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哨塔下
第31章哨塔下
早上五點鐘，天色還微黑，張陽床上就已經空了。另一床的尚雲劍隨後也起身，他去挨個叫醒了其他幾個人。
等大家趕到昨天的地點時，張陽正盤坐在地上，對著空地發獃。
李鐵正要上前，被尚雲劍拉住了，「讓他冷靜一會，我們去周邊再仔細看看。胖子，你去買早點。」
初陽緩緩升了上來，照在萬物身上，打出各種形態的光影，張陽就是在等這一刻。
此時，他背對著太陽，眼前大約五米處空地上也是拉出諸多陰影。
突然，隨著太陽的升高，陰影中出現了一個亮斑，張陽激動的站起來，走近觀察。
亮斑逐漸擴大，變成足球大的圓，並在地上移動，僅僅持續了半分鐘便消失了。「這就是近看如日月？原來說的不是鼓架的影子。」
張陽站在光斑消失的位置回頭一看，陽光稍有刺眼，有一顆歪脖子樹枝葉很繁茂，擋住了大部分陽光，腳邊的光斑正是從樹那邊投射下來的。
順著光線張陽很快在離地大約三米多的樹榦位置找見一個小孔，這個孔明顯是人為打穿的，小手指粗的直徑。於是他趁人不注意上樹查看了下，原來孔中鑲著一根青銅管，難怪多少年了沒有癒合。
張陽的早飯就是在這棵歪脖子樹下解決的，李鐵協助高飛開始在樹附近勘探。
因為這棵樹緊鄰景區，來往有人較多，無法動用太多的裝備。尚雲劍拿手的聽聲辨物也需要雷管的震聲才行。
張陽摸了摸樹榦，又湊上前聞了聞，「鐵子，這味兒像是世界樹？」
李鐵也聞了聞，篤定的說：「是那個味兒，只是很淡。」
祁若儀驚訝道：「你們的意思是這棵樹就是世界樹？」
張陽將陶村古塔地宮下的世界樹描述給祁若儀，「所以我懷疑這棵樹其實就是山海關秘境中的世界樹從地下拱出來的一根樹枝。」
尚雲劍耳朵貼在樹上，用小手斧輕輕敲擊樹榦，連續換了幾個部位，聽了十多分鐘。
「確實有問題，我聽不見樹根的位置，下面裂隙較多，迴音很雜亂。」
張陽眯了眯眼睛，「大家散開，在周圍找找，有了發現先不要動手，免得驚動路人。」
臨近中午的時候尚雲劍找到張陽，他有了發現，其實也就離歪脖子樹不遠，靠東南角有棟古建築，當地旅遊公司掛的牌板上寫著：明代哨塔。
哨塔一側牆角下，地面上釘進了幾棵鋼釘，釘頭帶環，環上有繩索磨出的痕迹。
李鐵不解的問道：「這是古代栓騾馬的吧？」
「不是，這是鋼材製造的，古代不可能有這種工藝。」
張陽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這裡，上前用手指勾住環扣抻了抻，一把給拔了出來，手指粗約二十公分長。
高飛立馬看出來了，「咦？這是拉帳篷用的地釘。」
幾個人在邊上陸陸續續又發現了十幾根，看輪廓曾經有兩頂帳篷搭在這裡，其中一頂正好擋住哨塔的入口。
進入哨塔，塔底空蕩蕩的沒有其它，只是保留了掛牆梯。尚雲劍趴在地上，有節奏的敲擊著地磚，突然眉頭一揚，有了發現。
「下面是空的，深度大約五米便拐到北邊去了。」
大家突然都舒了口氣，總算是有進展了，「回去吃飯休息，整理裝備，到晚上再來！」
晚上九點鐘，哨塔里出現了五人，正是張陽一行，本來想讓祁若儀看家，結果小姑娘一個肩撞輕易就將胖子掀翻在地，讓眾人刮目相看。
哨塔里地板是用青石鋪設的，表面很是粗糙，大小不一，中間縫隙用三合土充填，幾個人分開一塊一塊的檢查。
這次張陽運氣就不錯，不到五分鐘就發現了異常，這片青石位於哨塔進門右手角落，邊縫是用水泥充填的。
用手錘敲了敲，果然是空空的聲音，大家集中了過來，動手起開這塊一紮厚的石板，露出黑黝黝的洞口，幾條爬蟲驚慌失措的飛奔沿走。
「沒有一絲風流，通道是個盲巷，前方可能堵實了。」
尚雲劍在洞口拍了拍手，根據聲音反饋回來的信息，「往北拐的通道很大，大約八米的位置，有一堵牆…」
高飛拿出事先準備的鴿籠放了下去，掐了個時間提了上來，鴿子依舊神采奕奕，看來下面的空氣質量還行。
李鐵打頭鑽了下去，過了一會下面傳來他的聲音，「都下來吧，底下挺大的。」
鑽過這截窄小的立井，就到了下面的橫道中，最後一個下來的尚雲劍將青石板又挪過來蓋在了頭頂，防止有人誤入。
立井應該是後人開拓出來的，貫通了下部巷道的頂板，朝南坍塌堵實了，只能朝北走。
下面斷面大了很多，足夠三個人並排而立，幾束光同時打了過去，遠遠就看得見不遠處封堵的位置。
「走，去看看情況。」
迎面的封堵牆是用料石夯築的，縫隙里灌滿了水泥砂漿，張陽試著推了推，紋絲未動，李鐵和高飛也加入，大家卯足了勁平推了幾次，仍舊是不動分毫。
尚雲劍上前，側耳敲了敲牆體，「別費力氣了，這牆一米多厚呢，還是用炸藥吧！」
「不行，這直道才七八米的長度，劑量小了炸不開，大了不成了炸自己么？」
「那個沒事，引線多著呢，我們延長到地面去點火…」
高飛算好了用藥量，李鐵協助用霸劍開了幾排炮眼，布置完成後，幾個人又原路爬出通道。
轟！腳下一聲悶響，高飛壓著的青石板四周擠出几絲煙霧。
動靜不大，重新打開通道，剛剛騰出的煙霧迅速被洞口吞了回去，這次明顯的感覺到下面通風了。這是好徵兆，證明封堵牆打開了缺口。
果然，幾個人再次回到原位，牆體上半部分炸開了一個三分之一的缺口，尚雲劍上前往後傳遞碎石，大家齊心協力，很快就清出一條可以爬過去的通道。
張陽剛翻過牆就感覺一股濕熱的氣息充斥著鼻腔，這和山海關獨特的氣候環境有關。
周圍的巷壁是用磚石砌暄而成，平整的牆面上花花綠綠都是黴菌，形同鬼臉。
「牆上有數字！」心細的祁若儀指著牆上的一處白斑，因為被黴菌白毛覆蓋了部分，不仔細看真就被忽略過去了。
那是個阿拉伯數字19…
(本章完)