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陛下，您信么？信你有鬼！

高陽公主的樣子，看上去是真的嚇到了。

儘管秦小道對她的愛沒有蕭月娘那般深切，但怎麼說，也已經是自己內定的小情人了，自然也不能讓她受到太多的委屈和焦慮。

他當即對著高陽公主說：「這件事決定權應該是在你手裡，嫁不嫁給他們，身為公主你不能拿主意么？」

「不能。」高陽公主說得十分堅定，「為了這件事，我都找了幾回母后了。」

「皇后怎麼說？」

「她說公主出嫁是國家大事，要父皇定奪。」

「長孫皇后這皮球拋得好，然後你找皇上，他又是怎麼說？」

說到這裡，高陽公主目光灼灼地盯著秦小道，用極為罕見、略微嬌羞的口吻道：「父皇說，除非我能找一個比他們兩個更好的，否則就只能從他們兩個裡面挑選一個。」

其實高陽公主的事，秦小道一直都記掛著，只不過在他看來，眼下還不是跟李世民「攤牌」的時候。

假如李世民真的高陽公主願意把高陽公主「下嫁」給秦小道，秦小道也不能答應。原因很簡單，公主下嫁，秦小道肯定要「休妻」。

就算李世民、長孫皇后不計較，為了皇家的禮儀和面子，那些王公大臣也不會肯，到時候肯定鬧得天翻地覆，秦小道一家子也將永無寧日。

對於秦小道而言，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發展自己的勢力。首先要賺錢，然後不斷地鞏固自己的「盟友」，得到更多人的幫助，然後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絕對勢力。

到那個時候，就算長孫無忌跳出來，秦小道也照樣可以不鳥他！

這年頭，只要有權有勢，誰都奈何不了他！

不過，眼下秦小道顯然還有一段不短的路途要走。

他仔細思索之後，對著高陽公主說：「這樣吧，你讓他們兩個比試。」

「比試？」高陽公主愣了一會，「怎麼比試，柴令武是武狀元，房遺愛只是一個書生啊，那傢伙上次我們不是見過，瘦得跟猴子一樣，柴令武一拳頭就能他的骨頭都打散了。」

「沒說讓他們兩個用武力，而是拿出各自的特長。比如柴令武不是上任武狀元嗎，只要他能夠打贏這一任的武狀元，他就算勝出；反之房遺愛只要能成為文狀元，他也算勝出。」

「如果他們兩個都贏了呢？」

秦小道嘿然一笑，說：「那是不可能的，科考不是明年開春時節么，距離現在還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我會去物色文狀元的人選，至於武狀元嘛，就讓我再跟這個柴令武打一架吧。」

「你、你？」

高陽公主到底還是心繫秦小道的，她急忙搖頭：「不行不行，那個柴令武三年前就當了武狀元，而且他師父還是世外高人，很厲害的，你別到時候被他打死就好了。」

秦小道原以為高陽公主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卻沒有想到她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自己。

說實話，秦小道的內心多多少少有些感動，不過，他很清楚柴令武是他必須要面對的敵人，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安慰了高陽公主幾句之後，她這才聽從秦小道的建議去找長孫皇后。

高陽公主走了幾步，又突然轉身撲入秦小道的懷裡，在他厚實的唇上重重一吻，面色決絕：「小道，如果你不娶我，或者騙了我，那麼當我父皇下令將我嫁給別人的時候，你所看到的，將會是我的屍體！」

說完，高陽公主轉身奔跑而去。

沒有過多的承諾，更沒有所謂的誓言，秦小道只是轉身，腳步堅定地朝著太醫署走去……

孫思邈似乎早就料到秦小道會來，簡單地說明秦玉成的身體狀態之後，他又告訴了秦小道一個好消息。

那就是秦玉成的不孕不育症，孫思邈能夠治好。

按照孫思邈所說，秦玉成之所以在過去的兩年裡沒有辦法讓妾室懷上孩子，主要還是因為那個慢性毒引起的。

同時，孫思邈也表示，這個慢性毒肯定不是普通醫師配製，它的毒性很特殊，如果不是秦玉成修鍊了一種十分奇特的功法，他現在早就死了。

而這種毒，劉明珠不可能配製地出來，毒應該是李尚丹給的。

這也能夠表明，這李尚丹絕不簡單，他背後應該隱藏著更深的勢力。

孫思邈的話，讓秦小道突然感覺長安似乎並沒有如自己所想的那樣波瀾不驚，看平穩的水面下，應許是滾滾的岩漿！

從孫思邈那裡取了兩瓶培元固本的丹藥，秦小道打算特意將丹藥為秦玉成送過去。

秦玉成可以說是秦小道最為親近的勢力，畢竟是自家兄弟，能共甘苦，亦能共患難。

從太醫署剛出來，就有一個太監在門口等著，他帶著秦小道前往御花園。

御花園裡，李世民、李治和李恪父子仨人竟然在鬥地主。

李世民：「對叄。」

李恪：「不要。」

李治：「對肆。」

李世民：「對柒。」

李恪：「過。」

李治：「要不起。」

李世民嘿然一笑：「三帶一。」

李恪：「壓死。」

李治：「過過過。」

李恪看了李世民一眼，李世民有些無奈地翻了翻白眼：「不要。」

「大鵬展翅（飛機）！」

「炸彈！」李治一個炸彈下去之後，就連續出牌，最後搖晃了一下手裡的一張「叄」，滿臉興奮地丟了下去，「椰絲！我贏了！」

李恪看向李治，問：「稚奴，椰絲是什麼絲？」

李世民也同樣看向李治，李治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椰絲是什麼絲，不過，每次道兒哥很興奮的時候都會說，想來應該是鼓勵自己的話吧。」

「陛下，椰子是產自大唐最南端。嶺南道的雷州、崖州一帶海邊沙灘上就生長著一種樹木，叫椰樹；上面會結一種果實，就叫椰子。」

聽到秦小道的話，李世民不由得眼眸一亮：「你是怎麼知道的？」

「呃……」秦小道突然換上一副笑臉，「如果我說，我去過，您信么？」

「信你有鬼！」李世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接著問，「對了，方才你去哪了呢？朕派人到處找你。」

眼見李世民情緒不錯，秦小道就半開玩笑地說：「陛下，剛才那樣的場面，我個人感覺還是遠離比較好。畢竟站著的都是大佬，像我這樣的小螞蟻只要稍稍一不注意就會被人踩死。」

秦小道的說話技巧，李世民也是有些熟悉了，當即抬腳就要踹人，秦小道則是賤笑著避開。

李世民兩眼一瞪，說：「你這混小子，有朕在誰敢動你？」

對於李世民這話，秦小道卻不以為然。

在場那些人個個都跟李世民交情深厚，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都代表著一方勢力，其中長孫無忌所代表的「關隴門閥士族」，這乃是天下之根本。當年李淵起兵，就是因為率先拿下關中地區，才有了爭奪天下的資本。

這些人背後的勢力極其強大，甚至能夠左右李世民的決策。秦小道可不認為自己這麼一個水潭小蝦米能跟這些「大鱷」爭鬥。

眼見秦小道撇嘴，李世民有些不爽了。

李世民的情緒一變，秦小道也當即反應，由於李治和李恪都在邊上，他則是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說：「既然陛下不信，那我來模擬一下剛才我離開所發生的場景。」

秦小道說來就來，他輕咳一聲，開口說：「當時，陛下肯定會因為微臣和閻大師作畫而打算論功行賞。至於賞賜什麼，微臣是猜不出來的，不過大臣們的反應肯定是這樣的。」

接著，秦小道開始模仿長孫無忌的語氣：「陛下，這秦瓊之子在月余之前，不過只是籍籍無名之小卒而已，陛下因他救治皇後娘娘，破格提拔他為散朝大夫，這已經有違國法，若是陛下再給予如此恩厚的賞賜，怕是不足以服眾啊。」

秦小道這樣的一個語態出來，李世民不由得愣住了。儘管所說的話不是一模一樣，但已經相差無幾，當時長孫無忌就是這麼說的！

瞥了一眼李世民驚訝的表情，秦小道繼續模仿魏徵的口吻：「陛下！臣反對！此子不學無術，行事乖張、詭異，實乃小人，與如此粗鄙之人同朝為官，臣感到恥辱！」

魏徵一支都是李世民的心頭刺，李世民讓魏徵活著，可不僅僅只是為了彰顯自己是明君那麼簡單。

這裡頭的道道很深，秦小道也只能看出一點來，特別是剛才李世民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殺機！

然後，秦小道又將杜如晦、房玄齡又模仿了一遍，而這時候，秦小道發現李世民的拳頭已經捏得死緊。

「秦小道啊秦小道，朕原以為對你已經很了解，卻沒想到你竟然再一次出乎朕的意料。」

李世民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不過他話里並沒有怒氣，秦小道聽了不由笑著說：「陛下，其實呢，微臣不適合做文官，耍嘴皮子什麼的終究不是什麼上乘手段。如果有武將什麼的，倒是可以勝任。而且，微臣還未能陛下訓練出一支特種部隊來。」

「特種……部隊？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