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久作梳洗完畢后便來到了校場,他發現校場上沒有什麼人,只有他父親和大哥,看見久作來了,竹中重治連忙迎了過去,他走到久作的旁邊,小聲說道「待會下手的時候快一點」
久作一頭霧水,不明白自己大哥在說什麼,他走向竹中重元,竹中重元看著久作,臉上流露出一股莫名的笑容,久作感到有些後背發涼,他依然不知道要幹什麼。
竹中重元拉近與他的距離,說道「久作,待會你來處決那個犯人!」「犯人」久作這才看見有兩個足輕壓著一個罪犯來到了校場上,久作看著那個犯人,犯人的身體微微發抖,顯然是害怕了,竹中重元走到久作的身邊,遞給他一把武士刀,說道「久作,你來行刑吧!」
久作看向自己的父親,他很想讓父親說出不要他來行刑的話,可父親的眼神是那麼的嚴厲,久作見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只好硬著頭皮拿著刀上去了,他站在犯人的身後,犯人跪在地上。
他將刀對準了犯人的脖子,犯人終於忍不住,嚇的大叫「求求你們,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幹什麼都可以的,求求你了!」久作有點不忍,他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父親已經瞪起了眼睛,不容放棄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久作只好將頭又轉了回來,閉著眼睛,默數了三下,接著一刀猛的揮了下去。
然而他的力氣還是太小,刀砍中了犯人的脖子,血一下噴了出來,濺到了久作臉上,血呼呼的煞是嚇人,刀只進去了一半,犯人疼的哇哇大叫,久作只好又壯起膽子,使出全身的力氣將刀拔了出來,又一次砍下犯人的脖子。
這一刀乾淨利落,比上一刀要好得多,犯人的頭顱一下就被砍到了地上,無頭的屍體也倒了下來,「啊!」久作大叫一聲昏了過去,竹中重治連忙將他扶了起來,竹中重元在一邊看的嘆了一口氣,幫忙將久作抬回了家裡。
久作是在黃昏時候醒的,他醒的時候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他連忙起床走到了客廳里,此時,竹中一家正在吃晚飯,竹中重治看見久作來了,連忙起身,將還有些虛弱的久作扶到了桌子旁邊,久作一坐下就開始大吃大喝,那形象比之餓死鬼投胎好不了多少。
杉山夫人在一旁看得有點擔心,又不停的給久作夾菜,邊夾還邊說道「慢點吃,都是你的,沒人和你爭!」久作這才放慢了速度,吃完后他一抹嘴,說道「父親母親,大哥,我吃完了,先回房間去了!」說完直接往房間去了,竹中重元有點愣神的看著久作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他大笑著說道「好小子,不愧是我竹中重元的兒子,殺完人後還這麼淡定,不錯!」竹中重治和杉山夫人在一旁聽的直翻白眼。
久作一路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其實他對早上的事還是沒有忘懷,畢竟那也是一條鮮活的人命,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個亂世,人命又值多少錢呢,自己不殺人,最終的結果只能是被別人殺,久作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相比之前,他已經淡定了許多。
久作回到自己房間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開系統,這次殺人讓他的經驗值又增加了三個,現在他一共有六個經驗值,足夠他將身體素質升到一級了,他沒有猶豫,馬上用了五個經驗值將身體升級到了一級,升級的過程是比較痛苦的。
一些黑色的雜質從身體各處慢慢漫了出來,久作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刀砍著一樣,身體的各個部分都像是被人拆分了一樣,這樣的痛苦持續了好長時間,久作實在是不敢出聲,因為怕驚動其他人。
因此他只好咬牙忍著,過了許久,系統叮的一聲「宿主升級完成,等級:一級人類!」久作此時已經快暈過去了,他躺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慢慢的站了起來,他悄悄的打開房門,天已經變成了黑色的,久作趕緊走到水井的附近,用木桶打了幾桶水,趕緊沖刷了起來。
這些黑色的雜質十分難洗,久作廢了好大的勁才洗乾淨,洗完后他又將地面清理乾淨,這才神清氣爽的回了屋。回到屋后他再次打開了系統,將兩個技能點加到了體術上面,體術的進度條一下往前噌的進去了不少,同時一幅鍛煉手臂的體術殘卷出現在了久作的腦中,久作在屋裡慢慢的演示了起來,待演示了五六遍后,就已經完全掌握了,久作一看時間也不早了,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便開始圍城跑了起來,這次他沒有再往城外去,到了七八點的時候,他便回了家。待到家裡的時候,家人已經開始吃飯了,繪梨衣也在,雖然有點奇怪繪梨衣為什麼會在,但久作並沒有在乎這些,他一屁股坐下大吃大喝起來,竹中重元看著非常高興,原來自己的這個兒子不喜歡習武,這讓他十分擔心。
因為這是個亂世,沒有一身防身的本領怎麼能夠保全自己呢?不過現在好了,兒子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這讓他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下,竹中重元看著正在大口吃喝的久作,眼裡都是笑意,「看來得給久作找個師傅了!」竹中重元這樣想到,一旁的繪梨衣看著久作眼睛里也都是……嗯,怎麼說呢,是一種關心兼情意。
久作吃完後來到後院,這裡平時來的人少,他先演練了一遍體術,接著又開始練起劍法來,他的動作比之前越來越快,一遍又一遍的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到了後面,他乾脆閉上眼來,閉上眼后他的動作慢了許多,但舞了幾遍之後就開始快了起來,久作心想:有過目不忘的技能就是牛逼啊!
劍法圖像電視播節目一樣在他的腦里不斷閃過,一遍又一遍,久作對劍法的領悟越來越深,只可惜,這是一張殘圖,久作在閉著眼睛練習著,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一個老人在仔細觀察著他的動作,老人看著舞得越來越快的久作,眼睛也越來越亮,久作在舞了十幾遍之後停了下來,他的身體已經吃不消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他的身體經過改造,的確比以前要強的多了。
久作一回頭就看見了一張老人的臉,他被嚇了一大跳,老人面帶笑容的看著他,看得久作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老人笑眯眯的說道「這位小少爺,你的劍法舞得不錯啊,是從哪裡學的?師從何人呢?」久作心想:我總不能說老子有個牛逼的系統吧,這樣你們不把我當神經病才怪呢!
他裝作沉思的樣子,想了一會兒,說道「我無門無派,這些劍法動作都是隨心舞出來的。」久作說謊一點都不臉紅,老人一聽這話,眼睛更亮了,語氣急促的問道「你當真無門無派?」久作有點心虛的點了點頭,老人大笑一聲,接著對久作說道「小傢伙,你可知道我是誰?」
久作心想你不就是個普通的老頭嗎?難不成您是天皇他親爹?久作有點惡趣味的想到。老人見久作不搭理的樣子,有點生氣,他故意清了清嗓子,說道「在下名叫冢原高幹,世人都喜歡稱我為冢原卜傳!」「切」久作不屑的切了一聲,接著猛的將頭轉了過來,一幅見了鬼的表情。
久作有點不敢相信的問道「你再說一遍,你叫什麼名字?」老人傲然一笑,說道「冢原卜傳!」久作像撿到寶似的大叫一聲「你是冢原卜傳!」冢原卜傳被他的大叫嚇了一跳,久作一邊激動,一邊在腦海里回想著冢原卜傳的相關信息。冢原卜傳,又叫冢原高幹,是日本戰國時代最負盛名的兩大劍聖之一,另一位是上泉信綱,冢原卜傳號稱「生涯不敗」是日本戰國時代最強的劍士,他是香取神道流的集大成者,也被譽為是新當流的開山祖師,就連另一位劍聖上泉信綱也受過他的指點。
冢原卜傳見久作用一種詭異的神情看著自己,一時間也感覺有點後背發涼。久作還是忍不住了,說道「冢原大師,您有徒弟嗎?」冢原卜傳笑了兩聲,說道「老夫的徒弟遍天下!」久作又說道「那您能收我當您的弟子嗎?」冢原卜傳還未出聲,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響起「冢原師傅,二弟,你們怎麼在這裡啊?」
兩人一聽聲音都有點愕然,久作這才想起來冢原卜傳還曾經當過自己大哥竹中重治的師傅,而冢原卜傳也有點愕然,他說道「你就是重治的那個二弟?」久作點了點頭,冢原卜傳大笑數聲,對重治說道「重治啊,你們竹中家還有這麼優秀的孩子,怎麼就不告訴我呢」竹中重治也有點驚訝,這二人什麼時候認識的,久作大笑兩聲,對重治說道「大哥,冢原大師說要收我當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