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魂不守舍

第44章魂不守舍

過程挺簡單，由叫花子上線出面，把箱子下面血跡對比，竟然發現了血液樣本和廖航嗎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

這叫花子上線本就是幫派老大古爺的紅人，古爺本就和廖航背後勢力有衝突，常年被壓制，如今有了搬倒的機會，可是大力支持。

眼下，二人說好，明天去派出所等女教師，古爺那邊也利用找到的證據去聯繫廖家族的死對頭蘇瑞山。

我本只是想了了解個真相，現下可好，幫派、組織爭鬥，全都驚動了，而我，僅僅需要個小小的消息，還要等到天亮。

為了這時刻，我七點就打卡交了班，趕到派出所時候，小毛和叫花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這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果然適用於任何行業啊！尤其是他們幫派要面臨翻身之際，更是勤勉得讓人驚嘆！

「小毛啊，這事兒多虧了你啊！真沒發現，你如此仗義，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我不禁感嘆了一句。

「哈，什麼謝不謝的，要不是你那一磚頭，他怎麼能報復？因為這，那十幾個兄弟被吃人鼎殺死了，古爺給我翻臉了，可我在辛城火了啊？如今大快人心，古爺也想招我回去坐二把手了，我現在應該感謝你才對啊。」

沒想到，小毛人生瞬間開掛了！而且，他這樣的仗義，豪情，認死理，竟給自己開闢出了新天地，也算是混混界的標杆了。

「哈哈～人之初，性本善.」

女教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兩天不見，她還是如此精神，估計這種人都是沒心沒費的，在哪待著都一樣，可怎麼召喚出她的記憶呢。

看她笑得那麼燦爛，一時間，我竟然覺得自己白忙活了。

「兄弟，放心吧！交給我們！」

小毛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拍了拍我的肩膀。

沒一會兒，小毛就引導著女教師走進了一個簡易攝影棚，沒想到，裡面設計的場景，竟然和孔德小學的教室類似，還有很多小孩，確切的說，是些小群演。

江山代有能人出啊！還挺用心。

「大哥們就請好吧！」

叫花子一開口，瞬間小學生們就位了，坐在教室的椅子上，個個倒背雙手，坐得筆直。

「可以吧？」

小毛對著我問道。

「可以，太可以了。」

我剛說一句，娟子老師瞬間回魂兒了，很帶感得來到了講台上。

這一刻鐘的功夫，她就吧三字經的前一段給講解完了。

小群演很熱情地鼓起了掌，當然，我還看到了背後的二蛋還在做著動作，暗語，提示小朋友們繼續接下來的場景。

「二蛋也來了？」

「大哥不知道吧！這二蛋是大學生，因為家庭困難，工作處處被排擠，之後跑過堂子，搓過澡，做過場務還修過腳，直到被叫花子瞄上，就直接收了小弟，他可是全能型人才呢！」

小毛很自豪地介紹著二蛋的背景，還說他本名叫王坦佳，二蛋是他入幫的藝名。

伴隨著道具組的下課鈴聲，全體學生起立后，這娟子老師瞬間淚如雨下。

這才是最佳狀態，二蛋也收到了信息，立刻清了場，只剩下我和小毛還有叫花子，看著這個人民教師，淪落到如此境地，一時間，大家竟然都沉默了。

「娟子老師？您看？要不咱們先出去吃點飯？」

小毛和叫花子尷尬地不知怎麼辦了，正好我肚子也咕咕叫了，就這個由頭說了出來。

想必她瘋癲后，一定也是風餐露宿，沒有好好著吃過一頓正經飯。

娟子老師停止了哭聲，看著我們三人道，「有什麼事，趕緊問吧！出去后，我不想再認識你們了！」

敢情她瘋得還真是有內幕啊，我不問白不問。

「那個娟子老師，那小女孩是不是因為您的原因自殺的？之後又相繼出了很多師生自殺事件！」

「那小女孩根本就不是我班裡的。」

她這一句話，立刻把我想問得一切都打斷了。

這麼說，學生的死和她沒一點關係，那她為啥忍了下來？那出事學生的父母如此惡毒？這也太特么得不公平了！

「一次自習課，我出來接電話，就看到小女孩自己在樹下挖洞，我好奇，就上前去問她哪個班的，為什麼不上課，她沒理我，之後我提醒了幾次，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這一眼竟讓我感到很冷酷，一點也不像是個小孩的眼神。」

「之後我去辦公室找其他老師問問，可他們都在上課，等我們下課後，那女孩已經弔死在樹上了！」

「後來就是報道那樣，之前我上訴了，可也沒有改變結果，之後我找過其他工作，處處碰壁，然後就是其他師生事件接連發生，後來學校黃了，活著的老師們都不怎麼正常，其實我也很慶幸，我已經被他們『排除』在外挺好的。」

「排除？您肯定不是說的不是學校對您的放棄，而是另有其人吧？」

聽到這裡，我幾乎可以斷定了，這裡頭有個推手，借娟子老師事件，發酵，然後進行其他殺人事件，導致學校也沒有正常開下去。

「小伙兒挺聰明。」

娟子老師露出了淺淺地微笑。

「那這幾年，您也是裝瘋了？」

我恍然大悟，小毛和叫花子還聽得一頭霧水，沒有屢清楚思路。

「瘋癲過程中，我了解了很多信息，小女孩父母離異，奶奶養大的，小女孩出事前幾天奶奶剛去世，她本就請假沒有上課，不知怎的，就去學校樹下挖洞了，人們私下都說是她奶奶放心不下，把她帶走了。」

說著話，女教師都紅了眼睛，誰能想到，一家兩口死，竟然讓自己背了鍋！

「據說校長修整一個月，能順利開學，對上面竄了些錢，對小女孩還有她那個奶奶找了位小個子風水先生做了好幾次法事呢！」

「誰知道他是個半吊子，剛開學幾天，又再次發生了命案，風水先生說這人在槐樹上弔死的，容易變成凶鬼，因為身世問題，生前沒少被學生嘲笑，所以死後化成厲鬼來索命，他弄不了了，校長立刻和他鬧掰了，要不是我趁機裝瘋，校長私下還想把這些事兒扣到我的頭上。」

小毛實在聽不下去了，「馬的，這文化人，也沒少干臟事兒啊？還校長呢！真齷齪！」

「我的學生們、同事們，接連死了好幾個，我也無能無力，悄悄在附近給她們燒了回紙錢，沒想到就遇上了一個穿著道袍的大師！他提醒我不要在陰氣重地燒紙錢，容易招惹邪祟，還送了我一張辟邪符，說戴在身上，可保平安。」

「他長啥樣？後來呢？」

我已經判斷出了大概，那個小個子估計就是老宮，這道袍大師，應該是舍老了。

「這大師說，小鬼娃已經吸收了槐樹上的陰氣，要是降服她就會影響她投胎，正好學校一夜之間荒棄了，他也就一直遲遲沒有動手，自己住了進去，防止這小鬼娃再次作亂。」

這樣說來也合乎情理，沒有治死，證明他心存善念，可不徹底除魔，又怕她再襲擊他人，這算是他的失誤？可他自己不也花費了心思在那裡鎮守嗎？

之後，就是需要叫花子記錄的事件了，因為她的瘋癲，所以自己找到了一個空著的車庫住下了，然後就是那個叫廖航的，趁她不在，偷偷在裡面掛上了幾個人的斷臂，都是他不喜歡的人，看不順眼的。

娟子自己挺在意的，可又不能讓人發現自己裝瘋，又偷摸找了小學住下的大師舍老，然後，舍老又給了她一個人形玩偶，上面貼了長符紙，讓她放在自己住的地方，這樣，可以使自己清心、靜氣。

聽到她說的黃紙，我忽然想到了自己離開小焦之前收到老宮給我的符紙也是個黃色的，我下意識掏了掏自己的外套口袋。

馬勒戈壁！邪門兒了，我記得扔到了村中路上的一個垃圾箱啊！怎麼還在我兜兜里躺著呢？

同樣都是修行之人，都會用這一手，可咋差距這麼大？要不？我燒了它？想想扔了它，它還能自己回來，萬一燒的時候再出別的意外？

乾脆，我等等劉賠。

看他這一趟能不能見著老宮，只要是老宮躲過這一劫，我再把靈符給他還回去。

正好藉機會數落數落他，這麼大事兒，他竟然把功勞算自己身上，害得我誤會了舍老。

「這大師確實有真本領！」

叫花子聽了娟子老師的敘述，此刻也不禁感嘆道。

「那是，我現在在辛城的地位，也是靠著這位老先生相助呢！」

小毛直接豎起了大拇指。

「確實啊，他的胳膊也是因此受了些影響，算了算了，這些他不讓我對外說的，既然了解的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

娟子老師擺了擺手就出了攝影棚。

想到舍老那不靈活的胳膊，我在旁邊暗暗點了點頭。

等叫花子、二蛋他們散了之後，辛城大哥大把小毛也給呼走了，又剩下了我自己一個人了，於是我決定買點吃食去看看舍老。

到了孔德小學，他竟然沒有在家？想到他的胳膊只要喝酒就會露出原形，一定和這學校的小鬼娃有關，要我有他那兩下子，肯定把這些個作祟斬草除根的。

修行人中的大愛，也就是他這樣了，普通人就是普通人，根他真沒法比。

中午回去補了一覺后，我在傍晚交接班之前又找了他一趟，可他仍沒有回來。

一連幾天，他都沒有了消息，我忽然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原來，這些日子的共處時光，他在我心裡已經根深蒂固了，他和二叔一樣，成了我的家人，最牽挂的人。

沒有他的日子，我竟然魂不守捨得吃東西咬了兩次舌頭，不開機就打卡，車子鑰匙在兜里放著還到處尋找。

我這是思念？還是敏感？不過鐵牛哥打趣我得話很無邊際，說這是鬼上身了，非得讓我修整幾天，他親自開車，我也懶得理他，正好落得清閑，可以有時間把所有事情再捋一捋。

越是發獃無所事事，我就在他眼裡越不正常，於是，鐵牛哥趁嫂子回娘家的一晚，決定偷摸喝點酒，美其名曰是幫我排憂解難，說白了，他也是憋著了，鐵嫂子懷孕后管得比以前更嚴格了，這時候，他找個理由，也是寬慰自己。

記得劉賠桌子下面有很多存貨，可才剛喝上勁頭，就沒有了，原來，是都給他喝完了，這是整箱的，少個三兩桶，他發現不了，我倆都整空了，立刻酒醒了一半。

要是他知道是我倆喝得還不得把我們整死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