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驚魂一夜

第49章 驚魂一夜

第49章驚魂一夜

可還是晚了一步,俠女家的門再次對我緊閉著。

還好她在門縫夾著一個速食麵袋子里給我留了一張字條,說她要去一趟張家口,讓我一周后再來。

好傢夥,去趟張家口,一周能回得來嗎?來回就得四天,中間要是忙不過來,估計得十天半月了。

至少我知道她住址了,乾脆,我也回個字條,寫上我的電話,她回來了能第一時間通知我。

之後,我和舍老一起回了津洲縣城,雖然這回沒有問出個結果,至少心裡是安慰了。

當天晚上我就約了鐵牛哥再次拼酒,不過這次是歡快的,走了兩天回來后,他見我狀態不錯,也就『捨命』陪君子了。

待酒過三巡后,大概是十一點鐘,我倆就倒在了辦公室的黑皮沙發上。

鐵牛哥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我很高興,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大腦還沉浸在遇上這大俠女的狀態里。

儘管她長得有點電影里『如花』的感覺,但是卻很對我心眼兒,想想就要解開游泳池詛咒,我就高興!

不知道是鐵牛哥的呼嚕聲,還是我腦子的興奮細胞,將近兩點了,我還沒有進入睡眠狀態,這時候,忽然聽到外面有人在吵架,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很不友善。

難道是劉賠來了?他發現我們停在後院的計程車了?可是不應該啊!他不是還沒有從小焦回來嗎?那會是誰在吵架?吉祥叔?更不可能!一個死鬼出來跟誰吵?就是吵,他也是去食堂里炒菜!

為了打消疑慮,我從窗口往下看了看,確實沒人,這才放下心了。

可剛躺下,這吵聲更厲害了,語速也快了,這是咋了?被誰惹到了?這麼大氣性!

我推了推身邊的鐵牛哥,他的小呼嚕聲被我推搡停了,本以為他醒了,沒想到他翻了個身,再次呼嚕起來。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傢伙!算了,我也安生著睡覺吧!為了防止再次被吵,我帶上了耳機子,這樣就和鐵牛哥一樣了。

愛誰誰!隨便吵!我睡我的。

很鬱悶的是,我這耳機子是個擺設,帶上后,竟然出現了哭泣聲,還是剛才的語氣,好像吵架沒吵贏,委屈得哭了。

這下我徹底精神了,到底誰在惡作劇,我一定把他揪出來。

我坐了起來,套上外衣,靜靜地聽著周圍的一切。

大概幾分鐘后,那哭聲再次響起,還嗚咽得解釋著什麼!我暈!這會兒了,舍老回自己住處了,大俠女也沒在我身邊,真是個臟物件兒,我該怎麼處理啊?

忽然想到老宮給我的那張黃紙娃娃,沒準可以當個保命符來用用,可怎麼找,也找不到了,這下啥眼了!舍老不是說了嗎,那叫『依附人』,就是扔了他自己也會回來的,怎麼現在用到他了,他竟然玩失蹤?太特么地沒有職業操守了!

算了,就這麼著吧!躺下!睡覺!裝聾!

可聲音此時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不過還是不知道說得啥!伴隨著樓下的大門吱呀一聲被風吹來了,我心裡一緊!暗罵到,嘈!誰特么最後一個進來的,怎麼不鎖門,嚇死寶寶了!

但回想到是我拎著小炒關的門,現在竟自己嚇到了自己,真是活該啊!

這下好了,身邊的哭泣聲不止,樓道里還搜搜地灌進來了呼呼地風,整成了吹拉彈唱了!

忽然一股子尿意襲來,我啥眼了!這時候,怎麼身體還不給力了,之前沒感覺,現在瞬間就憋得慌了,睜眼吧,哭聲好近,就像在我面前,生怕看到了不該看的,起身吧,又覺得外面的風太大了!

翻來覆去在沙發床上折騰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了,忽然想到腳底下扔著的啤酒易拉罐,乾脆,我廢物利用一下,好歹是童子尿,雖然騷氣了點,不過真有個什麼臟物件,還可以利用利用的。

這樣一想,我反而精神煥發了,悄悄起身落實了想法。

剛解決完,那聲音再次開始了,奇怪,好像就在身後,我立馬舉起我的這罐作品轉了身,可身後沒人。

哈哈!原來有法寶在手的感覺,如此甚好!估計他是怕了。

剛放到地上,忽然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快速伸手舉起我的易拉罐,那聲音又沒了。

幾次之後,我竟有些睡意了,於是,我把易拉罐直接放在了我的手邊,雖然有點辣眼睛,但是睡得還是很香的。

忽聽,鐵牛哥大叫一聲,「我說怎麼屋裡這麼大味兒,感情是你這個沒臉沒皮的傢伙幹得好事兒!」

只見,鐵牛哥捏著鼻子,對著我的易拉罐抗議著。

「不就是一杯人造啤酒嗎?你至於嗎?」

被莫名哭聲、吵鬧聲,折騰一夜,我剛進入夢鄉,再次被鐵牛哥吵醒,有點起床氣。

「呦呦呦~丟不丟人!」

鐵牛哥再次拽了我一把,「趕緊的,快打卡了,其他衛生我都搞好了,您就把這人造啤酒給處理就行!」

說著,他就開始在屋裡噴花露水,還在我身上噴了幾下。

「得嘞!」

我快速地起身,直接把易拉罐扔到了廁所垃圾桶,然後回來繼續窩進了沙發里,前後也就幾秒。

「你怎麼不洗洗手?」

鐵牛哥一臉厭惡的表情,再次對著我全身噴了一遍花露水。

「天亮時候剛躺下!你讓我再迷瞪一分鐘昂!」

我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句。

「你們單身的是不是都愛熬夜啊!這麼多酒都不能幫你催眠,真是服了。」

鐵牛哥一邊說著話,一邊用蹲起了地面。

「奇怪了,胡兒!你昨晚偷偷出去玩了?」

見我沒理他,他再次出聲道,「你鞋底下面好多頭髮!還是女生的!你該不會是趁我睡著了,出去找.小妹妹了吧?」

這話一出,我立刻起了身。

不可能!

「哈哈!被我猜著了?」

鐵牛哥一臉壞笑。

看著我鞋底下一糰子長頭髮,想著昨晚上的吵架聲和哭聲,確實是個女的,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這特么的還讓不讓人過了,天天得找事兒,找事兒。

乾脆,去深山裡躲兩天,我看他們還能不能追上!

「我要辭職!我要辭職!」

我一邊穿外套,一邊摔打著沙發墊子。

「咋了?至於嗎?不就是偷人了?沒事兒昂,改天讓你嫂子給你介紹個對象!還必須是獨生女,家裡有廠子的那種!怎麼樣?」

鐵牛哥以為我臉皮薄,被他拆穿了,就趕緊打圓場。

「我哪有那閑工夫?我告訴你昨晚聽女鬼哭了一宿,用尿來驅趕她,你信嗎?現在女人頭髮出現了,就是證據!」

我終於解釋清楚了,也想讓鐵牛哥清醒一下。

看到他對我笑了笑的表情,我就知道,他不相信。

認識他這麼久了,知道他是個無神論,現在解釋個一兩句,怎麼可能打動他,我摔門出去,準備回家睡個安穩覺,也懶得跟他解釋了。

傍晚,我想把昨晚經過告訴舍老,可他又失蹤了,這讓我很暴躁,大俠女估計已經到了目的地了,我也只能祈禱著她早些完成工作,然後再早些回來。

慢慢悠悠,又快到夜班打卡時間了,今晚怎麼過?萬一又遇上吵架女的哭聲怎麼辦?

這時候,廣場的大榕樹下,我看到了熟悉的攤位,才五點半,老嘴就出攤了,想著之前的種種,我沒好氣地坐到了他剛擺好的小桌上。

「兩條蚯蚓血塊兒,再來兩杯發霉的紅茶!」

這話一出,老嘴尷尬地笑了笑,就打開了那口大涮鍋的底火。

「怎麼著,看你這樣子?不是丟錢了,就是失戀了?」

老嘴看出了我心情糟糕,試著想疏導疏導我,就先給了我一杯紅茶。

可他這一開口,就更讓我火大了,「老子兜里一個籽兒都沒有,拿什麼丟呀?天天圍著邪得歪得轉悠,哪有空談戀愛!」

說著,我灌了一大口紅茶,再次噴了出去,周圍路過的行人都紛紛看向我這邊,以為我是來砸攤子的。

「這味道?怎麼有酒味了?」

上次喝了一次,就是單純的酸中帶苦,還夾雜著搜里嘍搜地臭肉味兒,這下子,又顛覆了。

老嘴還是不緊不慢地陪笑著,「傻小子,這是我自己釀製的石門燒!怎麼樣,夠解憂愁不?」

石門!石門!又特么出來了石門?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想到之前的那一波殭屍新娘我就肝顫,該不會是她們追到了我的公司吧?昨晚又吵架又哭泣地會是她們嗎?可為啥要來我這裡操作?大家在墓里打一架多好!

「還石門?有鐵門嗎?捲簾門嗎?」

我一股腦,再次抓狂了。

「小同志,這石門燒可是咱們國都的老品牌了,你不認可就算了,說話咋這麼損?」

此時,老嘴叔終於忍不住了。

哈!太好了,他惱了?再情緒點!再憤怒點!再長點氣焰,就和他打一架,我也撒撒氣!

「嗯,怎麼著!就這麼損!不服啊?不服咱們別動嘴啊?」

我找到樂子的來源了。

「你呀!就作吧!好心沒好報!誰這一生還沒有幾件難受事兒啊?挺過去,扛起來,堅持住,那都不叫事兒!」

太意外了!老嘴叔竟然對著我說教起來了。

他不生氣?還如此地心胸,一時間,我竟在他身上看到了舍老的影子,就那麼一瞬間!

我腦子一熱,直接把面前的石門燒一口氣全喝了,「老嘴叔,您不知道哇!您要是碰上我這樣的事兒,比我還煩躁!比我還損!」

這酒勁還挺大,立馬就上頭了,想著之前灌的那些什麼啤酒、什麼白乾、在這石門燒面前都特么是飲料了。

借著酒勁,我就把昨夜的驚魂事件告訴了他,沒想到,他還是不緊不慢地神情,以為我在說醉話,我再次急躁道,「你那些血串也有問題,吃我一嘴血,還像個蚯蚓!你是不是為了省錢,不進貨,從田裡挖蟲子湊數啊?」

老嘴叔沒回復我,彎腰往我眼前的一次性杯子里,到了點石門燒紅茶。

「老嘴叔,你反駁我啊?你倒是急眼呀?生氣啊?」

真是被他的穩當打敗了。

「說什麼?你現在句句有刺兒,我有啥好說的,等你發泄完了,就沒事了!。」

嘿!他倒是腦袋瓜子清楚得很!很能拿捏住分寸嘛!這下換我迷茫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麼回復他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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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夜車司機的那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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