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   這名字不好,得改

667   這名字不好,得改

洛夜痕抿唇不語,只拿那雙瀲灧鳳眸眨也不眨看著她。

眼底中卻分明帶著濃的化不開的哀傷,還有絲若有若無的驚慌。

「讓我猜猜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局的?」

段惜羽唇角勾了勾:「該是從德溪回來之後吧。那時候飛鸞和飛玄都沒有跟著你回來,而我再次見到她時,她的性格已然與先前大不相同。」

洛夜痕微微一笑:「果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

「跟你一起做戲的應該還不止是飛鸞吧。」

洛夜痕再度沉默。

「這場戲要做的真,還要將時機卡的恰到好處。有一個人至關重要,少了誰也絕對不能少了他。那人就是玉蒼瀾!」

洛夜痕:「……」

段惜羽冷笑道:「你跟玉蒼瀾自幼相識,關係怎麼可能像你們表現出來的那麼糟糕?蒼穹山機關重重,臨仙村法陣若是沒有玉氏嫡親的鮮血為引根本無法開啟。你怎麼能從山上逃了出來?」

「青青。」洛夜痕閉了閉眼:「不說了,好么?」

「我一直在好奇,你幾次三番偷偷離開燕京來找我,究竟是什麼人易容成了你的樣子居然將連睿和連胤都給騙過去了。我想,那人該並不是你原先叫我見過的凌雲軍,那人就是玉蒼瀾。」

「只有一個對你足夠熟悉,武功謀略與你不相上下的人才能夠將你裝的那麼逼真。而易容成我的,若是我猜的不錯,該就是玉含嫣。我說的可有錯誤?」

洛夜痕嘆了口氣:「我的青青冰雪聰明,自然不會猜錯。」

「別叫我青青。」段惜羽冷了臉:「我雖然不再與你蜀國為敵,可並沒有打算原諒你。」

「我猜玉蒼瀾回去蒼穹山的時候,連睿之所以會親自截殺。該是起了疑心,想要看看玉蒼瀾與你究竟有沒有關係,但是他並沒有成功。」

洛夜痕抿了抿唇:「恩。」

「你可是出動了天隱部去幫他?」

「是。」

「難怪玉蒼瀾會允許天魁在蒼穹山出沒,原來真的是有舊情。也難怪我這邊剛一出事,玉蒼瀾和若……能那麼及時出現。原來,你們一早就是串通好的。」

「青青。」洛夜痕眸光一閃:「不說了好么?要怎麼樣你才能消氣?」

「不能!」段惜羽斬釘截鐵的拒絕。

「我生離兒那日混跡在洛惠安身邊的洛子宵,實際上是你吧。那時候守在武陽關的才是真的洛子宵。不然,為什麼那麼久都沒有攻城?」

洛夜痕唇角一勾,溢出一絲凄苦微笑。有這麼聰明一個妻子有時候……真是自討苦吃。

「你真是……天下間若是誰想在你眼皮子底下耍手段,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少拍馬屁。」段惜羽挑眉:「你和洛子宵的性子天差地別,我傻了才看不出來。」

「……」好吧,果然是他演技太差。

這不能怪他,他從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需要去扮演另一個人。

「青青可是消氣了?」洛夜痕等段惜羽話語停了半晌,方才小心翼翼問道:「若是還沒有,就再捅我一刀。」

段惜羽直接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好不容易將他給救活。再捅一刀?她到底是有多跟自己過不去?

「洛夜痕你知道么?我很生氣!」

「……恩。」

沉默了半晌,洛夜痕終於輕輕點了點頭。

「青青我錯了,但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做。因為……」狹長鳳眸中流淌出一片溫柔。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面前,即便是你願意也不能。我得叫你活著,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即便代價是自此後再不見你,我也一定會去做。」

段惜羽:「……」

為什麼心裏面突然好感動?

她這時候不是該生氣憤怒然後痛痛快快罵完,直接轉身瀟洒走人,自此後相忘於江湖的么?

如今……心跳的跟打鼓一樣是什麼情況?

「青青,我……」

洛夜痕唇畔突然溢出一絲鮮血,鮮紅的血線小蛇一般彈過他的下顎,一下子滴在天青色的蜀錦袍子上,將那朵血色大麗花暈染的越發妖嬈。

「你……你給我閉嘴。」

段惜羽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叫人一下子給擰了一把,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重傷之後才剛醒過來,說這麼多話是不想活了么?」

「你若是……不原諒我……我……」洛夜痕聲音也不如先前一般中氣充沛,顯然弱了下去:「我活著……有什麼意思?」

「閉嘴!」段惜羽屈指按上他的脈搏,之後便抽出一跟銀針朝著他身上的大穴刺了下去。

「青青。」洛夜痕一伸手卻將她手腕緊緊攥住:「不用管我了,你若不原諒我,我寧願死。」

「你放手!」

「身體是我自己的,如今你與我再沒有半分關係。我的死活又與你何干?」

段惜羽挑眉,只覺得憤怒的火苗噌一下子就升了起來,眼看著便要爆棚。

「洛夜痕,你作死么?給我放手!」

洛夜痕沒有說話,雖然臉色越來越白,似乎連呼吸都漸漸困難了,但手指卻很是執著。始終緊緊攥著他的手腕。

段惜羽扭了半晌,無奈那人手指鐵鉗一般,任她用了多大力氣始終都掙脫不得。

這人……不是要死了么?為什麼還這麼大勁?

「你放手吧。」段惜羽嘆了口氣:「我原諒你了。」

話音剛落,手腕一輕,洛夜痕立刻就鬆了手。

「……」為什麼有一種又上當了的感覺?

「洛夜痕。」段惜羽終於成功的將洛夜痕再度給紮成了刺蝟。

「你是不是忘了如今你蜀國的男兒還在前線浴血奮戰,你就這麼死了,他們怎麼辦?你就不怕他們叫連睿給連鍋端了?」

床上男子動也沒動,如詩如畫容顏上勾起一抹淡笑。

「如今你才是大蜀的君王,這是你該操心的事情。」

「……額?」她果然是被算計了吧,是的吧!

「那你是什麼?」段惜羽表示不死心,非常難以接受自己再度載給了那一顆黑心。

「蜀國的先王不是該在王陵里么?可要我派人送你去?」

洛夜痕緩緩睜開了眼:「我是你的王夫,即便是要入王陵,也只能是給你陪葬。」

段惜羽:「……」做人,做到這樣無恥的境地也算是前無古人了。

這人就這麼大言不慚的說自己入王陵只能算是陪葬,這算不算將自己祖宗都給賣了?

話說,蜀王陵裡面的洛氏祖宗們會不會氣的再度活過來?

「小羽兒你要是再不出來,小離兒就要哭死了!」

大帳外面陡然傳來華麗悠揚仙樂一般的男子聲音,段惜羽嘴角抽了抽。

玉蒼瀾什麼時候來了?居然還帶著段離?

「我出去看看。」

眼看著便要走到屏風后了,耳邊突然傳來洛夜痕低悅慵懶的嗓音:「孩子是叫段離么?離?」

他聲音突然一沉,一個離字念得異常鄭重:「不好,改了吧。自此後叫做不離。」

於是,小包子的名字就這麼隨隨便便被自己老爹給一句話改成了段不離。

段惜羽對這名字多少是有些介意的,每次她都在段不離耳邊念叨說他爹給起的名字太難聽。

段離段離,多好的名字,幹什麼非改成段不離?

她很是怨怪當初那個情形之下,並沒有認真的跟洛夜痕談一談,以至於兒子的名字就那樣定了下來。

每當她說起這個,洛夜痕鳳眸都會沉上一沉,然後鄭重的說上一句。

「不離就是不離!」

大帳外面,一襲艷紫綉金蓮長袍的美艷男子,幾乎奪了天上地下所有的榮光。

即便是在混亂血腥的戰場之上,誰也無法忽視他難掩的風華。

段惜羽眯了眯眼:「小包子呢?」

「趕路趕得及,他撐不住睡了。有個叫星宿的姑娘給抱著去營帳里休息了。」

段惜羽眸色一黑:」你剛才說誰快哭死了?」

「哦。」玉蒼瀾晃了晃手裡美人出浴的鑲金扇子:「來的路上的確哭的厲害,這不是睡著了么?」

「小包子在哪呢?」

玉蒼瀾朝著某個方向努了努嘴:「就在那邊。」

「帶我去看看。」

許久沒有見到小包子,段惜羽心底實際上非常想念那粉粉嫩嫩的一團。

都說小孩子一天一個樣,好幾個月了也不知他長成了什麼樣子。

「你認識星宿么?怎麼能將小包子隨便給了別人?」

這一問,玉蒼瀾顯然目光便有些遊離。細看,分明還帶著一絲神往。

「說起來,那個叫星宿的姑娘,長的可真美。」

「……」段惜羽腳下步子頓了頓。

實際上你問都不問就放心的將小包子交給別人帶走,完全是因為人家姑娘長得美吧!

「玉蒼瀾,這話你敢當著玉含嫣說么?」

「我剛才說了什麼么?」玉蒼瀾桃花眼用力眨了眨,表示自己非常無辜。

段惜羽默了,所以說本性難移。

想要叫玉蒼瀾不喜歡美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離著她和洛夜痕的帳篷並不遠起了一個新的帳篷,剛走到帳篷旁邊便聽到裡面咿咿呀呀的聲音。

段惜羽的唇角不由自主就勾了起來,那個聲音聽起來便如同有人拿著羽毛在她心尖上輕輕撓了一下,立刻就伸手掀開了帳子。

幾乎就在帳子掀開的瞬間,凌厲的殺氣浪潮一般鋪面而至。卻在接觸到她的一瞬間消失無蹤。

「參見主上。」

低頭看去,帳子最裡面擺著張軟軟的小床,床邊的紗帳拿鐵鉤勾著。床邊跪著個穿著水藍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並沒有抬頭,只能看到烏髮間隱隱漏出一抹雪白的脖頸。卻無端端叫人覺得心中一盪。

「星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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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妃嫁到,王爺靠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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