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狠絕 一個不放過(2)

第47章 狠絕 一個不放過(2)

第47章狠絕一個不放過(2)

她神情變的非常認真再一次說道,「舅父,我說了我不要與你分梨。不分梨子,不分離!你明白了嗎?」

慕容尉遲隨即就明白她說的意思,淡笑道,「我可沒想過你離開,瞳瞳你怎麼了?」

「我今天聽小叔父說,你準備送我去娘親那裡,為什麼?」

「你不想念皇姐嗎?」慕容尉遲神情不變淡淡回答道。

「舅父,我知道我身體出了問題,你們也早就知道了吧。」她走過去雙膝跪在他腿上,手臂纏繞慕容尉遲肩頭,眼眶泛紅她仍舊一臉堅持,「你就是送我離開,我還會半途跑回來,慕容尉遲,不管我身體能不能治好,我真的不想離開你!」

慕容尉遲眼神深邃,根本看不出那裡的深深淺淺,沉默不語凝視連映瞳。

連映瞳說完貝齒輕咬胭脂唇,盈盈水眸蒙了一層霧氣,像只受傷的小動物眼神極其不安尋求保護,但又生怕眼前的人拒絕所以不敢太肆意靠近。

她素來是怕慕容尉遲的,他生氣時不一定會勃然大怒的發脾氣,就算他高興也不一定就是笑著,她從來摸不透他的情緒。

連映瞳從小就沒有人讓她撒嬌,她也學著聽話乖巧不惹人生氣,偏巧她每每總能說什麼惹怒慕容尉遲,這次大概還是如此吧,她還真的學不會聰明點。

她大著膽子仗著他說他愛她,所以越來越想表達自己對慕容尉遲最真實的感受。

她怎麼忘記了,這個男人是帝君,他的話對誰來說就是聖旨,不可違抗。

他終於開口,「瞳瞳,聽……」

心底一陣尖銳的痛,不等他說完連映瞳緩緩鬆開纏繞他肩頭的手臂,睫毛顫了顫掩住黯然的眼神,微紅的眼中淚光閃爍,卻蒼白著小臉勉強牽扯唇角,「對不起舅父,我錯了。」

下一刻慕容尉遲手掌裹住她垂落的小手,他唇色泛白,若是仔細聽,他呼吸些微有點異常短促。

慕容尉遲的心灼痛酸楚,為了她身上尚未解掉的毒,也因為她小心謹慎又害怕被嫌棄的眼神。

他自以為給予瞳瞳很多的寵溺,其實她缺失的不止他給的那些,她缺了很多很多的關愛與溫暖,她要的卻很少,十五歲稚嫩又敏感的心,需要小心再小心的呵護。

瞳瞳,你不想與我分離,我又何嘗能離開你。

慕容尉遲善於謀算人心,他更懂自己的心,想要什麼、該要什麼、能要什麼,他從來明白透徹。

他素來不受人威脅,更不怕被脅迫,必要時適當讓步並不是妥協,眼前的退讓在不久的將來慕容尉遲有的是辦法一一奪回來。

人的感情真的無法說的清,他第一次愛一個人那麼小心翼翼,希望妥帖收藏珍惜,甚至真的恨不得吃她入腹才安心,他的整個生命中都刻上了連映瞳這個人。

呼吸著她的呼吸,歡樂著她的歡樂,痛苦著她的痛苦,如果沒有遇見她,如果沒有過去的種種,慕容尉遲的生命中只會留下滿滿的黑色。

所以,他承受一切要傷害她的力量,狠不下心,終不能徹底保護她!

「聽我說完,只過去一些日子,你心裡也想念她的,陪陪皇姐讓她心情轉好些,我會想辦法讓她接受我們的關係。」

「沒用的,我娘親根本不准我和你在一起,如果我回去見她,她一定不讓我再回來。我見不得她因為我弄的精神崩潰,我更不能忍受從此見不到你!」她揉著泛紅的眸子繼續抽噎道,「萬一、萬一我身邊好不了死了的話……」

「不許胡說!」慕容尉遲擰眉,伸手照著她臀部一巴掌。

其實他根本沒有用力,連映瞳卻順勢大哭,顫抖著身體,像個不聽話的孩子不依不饒與他對峙,「你又打我,欺負我,你趕我走,你說愛我,都是謊話是不是!」

慕容尉遲見狀唯有搖頭,她真哭起來格外難哄。

他手臂伸展摟住她入懷,一手拍著她後背輕聲哄著,見她還是止不住哭,最後不得不抬起她臉頰尋著她的唇吻去。

潮紅的臉頰她呼出的氣息濕潤滾燙,慕容尉遲一驚手掌貼著她額頭,觸手發燙,她哭得發起低燒。

「舅父,你的手好冷啊。」連映瞳覺得渾身軟綿不怎麼舒服,然而慕容尉遲的手冰涼令她精神一怔。

不對呀,平時慕容尉遲的手掌很溫暖,從沒有這麼涼過。

「你在發熱。」

「那我可以幫舅父暖手。」抬起哭著的霧蒙蒙的眸子她對慕容尉遲笑笑,稚氣卻真誠。

說完握住他手腕從衣衫下擺處進入朝身體上方遊走,與她的肌膚隔著一層單薄的中衣貼放著。

她素來寒涼,一發燒身體發燙,慕容尉遲涼涼的手掌放在她腋下靠近胸口的位置,起初冷的令她渾身一顫,慢慢暖燙了他的手掌,一時平衡了她渾身的熱度。

「舅父,很暖和吧。」她笑望著慕容尉遲,瀲灧水眸在燭火下閃爍點點星芒。

慕容尉遲的手卻慢慢不安分,從兩邊朝著她胸口襲去。

兩團渾圓被他寬大手掌包裹,頂端嫣紅被他手指時而輕時而重的揉捏,又輕又重刺激她敏感的身體。

她蹙眉忍著漸漸遊走身體每一處熟悉的酥麻感,一臉委屈,「我真的想暖和你。」她想著自己從未能替慕容尉遲做什麼,難得能幫他取暖。只不過她單純的想法,對慕容尉遲來說,簡直比存心的誘惑還來的令他著迷。

幽黑的鳳眸透著慵懶,慕容尉遲覷著她的笑意又痞又壞,「我真的想欺負你。」

抱著她走向簾后床榻,這幾天她守著他沒有睡好過。

床榻承受兩個人的重量中間微陷,連映瞳趴在他身上,盡量避開他受傷的地方,她燒的有些暈乎卻牢牢記住這點。

他會痛,慕容尉遲有血有肉受傷了,他那麼痛!

這個姿勢情色又曖/昧,她想想就臉紅,所以起先撐著手臂在他胸口,習慣了仰望這次從上往下看慕容尉遲,妖嬈魅惑的面容唇邊輕笑緊凝她,好漂亮的一張臉,她不禁看的有些痴迷,抬手很小心摸了又摸。

「敢這麼明目張胆勾引我的,你是第一個。」

「我哪裡勾引你了。」她小聲嘀咕加了一句,「誰讓你長那麼漂亮,最多算調戲。」話說完她也覺得自己大膽,在言語上她居然真的調戲慕容尉遲。

慕容尉遲的手開始不安分在她腰間一陣摩挲。

連映瞳怕癢禁不住他這麼弄,笑得沒力氣趴在他胸膛上,小手沒閑著,解開他衣襟朝下扒開一半,看見慕容尉遲受傷的地方,結了一層硬痂。

她湊過去很輕很輕吻著那傷口,柔軟的唇掠過微痛的傷口,慕容尉遲心中好一陣悸動。

不敢多碰,連映瞳手指在傷口周圍打轉,淚水順著臉頰熱濕他胸口肌膚。

慕容尉遲按住她的手,輕聲道,「已經好了,不疼的。」

「我以前受的傷也在這裡,要疼很久很久的。」她半天小聲帶著歉疚抬眸瞧著他,「對不起……」

那麼歉疚的語氣,慕容尉遲只覺得傷口倏的一痛,他冷酷殘忍又無情甚至是寡情薄倖,這一刀他一點不后刺傷自己,他要她明白他的心因為她多痛。

嚇壞了她,也留住了她。慕容尉遲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一種人,他不愛誰可以徹底傷害,當他愛上誰,那份愛灼熱滾燙瘋狂。

連映瞳遇上他,還真的是……

慕容尉遲擦去她眼淚輕聲問道,「瞳瞳以前受過傷?」

「嗯,很久之前。」

「怎麼傷的?」

「我不記得了,我那時才幾歲生了重病,痊癒后忘記了以前的事,只留下那個傷痕。」

「傷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過?」慕容尉遲露出疑惑的神情瞧著她。

連映瞳沒有多想回答道,「傷在……」猛的瞪大美眸,她這麼老實回答慕容尉遲問題,他竟然……

伸手去推壓住她的慕容尉遲,「舅父最壞了,我不要和你睡,我去睡小榻!」

低燒的她身體綿軟哪裡是慕容尉遲對手,他輕易壓著她解開衣襟看到她雪白幾乎無瑕的肌膚上唯一的瑕疵。

她驚呼下意識想去遮掩,那裡的傷痕真的很醜,他刻意的去看,她總覺得難受。

慕容按住她的手,虔誠膜拜似的親吻她那裡,連映瞳一陣驚愕,十多年的傷疤早已不疼,卻因為被他吻上,那裡倏的流竄過一股尖銳的痛。

「我以後不會讓你再受傷。」他沙啞低沉的嗓音鎮定了那股莫名的痛,一時滿心滿心的酸澀與感動抑制不了似的炸開。

被他濃烈的愛意包圍透過破碎的淚光她凝視慕容尉遲,連映瞳顫抖著伸出柔軟的手臂抱緊他,泣不成聲。

這一夜她抱著慕容尉遲不肯放手,哪怕半夜燒的滾燙意識迷糊,慕容尉遲一動,她馬上睜開眼睛小聲哭鬧不肯睡。

一度燒的燙手,慕容尉遲實在擔心她,「瞳瞳乖,我召太醫給你瞧病。」

「我不要看太醫,我不要吃藥。」她沙啞嗓子虛弱回答躺在他臂彎中小臉通紅,「我只要舅父。」

「我陪著你,再不看太醫,會燒傻的。」

「燒傻了你就不要我了嗎?」也許病了,她格外敏感慕容尉遲說的話。

慕容尉遲對懷裡的人兒沒辦法,覆在她耳邊道,「小乖,你想我怎麼辦?」

「你哪裡都不準去,就在這裡陪著我。你在我身邊我的病就能好,真的,有你在我很快能好的!」眼眶一紅嗚嗚哭起來。

這一哭又嗆著,伴隨劇烈咳嗽她身子蜷縮一團像只小蝦米,小手還攥著他,指尖顫抖。

慕容尉遲輕拍她後背,手掌所到之處每一寸肌膚潮濕燒的火燙,他極度心疼,發熱咳嗽這些看似很小的毛病,落在她身上,那些要經歷的痛楚令慕容尉遲難以忍受。

捨不得她痛,一點也捨不得,他恨不得替她承受。

「喝點熱水好嗎?我再幫你擦擦身子,你一定很不舒服。」他耐心哄她。

連映瞳迷迷糊糊的聽清楚他的話,的確自己渾身黏濕真的不舒服,喉嚨疼的像有把火燒起來,只要慕容尉遲不離開身邊就好,所以她點點頭答應。

慕容尉遲喂她喝了熱水,拿了熱帕子俯身擦拭她身子,脫下連映瞳濕透的衣衫換上乾淨的,掀起被褥重新躺下,她立刻貼過來抱著他,臉頰蹭了他好一會,一條腿抬起壓住在他身上,軟弱無骨的身子就這麼纏繞著依賴他不放開。

不一會衣衫他摸著又被汗濕的衣衫,慕容尉遲皺眉,不能再讓繼續由著她。

輕手抬起她的腿放下,有些強勢卻異常輕柔的拉開她的手臂,連映瞳哼了聲這次卻沒有張開眼睛。並不是好事,她比之前意識迷糊的更嚴重,察覺不到他的舉動。

慕容尉遲又喚她幾聲,連映瞳沒有反應,他忙拿厚厚的被褥裹緊她,低頭唇印在她眉間,「乖點,我馬上就回來。」

「皇兄?」慕容淮秀半夜被慕容尉遲從床榻拉起來,滿眼驚訝盯著沉著臉的他。

「退熱驅寒的葯,馬上給朕弄來。」

慕容淮秀皺了皺眉什麼都沒有說的著手準備,小病的藥材他身邊備有很多,慕容尉遲卻親自抓藥。

「小侄女病了?」慕容淮秀負責煎藥,能令慕容尉遲緊張在乎的人還能有誰。見他只著單薄外袍站在屋外,飄舞的風雪中,他背影挺立孤寂。

幾十年不見南溟在秋初下雪,簡直一反常態,先是極小的雪點,不一會雪花紛飛,到給人已經入冬的錯覺。

「皇兄,她生病是小事,你的身體……」

「淮秀。」他淡淡一聲卻帶著皇帝的威嚴阻止慕容淮秀再說下去。

「好好好,臣弟不多嘴,她病了皇兄跟著要受罪誰能阻止了。臣弟只要提醒皇兄一句,最好儘快送小侄女走,再拖下去她就是再遲鈍也能發覺你的身體不對勁。」

「等她好轉。」慕容慕容肩頭落滿雪花,長長睫毛也凝了霜白,他臉色發白唇色極淡,握拳抵住唇,輕輕咳嗽幾聲,臉頰驟然浮現不正常的病態潮紅。

慕容淮秀「啪」的一聲放在手中煎藥的蒲扇,「臣弟真的不懂,早點送她走不行嗎?皇姐那裡只說她過去就能得到解藥,我相信皇姐不會害她。小侄女離開的越早,皇兄的身體才能早日施針下藥得到醫治,之前你因為她受傷昏迷,醒來后又為了找她服了霜花,這葯短時間內令你看起來康復如正常人,其實一點一點耗損人的心力,皇兄你看看你都病成什麼樣了,還有閑暇管那個丫頭的小毛病?」

慕容尉遲抬眸睨向慕容淮秀,眉梢微挑。「小丫頭?」

慕容淮秀張張口又閉嘴,皇兄一向護短他深有體會。

半晌,他倒下滾燙的葯,葯碗放在木盒中遞給慕容尉遲。

「哥。」

許久不聽慕容淮秀這麼稱呼他,小時候淮秀討厭宮中規矩,總這麼喊慕容尉遲,直到他登基稱帝,淮秀才改口。

慕容尉遲微微挑眉等著聽他要說什麼。

「小侄女對你很重要,但是你對整個南溟更重要,父皇突然薨逝,留下那麼多爛攤子給你收拾,這十幾年你一個人撐的不容易,放我在外隨心玩了那麼久,淮秀知道你一片苦心。眼下齊國與南溟戰事眼看一觸即發,若是哥哥出了什麼事,淮秀撐不住這片江山,守不住南溟百姓的生死!」

慕容淮秀雖然玩世不恭,骨子裡卻清高冷傲,人又聰慧,一向看不慣很多人,唯獨從心底敬佩這個哥哥。

以前慕容尉遲做事不是沒有瘋狂過,他也深信哥哥的能力,從來不曾擔心。

可這次事關乎慕容尉遲的身體還有不能避免的一場浩大戰事,一個小丫頭完全牽動了哥哥的心,越是想保護的人有時越會受到傷害,哥哥愛她越多,將來受到的傷害也許越大!

慕容尉遲神色平靜,淮秀說的很清楚。

他的身體是小事,這一戰要對付的不僅僅是齊國,還有更為棘手的,那些人想來暗中計劃良久,只等這一刻到來。

這片江山是父皇留下,慕容尉遲從來不在乎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寶座坐的是誰,可他絕對不容許南溟百年基業毀於身邊狼子野心人之手。

民不聊生,生靈塗炭,慕容尉遲有生之年不會讓這些發生!

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

慕容尉遲眼裡一片暗色,緩緩開口,那語氣輕柔無比,字字卻透著狠戾冷絕,「淮秀,那些害瞳瞳痛不欲生的人,哥哥一個都不會放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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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媚:養女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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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狠絕 一個不放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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