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楔子
第1章楔子
齊國曆平熙二十二年中期開始，齊國和金國的戰爭因為雙方軍力勢均力敵，戰爭形勢由剛開始的金軍快速猛攻轉變為了兩國兩軍之間的對峙消耗。
金國方面制定的「基本戰爭國策」讓金軍隊擁有了先天的優勢，齊國一直是防守方。經多翻攻防消耗，雙方國力都漸漸減弱，國庫空虛難以久戰……
為了解決戰事膠著，齊國曆平熙二十七年雙方軍隊下戰表約在齊國西北境內雲霧城外三十里展開決戰……
金軍主帥東方羿和齊軍主帥文鴛都在戰場後方指揮著這一場接著一場戰鬥……
風聲瀟瀟伴著戰馬的低鳴……三十七萬將士組成的兩支軍隊在戰鼓的敲擊聲中集結，這可能是最後一役，也可能這一仗過後就是最後的決戰！
金國軍陣二十萬人（步軍十五萬，馬軍五萬），齊國方面十七萬人（步軍十五萬，馬軍兩萬人）。根據細作的探報，大金主帥得到的信息基本準確，本來他已勝券在握，但他不知道他面對的是怎樣的敵人，訓練這支軍隊的人又是誰……
令旗揮動，戰鼓變聲，金軍陣前大將韓平率先指揮隊伍發起進攻。
齊軍陣前大將海雄以「豹尾陣」迎敵，戰鼓以雙手擊鼓三聲再單手擊鼓是為豹尾陣鼓令。雙擊三聲單擊三聲，以此重複就是讓戰陣一分為三，步軍分出一成結成一個小的方陣以用於支援，馬軍獨成一個方陣以迂迴進攻。
金軍的軍隊進攻看似整齊有序，實則沒有章法。當金國的士兵看見對面的軍陣，外層是刀盾兵防禦，裡面是長矛武器林立，再裡面就難以看清了。
說來事情也並不是那麼順利，金軍的士兵大多高大悍勇多善騎射，更憑藉這馬軍數量上的優勢，牽頭的重甲鐵騎竟沖開了齊國軍陣。
齊國軍陣被撕裂開了一個口子，夾雜在裡層的弓弩手即將暴露在敵人的面前。
弓弩手能壓制住一百大步左右範圍的步兵，如果弓弩手損失太多有可能會直接影響到戰爭的結局。大將海雄只能指揮變為陣形，以火山陣應變。
齊軍在軍號和旗語的指揮下，散兵三三結隊，且戰且退勉強變換好了陣形。簡單來說就是講軍士分為三層刀盾兵為第一層，用於防禦，長矛兵在第二層還是用於防禦，軍陣中心由弓弩手抬高射角，仰射進攻，雖然這樣弓箭本來一百大步的攻擊範圍被壓縮到了五十大步，但還是大大的扭轉了戰局。
金軍命令盾牌兵增加到戰車上，以提升戰車衝擊齊軍陣的可能性。但齊軍軍陣伴著鼓點且戰且退，讓大金的鐵甲戰車陷入了自己的圈套，齊軍士兵只是作戰的間隙在地上釘下了一些地樁和簡易的絆馬索。大金的戰車慢慢的大量喪失戰鬥能力。
文鴛作為主帥，其車駕在己方軍陣後方的山上，他品著茶，瞭望著戰場狀況和山河大地。
在消耗中，雙方軍力逐漸持平，還未分出勝負，大金軍加快了進攻，步軍方隊呈長蛇狀想要包圍齊軍，齊軍見狀也變陣長蛇陣，雙方面對面廝殺到了一起，金軍大將韓平帶著幾個副將衝進敵方人群，揮起大刀，以排山倒海之勢砍殺著身邊的齊軍士兵，普通士兵怎麼會是這種大將的對手。
韓平大喝：「海雄小兒，還不趕快過來受死，待我殺將過去，只怕留不得爾等全屍！」
大將海雄雖然有些氣憤但也是顧及到將士才從將台上下來，騎著坐騎衝殺過去，一邊衝鋒一邊大喝：「爾等鼠輩，休得狂妄，看我取你首級！」不過幾下呼吸的時間海雄已沖至韓平面前和韓平戰到了一起。
二將皆是手持一柄百斤重的金背大刀，每一次攻防間都釋放著巨大的威力。大刀的碰撞發出的震動都那麼刺耳。
二將不分勝負，一邊對攻，一邊擊殺想從身旁攻擊的士兵。
戰局僵持間，二人好像殺紅了眼，顯然是要爭出一個勝負。
但海雄不知，這其實是韓平的一個計謀。韓平看敵軍久攻不下，將士已開始有些疲憊，於是心生一計。讓副將坐守將台，自己去誘敵來攻，等時機成熟副將就指揮軍隊變陣進攻，讓敵軍來不及應變。
此刻兩方軍士已經廝殺到了一起，陣形已經亂了……
韓平副將李熠揮動令旗指揮軍士收攏隊伍，合而擊之。雖然這並不高明，但這已經是金軍難得的戰術動作了。
海雄的前軍副將王顯還留在將台上，但是他不知道海雄什麼想法，如果貿然指揮軍陣改換戰術，如導致失敗，自己將萬劫不復。他無法且不敢做出有效的指揮。只能看著己方軍隊被合成一團的軍陣壓制衝散。
兩軍主將還在人群中打得你來我往，金的軍陣馬上要壓到他們身邊了，齊軍已明顯落入了下風。這時……
一隻響箭被射出，在天空中爆炸，文鴛已介入指揮。響箭是這次對戰將軍們約定的最高指令，第一聲為注意，然後是指令。
響箭在文鴛車駕的位置被射出四支，裝藥量的多少代表了特定的表達，爆炸效果只有常年使用和了解響箭的將軍才能做出判斷。
響箭的意思是變陣為漏斗陣，正好可以反包圍對面，讓對面的軍陣被壓縮，深處裡層的士兵得不到發揮作用。
鼓點和旗語變換，士兵聽出了是結成漏斗陣，迅速結成兩個方隊呈長蛇型展開，前後夾擊敵軍。
敵軍的弓弩箭已經射完，只能被動挨打，不過半柱香的功夫。金軍眼看就要深陷重圍，全軍覆沒。只能且戰且退，鳴金收兵。齊軍順勢追擊，雖斬獲不小，但不敢追得太遠，怕有埋伏。
齊軍大勝而歸，齊軍將士無不喜悅。連連有將士向海雄道喜，稱讚他立了大功。
「將軍真乃勇將也，那韓平不過是浪得虛名之輩，怎敢和將軍一較高下」、「將軍此戰雄風真是驚詫古今，以少敵多，大將也」、「海雄大將之能，當今齊國恐只有主帥文鴛能夠勝之一籌啊」、「今日將軍大功一件，大帥封賞定是羨煞旁人吶」……無數羨慕的話、奉承的話、誇獎的話讓海雄是志得意滿。
等海雄走到中軍大帳的主帥營帳，文鴛正在台階上等著他，文鴛黑著個臉。海雄壓抑不住心中的喜悅，也沒有看出文鴛其實並不高興。
海雄先開口了：「報告大帥，今日之戰，敵軍潰敗收場，敵戰損至少五成，我軍戰損僅兩成，繳獲戰馬、輜重無數。」
「左右，將海雄拉下去斬首示眾！」……
下一章預告：十五年前，小文鴛失去父母，在荒野中尋求救贖……在人群中掙扎……也許只為了能活著，也許為了其他目的，最後他怎麼活下來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