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大家不爽才是真的不爽

韓侍郎被程咬金這樣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坦，當即開口說：「程將軍，有話你就說，那樣不陰不陽地看著某作甚？」

「嘿嘿嘿……韓侍郎啊，這上面的文字，我還不念了，你自個兒看吧。」

韓侍郎取過一看，當即臉色大變，連忙神色慌亂地對著李世民說：「陛下，這這這、這上面所寫皆不屬實，皆不屬實啊！」

「房愛卿。」

一聽李世民叫到自己，房玄齡忙站起身，對著李世民拱手說：「陛下有何吩咐。」

「你讓戶部的人按照那張只背面所寫的那些信息，逐一去查，今天就要結果！」

「微臣，遵旨。」

房玄齡低頭的時候，微微看了長孫無忌一眼，長孫無忌則是垂下眉頭，一言不發。

在場很多人都是一臉懵嗶，這秦小道到底做什麼了？

其實，在過去的時間裡，秦小道對著一批人進行一系列的訓練，其中有一項就是情報收集。

情報收集，乃是偵察兵的必備課程。只不過，他並沒有將這些人當成兵，而是按照刺客、小偷、採花賊、間諜的方式去訓練。

書卷背面羅列出來的跟韓侍郎有關的大部分信息里，有一半是韓侍郎新納的小妾給的。

這個小妾被秦小道手下一個叫李子涵的死囚馴得服服帖帖，就差將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都獻出來了。

這李子涵原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書生，家境貧寒，後來邂逅一名富家千金。兩人墜入愛河，奈何家世相差太大，對方父母不同意，意圖拆散二人。但兩人卻是在一間別院里如膠似漆、私定終身，本來是想遠走高飛，當天晚上卻被發現，這李子涵就被誣陷為採花賊，被判了死刑。

李子涵成功進入秦小道隊伍之後，原本以為可以活著見到心愛之人。

結果，這個故事的進行完全違背了常人的思維，當李子涵用從秦小道那裡學來的本事偷偷翻入富商家裡的時候，在偷偷推開窗門的瞬間，他看到的卻是兩具在白條條的身軀在床上蠕動，而拱門外已經有十幾個家丁在等候。

原來，那個富家千金就是喜歡玩弄書生，李子涵不是第一個，更不會是最後一個。

從此，他就死心塌地跟隨秦小道，接受秦小道的特殊訓練。

這些人都喝過秦小道的「皇血」，對付那些深閨怨婦，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再加上秦小道傳授給他的泡妞手段，配上英俊飄逸的外形，活脫脫一名「深閨殺手」。

當然，李子涵並不是秦小道隊伍里的唯一，在同一時間段，秦小道讓他下邊所有人都出動，對長安各個府宅深閨之中的婦女們展開了「深切的慰問」。這一方面，就連隊伍里那六個臉上一直塗抹著奇奇怪怪紋飾的女人也加入了，很多時候「二指禪」其實也挺好用的。

秦小道預計，明年開春應該長安會迎來一批生子熱潮，同時很多大官、富商都會同時戴上一頂跟樹梢枝芽一般嫩綠嫩綠的帽子……

今天，推遲兩個多月之後的文舉終於再次在皇宮大殿之中進行。

唐朝的文舉可比後世的科舉要簡單很多，而且沒有那麼多規矩。

按照李世民的想法（其實是秦小道提議的），這個文舉意圖是在於選拔人才，所以然房玄齡等人文壇泰斗編寫了一份試卷。

試卷的題目自然跟朝廷的政策有關，如果平日里閉門一心只讀聖賢書，肯定是要被刷下來。

試卷一經鋪展開，學子們個個埋頭奮筆疾書。

自從長孫皇后的飛鴻筆推廣開來之後，眼下但凡只要是在公眾場合，基本都是用它，一來速度快，而來不佔空間，省油墨。

大殿內學子答卷那是一個熱火朝天，而此刻在宮牆的一個角落裡，秦小道和身邊一位個子沒那麼高的男人蹲在樹梢上，兩人一邊嗑著手裡南瓜子，一邊閑聊。

矮個子男人吐出嘴裡的瓜子皮，對著秦小道問：「頭兒，以你的能力，進去隨便拿個三甲總沒問題吧，你可是長安第一才子呢，幹嘛不進去顯擺一下吧，氣氣那些老頑固也好。」

秦小道同樣吐出南瓜子皮，滿臉賤笑：「我是不會告訴你，今次文舉的文狀元是我的好兄弟，等他得了文狀元，接下來才能上演一出出好戲。」

「啥好戲？」

「等著吧。」秦小道伸手拍了拍邊上男人說，「六兒啊，讓三子準備好物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韓棟那騷嗶差不多要開始嘚瑟了。」

錢六點頭說：「早就準備好，頭兒，我有點不明白，咱們不是都掌握了韓棟全家把柄了嘛，那些物件都交到陛下手裡，都夠他們全家砍兩遍頭了。上次你很簡單一張紙就將韓棟他大伯給搞了下來，現在搞他和他爹還不簡單？」

秦小道抬腳就要踹，錢六第一時間閃到一邊，笑嘻嘻地說：「頭兒，君子動口不動手，今天這是文舉呢，可別毀壞你這長安第一才子的氣質和身份。」

「我給你們說了多少遍，對付敵人，要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因為我們要尊重每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秦小道轉頭看向那個已經在搖頭晃腦，吸引李世民注意的韓棟，「這種渣滓配當老子的敵人么？」

錢六抓了抓頭：「那為什麼要整那麼麻煩。」

秦小道，笑著說：「以長孫無忌為首的文官集團，沒幾個跟老子對上眼的，這一次，老子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吃一大坨的蒼蠅屎！獨不爽與眾不爽，孰爽？大家不爽才是真的不爽，木哈哈哈！」

看到這樣的錢小道，錢六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暗嘆還好自己跟對了人，假如自己的敵人是錢小道，那還真是怎麼死都不知道。

秦小道對著錢六招了招手，錢六吞了吞口水。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秦小道手把手訓練出來的，相處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可是到現在還是無法琢磨透秦小道的性子。

「頭兒，你不會繼續踹我吧？」

秦小道沒好氣地說：「我以前踹你還少么？再說，我要踹你，還用得著這麼跟你柔聲細語的？」

「也是哦。」錢六點點頭，慢慢靠近。

秦小道當即對著他說：「你們要把控好時機，這次老子不僅要他死，更要他遺臭萬年！永遠都成為教科書上的反面教材！」

「好嘞，頭兒你放心，我們……哎呀！頭兒你不講信用。」

果然，秦小道還是將錢六給踹飛了。

「廢什麼話，趕緊辦事去！再說了，信用在我這裡能值幾個小錢錢？」

秦小道繼續蹲在樹枝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著大殿里的韓棟慢慢站起身。

這時候，秦小道的嘴角微微上翹四十五度，臉上流露出一種極為陰險的笑意。

韓棟很是裝嗶地將試卷恭敬地放在李世民座位前邊的檯面上，由於韓棟是第一個上交，再加上李世民也是閑著蛋疼，於是對著邊上的太監說：「把那捲著拿過來給朕看看。」

待太監將試卷遞給李世民，李世民則是很仔細地觀察。

李世民看東西，極少像現在這樣這麼認真仔細，平時就算是閱讀奏摺都是一目十行，哪裡會像是現在這樣，這也使得周邊那些文官們都以為李世民對這篇君子極為關注和感興趣。

以至於很多人都在編織，等一下用什麼樣的讚美詞來誇讚這篇考卷，更甚者晚上準備好什麼賀禮去韓家。

待李世民看完，他將這試卷遞給邊上一直將脖子揚得很高的一個白髮老頭，對著他說：「陳老，你看看這篇卷子。」

那白髮老頭用哆哆嗦嗦的手接過試卷，然後幾乎是將自己的臉都貼了上去。平時用毛筆寫，字很自然會大一些，而現在用飛鴻筆寫字，不僅字體很細，而且還很小。

好不容易看完了，白髮老頭則是搖頭又晃腦，顯然是對這篇文章極為滿意。

「妙哉、妙哉，此文底蘊深厚、見解獨到，堪稱奇文吶！」

邊上的人紛紛一一傳看，都是搖頭晃腦。

「果然是奇文，果然奇文！」

一個留著很長鬍子的中年男人與不遠處的李泰對視一眼，他笑著說：「看來，這文舉狀元已經誕生了。」

而這時候，角落裡卻是傳出一個男子剛勁有力的聲音：「諸位，雖然在下不知道那篇所謂的奇文有多奇，能勞煩諸位別在我們還在考試的時候發出這樣印象心情的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