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京都事危!(十三)
第437章京都事危!(十三)
月錦的眼神,瞬間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事情是這樣的,我打聽到北冥寧赦的弟弟正在從他的封地趕往京都,也就是北冥寧暉。
若是平日里也就罷了,可偏偏是在這檔子時間,恐怕是來者不善啊!」
這個時間,確實不對勁。先是九九歸陰陣的面世,再就是裴雨微的萬般古怪,后又是北冥寧暉回京。
怎麼看都有關聯。
「我知道了。對了,我托你將素娘帶來京都這件事辦得怎麼樣了?」之前素娘就想跟著月錦一起回京都,但是考慮到跟著他們路上過於艱苦,所以就單獨讓辛四娘找人去接她了。
辛四娘風情萬種地撩了撩頭髮。「你說的事情我自然會好好去辦,放心吧,早就辦妥了。」
月錦嫌棄地掀了掀眼皮,防備地後退了一大步。「別發騷,有這時間同我這樣,還不如早點找個心上人嫁了,省得整天像個深閨怨婦似的。」
辛四娘氣得翻了個白眼。「你先把你嫁出去再來說我,你個老女人!哼!」要說歲數大,月錦還真比辛四娘大一些,到還真不到老女人這個地步。
月錦無奈扶額。「北冥澈挺好,可我總覺得不合適……」
辛四娘聞言,又翻了個白眼。「你就作吧,好好的男人說不準就被你給推走了。」
辛四娘停頓了片刻,咬了咬牙,還是將自己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不過,說實在的,你是不是擔心自己老牛吃嫩草?」
「這有啥可擔心的,老娘絕對不會取笑你的!」
月錦:「……」
月錦撇頭,不忍直視辛四娘眼中的幸災樂禍,最後甚至乾脆扭頭就走。
辛四娘朝著月錦離去的背影做了個手勢。
耶!今日完勝!
月錦走著走著,就離開了馨月客棧,然後走著走著,就到了北冥清在宮外的府邸。這個時辰,天還沒亮,連月亮都藏了起來。
周圍漆黑一片,就像月錦的心一樣,茫然一片。
月錦在門外輾轉了兩圈,良久之後,才跳上了三皇子府三米多高的圍牆上。
語氣有些自暴自棄。「算了,死就死吧!」
說她老牛吃嫩草,那她還真就吃嫩草!
月錦按照記憶找尋著北冥澈最可能的屋子,找了十個九個空的,還有一個不知睡著誰。
該死!早知道白天先過來探路了!
月錦穿過長長的走廊,抬頭一看。
呦呵,這不是之前自己醉酒的時候睡著的屋子嗎?她現在都還依稀記得那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差點被自己嚇傻的模樣。
月錦推開門進去,她打算在這裡面休息一會。等明天再找北冥澈的住處。
黑暗中,突然一雙眼睛唰地睜開。從枕頭下摸出匕首,警惕地盯著黑暗中緩緩接近自己的人。
北冥澈有些懵,誰能想到睡到大晚上的,居然會有人大搖大擺地闖進他的卧室,門口的守衛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
看來真是這幾天太過讓他們鬆懈了,應該加強訓練才是!
門口的暗衛:誰知道該攔不該攔?
北冥澈翻身而且,匕首和魔音笛接觸,產生明黃色的火花,借著火光,兩人相對無言。
最終,還是月錦打破了平靜。「你住這裡?」
北冥澈詫異地看了月錦一眼。「你難不成迷路了?」是了,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月錦出現在這裡的可能。
月錦鬆開手上的勁,將笛子收了回來。「不啊,我來找你的。但確實不知道你住那個屋子,本來想找個自己熟悉的地方休息的,誰知道剛好遇見你……」
月錦大大方方,全然沒了之前的扭捏勁。結果,北冥澈反而懷疑地看了月錦一眼。「有事?」
月錦突然想到了什麼,扶著額頭閉上了眼睛。身體軟軟地往後倒去,嚇得北冥澈伸手去接。
「來人,去找亭湖先生!」北冥澈嚇著了,也顧不得自己還在同月錦置氣了。
月錦絕對不承認,她是忘了吃解餘毒的解藥才頭暈的,至於昏倒,其實不至於。但若是自己不服軟,北冥澈擺明了不想理自己,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把他哄好?
誰知道,還沒等月錦發揮,北冥澈動作這麼快,身邊暗衛的反應更是快,沒等月錦醒來,就衝出去了。
嚇得月錦只好再次將眼睛閉上。
北冥澈將月錦抱到床上,注意到月錦微顫的睫毛,心下氣急。
做什麼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很明顯,月錦被識破了。
亭湖先生來得很快,幾乎是被暗衛抱著跑過來的。不過他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情況,看起來還挺享受。
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怎麼?大半夜的,又跑哪裡去作死了?之前半死不活的回來,這次又是什麼大病?」
然後上下掃視了一番北冥澈,表情驚訝:「瞅著也沒什麼大病啊?」
北冥澈讓開身子,露出了裡面的月錦。「不是我,是她。」
亭湖先生看了月錦一眼。「蠱毒?」月錦的臉色一開始看的時候看起來像個正常人,但是在亭湖先生這種行醫數十年的人眼裡就無所遁形了。
亭湖先生表情瞬間肅穆了起來,剛要將手搭在月錦手腕上,就被北冥澈制止了。
北冥澈快步從懷裡取出一方帕子,蓋在月錦手腕上。「看吧!」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得亭湖先生一陣牙痒痒。
亭湖先生診脈的速度有些久,久到北冥澈都有些不耐煩了。不過,亭湖先生冷峻的臉,也讓北冥澈難得沒有出口打擾。
亭湖先生皺了皺眉,收回了手。「蠱毒剛解,不過還有些餘毒,所以會引起暈眩。不過,應該沒什麼大事了。
能自己拔除蠱毒,應該也有清餘毒的解藥,反正這種解藥我是沒有的。」
然後,亭湖先生停頓了一下。「不過,她應該還有舊疾。老夫學藝不精,看不出是什麼。
三皇子還是早做打算才是。」在亭湖先生看來,這種病的破壞性極大,依著這位姑娘的身體,能撐到這個時候,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但亭湖先生並不知道,月錦並不是普通人,雖然這個病每到冬季和夏季的時候會出現,但並沒有什麼大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