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這麼想我?
第104章這麼想我?
容凌川正要說,她的手機響了。
貝拉拉一看是北梟打來的,手一抖,險些拿不住手機,心虛了。
「陸北梟打來的?你先接電話。」容凌川不介意地微笑。
「抱歉。」貝拉拉接通了,壓低聲音道,「我在談事,待會兒我給你打。」
「吃飯了嗎?現在我去找你。」陸北梟有點後悔,昨晚似乎不該對她那麼嚴厲。
「不用了,我跟……客戶談事。」她覺得他腦子有坑,特意跑來就為了一起吃飯?
「拉拉,都是熟人,沒關係,你們儘管說。」容凌川笑道。
我去!
貝拉拉想死的心都有了,北梟一定聽見了!
墨菲定律太准了,擔心北梟知道,就真的知道了。
容少呀,你為什麼要說話?
陸北梟聽得清清楚楚,是容凌川的聲音。
「你和容凌川在一起?談事還是吃飯?」陸北梟聲線的溫度直線下降到冰點。
「當然是談事,順便吃飯,畢竟現在是午飯時間。」貝拉拉特么的心虛,「晚點我再跟你詳細說,先掛了。」
聽見她掛了,他氣得差點把手機摔了。
該死的容凌川!
他沒猜錯,容凌川纏著拉拉。
貝拉拉吃了兩口,說道:「容少,你對翡翠套鏈的要求,我基本了解了。公司還有很多事,我先回公司。」
容凌川笑道:「還有這麼多,吃完再走,不能浪費糧食。」
她在忐忑的心情里,把粥和菜吃了一半,這才得以離開。
所幸,陸北梟沒有追來。
回到公司,貝拉拉本想給北梟回個電話,但臨時有事,轉頭就忘得一乾二淨。
直至下班時間到了,她才想這件事。
糟糕!
北梟是不是要氣瘋了?
她連忙給他撥電話,卻沒想到他掛斷了。
貝拉拉想了想,還是早點回去做飯吧,這樣有底氣一點。
拿了包正要走,突然門開了,她驚詫不已,「你怎麼來了?你這麼早下班?」
陸北梟隨手關門,滿身煞氣的樣子有點嚇人,「六點半,還早嗎?」
「我正要下班,走吧。」
她摟著他的手臂,瞧得出來,他的臉龐藏著怒氣,還是小心為妙。
他抽出手來,步步緊逼,眸色沉鬱,「你從來都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
貝拉拉步步後退,正好跌坐在椅子上,「今天中午真的是公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陸北梟的雙臂按在椅子扶手,冷凜地俯視她,「你非要把他當朋友嗎?」
「他是我朋友,還是我的客戶。」她不卑不亢地說道,「北梟,我們回去好好說,走吧。」
「這次他要做什麼翡翠?」他捏著她的下巴,怒火從眼底竄出來。
「跟上次一樣,定製帝王綠套鏈。」
「你看不出來嗎?他無非是借著定製翡翠的機會接近你。」
「就算是這樣,我總不能拒絕他吧。」
貝拉拉推開他的手,氣惱地想要站起來,卻被他按住肩膀。
陸北梟面色晦暗,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你把這事交給其他設計師跟進,你別管了。」
她氣笑了,「他相信我,才會交給我設計,我把這事交給別的設計師,更會後患無窮。」
「說到底,你就是非要跟他接觸,是不是?」他玩味的黑眸掠起寒郁的戾氣。
「是。」她直言承認,「北梟,你不是血氣方剛的年輕小夥子,就不能成熟點嗎?」
陸北梟墨染的劍眉緊了緊,盯她半晌,轉身離去。
貝拉拉拿了包包追上去,到了公司外面才趕上他,「北梟,你又把我丟下,你這算什麼?」
他疾步而行,無視她的存在。
她穿著高跟鞋,自然跟不上他的步伐。
「啊!」
陸北梟聽見她的叫聲,終究停住腳步,慢慢轉身。
她蹲著,手捂著右邊腳踝,眉心微蹙。
他不得已走回來,冷冷地俯視她,「怎麼了?」
「走得太快,腳崴了。」貝拉拉低垂著眸,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精光。
「活該。」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扶起她。
她使力推開他,故意使小性子,「不用你管。」
一扭一扭地走了。
陸北梟的額頭寫滿了疼惜,把她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間,攬著她。
小計得逞,貝拉拉把半身的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緊緊地抱著他,還偷偷地親他的臉頰。
「這是外面,也不害臊。」其實,他早就瞧出她的伎倆,沒戳破罷了。
「我樂意,我高興。」她當然害羞,可是,為了緩解氣氛,她豁出去了。
也是蠻拼的。
原本,他打算在家裡做飯,不過時間不早了,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餐廳。
點了菜,陸北梟舊話重提,問道:「容凌川這次要送誰禮物?」
貝拉拉喝了一口茶水,「他要送給初戀女友。」
他面色微變,「他的初戀女友不是死了好幾年嗎?」
「你也知道她的初戀女友?」
「聽說過,但沒見過。」
「他跟我說,他的初戀女友遇到車禍,救不活。他還說,他還愛著她,我覺得吧,他這個人還挺痴情的。」貝拉拉想起中午吃飯時容凌川佈道者的神態,有點毛骨悚然。
陸北梟深沉的黑眸浮現莫名的複雜情緒,面色依然冷沉,「除了公事,不許跟他有私下接觸。」
她坐到他身邊,摟著他,「我保證,跟他不會再有私下接觸。不過,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對他有這麼強烈的敵意,是不是吃醋了?是不是你不夠自信?」
「坐過去。」雖然這麼說,他的長臂卻攬在她腰間,口嫌體直。
「可以呀,你的手要先放開。」貝拉拉俏皮地眨眼。
「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也不可能從我身邊搶人。」陸北梟自負地勾唇,唇角滑出一抹邪魅的冷笑。
對於他的自信、狂妄,她又好笑又無語,不過心裡甜滋滋的。
吃飽了,他們決定在街上走走,就當散步,走累了再打車回去。
貝拉拉挽著他的手臂,總覺得他對容凌川的敵意有點莫名其妙,琢磨著怎麼開口才合適。
有了!
「容少說,我跟他的初戀女友有點神似,他只把我當作朋友,因為他依然愛他的初戀女友。」
「你就這麼相信他的話?」陸北梟反問。
「他為什麼騙我?而且他也沒理由騙我呀。」她確定,他對容凌川真的有敵意。
「一個男人想騙一個女人,可以有很多理由,也可以有很多說辭。」
「北梟,你為什麼對他這麼介意?」貝拉拉站住,認真地問。
「原本我不想說,但你非要知道……」陸北梟嘆氣,索性當個背後說人壞話的人,「他有沒有說,他的初戀女友是怎麼過世的?」
「容凌川只說,遭遇車禍,救不活。」她的八卦心越來越濃了,「難道有隱情?」
「當年這件事鬧得挺大,但知道內情的人很少。事發那夜,那位女孩好像是在街上狂奔,被一輛轎車撞了。」他的黑眸深沉若淵,「而撞死那位女孩的司機是在容家干過幾年的司機。」
「容家的司機為什麼撞她?意外還是人為?」貝拉拉震驚了,疑團越來越大。
「有個說法,其實那個肇事司機是替人頂罪的,真正的兇手是容凌川。」陸北梟的眼裡閃爍著神秘的星芒。
「啊?」她的震驚簡直要突破天際,「不對呀,他不是很愛那個女孩嗎?為什麼要撞死她?這說不通。」
「也許是意外撞到的,也許是故意的,誰知道呢?」他攬著她繼續前行,「反正,那個肇事司機被判死刑,容凌川什麼事都沒。」
貝拉拉的心久久無法平靜,想想又不對,「這只是你的猜測,不是事實吧。」
陸北梟淡淡道:「當年有這個說法,我也不知道真假。」
她有點明白了,「所以,你覺得容少是個危險的人,不讓我跟他接觸?」
他點頭。
「這幾年他沒有女朋友嗎?」
「沒聽說。」
「我看得出來,他對初戀女友的感情不是假的,應該是沒法忘記初戀女友,所以沒辦法接受別的女孩,展開下一段戀情。」貝拉拉琢磨著,嘀嘀咕咕地說著。
陸北梟的雙手捧著她的小臉,「你還敢跟他接觸嗎?」
她猛烈地搖頭,「你早說這件事不就好了嗎?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他的過去?」
他嫌棄地捏她的臉蛋,「你把我當作長舌婦嗎?」
「這哪裡是長舌婦?」
她撅嘴,昏黃的燈影在她的臉龐閃爍,暗影迷離里,烏黑的明眸閃著星辰般的光芒。
陸北梟情不自禁地吻下去,摟抱著她。
貝拉拉懵了個懵,窘窘地閉眼,沉陷在他的柔情里。
唇齒痴纏,呼吸交錯。
夜色傾城,轎車飛馳而過。
路過一家小超市,貝拉拉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輕聲道:「你去買那個。」
「哪個?」陸北梟真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
「就是……那個嘛。」她窘得臉頰發燙,低著頭不敢看他。
他恍然明白,「不需要。」
她又驚詫又羞澀,「怎麼不需要?很需要。」
陸北梟湊在她耳邊吹熱氣,肆意地撩撥,「這麼想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