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預言中的男人?
陳卿和武明遠同時聽了祝凱的話,卻表現出了兩種不同的反應。
武明遠臉上的困惑幾乎不加任何掩飾的直接就大大咧咧的顯示出來,他對這句沒頭沒腦的預言,不僅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還覺得有些荒誕滑稽,而事實上,大部分正常人玩家在聽到這句預言時,也都和武明遠的反應差不多一致。
可陳卿卻陷入了一種若有所思的情緒中。
可是他會有這種反應倒也不只是因為陳卿那個聰明的、轉的飛快的腦袋瓜兒十分優秀,而是因為陳卿在此之前已經得到了一條跟這沒頭沒腦的預言相互聯繫的線索,本來沒有太放在心上,可是祝凱這麼一提,就讓陳卿感覺事情好像變得有趣起來。
祝凱也沒有期待武明遠能給出多麼精彩的反應,所以他的注意力從一開始就直接放在了陳卿的身上,他見陳卿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最後落在了隱隱透漏出點點喜色的淺笑中,祝凱也就突然有種如釋重負了的感覺。
他不禁靠近陳卿那側,輕聲探問道:「你是不是對這句話有什麼別的看法?」
「別的看法么……倒也算不上。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剛剛跟你們說過的那五幅油畫。」
只見陳卿在說話時,他的目光好像走得有些悠遠了一些,似乎是在回想著什麼。
不消多時,陳卿突然話鋒一轉,繼而講道:「剛剛跟你們講的那個悲劇故事,其實只是我從五幅之中的四幅油畫提取出來的信息。而且,它們只是一幅幅獨立的油畫而已,我只不過是『看圖說話』,試圖聯繫的結果。」
眾人都十分認真的聽著他講話,卻都不能及時跟著他一同轉過這個彎兒來。
一時間,竟有些聽得雲里霧裡起來。
陸蔓耐下心來,問道:「然後呢?你想說什麼,接著說下去。」
陳卿又道:「有關這五幅油畫真正的文字解釋,其實是有的。只不過它們被一種拉丁文記錄下來,並寫在了牆壁上。我和武明遠根本沒辦法在短時間內破解拉丁文,只能選擇『看圖說話』。」
「我岔開話題講這些事情的原因也很簡單,事實上,第五幅油畫的內容,讓我一直感覺到十分不解,直到剛剛祝凱說了這個預言。那個畫上畫著的,就是一個看不清楚五官的高大的黑衣男人,手裡拿著一瓶紅色液體,另一隻手拿著盾牌,頭上飛旋的是銜著寶劍的烏鴉。」
「正好不就是和你所說的那個預言,完全對應起來了嘛。」
聞言,眾人都面面相覷。
似乎都沒有反應過來這畫里平平無奇的景象,到底有什麼地方可以算得上是重要?
不還是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嗎?
而陸蔓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低低的嘆了一句:「看來關鍵還是要破解那個拉丁文。可是別說陳卿和武明遠,就是給我三天三夜的時間,我也很難在短時間內把這種複雜的古代語言破解出來。」
眾人就在這一刻,同時陷入了各自的思量之中。
只有祝凱,不咸不淡的多看了兩眼陳卿,似乎別有深意。
而想來腦子不大靈光的武明遠,倒是突發奇想,大聲道:「等等,等等,我好像知道了!」
他這突然喊了一嗓子,將深有所思的祝凱直接拉回到現實,祝凱更是不由得皺了皺眉。
只聽武明遠又繼續說道:「你們不覺得凱哥所說的這個預言,和陳卿看到的那幅油畫,其實都是在暗示玩家嗎?」
陳卿狀似隨意,他抬起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臉頰,並支在自己的腿上,挑起半邊眉毛,好整以暇的看著積極發言的武明遠,不由地跟著說了聲:「暗示?什麼暗示?說說看。」
「就是在暗示玩家,最後那個能夠帶領所有玩家取得勝利的玩家的身份啊!」
蘇顏和季青聽了武明遠的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卻惹得武明遠泛起了好大不樂意。
「你們笑個屁啊,你仔細想想看是不是這個道理。那個預言家說的是『會有一個被選中的勇士將帶著好兄弟的三件寶貝拯救你和你的朋友』,而陳卿看到的油畫上畫得是『看不清楚五官的高大的黑衣男人』,你們不覺得,這都已經快把『這個人』直接鎖死了嗎?」
眾人一愣。
紛紛都扭過頭看向武明遠。
那目光之中都隱隱含著几絲深沉的審視,武明遠的不服勁也漸漸的變得有些竊喜起來。
陸蔓平靜的說道:「你的這個想法,我們之前也的確是考慮過的。不過你說『直接鎖死了』,是什麼意思?你已經猜到最後那個能夠帶領大家走向勝利的玩家是誰了?」
武明遠無所謂的撓了撓頭,他不停流轉的目光中還隱隱流露出點點得意,英氣爽朗的面容也漸漸變得有些痞氣來,他緩緩抬起手來,又重重的落在了陳卿的肩膀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直說道:「還不就是被我一眼看中的隱藏高手,陳卿?」
還以為自己這次非常占理的武明遠卻沒有想到,蘇顏和季青等人聽了他的話,反而笑的更加大聲了起來。
登時就有些不滿起來,罵道:「笑屁啊你們,有什麼好笑的?」
「嗨,這事兒吧,武明遠我可跟你說實話吧,我覺得但凡是個腦子沒問題的正常人,都會很容易聯想到『這個人』就是陳卿的。陳卿的確是一把好手,但是我覺得你也不能直接就往他頭上扣帽子啊。」蘇顏說道。
她最早也和武明遠的反應一樣,在心中直接就咬定了陳卿。
可是當時經過一番合理的猜測以後,就覺得確實是自己有些依仗個人情緒而武斷了些。
武明遠聽了蘇顏的話,非但沒有起到任何冷靜下來的效果,反而更加的不服氣起來。
幾乎就是要擼起袖子跟人家小姑娘據理力爭,直聲問道:「來來來,那你說,怎麼就不一定了?」
蘇顏突然覺得有些尷尬起來,尤其是當著陳卿本人的面兒,還討論起這些,登時便有些忸怩起來,乾脆就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陸蔓,甩鍋過去道:「不是我分析的,是蔓姐說的。」
武明遠又調轉了方向,問道:「那你說,怎麼就不一定了?」
陸蔓比蘇顏年紀大了些,面對起這個場合也是沒有一絲慌亂,鎮定的她反而對著武明遠沉聲反問起來:「哦,那你說,怎麼就是一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