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丈母娘逼宮

什麼叫又給立起來了？

秦小道說話的口吻和語氣都顯得十分輕鬆，好像就是在說一件十分普通的事情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他拿著幾文錢，倒包子鋪買了一兩個饅頭那般輕鬆，水到渠成。

無論天竺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它畢竟是一個地域是十分廣闊的地界，玄奘法師出行天竺，他回到大唐的同時，也使得更多的天竺僧人開始往來大唐，希望在大唐傳播佛法。

畢竟在天竺，佛教知識佔了很少的比例，而且再難有生存的空間，所以那些僧人跋山涉水地來到大唐，希望能將他們的信仰在大唐的廣袤地界上散播。

也正是因為這些僧人，大唐人才開始知道天竺的存在。

總的來說，對於許多篤信佛法的人而言，天竺應該是一個十分神聖的存在，而秦小道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是在無形中顯露出了他的底牌。

蕭瑀眉頭緊鎖，對著秦小道問：「秦將軍，你剛才說戒日王朝復辟了？」

「是。」

「戒日王在世的時候，戒日王朝百姓安居樂業。戒日王允許多個教派並立，並且經常吟誦詩賦，乃是一名賢君啊。請問，現在戒日王朝的國王是誰？」蕭瑀身邊的白髮老人顯得較為激動，看樣子他應該也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

「哦，現在戒日王朝在位的不是國王，而是女王，就是我之前所說的貼身侍女。」

此話一出，在座諸人再次嘩然。

這一次，不說李承乾諸人，就連蕭瑀和李勣也是用一種驚異的眼神看著秦小道。

蕭瑀和李勣驚的不是秦小道所做的事情，而是秦小道當著這麼多大臣和太子李承乾的面大大方方地將這件事說出來。

這樣的事情，任何一個人都會將其完全隱藏起來，畢竟這樣一來，肯定會遭到許多人的質疑，甚至是皇帝的猜忌。

然而，秦小道卻是有另外一層面的設想。

姚州、緬州，以及現在的迦摩縷波國，那都是秦小道的勢力。一旦李世民回長安，他該做的、想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得差不多了。眼下他肯定是要為李治當皇帝鋪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肯定會費盡心力地調查朝堂所有官員，同樣也包括秦小道。

戒日王朝女王和秦小道的關係在天竺、緬州和大理可以說是人所共知的，調查起來十分容易。

儘管戒日王朝的位置十分偏遠，而且國力也不強盛，但遮掩事實和自己當場坦白，那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質。

為君者，最為害怕的不是勢力強大的人，而是勢力龐大的群體。

一個人，永遠都掀不起太大的風浪，但是群體就不一樣了，就如同現在以長孫無忌為代表的門閥士族，長孫無忌是當之無愧的權臣，一旦李世民掛了，李治繼位，身為舅舅的長孫無忌就能獨攬朝政，那樣的情況下，可以說整個大唐都會是長孫家的。

秦小道不同，他可以說是一個真正的奇葩，他沒有名門世家作為支撐，但是他卻有著十分強大的實力。眼下就秦小道這個情況下，敢動他的人還真沒幾個。

除非有一個秦小道不得不死的罪名，否則還真找不出什麼方法來處理他。

說到城府，這偌大的大興殿，恐怕就屬秦小道最深了。

秦小道交代完畢之後，除了武將這邊，文官陣營似乎有了那麼一絲絲的傾斜，因為在這短短的一小段時間裡，秦小道竟然連續做了這麼大的事情，無論怎麼說，他的那些軍功，都會直接將他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李承乾與一直不說話的魏徵對視了一眼，見魏徵微微點頭，李承乾這才開口說：「既然你立下這麼大的功勞，理應上報給父皇才是。但如今父皇正在遼東擊殺敵寇，為了不讓父皇分心，這些功勞暫且放置，待父皇歸來再另行嘉獎。」

老早就已經猜到李承乾會說這樣的話，秦小道聳聳肩，一臉無所謂地說：「沒事，近些天奔波勞碌，我也累得很，眼下難得回長安，也是時候休息一段時間，就靜待陛下凱旋。」

朝會散了之後，秦小道第一時間策馬前往南城外的那一百畝良田。

占城稻已經成熟了，再過幾天就可以割，棉花的時間要稍稍長一些，但已經結了花苞，總體長勢還算不錯，達到了秦小道的預期。

也就是說，等李世民回來，他就能接武妧嬅回家了。

儘管蕭月娘和嚴芷玉都遠在大理，但身邊至少還有歐夜，兩人都沒有了管束，成天胡天亂地、不分晝夜、不管場合地瞎搞，

秦小道這麼多女人里，能這樣放得開的也只有歐夜，儘管蕭月娘對秦小道是千依百順，但她還房事方面還是十分矜持，難度稍高的動作都是秦小道強行執行，可不想歐夜這般主動。為此，兩人倒是玩得如膠似漆。

五日後，秦小道原本是想帶著歐夜卻城南比較遠且便宜一點的山裡玩耍，結果一開門，發現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那輛馬車竟是李世民以前出行乘坐的那輛。

馬車邊站著一個皇宮的女官，她對著秦小道微微行禮，笑著說：「秦將軍，皇後娘娘有請。」

一聽是長孫皇后請他進宮，秦小道的雙腿就有些不聽使喚了。

其實他是超級不想去的，但這個時候沒有辦法，無論是長孫皇后的身份，還是她叫自己的理由，秦小道都不得不去。

在馬車上，秦小道不言不語，他並沒有詢問長孫皇后叫自己進宮的原因，但他或多或少已經猜出了緣由。

看樣子，問題的根源就是在高陽公主身上。

秦小道見到長孫皇后的時候，她和以往一般顯得雍容而華貴，不過，相比去年見到她的時候，秦小道感覺她似乎顯得略微蒼老了一些。

但實際上，她的年紀仍舊很輕，至多也才四十歲不到。

與之前不同的是，長孫皇后眉宇之間明顯帶著一份愁思，想來應該是在牽挂遠在遼東打戰的李世民。

就對付高句麗，其實軍方的幾個大佬之前都商量過，李靖和李勣的想法是一致的，用的是「釜底抽薪」的方法。

高句麗是一個多民族的小國，可以說全民皆兵。無論是以前楊廣傾全國之力征討，還是現在李世民帥兵三十多萬，都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因為他們絕對不敢跟大部隊正面對抗，通常都會化整為零，一觸即散。李世民帶的兵越多，他們就越不會打，這樣耗下去，只要冬天一來，大唐的士兵就不得不撤退。

眼下，大唐乃是府兵制，士兵們的伙食、兵刃，甚至馬匹都是自己準備的。一旦吃光了，就沒有辦法補給，到最後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矛盾。

而且李世民一直都是以「仁君」的方式治國，絕對不會允許士兵燒殺搶掠，這樣一來，冬天一到，這戰鬥也等同於結束了。

至於秦小道去年曾告訴李世民的「民族仇化」方法，由於需要很多時間，和很多畫師，半道上被長孫無忌等人集體抗議而擱淺。

所以，李世民用的其實是跟楊廣相差不多的方法，儘管他和他手下的那些將軍們很能打，但是他的敵人很無賴，用普通的戰鬥方式，根本就贏不了。

而如果讓秦小道去的，壓根就不需要幾個月，以秦小道的無恥、卑鄙和臭不要臉，頂多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能將高句麗和他的小弟「新羅」連根拔起。

長孫皇后的精神狀態顯得不是很少，看樣子肯定跟遠在前線的李世民有關。同時，這應該也能說明，李世民在遼東戰場上的狀態應該不會太好，畢竟這場戰鬥從一開始，李靖和李勣就已經認定己方不會輸，但也不會勝利。李世民的目的是滅亡高句麗，恐怕這個願望無法實現。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李世民這著急著要滅高句麗，恐怕這個原因只有長孫皇后最為清楚。

長孫皇后讓宮女給秦小道了一杯茶，之後開口問：「聽說，你將月娘和另外一名妾室都遷往姚州了？」

「回皇後娘娘，的確如此。」

長孫皇后直勾勾地看著秦小道，她那美艷芳華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對著秦小道問：「那你打算如何安置歡兒呢？」

正打算喝茶的秦小道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茶杯里的茶水也因此而溢出，燙到了秦小道的手背上。

他哆哆嗦嗦地抬頭看向長孫皇后，小心翼翼地看著她，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你堂堂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敢做，難道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