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有月娘在，朕就放心了

秦小道嘿然一笑：「嘿嘿，我不會說是陛下想讓我帶著1500個傻缺，殺入六詔，將其納入大唐版圖，順帶將四周也一併收服，將這姚城變成姚州，然後讓我家月娘變成正兒八經的公主。」

李世民愣了愣，一下子沒轉過彎來，等意識到的時候，不由得笑罵一聲：「你這混小子，饒了一大圈，把朕都給整暈了。」

聳聳肩，秦小道笑著說：「沒辦法，這也是跟陛下您學的。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上樑不……哎！」

在李世民抬腳踹過來的時候，秦小道已經立即跳了起來，笑嘻嘻地避開。

很快李世民的臉色就正了起來，對著秦小道問：「對了，那1500人，你打算怎麼招？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嗯？」秦小道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即問，「陛下，不是1300多人么，畢竟我現在手上還有一百多號人嗯。」

「哦，那一百多號人原本是打算給你當私軍的，既然你不要，那就……」

「要要要要要要！」秦小道急忙大聲呼喊，李世民這擺了明是要給秦小道開小灶啊！

折衝府一般情況分上、中、下三等，上等1200人，中等1000人，下等800人。

李世民給秦小道披了一個特等1500人，這已經是極大的恩賜了，現在還要多加將近兩百人的私軍，這秦小道的實權已經完全超出了「軍府」這個級別。

接著，李世民又丟了一個物件給秦小道。

秦小道在接過這個物件的時候，不禁有些發愣。

因為這個牌子總感覺好眼熟。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李世民突然開口詢問。

秦小道點點頭：「的確眼熟。」

「這個牌子你自然是面熟的，因為皇后之前不是給了你一塊入宮的令牌么？這個牌子朕一共有五塊，太子、魏王、晉王、吳王每人一塊，跟朕案上那魚符有異曲同工之妙。（註：一般大家都知道虎符，那是身份的象徵，同時也用來調動天下兵馬。唐朝忌諱『虎』，因為李世民祖先叫李虎，所以李淵設計了魚符。）」

「我去！」

秦小道嚇了一跳，當即就將令牌放在桌面上，並且後退了兩步，對著李世民說：「陛、陛下，您要弄死我直接一句話就行了，不用整這些彎彎道道吧。」

李世民還真是被秦小道這話給說愣了，一臉困惑地看著秦小道：「你這話從何說起？」

「老話不是說了么，要讓一個人滅亡，就先要他膨脹、瘋狂！」秦小道指著桌面上那塊金色的牌子說，「皇後娘娘將令牌交給我，那是因為我間接救了她，並且也解決後宮開支的問題。而陛下，您將這令牌給我，為啥啊？我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先是給了我那麼大的兵權，又將這這塊牌子遞過來，不就是想讓我無限膨脹么，然後找一個由頭就把我給『咔嚓』了。」

聽秦小道這麼一說，李世民彷彿這才想到一個弄死人的方法，不由得點點頭：「嗯，這個方法倒是不錯。」

「哎？」秦小道愣著問，「敢情您沒這麼想啊？」

「廢話，朕要殺你，還需要那麼複雜么？你小子要人沒人，勢力沒勢力，殺你不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你死了，根本就不會產生任何的負面因素，反倒是少了一個為朕開疆擴土的人才。」

「哦喲，您這話我喜歡聽。」

說著，秦小道又搬過椅子做了下來，笑嘻嘻地將金牌拿過來，對著李世民問：「陛下，這金牌究竟有什麼用？」

「我大唐邊境綿延萬里，兵力較為分散，而且邊境戰事轉瞬即變，倘若需要救援，即便隔著一天路程的州府有一個與你要好的守將，他也不能發兵，必須要等朕的命令。而這道令牌，可暫代朕的御令，與魚符一般。」

聽到這話，秦小道不禁驚訝地看著李世民。

「怎麼，這就驚訝了？」李世民笑看著秦小道。

「必須的啊，之前陛下還對著我喊打喊殺，恨不得一刀子捅死的說。」

「小肚雞腸。」李世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秦小道翻了翻白眼：「我的氣度本來就不大，護短是人的天性，再說又是我家月娘被欺負。我當時已經很克制了，如果換成別人，早就一竿子從菊花口捅進去，掛在城門外曬他個幾天幾夜！」

對於秦小道的做法，李世民不僅搖頭一嘆：「你啊，做事還是太過衝動，不過克制，更不圓滑。若非朕與你關係不一般，在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連見一面都省了，直接拉出去砍頭。要知道，你那麼做，等同於是讓朕也跟著丟臉！」

說到最後，李世民的言語也變得凌厲和嚴肅起來，秦小道仍舊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沒辦法，誰讓我就是這糙性呢，反正心疼自己女人天經地義。」

「既然如此，那就應該變得更強，不讓月娘受到絲毫的傷害，讓所有人都恨你、懼你、怕你、就算很不得將你千刀萬剮，卻只能龜縮著不敢動！」

李世民說到激動處，不由得豁然起身，目光之中透射出灼灼精芒。

秦小道吞了吞口水，由此上一次牢獄之災之後，他在李世民面前變得謹慎了許多。

「陛下，您這話我自然是明白，不過從您口中說出來，是不是有點那啥了？」秦小道頓了頓，接著說，「另外，我總覺得有點毛毛的。」

李世民見了，正要說話，他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陛下，您沒事吧？」

眼見李世民咳嗽越來越劇烈，那臉都咳得漲紅，秦小道急忙面色焦急地問，李世民則是立即從懷裡取出一顆丹藥，服下之後，起色緩緩恢復如初。

他緩緩舒出一口氣，對著秦小道說：「小道，你知道朕為什麼如此看重你么？」

秦小道搖搖頭，這個時候就算知道也要假裝不知。

李世民也沒有戳穿秦小道，而是緩緩開口：「因為你疼月娘。」

「啊？」

李世民笑了笑說：「一個原以為自己女人豁出性命的人，在這天下間，也算是奇葩了。」

秦小道摸了摸下巴：「是么？」

也不知道為什麼，秦小道感覺今天的李世民話顯得特別多，給秦小道一種「交代後事」的感覺。

「另外，月娘是你的軟肋，有她在你身邊看著，朕放心。」

說著，李世民邊站起身，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哎，陛下，您去哪啊。」

李世民沒有應秦小道，而是朝著堂廳走了過去，不多時，嚴芷玉就被太監從堂廳里請了出來。

嚴芷玉就跟做賊一樣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對著秦小道說：「夫君，這怎麼回事啊？姐姐認親，怎麼皇帝也來了？」

秦小道看著老太監小心翼翼地將房門關起來，不由得苦笑著說：「說句實話，這天下間，最難當的就是皇帝了。全年無休不說，天天都要疑神疑鬼，擔心別人回來奪他的家業，不僅連自己的兒子都不能相信，就連跟自己女兒相認都要偷偷摸摸。」

「女、女兒？呀！」嚴芷玉驚訝地捂住嘴兒，對著秦小道小聲問，「難道說，姐姐真的是公主？」

「對啊，月娘是兩朝的公主，牛嗶吧？」

嚴芷玉點點頭：「牛嗶。」

「以後服不服月娘管了？」

嚴芷玉嘻嘻一笑，這個事業心重，但從來不爭權奪利的女人依偎在秦小道懷裡，甜甜一笑：「人家本來就對姐姐很佩服呢。」

秦小道點點頭，笑著說：「這才對嘛，走，咱們到角落裡打個啵，月娘要和雙親相認需要好長一段時間呢。」

說著，秦小道就抱著嚴芷玉朝著前方一個漆黑的角落裡走了過去。

嚴芷玉嬌羞無限：「討厭，萬一有人過來怎麼辦？」

秦小道則是壞壞一笑：「有人在才刺激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