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搶怪了
馬上進入夏末的靠山村,只是白日里日頭有些曬人,早晚的溫度還是非常讓人舒服的,周邊的植被沒有經過污染所以空氣真的非常好。
東北方一條名叫雪路山的連綿千里的山脈成了隔斷大武和草原的天然城牆。
山脈中間只有一個三里長的斷口,鎮北關也就在這修建了。
從雪路山脈向下也就是西南方向分別延伸長了兩條小型山脈,像人的雙臂一樣延伸出去然後環繞起來。
兩個山脈環繞之間差個十多里就徹底連在了一起,靠山村就是處在兩山脈之間,相當坐落在一個超大山谷的谷口。
因此形成了一個有別於別處北地的小氣候所以戰輝睡的特別舒爽。
可吃早飯的時候就有點爽不起來了,雖然暫時不用為糧食發愁了,但是沒有炒菜實在是太痛苦了。
這個時代飯和菜全都是放到一起煮還沒有油水,除了之前吃的山雞燉蘑菇,這些天吃的戰輝都要崩潰了。
吃了小半碗飯戰輝就放下了碗筷,琢磨了一會心情更不美麗了,因為戰輝突然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在吃飯上,不單單是有沒有炒菜的問題了。
現在這個時節有青菜可吃,入秋以後就是乾脆沒有青菜可吃了,這個時間可不短,至少三四個月。
戰輝撓頭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解決冬天吃菜的問題。
只能趁著還有青菜的時候,做些腌菜,等到豆製品鼓搗出來以後,靠著這兩樣也算能熬過去。
打定主意戰輝就坐不住了,起身到院子里轉悠了一圈,發現地里的黃瓜藤已經開始發黃了,估計再過幾天就徹底枯掉了。
戰輝想了想,那就腌黃瓜吧,黃瓜腌制好了,味道還是不錯的,尤其是熬些小米粥,就著腌黃瓜,簡直是絕配。
戰輝回屋四處看了看,打算找個罈子出來做腌黃瓜。
二郎看戰輝在陶缽和飯缽之間來回看,開口道:「你在找啥?」
「打算腌些黃瓜留著冬天吃啊,地里的黃瓜馬上要下去了留不住。」
二郎從裝糧的大瓮後邊掏出了一個高四十厘米,直徑二十厘米左右的罈子。
戰輝看的直砸吧嘴,二郎這是多啦a夢嗎?這小子總是能給人驚喜。
「我們不是腌長豆角嗎,以前沒見過你腌黃瓜啊。「
「沒腌過黃瓜啊,那正好今年腌黃瓜給你和三娃吃,保准你倆愛吃。」
戰輝領著兩個孩子把黃瓜藤上那麼長不起來,還長的彎彎的小黃瓜都摘了下來。
二郎有些看不明白問道:「大要用這些小黃瓜做腌菜?大的不能用來腌菜嗎?「
「大的也能腌,不過我覺得腌黃瓜就得用小黃瓜腌,等腌好了你嘗嘗就知道了,來咱倆一起先把黃瓜洗了。」
戰輝覺得不用這種帶彎的小黃瓜,腌出來的黃瓜是沒有靈魂的。
不理被自己答案雷的不輕的二郎,自顧自的開始忙活起來。
腌黃瓜最主要的就是控水,切完先曬,晒乾放罈子里撒鹽,倒水,然後拿塊有些分量的石塊壓住,幫助鹽把黃瓜更好的腌出水份。
腌一晚上把黃瓜拿出來風乾,罈子里的鹽水要留著過濾一下,黃瓜風乾好了以後再倒入罈子里,再把過濾的鹽水再倒回去,這樣腌黃瓜就算製作完成了。
想吃的時候可以再放別的,比如醬油,醋,辣椒油等都可以按自己的口味來。
不過這些調料戰輝是不敢奢望了,因為想了也沒有,真要想吃,那就得全靠自己動手做,而且就算自己做也是需要時間的,半年內估計是沒有戲。
雖然這年頭也醋,但戰輝覺得那就不是人吃的,一塊黑乎乎的大麻布,用鹽和醋一起腌制的,想吃了就放一塊進去,戰輝有幸在隔壁家嘗了一次醋布的味道。
味道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酸味沒多少,但是卻澀的很,吃過以後,整個嘴都難受。
想到這,戰輝渾身就是一個激靈。
如果放了那玩意,就把黃瓜毀了反正戰輝是接受不了。
不過看看家裡的鹽,嘆了口氣,這些鹽根本就腌制不了多少黃瓜,真懷念一元一包鹽的日子。
正在戰輝正感慨著,就見吳大郎這貨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輝哥兒,輝哥兒,告訴你一件大事,你聽了保准開心,您能猜出來是什麼事嗎?」
戰輝一聽就來氣,又來,還猜,我猜你個頭,沒好氣的說道:「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麻煩轉身出院門去幫我把屋門帶上。」
「嗯?」
吳大郎這貨還真回頭看了看屋門,眼睛卡么了半天也沒想明白。
二郎聽了滿頭黑線,背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
三娃真是好孩子,知道實踐出真知的道理,跑出去把屋門給關上了,然後馬上又開門跑了進來,樂的直拍手。
吳大郎反應過來說道:「好你個輝哥兒,你這是戲耍我呢。」
「是你先戲耍我的好嗎?我能有什麼高興事讓我猜啊,你猜猜看我明天吃什麼飯?」
「你明天吃高粱啊這用猜嗎?」隔壁吳大郎用看智商兒童的眼光看著戰輝。
擦,翻車了居然被這貨鄙視了,忘了這不是地球了哪裡那麼多吃的選擇啊。
戰輝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對,明天是得吃高粱米飯,有什麼事你快說不要吊胃口。」
「早上和我爹去通知別的獵戶給你留雞毛,路過里正家裡的時候,看到張郎中的娘子正和里正哭鬧讓里正給做主呢。
說是昨晚李獵戶找了張郎中去診病,結果回村的路上被狼吃了就剩個藥箱,還有一些破布條,但是骨沒剩幾塊。
早起有村裡人發現了,連忙去找了他家娘子讓她去看看是不是張郎中。張郎中昨晚一晚沒回來,他家娘子就是擔心路上怕是出了事。
等認定了是張郎中,回家找人一同收斂屍骨的時候,才知道家裡的小妾卷了家中的錢財,跟著路過的商隊往關內跑了。
這張家娘子受不了委屈,收斂了屍骨之後就跑里正家裡去哭鬧了,說是李獵戶害了張郎中的性命,還要里正派人去把她家小妾給追回來。」吳大郎說的眉飛色舞。
見戰輝沒吭聲,吳大郎又開口道:「輝哥兒,你說這是高興事不,我沒誆你吧,知道了我就連忙跑來告訴你了。」
「確實是好事,這黑心郎中可算是遭了報應。"
黑心郎中就這麼掛了?自己的錢不用還了?喵了個咪的這驚喜來的太快了點吧,自己還打算以後發財了當一回基督山伯爵呢,結果這黑心郎中連個精英怪都算不上。
「輝哥兒,你不高興嗎?」吳大郎看戰輝陰沉著臉疑惑的問道。
「高興,當然高興。」戰輝趕緊笑了笑說道。
黑心債主掛了戰輝當然開心,就算他家裡人來要債估計時間也不會像現在這麼急迫,估計到了那個時候自己也不會在乎這點錢了。
這麼高興的事必須慶祝,現在快要到晌午了,帶著孩子們泡河水浴吧,除了這個也沒別的又舒服又好玩的娛樂場所了。
戰輝放下手裡的活,喊道:「二郎三娃,咱們今天去河裡洗澡。」
三娃是高興的蹦了起來,一路上跑前跑后的興奮的不得了。
到了河邊的時候發現村裡已經有不少孩子都在河水裡潑水打鬧了,二郎和三娃看見有小夥伴也是幾下就脫了衣服,一頭扎到河了和夥伴們嬉鬧去了,戰輝只能連忙喊了幾句不要到河水深處去。
旁邊的吳大郎見戰輝正把綁馬尾的布條解開準備洗頭突然說道:「哎哎,不對啊」
「嗯?什麼不對?這河水也沒多深啊,有危險?」
「不是,不是河水的事,是你的髮型?你本來生的就好看,之前沒留意,現在才發現你這束髮好看啊,一會我也要這個髮型。」
你是有多瞎啊大哥自打我穿過來,你天天來我家,換髮型都不知道。
哎,不對,大哥莫說二哥,看著吳大郎戰輝突然知道為啥看吳大郎違和了,尼瑪,李逵的臉留了兩個包子頭。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戰輝實在是忍不住了。
「輝哥兒你笑什麼,這束髮我束不得?我本就生的高大,旁人也不知道我還有兩年才到束髮的年齡,再說你明年才是束髮的年齡,你束得我就定就束不得了嗎?」這貨一臉不忿的說道。
「當然可以,哈哈,我只是,哈哈哈,只是想到了特別有意思的事。」
「腦袋摔的還沒好嗎?」吳大郎疑惑的看著戰輝小聲嘀咕。
聽到吳大郎的嘀咕,戰輝也不吭聲,一腳給吳大郎踹進了河裡,吳大郎也不示弱下了水一把把戰輝拽了下來,一時間河裡是熱鬧非凡。
一直在河水裡泡到日頭偏西才上岸,給吳大郎也弄了個馬尾髮型之後,吳大郎開心的走在前面。
走路一走一撅噠,腦後的馬尾來回搖擺,這要是個小姑娘妥妥的可愛,尼瑪你個李逵般的漢子,你搞這個?這可太要命了,太辣眼睛了。
呼,深呼吸,冷靜一下。他還只是個孩子,只是個孩子,孩子。
可最終戰輝還被吳大郎的馬尾晃的忍不住開口道:「尼瑪,吳剛!!!額,那個走路穩一些,不要慌,不要急,剛剛束髮綁的不是那麼緊。」
「哦,不要緊,開了你再幫我綁緊點就是了,我走路穩的很,不會摔著的,也不會摔到腦袋的。」
戰輝聽了這貨的話,仰天長嘆,好吧,你贏了,槍補的很准。
喵了個咪的,老子低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