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氣與勢
老黑正和幾名傭兵在院子里比劃著招式，瞧見烏雲飛和葉孤風回來了，便揮手招呼道：「雲飛孤風，你們回來了啊，要不要過來練兩把！」
「啊！」摸了摸腦袋，面對老黑的邀請烏雲飛難以拒絕，也就向院中心走了過去，抓了兩下拳頭后，對著其餘2名傭兵說道：「你們誰上。」
「雲飛，這次你的對手是我，可要小心點哦！」一名叫趙旺的傭兵扭著脖子上前來，擺好架勢對著烏雲飛勾了勾手：「出招吧！」
「好啊！」卸下背後的鋼劍扔向一旁，烏雲飛跳了兩下后突然一步上前，揮起腿來一個猛甩，攜帶著強烈的風勁朝趙旺的腰部攻去。
「錯了！」
趙旺低喝一聲，雙手探出，十分沉穩地抓住了烏雲飛的全力一腿，然後向後方一拉，卸掉勁道的同時也將烏雲飛給擱倒在地。
「哈哈，秒殺！」老黑和另一名傭兵見此，相互拍著後背大笑了起來。
聳了聳肩，趙旺就放開了烏雲飛的小腿，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勾起手繼續挑釁道：「雲飛，還來不來？」
爬起來點了下腿，烏雲飛看著趙旺心裡有些發怵，揮起雙手倒退一步，一臉苦笑的說道：「呵呵，旺哥的力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大啊，小弟我今日身體欠佳，要不就這樣算了吧！」
似乎感覺這樣說不夠保險，烏雲飛瞧了眼附近的葉孤風，立刻將目標轉移了過去：「我看孤風最近訓練得挺認真的，要不讓他陪你比劃兩下，如何？」
「……」葉孤風一臉鄙視地盯著烏雲飛，這傢伙怎麼越來越油滑了。
趙旺哪裡會不知道烏雲飛在想什麼，但這次也沒去揭穿他，因為他也很想看看葉孤風這幾日來到底練得怎麼樣了：「孤風，過來吧！」
「嗯！」盛情難卻，葉孤風點了下頭，便也扔掉了掛在背後的鋼劍，一步步走到了趙旺的面前，握拳一禮：「還請旺哥多多指教。」
「呵呵，讓你10招！」趙旺看上去遊刃有餘。
「哇，旺哥霸氣！」烏雲飛在一旁大呼小叫地喊道：「孤風加油，就用那10招打敗他！」
葉孤風撇了撇嘴，自己只要不在11招的時候輸掉就已然心滿意足了，哪裡還會想著取勝，那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葉孤風只是個新人，趙旺當然不會像對付烏雲飛那樣對待他，見他對自己有些不自信，就開口提醒了一句：「全力以赴就夠了！」
「嗯！」應了一聲，葉孤風左腳向前移出，右拳握在腰間，另一隻手則伸開對著趙旺微微轉動，似乎在掂量著該攻擊哪個地方。
「有兩把架子！」老黑等人見葉孤風如此，嘴角也是微微一翹，士兵家的孩子站戰姿就是有一套。
「喝！」
葉孤風大喝一聲，上前一個猛踏，腳下旋動，後腿向前掄去，砸向趙旺的脖頸。
「有勢沒氣，太軟了！」趙旺並沒有躲開，而是舉起雙臂橫擋，輕而易舉地就將葉孤風的攻擊給攔了下來。
一擊沒中，葉孤風也就收腿退下，對於趙旺的評價也唯有一聲輕嘆，他現在的攻擊要麼有架勢沒氣勁，要麼就是有氣勁沒架勢，真是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啊！
「沒事，多用幾下就好了！」老黑在一旁替葉孤風鼓勁，他很想看到葉孤風擊敗趙旺的場景，但同時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以趙旺的實力，連老黑自己都沒把握穩勝。
「好！」對擊了下拳頭，葉孤風也讓自己拿出氣勢來，這種時候想得越多隻會讓自己的攻擊越混亂，他需要的，便是那一往無前的勇氣。
「喝！」
又是一拳轟出，葉孤風也不顧其它了，反正趙旺都說了讓他10招，那自己就先利用這10招打出手感來。
趙旺伸手一個下按，可感覺到這拳頭上傳來的勁道后，不禁咧嘴一笑，這一拳雖然不夠凌厲，但至少已經有了點氣勁，相比架勢而言，氣勁在前期更為有效，因為那種攻擊的節奏感會很強，可以激發人心中的戰意，一力降十會。
10招很快就結束了，葉孤風除了讓趙旺喘幾口粗氣以外，根本就沒有打出什麼有效的攻擊，倒是自己上氣不接下氣，顯然這十招對葉孤風而言，消耗還是頗為巨大的。
「再讓你十招！」打敗葉孤風對於趙旺來說根本就沒有多大的快感，而如果可以將葉孤風調教得更厲害一點，相比就非常有成就感。
「上！」
聞言，葉孤風二話不說就繼續揮拳甩腿，他也是越打越興奮。
摳了摳臉頰，烏雲飛看著場中激斗的兩人，不禁有些尷尬了起來：「咳咳，貌似赤羽是把孤風交給我的！」
「就你！」老黑搖了搖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那兩把式也只能教些基礎功。」
「……」烏雲飛默然！
激斗持續了三分多鐘，葉孤風在揮完最後一拳后就癱坐了下去，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他再也沒力氣發出攻擊了，然而此次的戰鬥卻令他感覺十分舒暢，沒想到打架居然會這麼令人愉悅。
「好累！」趙旺扭了扭腰，他在這三分鐘里可都是處於被動，手腳被葉孤風打得有些生疼，汗水也浸透了里衫，貼著身體怪難受的。
見到葉孤風一臉笑意，烏雲飛不知怎麼的，心中總有一股莫名的委屈揮之不去：「打人是很有快感，但被打就只有痛感了！」
「休息一刻鐘，等會就讓錢兔來吧！」老黑抱著雙臂對著葉孤風點了點頭，然後扭頭看向身邊那名略顯消瘦的男子，問道：「兔爺，不知你意下如何？」
「小菜一碟！」抓了抓拳頭，咯咯作響，錢兔見兩人打得這麼有趣，心裡也有點小激動。
就這樣，葉孤風被這群傭兵給訓練得死去活來的，不過卻因為攻擊時用力過猛導致筋骨扭傷，這讓疲憊不堪的葉孤風終於脫離了苦海，躲在樹下休養了起來，一邊還觀看著烏雲飛被蹂躪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