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辦公室里的一袋眼球
摸著胸口上面的玉佩，那一條橫貫而過的裂縫。我就知道，剛才我恐怕真的是遇到了比較生猛的髒東西了！
居然直接進屋裡來了。要不是那老道士給我的玉佩，估計我現在已經死翹翹了。
真是心有餘悸啊！
這一下，我是徹底的相信鬼神之說了。
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是凌晨四點多了。我居然不知不覺之間，已經睡了好幾個小時了。本來還以為才十一二點，就可以打電話把這個事情告訴老蛇一下，不過凌晨四點就算了。
手機上面顯示有兩條微信，打開一看，全是小妖的。
第一條寫著沒什麼意思啊醫生哥哥，就是在我乾爹鄉下別墅附近有一塊大石頭，上面就刻著那個標記啊，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第二條寫著我很想你啊醫生哥哥，不過我估計要在這邊住上好一段時間，幾個月之後才回上海的。
一看發送時間都是晚上十點左右。而且都是些沒什麼意義的話。不過我覺得，她一定有什麼話在騙我，沒有說實話。看來，我給敲一敲了。
所以我又回了一條給她。
「我最近遇到一些怪事，似乎總感覺四周有髒東西一樣。」
發完這條微信之後，我突然有一些莫名的緊張。不知道她會回復什麼，我真的想不出來她會回什麼。雖然我隱約有些覺得，可能這一切事情都和小妖有一些關係。
不過這一條微信發出去，又是石沉大海，小妖沒有回我。估計是人家正摟著乾爹在睡覺吧。
我有些自嘲地想了想。
現在凌晨四點多了，覺是沒法再睡了。不如再玩一把英雄聯盟然後去上班了。所以又打開電腦玩了兩把，然後差不多六點多了。
穿好衣服，鎖好門窗出門了。在小區門口的早餐攤要了蔥油餅和一籠湯包，一碗豆腐腦吃著。我經常在這兒吃早餐，所以老闆陳大娘和我挺熟的，她笑著問我小趙今天怎麼這麼早？
我笑笑說睡不著了，今天早點去醫院上班。
陳大娘說我看你臉色有些不好，注意身體，年青人可別為了死拼工作把身體拖垮了。我有些感動，點點頭。
吃完早餐，乘地鐵去了醫院。
醫院裡這時候人還很少，因為沒到上班時間，所以空空蕩蕩的。
我進了醫院，穿過草坪，想去老區我的辦公室里休息一下，然後等8點多的時候再到科室裡面去坐班。
因為是白天了，所以穿過那草坪，經過太平間的時候，我還沒有那麼的害怕。雖然那天晚上的遭遇讓我有些惴惴不安。
走到馬上要到老區的時候，突然發現那太平間的側門前面站著個人。嚇得我哆嗦了一下，定睛仔細一看，卻發現是太平間的管理人員，雷叔。他好像是正檢查了太平間，從裡面出來，鎖好了側門還笑著對我揮手。
我快走幾步過去，打了個招呼說雷叔好。
他笑眯眯地說小趙好，昨天小利說你沒來上班，是在家休息么？
我聽雷叔那意思，似乎是話裡有話，估計是想問問我那天晚上是不是嚇壞了。我心頭一動，正好跟雷叔好好聊聊，那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情況。
所以我趕緊從包里摸出了一包煙，遞給雷叔一支，給他點上：「雷叔，現在有空么？要不去我辦公室里？有些事情我還想問問你呢。」
雷叔笑眯眯地吸了一口煙，說行啊，我剛清查完太平間，反正也沒啥事兒，去吧去吧。
說著就跟我往醫院老區走去。
到了我的私人辦公室，或者準確地說算是休息室。我給雷叔倒了杯水，在他對面坐下。
「雷叔，咱倆名人不說暗話。前幾天太平間發生的那事兒你也知道。我也算是當事人吧。雖然我知道你和小利的關係好，她幫我求情你沒把這事故裡面我的情況告訴院長。但是我自己好奇啊，我想知道一下，那天早上你進太平間之後。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我又是怎麼樣的？」
雷叔喝了一口水，瞥了我一眼：「小趙啊。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雷叔我在這醫院幹了四十多年了。啥大事兒怪事兒沒見過啊？這次的事情，有些古怪。甭管幹這事兒的是人是鬼，你還是少知道為妙。就當是個意外吧。雖然，估計你已經卷進來了。」
我說是是是，這些事情，我也不想參合，我這就是好奇，想知道一下嘛。現在這事兒什麼情況了？
雖然雷叔只是一個看管太平間的，但是我之前聽小利似乎隱約說過。她有一次偶然之間看到醫院的鄭院長和雷叔在交談，而且似乎還很警惕，好像不想讓別人看見一樣。所以我猜測這雷叔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人。
「真想知道情況？」雷叔把手中已經吸完的煙放到了煙灰缸裡面。我趕緊給他又點燃了一支，說想知道。
「好吧，那天早上，我進太平間裡面例行檢查。就發現停屍床上面的屍體，大部分的眼睛都被挖去了。」
大部分？
我皺了一下眉頭。難道不是全部么？
雷叔搖搖頭：「不是全部的。準確的說，是有兩具屍體，沒有被挖去雙眼。不過我當時也看了很久，也沒看出來這兩具屍體有什麼特殊之處。只能是歸結於巧合吧。後來，我往裡面走，就在側門旁邊發現了你。你小子當時手裡握著一把摺疊刀，暈倒在地上。刀身上面有很多人體組織，一看就是你不斷地用刀扎屍體造成的。」
我心頭一凜，說雷叔，那天晚上我，我看見屍體動了！
本來以為我這麼一說，他會很吃驚。結果雷叔只是淡定地看了我一眼：「詐屍了？這也正常。太平間停屍房陰氣重。如果有不懂規矩的活人在大晚上的進去，陽氣這麼一衝，的確是很容易詐屍的。你小子命大啊。」
「那，那個挖屍體眼珠的。是人是鬼？」我問出了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雷叔搖了搖頭：「這個，我也不敢確定。不過，那些被挖掉的眼珠。已經被我發現了。」
什麼？！屍體被挖出的眼珠都找到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啊。而且，你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的么？」雷叔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嘴角拉起一個古怪的弧度。
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升騰起一股不妙的感覺。
「呵呵，那些被挖出來的眼球。就是在這兒，你這個辦公室里發現的！」
我嗖的一下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雷叔：「這，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會在我這兒？我這個辦公室裡面？」
「你坐下。坐下。我就說讓你別問，你偏要問。」雷叔的語氣依然是非常淡定，似乎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我坐在凳子上面，如坐針氈，好像感覺連我的辦公室裡面，都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陰森森的感覺。
他媽的！
現在是我家裡不安全，有髒東西從窗戶爬進來想搞死我。尼瑪現在連我上班的單位，我的辦公室休息室里都不安全了么？！
雖然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鬼還是變態的人搞的，但是總感覺難受和壓抑。似乎有一張張從四面八方扔過來的看不見的大網，正在把我包裹起來，就好像蜘蛛網包裹住小飛蟲一般！
這些事情到底是針對我的呢，還是說，都僅僅是巧合，只是恰好被我遇到了呢？
「那些從屍體身上挖下來的眼球，被一起穿在一個麻布口袋裡面。滿滿一抹布口袋呢，全是死人的眼睛。口子用紅色的細繩紮好，就放在你的辦公桌上面。」雷叔的語氣，終於不再平淡，而是帶著一股陰森森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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