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蕭月娘的計策

蕭月娘的話可以說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多做多錯，眼下這個節骨眼，無論任何跟秦小道有關的信息都是禍患的來源。因為無論秦小道做什麼，那些成天閑著沒事幹，瞎扯淡的文官們能夠找出一大堆理由來誣陷秦小道。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月娘又說：「但是，夫君又不能就這樣縮在西南邊陲，畢竟我們這裡離長安實在太遠，信息閉塞。一旦朝堂有變動，等我們知道的時候，那都已經晚了。」

「嗯，你說得很對。」

親小袋低頭親吻蕭月娘的粉額：「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因為皇帝不在，單純地上報軍功並沒有用。畢竟嘉獎，還是懲罰，那都是文官們說了算。他們要找理由擺弄我，的確有很多很多借口。反而眼下我應該做的，是大搖大擺地領兵回長安，而不是直接通過一則小紙條，將這天大的好消息只告訴那些大臣。」

頓了頓，秦小道接著說：「這一次要敲鑼打鼓地進長安，將這些事讓沿途的那些人都知道，等到長安的時候，這一份軍功也基本坐實了，李承乾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我下手。」

「對！」蕭月娘笑著說，「夫君真棒，一點就通呢。」

秦小道沒好氣地在蕭月娘的豐臀上輕輕拍了一下：「你這妮子，都開始擠兌夫君了？」

蕭月娘抿著殷紅的唇兒，將頭枕在秦小道的肩膀上，輕輕柔柔地說：「奴就是不希望夫君太過於衝動，很多事並未如夫君所想的那般複雜，很多時候快刀才能斬斷亂麻。」

將蕭月娘攬入懷中，秦小道擁著嬌妻柔軟的身子：「月娘，我讓你擔心了。」

蕭月娘笑著說：「夫君快去準備吧，儘快將高陽公主從皇宮裡娶過回來吧，還有歐夜妹妹，你們老說那個『老傢伙』，奴總感覺那個人存在是個禍害。」

儘管蕭月娘很少說這樣的話，但是她的預感向來十分精準，那個「老傢伙」對於秦小道而言，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隱患。他眼下只是在閉關，什麼時候出來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秦小道明白，一旦這個老傢伙再次出現，那絕對會非常危險！

與自家嬌妻溫純了沒多久，秦小道與卓瑪公主甚至來不及多說幾句親熱的話，他就馬上要離開了。

當他帶著隊伍出城的時候，卻是在大理城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獨孤星辰？」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他，秦小道原本還以為獨孤星辰已經離開南邊，到長安去了。畢竟這個裡窮山惡水的，對於獨孤星辰這種世家公子來說，條件要艱苦很多。

秦小道策馬上去，對著他問：「哎，你這段時間在哪浪呢？」

獨孤星辰對著秦小道微微一笑，按照他平時的儀態，這一笑應該很「傾城」才是，不過他笑的時候，卻是嘴角抽了一下，明顯左臉的肌肉有些僵硬。

「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的臉被人打過一樣？」

這一句隨口說出來的話，還真的是說中了。

不過，這獨孤星辰顯然是不想在這件事上繞，對著秦小道說：「哎，我剛才給你算了一卦，你這次去長安是凶多吉少啊。」

「少特么烏鴉嘴，膩咋不給自己算卦呢？明明都被女帝給揍了。」

秦小道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

「你這人，我這是為你好。」

「好個屁，如果你算卦我就不去，那是不是就窩在一個地方等死？再說，我這人向來不信命，不信天，我只信我自己！」說著，秦小道捏了捏拳頭，對著獨孤星辰說，「你要是不去長安，就讓開，別擋我的路！」

眼見秦小道領著親衛賓士而去，獨孤星辰不由得輕輕一嘆，同樣策馬跟了上去。

相較之前幾天的晝夜趕路，之後的幾天里，秦小道的行軍速度相對放慢了一些，而且通過一些走夫販卒，加大了對自己這一次戰績的「宣傳」，使得途徑的州縣，基本都已經知道了他的事迹。

而抵達長安之後，幾乎只是在半天的時間內，偌大的長安城都已經知道了秦小道在西南邊陲所立下的曠世奇功。

當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一次秦小道會被封什麼官職的時候，他自己確實進了府宅，閉門不出。

緊接著，坊間又開始傳出各種版本的信息。

而這些信息對於秦小道而言，卻都是負面的信息。

有人將秦小道以前跟太子李承乾的恩怨抖了出來，說太子如何如何憎恨秦小道，這一次太子監國，肯定會拿秦小道開刀。

另外，傳言當中更是添油加醋地替李承乾想好了對付秦小道的辦法。

比如誣陷秦小道想佔山為王，當西南邊陲的土霸王；也有替太子李承乾出主意的呃，讓太子以莫須有的罪名先將秦小道關起來，然後屈打成招。就算他不招，到是時候直接按上幾個罪名，賜個毒酒也就完事了。反正這樣的事情，那些當官的也沒少干。

民間議論紛紛，秦小道更是閉門不出，這樣一來更是坐實了老百姓的對這件事的看法。

很快，這件事就鬧得沸沸揚揚，傳入官員的耳中，而官員也很自然地在朝堂上稟告監國的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在聽到這些謠言之後，第一時間是暗想自己這麼沒有想到，早知道老早就這麼做了。

只是，這些事情既然已經從百姓的嘴裡說出，那李承乾就是想用也沒有辦法了，不然這也就等同於坐實百姓的說法。李承乾就算要做，也不會採用哪些措施。

太子監國，李承乾坐的位置是龍椅左下方的一個專門座位，儘管距離龍椅只有那麼一丁點的距離，但這一丁點的距離對於李承乾而言，就有可能是咫尺天涯。

不過，李承乾很清楚，眼下是最為關鍵的時候，他不能表現得太過於急躁。只要他當了皇帝，要對付秦小道那也是早晚的時候，而距離他當皇帝的日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專位上，李承乾問李勣：「李將軍，那秦小道來長安也有四五天了，為何一直不上朝？難道他真的跟流言里所說的那樣，做賊心虛了？」

李勣對著李承乾微微躬身，輕聲說：「啟稟太子，太子怕是忘了，秦將軍不過只是從四品的明威將軍，還沒有上朝的資格。」

李勣這一巴掌打得夠響亮，李承乾聽了臉色是變了又變，他一拍桌子，怒道：「就算秦小道沒資格，那也要將戰報早早地呈現上來，李將軍難道還想掩著軍功不報？」

面對李承乾的怒叱，李勣仍舊是一副雲淡風清的姿態，笑著說：「啟稟太子殿下，陛下離開長安的時候，曾有囑託，但凡跟邊關所有戰報一律用八百里加急傳到陛下的行宮。如果太子不問及，可以不用稟報。」

又是一巴掌，而且這一巴掌打得李承乾兩個屁都不好放，只能仍舊用怨毒無比的目光盯著李勣。

眼見李承乾如此，一直看在眼裡的魏徵突然上前咳了幾聲，對著李承乾說：「太子殿下，既然秦將軍已經回長安，那明天就宣他進殿，好好彙報一下此番西南邊陲戰事。」

魏徵一發話，李承乾的怒焰當即退了不少，他點點頭，隨後開始處理其他政務。

眼見李承乾沒有再針對自己，李勣則是微微垂目，不再說話。

此番李世民征戰高句麗，帶過去的將領基本都不是李勣、李靖一脈的。

主要原因是他們的軍功實在太高，如果再立下軍功，那就真的功高震主了。

同時，將李勣和李靖留在長安，也是另外一個意思，那就是鎮住太子，讓他不能亂來。

皇帝，畢竟是皇帝，即便是自己的親兒子，他也不會完全信任！

退了朝，李勣轉身就走，他剛下了台階，身邊就傳來了魏徵的聲音：「李將軍，請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