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哭哭神教第二傳人張松張永年
西川,成都,益州牧府邸大殿。
「松,見過主公!」
張松拱手一禮,對著劉璋,恭敬的說道。
劉璋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一副恭順的張松,心中始終不願相信張松已經反叛,但是想起張肅的話,他還是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一副嚴肅的模樣,靜靜的看著張松。
頃刻之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詭異了起來。
不說劉璋近臣,就算是尋常的臣子屬下,前來行禮,劉璋都不會晾在一旁,更不用說張松這位近臣了。
然而,這一次,劉璋卻看著張松,並未開口。
這令張松心頭一驚,神情閃爍了一下,並未急著抬頭,而是當做劉璋沒聽見,繼續出聲道:「松,見過主公!!」
這是第二聲!
聽見這個聲音,劉璋又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永年,孤平日里,對你如何啊?」
「主公對在下,有知遇之恩,自然是極好的。」張松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如同往常一樣,回應道。
「既然是極好,永年,你為何要背叛孤呢?」
突然,劉璋狠狠的敲了一下案台,大聲質問道。
聞言,張松渾身一顫,心中瞬間想了很多,第一懷疑的對象,就是法正。
但很快就被他剔除了,因為法正剛剛來提醒過他,並且獻圖一事,法正從頭到尾都是知情者,如果他是劉璋的人,那麼自己早就暴露了,劉璋更不會現在才來找自己。
所以法正,不可能檢舉他。
那麼,難道是……
張松的眼前閃過他大哥的身影,心中一沉。
「主公,豈有此事啊?」張松猛然抬頭,眼中飽含淚光,直接跪了下來,哭泣道:「松,對主公的忠心,日月可鑒,天地可表。這麼多年來,松豈有不臣之舉啊!」
「主公啊!!松冤枉啊,冤枉啊!!」
「嗚嗚嗚嗚……」
張松直接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副痛心疾首、受到莫大冤情的模樣。
張松這一哭,可把劉璋嚇了一跳,他連忙站起身來,安撫道:「永年,你哭什麼?」
「主公……松,一直……以來,勤勤懇懇,為了保護主公,保護西川,不遠千里,前往許昌求援,費盡千辛萬苦,才讓那許昌曹操同意讓邢道榮前來保護西川。」
「這其中的艱辛,誰人可知啊?」
「我一直以為,誰也不相信我,都沒關係,主公一直信任在下的,可沒想到,可沒想到……」
「嗚嗚嗚嗚……」張松說著說著,又大哭了起來。
「這……」劉璋看著張松,也有點尷尬。
劉璋此刻有些騎虎難下了,過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若是扶起張松,那豈不是說,這件事是子虛烏有?
但若是不扶,恐怕會寒了張松的心。
這件事情搞得……
聽著張松的哭聲,劉璋實在有些煩躁,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
一旁哭泣的張松,見劉璋沒有了動作,微微一驚,一邊哭著,一邊偷偷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面色糾結,心中瞬間瞭然。
於是,張松越哭越大聲,恨不得令整個府邸的人都聽見才好。
劉璋最看重面子了,手下近臣一直哭喊,這算什麼事情?
無奈之下,劉璋只得走上前去,將張松扶起來,安慰道:「永年啊!切莫再哭泣了,這樣會傷身子的,此事是孤錯了,孤誤會你了,你放心,這件事情,孤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來來來,你先坐下,坐下說,坐下說!」
聽見劉璋的話,張松得勢不饒人,繼續哭泣道:「主公,此事,松不怪你,但是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為松做主啊!松可是無辜的!」
「一定,一定,你放心!」劉璋連忙繼續安撫道。
「主公,若你不相信松,可以讓檢舉之人出來對質,松光明正大,絕不怕這些卑鄙小人。」張松昂首挺胸,滿臉哭得稀里嘩啦,整個人丑不拉幾的。
看著張松這副模樣,劉璋也有些不是滋味,連忙道:「孤相信你,孤相信你,對峙就不必了!」
「主公!」張松放聲大哭,一副極為感動的模樣。
劉璋拍了拍張松的肩膀,繼續安慰道:「放心,放心!」
其實此刻,張松心中想的是:卧槽!劉玄德YYDS,原來裝哭這麼好用?難怪劉備這麼大把年紀還一直哭!
幸好,法正回來的時候,跟自己講過面見劉備的經過。
自己偷偷學了一招,不然真的會被劉璋發現……
劉璋聽不見張松的心聲,不然非得把這個吃裡扒外的二五仔給剁死掉!!
就這樣,君臣兩人,惺惺相惜,君臣和睦。
經過一個時辰的安撫過後,劉璋終於把『依依不捨』的張松給送走了。
剛一送走張松,劉璋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大聲吩咐道:「來人啊,把張肅給我叫過來。」
「諾!」門外的守衛連忙回應后,轉身離去。
片刻之後,在花園等待的張肅,行色匆匆的走了過來。
「肅,見過主公!」張肅見劉璋面色不善,還以為他發現了張松的秘密,心情不悅,連忙道:「主公,不必憂慮,就算吾弟心懷不軌,但是肅對主公,可還是忠心耿耿的……」
張肅款款而談,卻沒有沒有注意到劉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你閉嘴!」劉璋突然大喝一聲,叫住了張肅的話。
「額……」張肅被嚇了一跳,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劉璋,道:「主公?」
「身為兄弟,應該坦誠相待,不該互相猜測,你讓我很失望!!」劉璋看著張肅,嚴肅的說道。
「主公,我……」張肅還想要解釋什麼,卻被劉璋打斷。
「行了,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念你也是為了大業,此事,孤就不再計較了,下去吧!」
劉璋揮了揮手,示意張肅可以下去了。
「主公……」張肅看著劉璋,頓時心如死灰,還想掙扎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劉璋直接轉過身去,背對著張肅,輕聲道:「此事,我沒有跟永年說,怕破壞你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到此為止吧!別再執迷不悟了!」
「永年對我的忠心,我可以感受得到。」
說到這裡,劉璋看了一眼自己衣袖上的眼淚和鼻涕,默默搖了搖頭,看起來,要換身衣服了。
「諾!屬下告退!」張肅拱手一禮,滿眼不甘的退了出去。
張肅心中想到:永年,你一定有問題,這件事情,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