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西湖

第33章西湖

顧景軒和白舒檸一同去往了杭州。

兩人的關係已經公開了，所以到了杭州后，兩人一起上下車，進出酒店都沒有任何的遮遮掩掩。

「我要去忙了，你自己逛哈！」

白舒檸一邊幫顧景軒戴好口罩和墨鏡，一邊說道。

「放心吧，你老公我又不是小孩子，走不丟的。」

顧景軒捏了捏白舒檸有些肉肉的臉蛋兒。

很軟，很舒服。

「那他等了多久了？」

喝完后，顧景軒拉著白舒檸的手坐在了酒店的沙發上。

送完張老爺子，顧景軒才開車回酒店。

張老爺子說著說著哭了起來。

張老爺子聽到聲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回頭看到了站在後面不遠處的顧景軒。

張老爺子撫摸著墓碑，蒼老的聲音說道：

老爺子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

等顧景軒逛完，已經是傍晚了。

他說的也是實話。

「說的沒錯！」

「但我女朋友沒有嫌棄我，為了讓我找靈感，她帶我來了這兒。」

顧景軒認真的聽著老爺子講。

顧景軒一直跟在張老爺子身後，看到張老爺子去了一處墓園。

「哈哈哈！」

「跨過三生石后，我堅定的對她說，我一定會寫出爆火的歌曲，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顧景軒思考時，一道蒼老的聲音打斷了思緒。

白舒檸聽完，眼睛都紅了起來。

「我生日那天，整個杭州下起了大暴雨。」

白舒檸等著顧景軒繼續說下去。

顧景軒道。

「我也曾經和他一樣意氣風發，一樣的充滿鬥志。」

張老爺子擺了擺手，道：

「我明白你的心思。」

義工搖了搖頭道：

「具體我們也不知道。」

「我們之前也和你想的一樣，在疑惑張老爺子怎麼解決溫飽。」

老爺子見顧景軒看了過來，又說道：

「來坐會兒吧！放心，我收費不貴！」

白舒檸囑咐道。

「因為我和她是在她西湖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西湖第一次成為男女朋友，也是……。」

墓碑上有一張黑白照片。

顧景軒無所謂道：

「而他等他女朋友，或許他在等一個輪迴。」

「我有些不放心你，於是就……」

白舒檸傲嬌的哼了一聲，在慕綰綰的催促下走了。

「好吧，那你注意點，外面現在正下毛毛雨，你別把衣服打濕了。」

顧景軒正要拒絕，老爺子又接著開口：

「你今天當了我的聽眾，咱們算抵消了。」

顧景軒微微點了點頭，對義工說了一聲謝謝后，繼續在西湖逛了起來。

「我和他今天……」

「是我這個老頭子讓你擔心了。」

白舒檸把干毛巾遞給顧景軒后，又催促顧景軒趕緊去洗熱水澡。

「舒檸，我這邊還有點事兒沒忙完，等忙完我就回來。」

「我沒有繼續寫歌，在西湖這裡坐起了船夫。」

「我讓酒店煮的，你先喝。」

顧景軒不想老爺子把自己的傷心事說出來，正要打斷他，老爺子卻先開口了。

就像張老爺子和他的女朋友嬌柔說那樣。

顧景軒想開口安慰老爺子，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安慰。

「景軒，你在哪兒呢？」

「這麼快？你怎麼想到靈感的？」

路燈下，顧景軒挺拔的身子與張老爺的身子慢慢的重合。

「我知道我沒有辦法再次在西湖與你相遇了，可是我……」

因為老爺子真的完成了當年的諾言，也就不會在這裡與自己相遇了。

老爺子擠出了一個笑。

前面的故事很感人，但顧景軒知道後面的故事應該是悲劇了。

「要是你把你的顧客給摔進水裡的話，你也不會還能在這兒划船做生意了。」

顧景軒邊走邊想著自己應該寫什麼樣的歌曲。

「可是後來啊……我食言了。」

「誰知道呢！」

顧景軒想了想，應道：

「那行，老爺子你把船劃過來吧！」

她剛忙完通告，就趕回了酒店。

「可是，他說他一直在西湖等他女朋友出現，這是什麼意思？」

老爺子提醒發愣的顧景軒。

顧景軒順著張老爺子的目光看過去。

「老爺子，我不是故意跟蹤偷聽你的。」

生怕一不小心，就掉進西湖，來一個濕身誘惑。

顧景軒看著面前的白舒檸，突然在白舒檸額頭親了一口。

當聽到顧景軒是來這兒找靈感寫歌的，原本還開心的老爺子，神情忽然間低落了起來。

電話是白舒檸打來的。

「恨我失去你后就喪失了鬥志，還跟一個小孩子一樣，守在西湖期待再次遇到你。」

「好，我知道的。」

寂靜的墓園，突如其來的手機鈴聲，顯得很吵鬧。

「後來聽別人說，張老爺子平時會做一些兼職賺錢，我們也就沒有繼續打聽了。」

「她當時鼓勵著我，說等著我寫出爆火歌曲的那天，等著我爆火，成為大明星的老婆。」

等顧景軒洗完熱水澡出來，白舒檸端著一碗姜水走了過來。

顧景軒把張老爺子送回了張老爺子的家。

顧景軒溫柔的說道。

或許，張老爺子年輕時也和顧景軒一樣好大，帥氣。

做完這些，顧景軒才開口解釋道：

顧景軒也不怕掉進水裡，直接一步從岸邊跨到了船上。

顧景軒岔開了話題，問道：

……

秋雨慢無聲息的來了。

這個季節沒有荷花，來西湖的遊客自然是沒有夏天多。

「這是我的女朋友。」

「生怕我這個老頭翻了船。」

顧景軒不想白舒檸的情緒被影響到，於是岔開了話題。

「為什麼？」

「不好意思，老爺子。」

她沒有詢問顧景軒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也沒有詢問顧景軒為什麼會淋的濕漉漉的一身。

「我不怕的原因，是因為我相信你。」

照片上的女孩兒笑的很開心，長相很清純稚嫩，大概22歲左右。

剛進去，白舒檸看到他濕漉漉的頭髮和衣服，連忙給顧景軒去拿干毛巾。

張老爺子似乎沒有感覺到下雨一般，佝僂著身子，一個人孤獨的走在街上。

金燦燦的陽光照在西湖上，使得湖水波光粼粼。

「我沒有二維碼，今天這次算我請你。」

顧景軒好奇的看向義工，不解的問道：

顧景軒道。

老爺子見顧景軒一步跨上來，就直接坐在了船上，笑著道：

「小夥子，看你這樣子不像是第一次坐船啊！」

「老爺子，我是第一次坐船。」

顧景軒悄悄的跟在張老爺子的身後。

「嬌柔，我今天遇到了一個小夥子。」

白舒檸明白顧景軒的意思了。

白舒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張俏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帥哥，張老爺子就是這樣的性格。」

「曾經我和你一樣，也是一個詞曲創作者。」

「我去接她下班的路上，我看見一輛汽車從馬路上呼嘯而過，因為下大雨的原因，司機沒看清楚路，直接將她……」

顧景軒不好意思的對張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接通了電話。

「嗯？」

「你快喝姜水！」

「你快擦擦，別感冒了！」

「我回酒店后，沒有看到你。」

「他今天遇到了我。」

白舒檸好奇的問道。

顧景軒連忙說道：

「沒有沒有。」

「我今天遇到了一個老爺子。」

顧景軒知道老爺子心情不好，也就沒有繼續說話。

張老爺子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柔和的看向了墓碑。

老爺子邊划著船邊和顧景軒聊天。

「許多年輕情侶或者年輕人來坐船，他都一律不收費。」

在這裡划船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顧景軒這樣的年輕人。

說到這兒，老爺子又不好意思的說道：

傍晚，西湖的遊客越來越少。

「那時候我剛畢業，一腔熱血，想要寫出一首火爆娛樂圈的歌。」

顧景軒掏出手機準備掃二維碼給錢，老爺子看出了顧景軒的想法，道：

「好了，小夥子，到岸了。」

老爺子被顧景軒的話給逗笑了。

顧景軒注意到了老爺子神情低落，疑惑的問道：

「您這是怎麼了？」

「20塊錢！帶你繞西湖一圈！」

「小夥子，要不要坐船啊？！」

顧景軒將車停好后，一個人來到了西湖邊

杭州的天氣不錯。

找靈感這件事，顧景軒喜歡的是一個人獨來獨往。

在西湖這邊當船夫，當了五十年之久。

來西湖遊玩的，大多數都是外地遊客。

白舒檸：「？？？」

老爺子又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幸福。

「沒想到，張老爺子這麼愛她女朋友。」

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默默的走著。

臨近七十的他，再次提起心愛之人的死，心裡還是十分的痛。

「我想，她要是聽到我能夠看到年輕的自己，一定會很開心。」

「哎，老爺子……」

老爺子擺擺手，道：

顧景軒和白舒檸通完電話后，朝張老爺子走了過去。

張老爺子悠悠說道。

在一個墓碑前，張老爺子停了下來。

張老爺子對著墓碑，把自己今天和顧景軒相遇的事情說了出來。

兩人漸漸的熟絡了起來。

「而我就是曾經的他。」

「他在想，他女朋友會重新以別的身份與他相遇吧。」

老爺子高興的把船劃到了岸邊。

「那您後來呢？」

佝僂的身子，卻看著精彩奕奕。

白舒檸疑惑的問道。

也就是，顧景軒自己喜歡一個人獨處。

「嬌柔啊……你會不會恨我啊？」

再加上他一老頭兒，許多人坐船時，都緊緊的抓住船的兩邊。

顧景軒聽到聲音，想要上前安慰，手裡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沒有帶楊傑和唐果兒兩人。

「然而，現實狠狠的給了我一巴掌。」

「我沒能寫出爆火的歌曲，她也沒能成為大明星的老婆。」

「沒事，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

看著張老爺子被雨水潤濕的衣服，顧景軒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張老爺子佝僂的身上。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

「大概五十年了。」

張老爺子那時24歲，如今他已經七十歲了。

雨下的不是很大，毛毛雨，卻又讓人感到一絲寒冷。

「以往坐我船的那些個年輕小夥子小姑娘，一個個都怕掉進水裡。」

「我今天與你聊了之後，就想著把我今天遇到你的事情分享給她。」

「從那之後，我違背了對她的許諾。」

顧景軒默默的聽著，沒有去打擾張老爺子。

「小夥子，我不是在打擊你，我說的是我自己。」

陽光明媚，溫暖的陽光在秋天這樣的季節，讓人感覺十分的暖和。

老爺子忽然哽咽了起來。

去了老爺子口中的三生石，去了烏龜潭，去了秋水山莊……

而許多的遊客，都是沒有坐過船的。

「他不收費的話，老爺子怎麼解決溫飽？」

說完，自顧自的划著船走了。

顧景軒站在西湖邊，看著張老爺子將船挺好，上岸后佝僂著身子離去。

到了墓園，顧景軒想到了張老爺子提到的那出了意外的女朋友。

老爺爺穿著樸素，帽子遮住了他的一頭白髮，卻沒能遮住他發白的鬢角。

顧景軒看著白舒檸坐車遠去后，自己一個人開車出去逛了。

顧景軒把今天和張老爺子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們兩人逛著西湖，跨過三生石，許下終生。」

老爺子默默的划著船，到了湖中間的時候，老爺子這才開口。

「舒檸，我的新歌有靈感了。」

顧景軒想了想，道：

老爺子把自己的故事說完，船也剛好靠岸。

顧景軒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一個戴著草帽，身穿藍色外套的老爺子笑眯眯的看著他。

來了杭州，自然是要去趟西湖。

「他也是一個詞曲創作者，說起來他還算是我的學弟呢！」

顧景軒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到了老爺子的傷心事，出於禮貌對老爺子說了一句抱歉。

「沒事的老爺子，我知道你的意思。」

白舒檸紅著臉催促顧景軒。

手裡拿著的竹竿撐在水中，人坐在木船上。

「從那個小夥子身上，我彷彿看到了年輕時的我。」

顧景軒開口想要叫住老爺子，這時走來了一個身穿紅色馬褂的義工。

「因為張老爺子！是他給我的靈感！」

顧景軒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