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絕境
少年心中難言,思緒繁瑣,一路上心事重重,他本來也就寡言少語,現如今看來,由於少年心有所想,更為沉默,就這樣,趕了幾天的路程,一行人回到了秦國。
「此次入韓,感覺如何,可有什麼新情況?」秦王問道。「除了在客棧遇刺外,其它一切如常,貴族享樂,百姓流離,據臣下判斷,韓國氣數已盡,只是需多少時日,無法判斷。」白衣少年回應。「你退下吧,其它的事情自會有人來處理,你一路奔波,想必乏了,下去歇息吧!」秦王下達了命令。
少年退下后,依舊在回想與小庄的再次相遇,有些突兀,也許,小庄的到來,能給韓國帶來新氣象也說不定。也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在這秦宮待得我都不知外面的風雲變幻,看來,有必要再次步入江湖闖蕩闖蕩了……
殿下,少年叩首:「王上,臣下此次入韓,遇江湖高人行刺,想來江湖又出新變故。望王上能應允我再入江湖探查。」「可以,你畢竟是江湖中人。」秦王最終應允。
少年一身簡裝出行,一把劍,一白衣,踏上征程,回首遙望秦宮,轉首,再無留戀……
少年再次步入江湖,卻無絲毫熟悉之感,江湖步步殺機,少年很是清楚,因此,他心中並無鬆懈之意,反倒多了几絲警惕。只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想要輕易躲過所有危機無異於痴人說夢。少年再謹慎,終究還是陷入了死局。
他因步入險局最終陷入死局。屋內,不知什麼人在謀划;屋外,白衣少年在偷聽。若說少年好奇,也不全是如此。只是因為他們所做之事與少年的故人有關,讓少年頗為關注。只是,過於感情用事的後果就是,陷入更大的危難中……
少年準備起身離開,卻沒成想屋外早已滿布殺手。「足下既然來了,就不用走了!」白衣少年見狀,嚴陣以待,只是對方人數太多,個個又身懷絕技,少年有些招架不住。殺完一層又有一層補上,這樣的車輪戰對於少年來說太過耗費體力。少年忽然被人偷襲,轉身接招,卻無法顧及周圍,胸前被劃了一劍,血染白衣,顯得猶為刺目。少年顯得體力不支,卻仍在苦苦支撐,只是難免徒勞,少年先後腹間,後背皆受劍,血流不止,不久之後便因失血過多而失去意識,昏倒在地……
醒來后,少年身上的傷依舊存在,而傷口處帶來的疼痛讓少年略微皺眉,只是少年也無暇顧及,只是匆匆從衣服上撕下幾縷布條為己包紮。少年恢復神志后便一直在想如何逃出,「不行,必須想辦法讓他們放鬆警惕。」少年心裡想著,便立刻感知有人進入,立即閉眼裝暈。那人走後,少年睜眼,觀察了一番,發現看守人數並沒有當時的人多,頓時心生一計。
唯一讓敵人放鬆的方式便是示弱。少年接連幾天都是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看守他的人數也隨之不斷減少。少年心中自有算計,拖延也失為良策,只是不能過於太長,看來,到了該動手的時候了。
是夜,待看守之人再次探查,昏睡不醒的少年突然出手,便結果了此人性命。接著,少年略微移步,便潛至門前,幾記飛石,全部命中敵人,轉眼間,監視少年之人寥寥無幾,少年終於出逃……
一路上雖無人追來,少年亦不敢放鬆,提氣前行,卻因滿身傷痕無法用輕功前進。由於少年不顧傷口,一路奔波,促使傷口裂開,血液滲出,竟在瞬間染紅了白衣,縱使少年再咬牙堅持,強忍痛楚,也敵不過因流血過多而帶來的體力不知,少年以劍支地,想藉此恢復體力。強撐著走了一段路,只見少年額頭汗珠滾落,手握利劍的力氣也快消失殆盡。這樣下去不行,少年心想,便又一次提氣上前,遁入密林休息,以期恢復體力……
孤月當照,給密林增添幾分冷清,少年已無睜眼之力,倚著樹木休息,閉眼靜坐,以鬼谷吐納之術調息,草草地清理了傷口,體力恢復了幾分,幾番運功恢復了內傷,便漸漸進入休息狀態,用一整晚的時間恢復外傷。
少年意識再次恢復是在第二天清晨,感覺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便隻身站起,只是難免傷口隱隱作痛,少年卻也不顧,便繼續前行。「趕快趕往墨家,告知荊兄,墨家將有危機。」少年想著,便朝著墨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