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就沒見過你這種無賴
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沖了進來，卻發現眼前這樣一個場面，不由得驚呆了。
緊接著，外邊攢動的人頭紛紛朝著兩邊退讓，不多時，秦小道就見「不良人」蔚增重帶著一隊捕快進來。
「唷，蔚哥，啥風把你吹來了？」
秦小道笑嘻嘻地看向蔚增重。
那蔚增重在別人面前冷得就跟冰塊似的，他臉色不變，對著秦小道抱拳說：「二公子，在下奉縣尉之命，要將這些刁婦緝拿歸案，勞煩松下手。」
「哦，好的。」
秦小道隨手就將手裡的女人丟到地上，並且還將扇人家臉的右手蹭了蹭牆壁，笑著說：「這黃臉婆也不知道臉上抹了什麼東西，才拍一下就黏糊糊的，噁心得很。」
待手下將人全部都扣押起來，蔚增重對著秦小道抱拳道：「李成弘都已經招了，他之前通過非法手段從你手裡訛去的宅子也一併歸還，等一切手續都辦好之後，我讓人將房契送到府上。」
「有勞了。」
蔚增重點點頭，轉身就走。
蔚增重將搗亂的人都帶離之後，那些圍觀的人還沒散，秦小道則是笑嘻嘻地說：「諸位鄉親父老，剛才你們看戲也看爽了，小弟演得也挺累的，來來，每人給我五文錢。」
這話一出，外邊的人迅速逃散。
關上門，轉過身，秦小道發現蕭月娘正雙手捧心，面色殷切地看著自己。
他上前將蕭月娘抱入懷中，低頭親吻著蕭月娘略微有些泛紅的臉龐，笑著說：「月娘，你夫君我說到做到，從明天開始，那些粗活，你不用幹了。」
「嗯。」蕭月娘微微頷首，將柔弱的身子貼在秦小道的胸膛，美眸間泛著絲絲幸福之色。
中午閑來無事，秦小道特意盤腿坐在床上修鍊，然而他發現白天修鍊「內功」的效果跟晚上比起來差了很多。他感受不到滿天星辰照射的感覺，那種十分奇妙的能量變得十分微弱，以至於秦小道很快就中止了。
等到了晚上，那種感覺又來了。
秦小道這才知道，這「童子鎖陽功」是要在晚上修鍊。
回到古代之後，一到晚上就基本沒什麼業餘生活了，秦小道乾脆一門心思修鍊，而蕭月娘則是坐在一旁刺繡，她的手工靈巧，綉出的圖案也十分精美，通常都是讓隔壁的大娘帶到長安的東市去賣，有些時候賣不出去，而一旦賣出去了，就夠幾天的家用。
昨天晚上，秦小道就已經跟蕭月娘明說。說自己正在修鍊一種培元固本的功夫，這也是為什麼身體好得這麼快的原因，等這門功夫修鍊完成，兩人才能圓房。
說到圓房，蕭月娘自然是嬌媚含羞，雖然心兒有些怯怯，但更多的是期待，一個少女對已婚夫君百般疼愛的期待和憧憬……
秦小道本來以為老道士給的瓷瓶里至少有十幾顆藥丸子，結果才吃到第三顆，裡頭就空了。
這藥丸子配合著修鍊「童子鎖陽功」，效果非常好。
僅僅十天左右的時間，秦小道就已經能夠跟村子里鑄造農具的鐵匠掰手腕了，要知道，鐵匠可是附近幾個莊子力氣最大的人，他前段時間還徒手制止過一頭髮狂的水牛。
為此，秦小道打算去一趟道觀，找老道士拜師學藝。
值得一提的是，李成弘訛去的兩套宅子房契已經送過來了，歸到秦小道名下。不過，秦小道並沒有搬過去住，而是讓兩套宅子空了出來，等合適的時候出售，收攏一下資金。
秦小道眼下最缺的就是錢，對於他來說，想要在大唐立足，首要的就是小錢錢。
「小錢錢，真心甜，
鼓錢包，放腰間；
開跑車，住豪宅，
三妻四妾睡成排。
啷哩個郎！啷哩個郎！」
秦小道哼著很騷的調，顛著腚兒，一步三晃，沿著之前的青石板路，緩緩上山。
這山道兩邊倒是林木蔥鬱，萌陰遮蓋。
在蜿蜒的山道上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左右，前面就出現了一間道觀。
道觀佔地不大，裡面有房屋七八間，上下都有。
秦小道上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小道童拿著掃帚在清理門庭的落葉。
走了過去，秦小道笑眯眯地對著小道童說：「這位小道長，請問老道長在嗎？」
說起來，秦小道和老道士就有一面之緣，而且還不知道人家的名號。
李唐皇室篤通道教，因此山邊經常能夠看到道觀，不過這個道觀藏得有些深，這兩天跟莊裡人聊天的時候，除了樵夫和葯農，很少有人知道莊子後山還有一個道觀。
小道童抬頭看向秦小道，問：「你找我師父有什麼事？」
眼珠子一轉，秦小道笑著說：「那個，是你師父叫我來的。」
「哦，請善人隨小道來。」（註：善人，跟和尚稱呼普通人為「施主」一樣。）
秦小道跟著小道童進入道觀，讓秦小道感到有些奇怪的是，這個道觀看起來很新，頂多也就個把年頭。從山下上來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那些青石板路鋪成也不久，村裡不山上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有這條路。
很快，小道童就帶著秦小道來來到後院，就看到一個中年道士盤腿而坐，閉目養神。
「師父，有位善人說是您喊他來的。」
小道童這麼一開口，中年道士緩緩睜開雙眼，眼眸略微有些訝異地看著秦小道。
中年道士雙手並沒有支撐地面，就這樣很是輕鬆地用自己的雙腿站了起來，他對著秦小道作揖道：「貧道與道友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秦小道笑著說：「道長，我不通道。」
「哦？」中年道士又仔細打量了秦小道一眼，笑著說，「若善人不通道，為何身上有一股純陽之氣？」
「呃，瞎練的。」
中年道士顯然不信秦小道這話，但他沒有揭穿，笑了笑，問：「那善人為何來此？」
「我是來找一位老道長的，他邊上還帶著一個女道童。」
中年道士摸了摸鬍子，對著秦小道說：「請稍等片刻，我去詢問一下。」
「有勞了。」
中年道士轉身進入內院，約莫幾分鐘左右，他又出來，笑著說：「真人有請，請隨我來。」
進入內院，秦小道發現，後面是一個比較大的平地，再往上是一道山坎，山坎上有三間屋子，此時之前見到的那位老道士就在屋子中央的空地上站著，直直地看著秦小道。
別過中年道士，秦小道快步走到老道士面前，作揖行禮：「道長好，我們又見面了。」
老道士仔細地打量了秦小道一眼，隨手一把掐住秦小道手腕，連續變幻了幾下手指之後，他面色略奇地說：「怪了，這才幾天功夫，你身上的毒素盡數排除不說，體內竟隱隱還有一股純陽之氣。」
秦小道一臉理所當然：「不是您說練了那『童子鎖陽功』，就能固本守陽嗎？」
老道士想了想：「我說了嗎？」
「說了呀，您還說要收我為徒，要傳授我更高深的武功。」
老道士卻是笑了，伸手捋了捋那發白的長須，面色祥和地看著秦小道。
「嘿嘿，師父，您這是答應收我為徒了吧？」
老道士笑容不變：「不答應。」
「啊？」秦小道在錯愕了幾秒之後，突然就跪在老道士面前，後面那話就如同鞭炮一樣「噼里啪啦」地說了出來，「師父啊，自從我第一次見到您，就被您那鶴髮童顏所吸引，您就如同我慈愛的阿翁（爺爺）。您道骨仙風懷神功，濟世度人有德馨，像您這樣的大能，怎麼忍心拒絕我這樣虔誠、守信、剛正、善良的徒弟？」
正說話間，就聽旁邊傳來一聲猶如銀鈴般悅耳清脆的嬌笑。
秦小道轉過頭，就見到之前遇到過的女道童，她正捂著嘴兒，兩彎眼眉都笑成了月牙兒的形狀，俏兮、美哉。
打蛇上棍，秦小道立即向女道童求救：「師妹，快幫我求求師父，以後有師哥我罩著，誰都不敢欺負你。等你及笄之後，我再給你尋一個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如意郎君。」
女道童一聽到這話，羞得白了秦小道一眼。
即便翻白眼，也是美得一塌糊塗，秦小道突然感覺自己好禽獸，竟然對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產生了幻想。
他將這念頭甩開，又撲到了老道士的腳下，這一次直接抱住了人家的大腿。
「你先起來。」
「我不！如果師父您不答應收我為徒，我就這麼抱著。無論您是睡覺、洗澡上茅房，我都這麼抱著。」
老道士苦笑著搖搖頭，嘆道：「就沒見過你這種無賴。」
「師父您這是不了解徒弟我，等你收我為徒之後，您就知道我的優點啦。」
老道士無奈：「好吧，好吧，你且起來。」
一聽老道士答應，秦小道急忙跪著後退兩步，對著老道士連續磕了三個響頭：「師父在上，請受徒弟秦小道三拜！」
磕了頭，秦小道清楚這個師父是跑不掉了，嘿嘿。
坐下來之後，老道士就問秦小道：「你這童子鎖陽功是怎麼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