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聽說高陽公主已經嫁給柴令武了？

樊梨花闊步而出，隨手就從腰間取出一塊金色令牌。

在看到金色令牌的瞬間，那將領當即從馬背上躍下，單膝下跪：「末將張孝，拜見將軍！敢問將軍高姓大名？」

儘管這張孝已經猜出了樊梨花的身份，但她還是要小心求證，畢竟這件事可是他頂頭上司直接吩咐下來，辦不好的話，他的官途也只能到這裡了。

「某乃聖上御封的定遠將軍，樊梨花！」

完了！

這下子提到鐵板上了！

樊梨花不僅僅是李世民欽賜的定遠將軍，同時還是盧國公程咬金的親閨女！

這軍隊一脈裡面，最不能得罪的有四個人，第一位並不是「軍功能與李世民齊平」的衛國公李靖，也不是「威逼李淵下旨立李世民為太子」的尉遲敬德，而是發起瘋來誰也擋不住的「老妖精」程咬金！

樊梨花乃是西突厥的人，西突厥如今內部分裂十分嚴重，樊梨花自幼習武，憑藉母舅的幫助，在西突厥拉了五萬多人，建立了自己的勢力。

李世民在得知樊梨花是程咬金的親閨女之後，親自下聖旨派人接樊梨花回長安，封定遠將軍，御賜免死金牌，現在她手裡拿著的那塊金光閃閃的金牌就是免死金牌，據說還是李世民特意打造的！

但凡只要是個軍人，都想在戰場上殺敵建功。

大唐如今國內還算太平，無戰功可得。但是邊境卻不同，眼下東北、西北和西南戰事頻頻，小摩擦不斷，其中西北更是重中之重。

特別是西北，如今西突厥內部分裂得十分厲害，誰都從李世民的動作里看出了他的意向，眼下軍中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看著望著，都希望能跟程咬金套近乎，藉此機會跟隨樊梨花前往西北，將那西北遼闊的土地也納入大唐疆域！

這張孝也是個倒霉蛋，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上司一腳從軍營里踹出來，說是要去捉拿四個殺人犯。其實這殺人犯要抓也是不良人的活計，即便是所謂的逆賊，那也要叫府衛的人，他帶著一群兵丁過來，純屬是狗拿耗子。

眼見張孝眼皮子都耷拉了下來，樊梨花用一種鏗鏘有力的口吻說：「張將軍，某問你，為何你一介將領，會帶著士兵來抓殺人犯？這件事應該歸刑部管吧？」

「這個，末將也只是奉命行事……」

「奉誰的命令？某去找他。」

「不不不，末、末將這就走，這就走。」

「哎哎哎，別走啊。才剛來呢，坐一會，喝幾杯茶再走。」秦小道笑嘻嘻地走了上去。

樊梨花顯然也明白了秦小道的意圖，當即說：「說起來，關於張將軍剛才所說的殺人之事。一群歹徒流寇，光天化日手持兇器，對著某與散朝大夫圖謀不軌，別說是殺幾個人，縱然盡數都削去手腳製成人棍，也合乎律法！」

樊梨花這話說得彪悍，秦小道也是很以為然。

也許有人會想，秦小道為什麼要殺人？

殺人，是因為該殺！

地痞流氓是什麼東西，秦小道很清楚。

大部分人會將「地痞流氓」跟「黑社會」等同，其實不對。

秦小道自小就從社會底層跌摸滾爬起來，對於這兩類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痞流氓可以說是社會真正的癌細胞、毒瘤！

他們一般情況下都深藏在陰暗處，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不僅自由散漫，腦海之中更沒有所謂的王法存在，但凡只要給他們一丁點的機會，他們就會去鑽、去搶。同樣，這一類人也會因為自身的惡習而變成任何一種人，諸如小偷、強盜、強女干犯、縱火犯、虐待狂、乃至殺人犯。

馬車裡有兩個女人，如果說秦小道只是一個很普通書生，那麼馬車內的兩個女人，其中一個會被帶走，帶到魏王李泰面前，被他圈禁、任意褻玩；至於另外一個女性，那自然是直接拖入小樹林，凌虐致死！

秦小道可不是衛道士，更非君子。他嘴上從來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對於從小就在社會上廝混的他而言，這本身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強者生，弱者死！

另外，殺人也提到了一個警示作用，秦小道將自己的態度明確地轉告韓棟和魏王李泰。

這魏王李泰到底是讀書人，做事情比太子李承乾更會「拐彎抹角」。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更為露出一丁點痕迹，就算秦小道將韓棟拖到李世民面前，李泰也照樣能夠置身事外。

不過這件事既然已經開始，秦小道也就沒打算善了了。

李世民敢對兩個兄弟下殺手，逼迫自己老子讓位，這說明他骨子裡也流淌著極為叛逆的血液，這一點，他的兩個兒子都完好地繼承了。

也好在，李承乾和李泰都比較「偏科」，沒有完全繼承李世民的衣缽，否則秦小道還真沒有辦法活到現在。

只是眼下，他需要一個身份，一個真正掌握實權的身份，而不是這個根本就沒有一絲絲存在感的「散朝大夫」。

「散、散朝大夫？」張孝再看向秦小道，吞了吞口水。

「看樣子，張將軍也認識我這麼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官呢。」秦小道笑得很賤。

張孝怎能不知？

那最不能惹的人排行第二位的，就是胡國公秦瓊啊！

儘管秦瓊已經死了，但他的影響仍然在。

秦瓊的關係網裡，無論是程咬金，還是尉遲敬德、李靖，以及其他將領，隨便拿一個出來，都能虐他張孝千百遍。

「秦、秦公子，在下有眼無珠，衝撞了秦公子，還請秦公子見諒。」

「好說，好說。我這個人其實最不容易記仇了。張將軍也不用太客氣，我看你軍務繁忙，也就不要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了，回去向你的上頭復命吧。嗯，要怎麼說呢？」

秦小道想了想，笑著說：「哦，對了，你就跟他說。我呢，最近山珍海味吃多了，你們營地的大鍋飯和刑部的牢飯太粗糙，我就不吃了。過幾天，我會請陛下來我醉仙樓小聚一會，到時候你就讓你上頭跟他上頭的人來我醉仙樓好了。」

張孝嚇了一跳，一個官員敢隨隨便便請皇帝吃飯，而且皇帝還真的能來？

看來，這秦小道比坊間傳聞更神！

待張孝離開，秦小道對著樊梨花拱手抱拳：「樊姑娘，這次多謝仗義相救呢。」

「秦公子客氣，秦公子含怒殺人，也是因我而起，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樊梨花來自西涼，她母親是突厥人，從小跟著舅父，很自然地染上了突厥人的粗狂與豪爽。待人對事向來簡單直接，而來到長安一段時間之後，在程咬金正室「崔氏」的慢慢調教下，逐漸有了一點大家閨秀的姿態和樣子，但她的本性並沒有變。

因此在說話的時候，直直地看著秦小道，眼眸之中透露出來的是毫不掩飾的欣賞之意。

蕭月娘一直站在邊上，看著樊梨花如此，她並沒有絲毫的不適，反而抿嘴嬌笑，在她看來，自家夫君身邊似乎又多了一個可靠的紅顏知己呢。

李泰自從這件事之後，安分了好長一段時間，秦小道在齊天棍打造好之後，就開始閉關修鍊。儘管沒有辦法突破《皇血霸王經》第二道門，但他體內的氣血和真氣融合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量也是更為澎湃。

時間稍縱即逝，眨眼便是春暖花開。

春考終於要開始了。

近段時間，原本就十分擁擠的長安，更是萬人空巷。許多繁華的地段天天人頭攢動，來自大唐各地的讀書人和武藝高強者，都想在春考中一展頭角。

按照慣例，率先開始的是武舉。畢竟李世民是從馬背上奪得了天下，而今大唐邊境仍舊和國內人就隱患不斷，他更為重視的對軍隊人才的培養。

武舉的比試一共有三輪。

第一輪為淘汰賽制度，所參加武舉的人進行弓術、馬術和力量方面的展示。

淘汰賽一開始，普通民眾所關注的卻不是賽場上的人，而是坐在高台上的一個英俊男子，他便是譙國公的次子，柴令武。

誰都不清楚柴令武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做了什麼樣的功課，而今，他卻是坐在了李世民的左手邊，兩人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樣子。

「哎，聽說，聖上已經將高陽公主嫁給柴公子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你難道不知道？聽說，柴公子給了陛下一個很大很大的彩禮呢！」

「嘁！陛下可是當今天下，富擁四海，他還在乎那一點彩禮？」

「你懂個屁！膩知道柴公子送的是什麼？」

「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