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俘虜
見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笑容,李雪雁一臉詫異,隨後也想到了什麼,玩味的看著他:「你是,又想出主意了吧?」
「當然!聽聞現在進京的這些俘虜還只是一小部分,大批俘虜才到河東一帶,這不正是勞工嘛!」
林川笑著開口,臉上寫滿了自信。
隨即便向李世民請命,請求派他去河東一帶帶著突厥的俘虜去疏通河道。
此事事關百姓,自然是越早越好,李世民想都沒想答應的十分痛快。
得到了皇帝的允許,林川回到了春風樓準備行李,這就準備出發了。
捷報傳入長安,整座城都沸騰了。
在長安城的突厥公主自然也聽聞了此事。
大唐此次出兵十分迅猛,她早就做好了東突厥會戰敗的準備。
但她還是在心裡抱了一絲僥倖的心理。
到今天,現實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事實證明,奇迹不會發生。
打探消息的屬下跪在地上,緩緩開口:「公主,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來大唐之前雙方還是勝負未分,如今大唐已經勝利。
形式對他們很不利。
突厥公主強迫自己冷靜,淡淡道:「別慌,讓我想想!」
整個使團中,她是唯一的皇室血脈,也是大家的主心骨。
如果她都慌了,其他人該怎麼辦?
在這種情況下,她必須保持冷靜,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良久,突厥公主突然問:「剛才你說,林川即將去河東接管俘虜?」
這是下屬打探到的最新消息。
下屬點點頭,認同了這個消息。
突厥公主冷冷道:「那個林川我也認識!我先同他一起去河東一帶,看看俘虜當下的情況,再做決定!」
她離開草原已經有段時間了。
這場戰爭的具體情況她不太了解,還是準備看看俘虜的情況再做決定。
「是!」
突厥公主突然道。
春風樓
林川已經準備看了行裝,這便準備啟程去河東一帶了。
李雪雁在門口送行。
這次依然是他一個人前去。
想起上次他也是這樣一個人前去河東一帶剿滅山賊,李雪雁心裡很不高興,直到將人送出來。臉上也沒出現笑容。
猜到了她心中所想,林川愧疚道:「乖乖等我回來,不要不高興了。我保證一定安安全全的回來,不讓你擔心。」
此行他的身上帶著任務,不是簡單的出遊。
疏通河道必然要去施工現場,帶著李雪雁一個姑娘家著實不合適。
比起讓李雪雁在外面風餐露宿,林川更願意讓她好好待在春風樓等他回來。
李雪雁嘟著嘴,沒好氣道:「那你早點回來,不許讓我擔心!」
林川沒有多說話,直接伸手將人攬進了懷裡,良久才將人放開。
林川淡淡道:「進去吧,我走了!」
李雪雁點了點頭。
將人送走,林川帶著隨行夥計走到城門口時看見了早已在哪裡等候多時的突厥公主。
見他停住了腳步,突厥公主主動上前:「怎麼才來啊?我都等你好久了!」
熟絡的語氣就好像兩人早就約好了一樣。
但林川已經仔細回憶過了,似乎從來沒有同突厥公主說過此事啊。
事實上,從上次幫她治好病,兩人分開后,根本就再沒有見過面。
說穿了,兩人就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
半晌,林川詫異:「額,你這是,去哪裡?」
突厥公主解釋:「同你一起去河東一帶啊。我知道你要去幹嘛,這次我也準備去。」
林川皺眉,不理解她為什麼這麼做。
但礙於對方的身份,還是沒有打聽。
多一個人同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對方不惹事,不影響他的行動就行了。
最後,他決定帶著突厥公主一起前往河東運城。
事發突然,行程趕的比較急,兩人走的很快。
很快便在河東的運城同先鋒部隊碰上了。
先鋒蘇烈早就得到了皇上的命令,親自出來迎接林川。
雖然他遠在邊關,但是林川在長安的所為也有所耳聞,對其很是佩服。
看著對面的年輕人,蘇烈主動打招呼:「林小友,久仰久仰!」
林川同其見禮,兩人一陣寒暄。
迎上對面人的目光,林川也開口:「蘇將軍辛苦了!此戰我大唐能贏,你功不可沒。」
蘇烈笑的靦腆,沉聲道:「林小友客氣了!陛下的旨意我已收到。我們便在這裡交接吧,這些俘虜就交給你了!」
到底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雖然年紀輕,但是氣質卻十分沉穩。
蘇烈點頭道:「如此就好。」
隨後又想到了什麼,淡淡道:「對了,我提醒林兄弟一下!這些突厥俘虜異常狡猾,若不是他們的將領已死,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投降被俘。」
林川不以為意,點了點頭,輕輕一笑表示知道了。
見他絲毫不將此事放在心上,蘇烈再次認真提醒:「突厥人野性難馴!用他們來疏通河道不亞於與虎謀皮,林兄弟一定要萬般小心!」
見對方說的真誠,林川點頭認真道:「多謝蘇兄弟好心提醒!我自有分寸。」
蘇烈又拉著他交代了些有的沒的。
西突厥公主也在這裡見到了老朋友!
平日高高在上的東突厥貴族此刻都成為了大唐軍隊的階下囚。
同其餘普通士兵被關在一起,待遇沒什麼兩樣,臉上看不見一點昔日貴族的模樣。
突厥公主一陣唏噓,還未來得及同這些人交談。
那邊林川已經和蘇烈談完了,兩人互相告別,也將俘虜和和三千唐軍交給了林川,讓他帶領著去疏通河道。
林川同突厥公主帶著三千唐軍押送著一萬多俘虜向著目的地出發,朝出事的黃河渡口趕去。
此時,林川不知道的人,俘虜中還真有不服氣的,在悄悄密謀著什麼。
特別是在由他接手俘虜后。
他們同蘇烈在戰場上交過手,由他押送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冒出個林川接手了他們,見他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斷定他不會武功,就是個紈絝子弟。
看中了他好欺負,便有人動起了別的心思。
尤其是在他的押送下走了一下午,見他再沒有任何動作,更是認定了他就是個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