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八十四章 蔡玲的情愫
「三弟所言極是!」關羽將青龍偃月刀一橫,贊同地點點頭。
「就算曹仁不會,但手下的將領也一定會,試問兩位將軍,若曹操就在城外,兩位將軍是追還是不追?大家都求功心切,所有人都想要劉皇叔的首級,都想要拜將封侯,一個曹仁,一個李典,是管不住他們的。」
「至於如何抵擋曹仁騎兵,只需主公命人在沿途丟撒金銀財物即可,畢竟,這錢財,對主公乃是身外之物,對這些行軍打仗之人,卻是意外之喜,定能緩其陣腳,主公埋伏,待曹軍追至,主公和子龍將軍可率軍分頭殺出,讓曹軍首尾難顧,必能大勝。」
張飛還要再說,關羽也是一肚子牢騷,卻被劉備打斷了。
他行事頗為果斷,瞪了二弟三弟一樣,揮手道:「就按軍師之計行事。」
眨眼間。
半月時間一晃而過,狼煙瀰漫,天天都是喊殺聲衝天。
曹仁領兵日日騷擾宛城,見城中的兵馬越來越少,便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當即留兩萬大軍留守樊城,親率三萬精銳奔襲宛城,力求一戰而成。
而劉備也完全按照戲志才的計策,麾下武將,除了傷勢恢復大半的趙雲跟隨他離城外,關羽張飛都留在城中,負責指揮七千兵馬。
至於為何是七千,只因劉備覺得六千多民兵保護他不太保險,抽掉了一千兵馬隨他一起離開,戲志才的計謀雖妙,但他決計不想用自己的生命來開玩笑!
很快,沒有任何懸念,摧枯拉朽般。
宛城便破了,這前半段倒是跟戲志才預料的走勢差不多,曹仁攻殺進了城門,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
劉備帶領殘軍,自南城門而出,而且因為民兵沒怎麼訓練過,所以看上去兵勢混亂,毫無軍陣可言。
沒多久,便跑得沒影了。
曹仁帶著一眾武將站在城樓上,看著劉備軍在夕陽下遠去,全都大笑了起來。
只是曹仁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才大半天時間就拿下了宛城,這拿下得未免也太容易了,嘶,他總覺得,劉備是故意把宛城讓給自己的。
不過,曹仁是出了名的防守將軍,論城池防守,軍務布防,他還是頗有心得的,只需小心謹慎些即可。
「將軍,如今劉備棄城而逃,我們何不乘勝追擊,若能捉拿住劉備,也是大功一件啊。」
曹仁身邊,幾名曹軍將領目光熱切的看著他,大家都求功心切,想要殺掉那個大耳賊,將其首級拿回許昌,給曹丞相邀功請賞。
「這……」曹仁摸著鬍鬚,頓時就猶豫了。
畢竟曹操的話猶在耳邊,一定要謹慎,窮寇莫追,小心有埋伏。
他搖了搖頭,立刻說道:「主公給我的命令是佔領宛城,如今我已經完成,便不再多生事端了。你們幾位,也不要再說了。守好這座城池便好。」
幾名部將頓時大急。
「將軍,如此大好良機,萬萬不能錯失啊。」
「主公一直將劉備當做心腹大患,若是就讓他這麼跑了,我們回去如何向主公交待?」
「主公,請相信末將,一定將劉備給你帶回來!」
就連李典也心動了。
因為他們和曹仁不同。
曹仁如今已經是一軍統帥,更是曹操的族弟,對功勞不是太熱衷,甚至已經拿下了宛城,相當於完成了曹操給的任務,但他們還想要建功立業啊,他們還需要更多的軍功來加官進爵。
「將軍,不如由我帶一萬兵馬前去追殺劉備,即便敗了,對大局也沒有影響。」李典對著曹仁微微躬身,抱拳說道。
曹仁想了想,他身為主帥,的確不能阻擾麾下的將領立功,否則容易離心離德,有損軍心。
加上李典此人,素來以小心謹慎出名,讓他領兵,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便點點頭道:「那就著你領兵一萬,去追劉備吧。」
「多謝將軍。」
一眾曹軍將領激動的拱手,隨後連忙跟著李典,點兵出城去了。
李典走後,曹仁就讓人關閉了城門,開始布置城防。
暗中。
關羽和張飛聚在一起,見李典果然領兵一萬出城而去,對視一眼后,頓時露出了笑意。
如今城中還有兩萬曹軍,而他們手下有七千兵馬。
兵力懸殊不是太大。
突然偷襲之下,勝算很高。
曹仁在宛城和劉備交手,呂無為則是優哉游哉地喝著御制美酒,吃著紅燒豬蹄,非常滋潤。哪裡會想到再過幾天曹操就會再次拉著他離開這安逸的生活了。
呂無為也終於實現了對蔡玲的承諾。牽著她地小手,用二人緩慢地腳步一步一步踩著許昌土地,感受著此間地氣息,進行了一次豐富的許昌一日游。
兩人,去了熱鬧地菜場。去了碼頭邊地沙灘,看了看那些漂亮的白鳥,在蔡府門口蹲著說了會兒故事。
蔡玲一路溫和笑著,任由呂公子牽著自己地手或疾或緩地行走。
蔡玲忽然睜著那雙大眼睛,好奇說道:「對了,呂公子,你不是說你很喜歡去一個懸崖嗎?在哪裡?是不是像東山上地那個陡坡?能不能帶我去看看?」
呂無為怔了怔,將兩隻手枕在腦後說道:「那地方險,你是上不去的。」
蔡玲喔了一聲,圓潤的臉蛋兒上卻很明顯地表達了強烈地遺憾。
呂無為看著她,忽然開口說道:「抱緊我。」
蔡玲愣了一下,旋即嘿嘿一笑,雙手從呂無為臂間穿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他,就如那天蔡邕得了天花之後一般,就怕他這麼消失了。
海邊高峭的懸崖之上,呂無為與蔡玲兩人手牽手站在懸崖邊,往前數步便是深淵。便是海洋,便是朵朵雪花。
海風撲面而來,頭頂地太陽比在地面看起來反而顯得更遠了一些。清清洒洒地蒙著層光圈,並不怎麼顯得熾烈。
蔡玲氣息微亂,臉頰紅撲撲地,眼神里卻微有懼意,這一路被呂無為背著上崖,實在是姑娘家有生以來最刺激的一次經歷,那些濕滑陡峭地崖壁。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來地。以至於此時她站在懸崖邊上,反而都不怎麼害怕,似是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