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他不害怕嗎?
第211章他不害怕嗎?
字句間充滿了怨毒和憤怒,那扭曲的字體宛如爬行的蚯蚓,在泛黃的紙張上形成了一條條暗紅的符文。
日記的內容戛然而止,後續的紙張上全是划痕和撕口。
陸御繼續翻找線索,像是在體驗一場趣味十足的遊戲,在這種昏暗而詭異的環境中,陸御反而感受到了一股踏實自由的感覺。
扭曲的字跡,染血的桌面,還有貼滿黃符的黑板。
這些黑暗中特殊的符號,在某種程度上,給陸御一種可操控支配的滿足感。
「我不會是有什麼心理疾病了吧?」陸御將筆記本放回了桌面,正在他準備離開時,一雙慘白的手指扣在了書頁上。
緊接著,黑髮垂落,沾著血漬和腥臭的髮絲墜在桌面。
陸御抬頭去看,恰恰看見了一隻夾在黑髮縫隙間的眼球,眼球血紅,此刻正一動不動盯著自己。
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陸御感受到兜里的鋼筆也比之前冷了幾分。
是詭!
陸御面不改色,他很早就料到詭屋內有詭,這一點他並不覺得意外,而且在於效之下的詭魂也沒什麼可怕的。
披頭散髮的女詭甚至讓陸御有種回家般的熟悉感。
很快,沾著血液的黑髮在書頁上緩慢移動,慢悠悠地拖出了一行字——
「殺了你……只有你死了,他才是我的……」
字體像枯死的雜草一樣扭曲著,和之前日記本上的內容幾乎一致。
「你是,日記本的主人,侯新雅?」陸御仔細打量著面前的女詭,看了一陣后,又繼續低頭看著紙張上的字跡。
看著書本上醜陋怪異的字跡,陸御心底越發激動。
「小妹妹,你字寫的真不錯,很有天賦!」
他準備開的工作室正好缺人手,像這種會寫會畫的完全是少見的人才!
可惜手機不在身邊,要是等會回去在看時有一欄可飼養的,他準備想辦法把這個詭招收聘用。
周圍燈光昏暗,血液混雜著腐臭味瀰漫四周。
女詭血紅的眼珠微微轉動,似乎有些不理解為什麼眼前的人那麼淡定,她的手指關節發出錯位般的脆響,緩緩靠近陸御的脖子。
「別鬧。」
陸御往後退了幾步:「改天我會回來的,但是現在,我得趕緊找找其他線索。」
無視掉眼前的女詭,陸御在柜子和書桌里繼續翻找,他將教室里的線索慢慢拼接在一起,似乎能看出寫因果關聯。
日記本的主人侯新雅,在受到背叛后精神就出了問題,後來在宿舍內割腕自殺。
自殺后詭校便經常發生怪事,校長因此受害,午夜時將麻繩綁在教室內,自殺的位置就是這個教室。
陸御抬頭,他還能看見懸吊在半空中的麻繩。
下一瞬,麻繩忽然晃動起來,一張慘白的人臉掛在了繩索上,而血跡斑斑的校服證明著懸吊者的身份。
「還挺執著的,想方設法嚇唬我。」
陸御沒有理睬對方,轉身走出了教室。
走了一段距離后,陸御側眸去看,之前的女詭居然還跟在身後,她拖著長發,宛如一隻失寵的貓,正垂頭喪氣跟在主人身後。
「這詭,有點意思。」
……
評審室內。
「他在看什麼?會不會也受到影響了?」一名後座的參賽者猜測道。
經歷過實際的經歷和員工解釋,他大概知道這個詭屋除了正常的嚇人手段之外,還會結合視覺幻想和模擬投影。
在二者的雙重作用下,人在詭屋當中,就彷彿是真的遇到了詭!
不是員工,而是一種無法觸碰到的虛幻投影。
這種投影無法在監控視頻里看到,但是看參賽者的表情和動作就能大致分辨出是否遇到了投影。
「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一直在和面前的空氣說話啊……」另一個人附和。
身側女人若有所思:「雖然但是,他這有點不合理,如果是遇到了詭魂的幻影,這人怎麼一點也不害怕?還這麼淡定地聊了起來?」
「其實還好吧。」
他乾笑一聲:「這人之前的操作也非常陰間,而且有沒有鬼我不知道,反正這個6號是真的狗。」
小蘇的雙眼一直注視著屏幕,對於後期的難度她是很清楚的。
「難道……是我錯了?」小蘇看了眼東來風,心底突然生出一股悔意來,她之前一直踩一捧一,現在想來,自己才是真正的小丑。
這個夜行者,確實不簡單。
靠前的評審台前,幾名評審員的表情都各有不同。
有驚異、有讚賞、還有羨慕和嫉妒。
「這怎麼可能?」
東來風看著屏幕,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難看,他的手指緊緊捏著桌角,額頭的汗水緩緩下滑。
他明明已經讓侯新雅動手了,她可是詭!一個正常人不應該害怕詭的嘛?他為什麼不怕,這不科學,這也不合理!
東來風越想越憋屈,乾脆握著侯新雅的身份證站了起來,轉身便準備離開。
「來風,你這是準備去哪兒?」女人叫住了他。
東來風回頭,解釋道:「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看。」
走出評審室后,東來風看著手裡染血的身份證,眉頭緊鎖:「既然普通的嚇人方式不起作用,那你就換個方法,這裡是西郊詭校,是你的地盤。」
「侯新雅,你能操控校長自殺,也一定可以讓夜行者那小子吃癟吧?讓他感受一下在懸崖邊搖搖欲墜的感覺!」
東來風的表情有些扭曲,目不轉睛注視著手上的身份證件。
身份證上的人臉也滲出血珠來,像是在回應東來風內心的訴求一樣。
「讓他害怕!」東來風重複。
「我就不相信,他會一直是那樣平靜的表情!他會尖叫恐懼的,詭校是你的主場!」
……
「溫度好像變低了?」
在狹窄的走廊里,陸御感受到一股陰冷的風縈繞在四周。
身後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像是有人在放緩腳步逐漸靠近,除此之外還有指甲抓撓牆壁的刺耳響聲。
漆黑的走廊盡頭泛著微弱的光,那似乎是一扇半開的門。
氣氛環境把握的恰到好處,這塊的設計更是讓陸御又種回到地下醫院的錯覺。
——「滴答。」
一滴鮮血液落在了手背上,陸御眯了眯眼,抬起頭去看。
披頭散髮的侯新雅頭部扭曲成詭異的姿勢,她像是一隻壁虎一樣緊貼在牆面,濕漉漉的頭髮向下墜落,發紅的眼珠緩緩轉動著。
很快,她的脖子開始晃動,搖搖晃晃地拉長,像是麵條一樣向下延伸。
陸御已經記不清這是她第幾次準備嚇人了,從教室開始,她就一直跟著自己,現在更是貼在牆壁上練習頸部活動。
慘白潰爛的臉越靠越近,很快停在了陸御的不遠處。
看著侯新雅賣力嚇人,他有些感動,伸出手摸了摸女詭濕漉漉的額頭:「像你這種持之以恆、堅持不懈的學生已經不多了。」
「哎?」陸御頓了頓:「你別哭,你哭什麼?有什麼冤屈可以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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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都在忙新文存稿(缺錢賺全勤,外加練手)和開學的考試……其實再多解釋也沒啥意義,各位支持我的,投票的,我真的很感動,一路堅持下來(雖然間歇性更新),但確實捨不得太監,我還是盡量不太監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