等等,很快就有得吃了。」她在小廚房裡探出頭對屋裡的人吆喝道,慕容尉遲靜坐等著她,看她忙碌身影,兩人就像尋常人家的夫妻那般。

這裡地方不大,也備足了食材,她一一看了,全是她平日喜歡的東西,慕容尉遲永遠都心思縝密細緻。

她熬粥,粥水翻滾發出噗噗聲,動也不動的站著熱氣騰起薰濕眼前,她楞了好一會還是拿起手邊的東西放在鍋里。

以前大娘不太喜歡她,照顧她的人年紀大了,無暇照顧她處處周到,連映瞳會做點吃的卻僅僅果腹而已,談不上好吃。

一碗粥煮的焦黃,鍋底黑焦糊點零星裹在裡面,她垂眸手指攪在一起咬著唇訕訕道,「很久不弄,原來這麼糟糕……」餘光見到身邊的慕容尉遲拿起小勺開動吃起來。

焦糊味道濃重,他卻彷彿品嘗美食般姿態優雅吃著,幾口入腹慕容尉遲輕微咳嗽起來,拿著小勺的手微顫,還在繼續往嘴中送粥。

咳嗽連連不斷,他捂住唇呼吸也變的急促。

一直低頭不語的她抬眸定定望著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慕容尉遲。

粥里放了辣椒,他對辣過敏,稍微吃一點就會咳嗽呼吸急促。

慕容尉遲咳得臉色潮紅,一隻手扶著桌子,另一隻手還緊攥小勺,頗為費力勺著她熬的粥。

默然靜坐看著他的連映瞳伸手按住他,眼淚猛的衝出眼眶。

「你第一次為我做的。」他盡量按捺急促呼吸對她淡淡笑著。

他現在的難受,遠遠比不過她內心的痛。

她端起粥碗狠狠扔出去,破碎聲「嘩啦」一聲傳來,連映瞳緊抿著唇臉色發白,她故意令他過敏難受,結果他的反應卻令她不忍心再看下去。

她心疼這樣的他,莫名得心疼。

「我說過你想對我怎樣都無所謂。」

他伸手撫摸她的頭,見她沒有躲開,慕容尉遲不敢太過親近,緩緩將她攬入懷裡,不敢抱緊留給她足夠的空間。

寧願她和自己鬧,冷冷淡淡不理睬他,或者想辦法折磨他,這些都行,只要她心裡舒坦。可她怎麼樣也不舒坦,怎麼做到最後還是眼淚流不盡的哭。

將他拒絕在心門外,一個人獨自孤寂的哭泣。

他活了二十多年,什麼沒有見過,再難的事慕容尉遲都能輕易解決,唯獨對她不行,眼淚收不住紛紛落下,每一滴滾燙灼燒他的心,他第一次感覺手足無措。

當夜慕容尉遲起了高燒,挨不住昏睡過去醒來見她半跪在床榻邊,頭枕著手臂挨靠他。臉色依舊蒼白,點點淚痕大概哭著睡著了,濃密睫毛偶然微顫。

屏住呼吸,她嬌小纖細宛若子夜的精靈,那麼柔弱的神情,彷彿外界任何細微響動都會驚嚇到她。

感受到一抹炙熱視線盯著,連映瞳瀲灧美眸驀的張開,撞入他幽黑深邃的瞳眸里。

「為什麼偷看我?」她有些孩子氣質問他。

慕容尉遲無可奈何笑笑,她肯對他鬧鬧其實也不錯。

「罰你喝葯。」她爬起來端了葯,眼眸晶亮無邪,「小叔父來過了,他開的葯,我沒有再放東西進去,不會毒死你。」

就算她要毒死他,他也會喝。換做任何人說這話,慕容尉遲不會那麼確定,可她說了,他就相信。

從來她都是純善的女子,她的心亦如那雙眸子,明亮清澈剔透。

慕容尉遲坐起身高燒未退他伸出的手稍微輕顫了下,聲音輕柔無瀾,「我喝。」

自小他身體不好喝葯成了家常便飯,有時他會令人覺得柔弱無助,這些僅僅在最熟悉最相信的人面前偶然顯露。

連映瞳雙手捧住葯碗沒有遞給他。

他臉上病態的紅潮未退,唇卻蒼白,眼波流轉有那麼一絲無助。

「我喂你。」

連映瞳側坐他身邊,低頭輕吹幾下本就溫熱的葯,「乖,張嘴。」她聲音有點哄著他的意思,柔和綿軟。

沒人用這種語氣對慕容尉遲說過話,一時神情怔忪,她自顧自喝了一口稍微仰頭吻上他蒼白唇瓣。

呼吸間嗅到屬於她的幽蘭清香,唇間苦澀,慕容尉遲牙關微松,她口中溫熱的葯緩緩流入,小巧滑膩的舌尖似是無意勾纏他一下又飛快退出。

她呼吸著他呼吸中的熱度,小臉神情極為認真再度喂他喝葯,不知誰亂了誰的呼吸,慕容尉遲攫住她下頜,唇齒糾纏捲住她的舌輕吮。

他心裡莫名有絲雀躍,卻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最終葯灑了一地,她一手抵住他胸口,用力迫使這個吻分開。

兩人皆是呼吸急促,慕容尉遲見她眉頭一皺,心慌地攥住她手腕脫口而出,「別走。」他病了,這次病的需要她陪在身邊。

「我收拾一下。」她語氣淡淡,「我不走。」

他心中輕輕嘆口氣。

再度有她陪著睡去,她小手微涼握住他的手背,細膩觸感讓慕容尉遲有種心安的感覺,她甚至俯身輕拍他後背,緩慢地一下連著一下,當他孩子似的哄著。

曾經她也這麼哄拍著他,他心中莫名的感動,身為皇子他懂事起就學著獨立,父皇、母後面前年幼的他完全一副小大人模樣。

父皇的疏離冷漠,母后的嚴厲對待。

皇子、後來的儲君,人人敬畏的帝王,他從出生到現在,唯獨她當他孩子似的哄著他。

頭靠在她心口位置,聽著她的心跳,高燒引起的灼熱呼吸透過衣衫熨燙她肌膚,他手臂用力牢牢抱緊她腰肢,淺眠的他難得安心睡沉,慕容尉遲柔軟無害的姿態在她懷中入眠,她一手輕拍他後背,一手觸及他散落的發,鴉色長發如錦緞順滑,指尖緩慢在他發間梳理揉捏,就像那一晚歡愛,她茫然無措撫著他的發,聽著他親昵喚著她。

她心安,因為他說不會傷害她。

清透的眸眼淚無聲落下。

兩人相擁而眠,慕容尉遲高燒發熱,那溫度燙得她寒涼的身體溫暖,懷中的他臉頰病態潮紅慢慢褪去,急促呼吸緩緩變的平穩。

汗水濕透全身,他醒來精神清爽良久,她小小的手掌貼在他額頭一會兒,「不燙了。」

他皺眉,因為她眼圈下方有睡眠不足的淺色暗青。

「擦擦身子好嗎?」她說著起身。

她的離去,慕容尉遲只覺得身體被抽空了那點溫暖。

絞了熱帕子,她半跪在他身邊,小手解開他衣襟,拿著帕子擦拭他身體。

慕容尉遲輕聲喘息,她擦的很認真仔細,臉頰、脖頸,胸膛順著移下,越過肌理分明的小腹她的手微微停頓,臉色淺紅咬了咬唇。

「我自己來。」他按住她的手腕,要她繼續下去太過於勉強。

她抿了抿唇掙脫他的手,手微顫著經過他下腹,只聽見慕容尉遲重重喘氣,他身體輕易被她無意識的舉動撩撥起慾望。

他腦中緊繃的弦拉扯到極限隨時能斷開。

這些是他親手教會她的。

「停下!」他冷聲呵斥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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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養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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