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亡了一國
第22章亡了一國
張陽從一進來就感覺流著血淚的金像不正常，金像著帝王服飾，能立在這裡，分明就是當年這裡的統治者。
「爺，我上去看看。」
「小心不要直接碰觸那血淚！」鬼爺這會也有所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了。
帝王金像受空間限制，建造的並不高，大約五六米的樣子。張陽躬身一躍，輕輕攀住了金像肩膀。
鬼爺眼神一亮，沒想到這孩子輕身都到了這等程度，不禁感嘆神物之妙。
張陽仔細打量著金像，從帝王頭冠，到臉部，一寸寸的查看。
問題還是在那兩行血淚上，眼部並沒有什麼縫隙、腐蝕之類的痕迹，張陽有自愈的能力，倒不擔心，上手摸了摸血淚。
這血淚看起來像是液體，其實早已經凝固，表層稍微有點潮濕。張陽搓了搓手指，放鼻前聞了聞。
「確實是鐵鏽，可是我找不見銹點在哪？眼睛部位完好無損，是個整體。」
鬼爺道：「那你看看頂部是不是有什麼滴落下來的？」
張陽順著血淚朝上看去，還真看出點端倪。就在金像頭頂，有兩個硬幣大小的鐵鏽點，正下方正對著金像的眼睛，不知是不是巧合。
張陽取下短劍颳了刮，發現是一塊鐵板，鐵板和周圍融合的嚴絲合縫，看不出輪廓，兩個銹點處都有一個縫隙，大約兩個硬幣厚度，兩指長，縫隙挺規整，不像是腐蝕出來的。
用短劍捅了捅，只能插進去劍尖，左右扭了扭，整個銹點處跟著活動了起來。
「咦？鎖孔么？」張陽自語道，又嘗試著捅了捅另一個銹點，也是同樣如此。
龍鱗短劍屬於神物衍生礦石打造，削鐵如泥，在鐵板上劃了幾下，也僅僅留下幾道淺痕，想暴力破開很困難，看來只有開鎖了。
張陽翻身掠下金像，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鬼爺，李鐵一臉驚喜，看來有出口的線索了。
「當前我們需要找到那兩把鑰匙。」張陽大致描述了一下鎖孔的大小。
李鐵面色卻有些古怪，摸了摸懷中，掏出一把小匕首，正是閣樓床上那把被當做裝飾的物件。
張陽眼睛一亮，鑰匙！原來這把小匕首就是鑰匙。鬼爺拿過來端詳片刻，「只有這麼一把，另一把看來還在剩下幾個未去過的閣樓中。」
這次鬼爺沒有讓二人行動，防止再陷入什麼詭境中耽誤時間。
很快，鬼爺便反身歸來，面行喜色。「運氣不錯，還真找到了。」
鬼爺拿出的是一把稍微大一點的匕首，「應該是子母鎖，一大一小。小陽，咱倆上去開鎖，鐵娃你離遠點，防止突發事故。」
張陽和鬼爺一前一後上了金像，分立左右兩膀，李鐵則退後了十幾步，遙遙觀望，隨時準備幫忙。
但願這上面是通道吧！鬼爺示意，二人同時插進了匕首鑰匙。
扭轉！沒想到這麼古老的鎖，經歷千百年一點阻礙都沒有，兩人順利的擰開了，但是一點動靜都沒。
鬼爺拿著李鐵的劍，在鎖孔邊上敲了敲，正疑惑，突然傳出機括聲。
「速退！」二人慌忙躍下，拉著李鐵退到二十步外。
雖然這裡燈火通明，幾束手電筒還是打了上去，一切變化秋毫畢現。
先是有黏液滴落，哩哩啦啦淋成了線，然後緩緩擴散成一圈，鐵板的輪廓顯現出來，正好把兩個鎖孔包圍住，大約有一米直徑。
帝王金像被淋了一頭，染成了醬紅色，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轟！鐵板彷彿承受不住垮了下來，砸到金像頭上彈出老遠。
一坨一坨的粘稠污穢像是黃油般，從上面冒落下來，吧唧吧唧蓋在金像頭上，散落一地，片刻的功夫就堆到了金像的腰部。
嘔……李鐵又吐了，這次酸水都吐出來了，張陽給他塞了一粒清心丹，給自己也來了一粒。
污穢物散開，一地的殘肢斷臂、糟發爛頭。互相黏連，哪裡還有一具完整點的屍體。
鬼爺久經沙場，都忍不住蹙眉，「這霸國，曇花一現便了無蹤影，沒想到，躲在地下，妄圖舉國封神，卻直接滅國了……」
京七局原本對霸國也僅僅只有些許記錄，鬼爺只是簡單的給兩個年輕人講了講。
屍坨墜完了，鬼爺近前看了看，無從下腳。
「你倆去，拆一些門扇什麼的拿來踮腳，小陽你再找些灰粉什麼的…」
兩個年輕人立即行動起來，不一會兒，搬來了七八張門板，張陽還用睡袋裝來了一大包灰粉，這灰粉用建築磚石粉碎得來的。
鬼爺指揮二人將門板壓在屍體上，鋪成一條通往帝王金像的路。
踩上去晃晃悠悠的，李鐵拄著劍一小步一小步的跟著往前挪，生怕掉進屍堆里。
鬼爺抓起灰粉，一把一把的往帝王像上撒，很快便遮蔽了污穢的黏液。
「這洞口怎麼上去啊？」張陽已經能看清墜落屍坨的洞口了，平時肯定輕易爬上去，可現在，洞壁一圈都是黏糊糊的噁心腌臢物。
鬼爺取出一副手套帶了上去，張陽見狀找出一些紗布，分給李鐵一些，二人迅速纏繞在手上，如同泰拳手一般。
沒有絲毫猶豫，鬼爺帶頭飛攀進入了通道，張陽怕李鐵受不住，自己選擇墊后。
通道傾斜而上，背斜面掛滿屍液的台階反而成大家接觸最多的地方。
到處滑膩膩的，攀爬了二三十米的斜道就花費了小半個小時。隨後通道坡度陡然放緩，一些還卡在通道的殘屍被眾人撥落下去，倒沒有再發生其它異常情況。
通道逐漸變得乾燥起來，頂幫牆壁臟污也慢慢減少，七扭八拐復行了十幾分鐘后，通道坡度又陡然下落，看樣子都沒法正常行走。
「咳咳…這麼往下，應該是通往天宮底部的路，這通道像是用來逃生的，但願沒什麼危險。」
「爺，這次我打頭，鐵子墊后。」張陽說著把短劍遞給了鬼爺。
鬼爺也不是矯情之人，知道二人有自愈能力，接過短劍，順手丟掉了手中的長槍，這麼狹小的空間，施展不開的。
三人擦著通道一點點的下滑，其間張陽凝神警惕，還算比較順利。
眼看著坡度逐漸減緩，大家都有所鬆懈時，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吸力，張陽重心不穩，打了個趔趄翻了下去。
「小陽，小心！」
「張陽，小心！」
後方的二人同時發出驚呼，鬼爺順著溜了下去，緊追張陽。
一瞬間張陽已經下滑了十幾米，他穩住身形，闊劍叮叮咚咚掉到前面去了，手電筒也不知道甩哪裡了。
眼前一黑，視線中僅僅瞥見兩點幽光。張陽撐開雙腳，努力的減緩下滑的速度。
但是事與願違，前方的吸力越來越大，速度不減反增。
咚的一聲，兩腳抵在了軟體上，極速的衝擊驟然停下，讓他的上半身挺不住趴了前去。
黑暗中雙手往前一撐，摸到了兩根硬物，虎口破裂，感覺血順著胳膊就淌了下來。
「小陽別鬆手，撐住！」後方鬼爺控制著身速也竄了下來，手電筒光順著打下來。
張陽借著光，瞬間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抓著的是兩顆獠牙，而雙腳正好抵住下顎。
那抹幽光是一雙拳頭大的眼睛，冷酷的對視過來，自己眼前分明是條大蛇。
大蛇也沒想到獵物以這種姿勢趴在自己的嘴上，愣了一下才準備合上嘴。
瞬間大力襲來，張陽成了大蛇嘴前的支撐物，以自己的力量都感覺有些吃力。
鬼爺剛衝到跟前，大蛇突兀的往後退，他的攻擊瞬間落空。
「張陽，我來了…」李鐵也隨後滑了下來。
張陽就這麼被蛇嘴拖著往前，他咬緊牙關等待二人救援。突然胸口一悶，蛇信子頂了上來，差點沒脫手。
嘛的！張陽有些暴怒了，他蹬緊雙腳，雙手奮力的頂起上顎。蛇頭張大，竟然擦著通道的頂部，緩緩降速卡在了當處，終於停了下來。
大蛇被摩擦的生疼，蛇頭左右翻轉，妄圖動彈。張陽只感覺背後發癢，後頸金色紋身浮現，爬滿了臉部，一股卓越的力量湧現全身。
嘎嘣…蛇牙竟被扳斷，一個不著力，被蛇呼倫吞了進去。
鬼爺睚眥盡裂，放開身速撲了上去，短劍齊根刺進了大蛇兩眼間。
大蛇裡外吃痛，反而激發了凶性，不要命的頂了回來，鬼爺一下被甩出去老遠，砸到了身後的李鐵身上，二人狼狽不堪，短劍還扎在蛇頭上。
此時的張陽被卡在蛇喉出，慌亂中，雙手摸到了硬物，入手便知正是自己的闊劍。
心中一喜，抓住劍就朝上一捅，噗嗤一聲，刺穿蛇皮，劍尖釘在了通道頂板上。
大蛇瘋狂了，然而他越掙扎創口越破壞的大，張陽悶在蛇喉處不敢鬆手，任由它扭動。
龐大的生命體足足掙扎了十幾分鐘，才停了下來。李鐵急匆匆的衝上前來，正待下手救援，就看見蛇頭上外露半截劍身，直接撕開了個大口子。
一個血肉模糊的人頭鑽了出來，正是逃出生天的張陽。
李鐵和鬼爺將大蛇創口擴大，總算拖出了張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