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青竹黑化了

第163章 青竹黑化了

第163章青竹黑化了

「慘重的代價?」

黎白婉有些擔心,也不管姜禮這會兒身上有多臟,拽著他就左右查看起來。

「是啊,我都成這樣了,還不夠慘嗎?」

姜禮指了指身上的泥漿,長吁短嘆。

這.

黎婧等人面面相覷,耗走了一個婆羅門僧,只是稍微狼狽了一點,這也能算是代價?

「對了,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有件事我得告訴你們,我從阿瑪爾那裡套了些話,推測出來阿瑪爾並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巫蠱山我建議你們是不要回去了,印度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以你們現在的狀態,能擋住這一次,但是下一次肯定是擋不下來了,畢竟印度教有三位婆羅門僧,這次來的只是阿瑪爾的靈體,誰知道下次誰會來。」

對於阿瑪爾透露給自己的情報,姜禮沒有隱瞞,如實相告了。

黎婧和鄒姨聽到這雪上加霜的消息,也是覺得有些無奈。

這就是實力不如人的後果,每時每刻都要面對隨時可能會出現的威脅,但卻沒有任何反制手段。

黎婧沉吟片刻:「我會讓門人們分散到對我們態度友善的不同部落,而我會和大長老一起前往聯盟總部,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聯盟。

此事關乎中原修行界的臉面和利益,他們不會坐視不管的。

如果是內部的矛盾也就罷了,可一個外人要來中原傳教,於公於私,大家都會聯合起來的。

把事情鬧大的話,說不定會傳到老天師耳朵里,作為中原的代表人物,他一定不會作壁上觀的,有他作鎮,十個印度教也不敢再有什麼小心思。」

姜禮點點頭,看來大人物也跟自己一樣嘛,遇事不決抱大腿,這說明自己一開始走的就是正道,很合理。

「我回去以後,也會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張玄笠道長,如果有必要的話,天師府會提供幫助的。」姜禮說道,儼然一副天師府話事人的姿態。

黎婧和鄒姨是知道姜禮底細的,倒是屠遠峰這些長老有些意外。

原來姜禮和天師府竟然還有這層關係,再加上黎白婉和姜禮又是姐弟,那靠山的事情不就穩了嗎?

一時間,巫蠱門人都是振奮起來,一臉喜悅。

「賢侄,那就拜託你了。」

「姜禮兄弟,麻煩了。」

「小兄弟,我家閨女一直想見見你,走之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滿足她這個小小的心愿呢?」

長老們乾脆連稱呼都變了,一改過去高高在上的態度,一個比一個親切,一個比一個熟絡。

姜禮擺擺手:「大家不必客氣,我本身對印度教這種行為也是十分不恥的,這邊的情況,我一定會原原本本地傳遞給天師府,大家不用擔心,中原修行界是一條心,巫蠱門早晚會重鑄輝煌的!」

姜禮的鼓勵又是迎來一陣陣叫好聲。

「事不宜遲,我就先回去了,本來還想多待兩天的,但是巫蠱門此次傷亡不輕,小姨你肯定很忙,我就不打擾了。」

姜禮見時機差不多了,就準備告辭離開。

黎白婉有些捨不得,但是也知道姜禮和自己都還有正事要做,只好叮囑了姜禮幾句注意安全。

黎婧也拍拍姜禮的肩膀:「把你卷進來真是對不住,天師府那邊就拜託你了。」

「嗯,放心。」

姜禮對熟悉的幾人相互告別後,便朝著來時記憶中的道路原路返回了。

「我總覺得大家好像都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鄒忝目送著姜禮,心裡總覺得稍稍有些不得勁兒。

一連跑出數十里,姜禮才找了個小鎮旅館開了間房,脫下骯髒的衣服,鬆了口氣。

「還好沒想起來巫蠱鐘的事情.」

他一邊哼著歌,一邊走進了浴室。

當晚,姜禮在黔州一個城市乘上了前往江城的飛機。

他本想省錢坐火車,但是考慮到這邊的事情必須儘快傳遞出去,和張玄笠面談,還是選擇了飛機。

在候機的時候,他就跟張玄笠通了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印度教的所作所為。

但是讓姜禮覺得有些反常的是,張玄笠並沒有痛斥印度教,只是平淡地說:

「我知道了,你儘快回來吧,這邊還有些麻煩。」

一路上,姜禮都在想著這事兒。

「麻煩?什麼麻煩是張玄笠解決不了的?解決不了不會找你的好基友邱處雲嗎?」

想著想著,疲憊了一天的姜禮睡著了。

直到一陣顛簸感傳來,姜禮才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清醒了過來。

睡眼惺忪地下了飛機,姜禮在接機的人群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姜禮過去就是一個強人鎖男:「青竹~我想死你了啦~」

「別,這兒人多,別這樣。」青竹推搡著狗皮膏藥似的姜禮,一臉羞恥。

周圍的人見怪不怪,在如今這樣開放的年代,身處大都市的江城人民並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不過由於姜禮和青竹都有一副好皮囊,多少還是有些引人注目。

特別是和姜禮同一航班,早就注意到這個總是一臉冷漠的冰山美人的幾名少女,見狀興奮地發出雞叫。

其中一個最為亢奮的少女,一邊歡呼,一邊遺憾地感嘆:

「果然帥哥最後都和帥哥在一起了。」

姜禮絲毫不關心這些言論,抱著青竹蹭來蹭去,就這麼掛在青竹身上上了車。

繫上了安全帶,姜禮才隨口問道:

「張道長說有麻煩,出什麼事了?」

青竹發動了汽車,無奈地說:「準確地說,不是我們遇到麻煩了,是你遇到麻煩了,而且是很大的那種。」

「我?我能有什麼麻煩?」姜禮有些好奇。

但似乎是為了報復剛剛姜禮的所作所為,青竹就是閉著嘴一言不發。

於是姜禮只得作罷。

他是清楚的,別看青竹軟軟糯糯的,但是倔起來那是比石頭還硬,軟硬不吃。

所以最後姜禮只好隨意地聊著這次在西南的所見所聞,一路聊到了龍虎山。

「你先上去吧,我想靜靜。」

駕駛座上的青竹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早就被姜禮的各種關於蠱蟲的細緻描述噁心得受不了了,只想在上山前能不被打擾地在車上坐個十分鐘。

活像是飽受婚姻之苦的中年社畜。

「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姜禮無理取鬧。

「你快寄吧上去吧!」

青竹終於忍不住黑化,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這個詞還是從姜禮那學到的,但是此時用在姜禮身上,青竹竟然沒有一絲生澀感。

「哼!」姜禮下了車,潘周聃似的扭頭上了山。

見四下沒人,姜禮幾個蹦跳便到了山頂。

和值夜的幾個熟悉的弟子打過招呼后,姜禮走進了天師殿,看到了早就坐在主座上的張玄笠。

「張道長,我回來了。」

姜禮很自然地坐在了張玄笠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我剛剛和黎婧通過電話了,他說你把一尊天級婆羅門僧的靈體都給拖到力量耗盡了?你之前怎麼沒說?」

張玄笠狐疑地打量著姜禮。

「小事而已,不足為道。」姜禮謙虛地回答。

「小事?你姜大英雄的字典里,就沒有大事吧?」

出乎姜禮意料的,張玄笠竟然沒有吹捧他的同時順帶把張胤拉出來鞭屍,反而開始了陰陽怪氣。

不對勁,很不對勁!

其實聽到這個消息的張玄笠的確是很震驚的,雖然只是一部分靈體,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天級啊,姜禮能撐個一招半勢已經是很了不起了,更何況還拖得對方無奈退去,更是沒有人會相信。

只不過,一想到前兩天聽聞的消息,張玄笠就滿腹怒火,對姜禮的恨鐵不成鋼早就超越了此時的震驚。

「張道長,你別這樣,我害怕。」姜禮放下了手中還沒來得及遞到嘴邊的茶杯,乖巧地看著張玄笠。

「害怕?」張玄笠冷笑一聲:「我問你,前兩天給你打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沒信號吧.畢竟在山裡,信號塔都沒有的。」

姜禮解釋,對所謂的麻煩開始有些許不妙的預感。

「那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前段時間,準確地說,是在你離開江城之前,有十多個販毒組織的頭目在一夜之間盡數慘死?」

張玄笠直視著姜禮的雙眼。

突如其來的壓迫感讓姜禮內心咯噔一下。

難道說,所謂的麻煩是這個?

姜禮想也不想,矢口否認:「不知道!」

「不知道?」

張玄笠扔出一份文件:

「不知道是吧?你自己做的事你不知道?」

姜禮的目光在張玄笠和文件之間來回挪移,最後還是猶豫著拿起了文件。

打開文件,姜禮逐字逐句地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

文件上不止有文字,更有監控的圖片,明明自己當時身上有貼隱匿咒,但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出現在了圖片里。

一瞬間,姜禮意識到,這份文件不簡單,絕對有著修行者的功勞。

張玄笠嘆了口氣,靠在椅子靠背上閉目養神。

良久的沉默過後,姜禮終於放下文件,深吸一口氣:

「張道長,如果我說這也是印度教的陰謀,你能接受嗎?」

「印度教?」張玄笠睜開眼,聽著姜禮荒唐的解釋,人都被氣笑了:

「來,你給我解釋解釋,你憑什麼這麼說?」

姜禮一本正經地開口:

「印度教有三名天主,各自都是婆羅門僧。

天級修行者的實力有多離譜自然不用我多說,再加上印度教是融合諸多宗教精髓的集大成者,有個別教徒或者是天主能預知未來其實也說得過去吧?

他們提前預判了我會出現在西南破壞他們的計劃,所以在計劃開始前派人偽裝成我的模樣四處搞事,想故意噁心我,給我帶來麻煩,甚至是把我名聲搞臭!

這種行為太過可恥,希望張道長為我主持公道!」

說著說著,姜禮自己都信了,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張玄笠驚了,這世上竟還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板上釘釘的事居然還能甩鍋,而且甩得這麼精準,正好是剛剛結下樑子的印度教。

「你自己信嗎?」張玄笠不願直視姜禮。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姜禮堅定地回答。

「行了,別辯解了。」

張玄笠終於還是蚌埠住了:

「我去現場看了,有你之前在青竹的道場施法后留下的相同的氣息,他們能偽裝你的外貌,難不成還能偽裝通靈噬煞術獨有的氣息?」

壞!有內鬼!張玄笠還是知道得太多了!

事情已然敗露,姜禮也再難逃脫干係了,只好諂媚地笑著問道:

「哎呀,不就幾個敗類嗎,死了算是為民除害了,有這麼嚴重嗎?」

見姜禮終於承認,張玄笠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當然知道他們都是作惡多端的人,不然也不會在這兒與你拉扯這麼久,你要是真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我絕不會容你的。

可問題就出在你和他們的身份上。

他們是普通人,你是修行者,而修行者是絕對不能干預普通人的世界的。」

張玄笠頓了頓,嘆了口氣:

「還記得你的第一個試煉任務嗎?那棟別墅里的鬼物,我兄長早就發現了,但是就是因為受制於這個原因,所以他只能無奈袖手旁觀。

因為如果普通人看到了修行界的冰山一角,會引起很大的麻煩。

你這次也是一樣。

你的行為完全違背了我們和官方定下的約定。」

「官方?」姜禮有些不解,清潔工聯盟不就是官方嗎?

「沒錯。」

張玄笠解釋:

「普通社會的官方!」

這麼一說,姜禮隱隱約約明白了什麼:「官方知道清潔工的存在?」

「是的。

我們之間有約定,在必要的時候,會互相提供幫助,但除此之外,我們互不打擾。

修行界不能干預普通社會,而普通社會也與修行界的爭端無關,否則定然會引起混亂。

這也是為什麼巫蠱門會往普通人多的地方跑,因為在普通人面前,印度教再囂張也不能傷害普通人,不然不等我們中原的修行界發難,官方就會先跟印度方交涉,門派的爭端就會上升為國際爭端,這樣的後果是十分嚴重的。

除此之外,也會在民間留下很不好的輿論,會有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張玄笠無奈地看著姜禮:

「所以你這次做的事情,算是觸及了官方的底線,更是破壞了我們兩者間的約定。

他們就算再壞,也是普通人,當然該由官方來處理,就算我動動手指就能解決,也不得不當個老老實實的旁觀者。

所以,你明白了嗎,這次是你越界了,而且我也保不住你!」

姜禮撓撓頭,他沒想到這件事會鬧得這麼大:

「那我讓他們穢土轉生還來得及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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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詭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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